我走過的埃及3

作者: 胖熊理查德

導讀書接上文 一覺睡到自然醒,窗外繁星點點,只有路燈的光亮。一看表,才兩點半。在床上掙扎了一會,旅店的人來敲門了。 穿戴整齊,下到Lobby,還有幾個住在這裡的老外也報了這個團。旅館准備了的早餐讓我們路上吃。很簡單,一個紙盒子裡面裝著幾塊面包,果醬和一個白煮蛋。大家坐下來,邊吃邊聊。有一個美國大哥,一個墨西哥大哥,一位澳大利亞小姐,一對比利時� ...

書接上文

一覺睡到自然醒,窗外繁星點點,只有路燈的光亮。一看表,才兩點半。在床上掙扎了一會,旅店的人來敲門了。

穿戴整齊,下到Lobby,還有幾個住在這裡的老外也報了這個團。旅館准備了的早餐讓我們路上吃。很簡單,一個紙盒子裡面裝著幾塊面包,果醬和一個白煮蛋。大家坐下來,邊吃邊聊。有一個美國大哥,一個墨西哥大哥,一位澳大利亞小姐,一對比利時情侶。大概三點鐘,接我們的車到了。大家抹抹嘴,魚貫而入。我們報的是長團,真個行程含abu

simbel神廟,phaile temple,aswan大壩和未完成的方尖碑。

小巴還要去其他hotel接人。本就不大的小巴又陸續擠上三個日本人,一個美國女生,一個德國大哥,最後還有三個來自台灣的女生。其中一個很漂亮啊。怎麼形容呢?就是我見猶憐啊。通俗點就是我看了流口水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啊。我趕快發揮語言的優勢,迅速和三個親人打成一片,一車人也漸漸熟悉了。大家聊起了在埃及的旅游經歷。美國人真是夠外向的。簡直是自來熟,一路說個不停。墨西哥人更是熱情,南美人的奔放用歡笑驅散了我們的困倦。三個台灣女生嘰嘰喳喳的,歐洲來的三位相比就沉默多了,從不主動發表意見,但是被問到時會用很有禮貌的語調回答。三個日本小哥可以用死寂來形容了,上車後就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就見周公了。能見到世界各地的人,參加當地的tour樂大了。

車停在路邊等待要護送我們的警車。在埃及南部的旅行,大多時候都要警車護送的。原因據說是在97年Luxor發生了對外國游客的恐怖襲擊。大概快四點了,車隊終於出發了,據警察說這天整個車隊大概有20多輛。在小巴的顛簸中,一車人慢慢靜了下來,睡著了,當然司機除外。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小巴飛馳在高速公路上,道路的兩側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黃沙,黃沙中偶爾會看見幾塊被風沙侵蝕成的怪石,還有不知遺棄了多久的汽車,高高的輸電線架在鐵塔上。遠處的黃沙盡頭,露出了一點金色的光芒,整個沙漠被塗上了一層金。沙漠中的日出很壯貫,只可惜,身邊的人東到西歪的,我沒法把這個奇觀照下來。車隊經過路邊的崗哨,可不是高速收費站。裡面的站崗的士兵手握鋼槍,注視著我們。我隔著窗戶他們揮了揮手,沒想到,他們竟然放下槍,也向我揮手致意,好親民啊。

開了大概三個半小時,總算在沙漠中看到了一個村莊。Abu simbel到了。小巴躲過路上一輛輛驢車,最後停在一片空地上,yala yala.司機像趕牲口一樣招呼我們下車。大家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下車。

車隊中其他車大部是旅行團的大巴。一時間大隊人馬把售票處記得滿滿當當。學生票是35磅,靠,還搭售了導游講解8磅,不買還不行,還要再交5磅的local

fee。結果在裡面我連講解的影子都沒看到。入口處又是過安檢,入口是在神廟的背後,要順著路繞到神廟正面。跟著先爬上一個土坡,先影入我眼簾的是廣闊的nassar湖,這是aswan

大壩建成後形成的人工湖。湖面平的像一面鏡子,這種小學生作文的比喻用在這裡很貼切。

順著人流走下土坡,四個的拉美西斯大帝巨像出現在我面前,左二這個倆面部被損毀了。這可是埃及的標志建築,無數的埃及紀錄片都會出現過。

旁邊規模略小的是拉美西斯老婆Neffteri的神廟,門口的雕塑是她和她的子女的全身像,比前面法老的小了很多,但仍然很壯觀。

旅行團的人們成群聚集在大廟口,聽導游們講解神廟的故事。根據LP的指點,踩著碎石,先走到小廟,果然這裡空蕩。向門口的看門大爺打了個招呼,被告知不能拍照。整個神廟屋頂很高,高大的牆壁和石柱上面雕刻著壁畫,講述著法老與王後的愛情故事。很難想像一個擁有20多個老婆,90多個子女的法老,竟然對這個皇後這樣痴情。整個小廟裡面靜悄悄的,陽光從入口處透射進來,照在壁畫上面。一個人漫步在長廊和石柱中間,暢想在3000多年前這座神廟剛建成時的樣子。遇到了同車來的美國女孩,我們在門口互相幫忙照了些到此一游的照片。

大廟這邊人山人海。閃光燈閃個不停,各國游客在門口四尊巨像腳下擺出千般造型。走進神廟,裡面的壁畫都是描繪拉美西斯東征西討的場景。尤其是那場著名的kedesh之戰。這是法老最愛講的故事,也是古埃及人最愛聽的傳奇。有意思的是,關於這場戰爭的結果,有兩個版本,大家都能猜到他們的不同。比結果更著名的是這場戰爭後,誕生了歷史上有記載的第一個和平條約。神廟盡頭的一間屋內,拉美西斯和thebes三神坐在一起,四個人不分彼此,派頭都一樣。這造神運動真是厲害啊!據說當年該神廟沒有動遷時,每年固定的一個時候,陽光總會從神廟入口直射進來,照在拉美西斯臉上。古埃及人的天文知識真 強啊。沒知識的我,很快就出來了。在神廟門前的空地一通狂拍,看看集合的時間快到了,趕快走了。

