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自駕徽浙游

作者: 冷言熱語

導讀共和國58年第一天,我和賈黛開始了自駕游的旅程。上午8時許,我們順利進入杭徽高速,按照最高限速80km/小時,大約在9點半鐘,我們的車越過浙皖邊界的昱嶺關,進入安徽省地面。很快,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在高速公路上,竟然經常有行人穿越和在硬路肩上步行,更恐怖的是當我的車高速掠過時,竟然還有人在路邊向我伸出了手臂示意搭車,而且我還發現有� ...

共和國58年第一天,我和賈黛開始了自駕游的旅程。上午8時許,我們順利進入杭徽高速,按照最高限速80km/小時,大約在9點半鐘,我們的車越過浙皖邊界的昱嶺關,進入安徽省地面。很快,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在高速公路上,竟然經常有行人穿越和在硬路肩上步行,更恐怖的是當我的車高速掠過時,竟然還有人在路邊向我伸出了手臂示意搭車,而且我還發現有好幾處路邊都站著准備搭順風車的人群!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在已經建成通車交付使用的高速公路上看到如此驚奇的現像,並且由這些搭車的人如此泰然自若來判斷,這樣的事在這段高速公路上早已順理成章,這條高速路儼然成了附近民眾出行的主要通道。我開始以為自己不是行駛在高速路上,但路邊的指示牌和限速標志又明確告訴我,這是一條貨真價實限速80-100km/小時的高等級公路,而且當時在路上行駛的車輛時速都在100km上下,對行人來說完全是呼嘯而過,我趕緊叫賈黛拿出相機抓拍了幾幅(見圖)。



應該說,這樣的局面無論對駕車人還是對行人都可以說是險像環生,使我開始懷疑安徽公路部門是不是因為放了假而暫停了高速公路的使用和管理,或者因為皖南是我們當今國家主席的故鄉,而我們的胡主席是最講究和諧和節約的,所以他的家鄉人民就率先在高速公路上實現了人車的和諧共享,也算是最大限度的節約了道路資源。

閑話少絮,我們很快來到了以徽文化發祥地和歙硯聞名天下的古徽州,按原定計劃未作絲毫停留,繼續沿215國道北上,向胡氏家族發祥地績溪進發。

一路上,對我這個初次駕車進入安徽的新客來說,交通標志和地域指示牌的缺少及混亂給我的行駛帶來了諸多的不便,有相當多的T字路口甚至多交叉路口竟然毫無指示,你只能憑上幾個路口的標牌和自己對方向方位的判斷來選擇行進的方向,這也許是我在上海、浙江兩地開車較多而被慣出的陋習吧,反正就是覺得找路找地找的累,這一天我至少12次停車問路,更離奇的是在歙縣-屯溪的國道上,被路人和交警指路兩次從同一個方向穿越同一個收費站,給當地公路部門貢獻了兩個10元的通行費,這讓我更加明白了安徽公路部門的效率就是比別的地方高,少做指示牌本身可以省下不少人力物力和金錢,讓外地駕駛員多繞幾次收費站既可以增加收入,還可以多耗他們的汽油,逼迫他們在安徽加油,從側面也為安徽的GDP做了貢獻,而我也就算對主席家鄉送上了一份薄禮吧。

好容易來到了著名景點——龍川。話說這裡雖是績溪縣縣城東北約12公裡處一個小村莊,可聚居在這裡並衍生下去的胡姓宗族在中國歷史上可是了得,前有富甲天下的紅頂商人胡雪岩、中有學貫中西的大學者胡適、現有當今國主胡錦濤,就這三位,少哪一個中國歷史就得廢不少筆墨去改寫。出於對這胡氏名人的景仰,我和賈黛毫不猶豫掏了116元買了兩張票進村拜謁。按我等自忖,如此高昂之票價,裡面的內容一定精彩到目不暇接,胡主席後人和鄉鄰怎麼會忽悠大伙呢?

然而,怎麼說呢,進得村去,我幾乎連摘開鏡頭蓋的興致都沒有!更荒唐的是村裡還有個景點據稱是“私人