回到停車場,不一會大家都到齊了,開回aswan,又是三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沒過多久大家紛紛東倒西歪了。再睜眼已經回到awsan了。車停在aswan

大壩入口,票價是8磅。車子開到水壩中間,大家下車拍照。感覺和從aswan舊壩上面看到的景色沒什麼區別。整個大壩橫亙在尼羅河上。是當年蘇聯人援建的。大家很快拍照結束上車,下一站。美國佬大喊著讓司機退錢,大家跟著起哄。

去phaile temple要坐船去。學生票20磅。大家買票衝進碼頭,幾個紐比亞船夫和我們討價。正好遇到兩個從新加坡過來的中國人,他鄉遇故知阿,我們齊心協力,從每人10磅開始殺價,最後以每人5磅成交。但是我們一共有14個人阿。真失敗。

上了一條沒有頂棚遮陽的船,一路破浪前行。湖面上小島星羅棋布,遠遠的看到一座小島上石柱林立。正午神廟沒有其他游客,我們一行人嘰嘰喳喳的闖進來,打破了這裡的寧靜。這個建立與ptolomy時期的神廟比起剛才看到的abu simbel少了一種雄偉和莊嚴。但是透露出一份精致。牆壁上面很多壁畫都遭到了後人的破壞,還有很多歐洲人的簽字留念,據說是拿破侖時期法國人的手筆。這讓我想起當年長城上國人留下的某某某到此一游。不過眼前的這些文字都是在18世紀刻上去的,如今斯人已逝,他的墨寶真跡也隨著神廟流傳千古了。不知他的後世子孫來此游覽時看到先人的所作所為會有什麼感受?

火辣辣的陽光烤得大家沒體力細細的游覽,拍照結束就躲在陰涼處聊天。和兩個國人聊了聊他們的經歷。他們也是剛到埃及,從新加坡直飛過來的。開羅已經玩好了。他們買了一本第九版的LP,翻了翻,資料更新了一些。給一個日本小哥聊了聊他的阿拉伯扮相,很酷的。小哥是從約旦進境的。這一趟從土耳其轉戰敘利亞,從約旦到埃及,最後還要去以色列。

聽得我只有流口水,差距啊。國人當自強!!!

時間到了,大家坐船原路返回。日光把船上的鐵皮作為烤得發燙,坐上去都快熟了。靠岸時,幾個女生酷熱難耐,紛紛衝到河水裡趟水。唉,穿涼鞋也有好處啊。

轉移,下一站是未完成的方尖碑,同車的比利時情侶勸我們放棄,並給我們看了看他們昨天下午排的照片。我來之前也看到前輩們對這個景點沒什麼好感,於是大家一致決定放棄。

終於可以回酒店了,身上都要臭掉了。那個讓我流口水的台灣女生突然來了一句,when can we go back to aswan?大家在靜默了幾秒鐘後,狂笑。在這愉快的笑聲中,大家陸續到站。相逢就是緣分啊。大家互相祝福。我下車時和幾個台灣親人互留聯系方式,這時一個紐比亞大叔走過來要做我felluca的生意。真煩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價呢。沒看到我在做統戰工作麼?我隨意打發了他,和女生們依依惜別。

回到館,洗了睡。醒來都5點半了,出門去做felluca看日落,想起剛才那個紐比亞大叔,就去找他了。這生意競爭還真激烈,遇見幾個紐比亞人想冒充剛才那個大叔,正巧大叔看到我,一番爭執後,我還是信守諾言跟他去了。

世界真小,在路邊又遇到中午那對同胞了,他們用心曠神怡形容剛才他們的felluca,並告訴我10磅1小時。我謝過他們和大叔開始砍價,竟然開價50磅每小時,最後看他挺可憐就答應20磅每小時,環島兩小時。

跳上一條白色的小帆船,大叔楊帆解纜,小帆船慢慢的離開岸邊。這時水面上百舸爭流,小船在風吹下慢慢的在河水上飄。微風拂面,甚為清爽,放眼望去,和中間的小島上郁郁蔥蔥。眼前青山碧水,心情大好,不禁放聲高歌,把能想到的流行歌曲唱了個遍,越唱越大聲,反正沒人聽得懂。

河面上有很多乘felluca的游客,大家遠遠的互致問候,忽聞水上有歌聲,不是我。一對紐比亞小黑孩劃著用薄薄的鐵皮做成的船靠在了一條裝滿歐美游客的帆船邊上,他們把住船邊,一邊唱歌一邊伸手索要錢。游客們紛紛解囊。誰知這兩個小鬼太貪了,拿了錢還不走,要個沒完。這時警察開著快艇來了,帶走了這兩個小“河盜“



船靠岸了,我看表,才1個半小時。我本以為只要給30磅,靠這個大叔竟然恬不知恥的說開了2個半小時。讓我給50塊。我可不想破環自己剛建立起的好心情。心想就當扶貧了。扔下40磅就閃了。這個老家伙還找我要小費。“那崖娘近親吧”?我遠遠的用博大精深的中文向他致意。

晚上吃了點當地的路邊小吃,就是大餅加油炸丸子,加土豆泥,加蔬菜。太好吃了,才1磅,一邊品著甘蔗汁,吹著尼羅河上飄來的風。在aswan的最後一晚!再見,aswan,也許今生都不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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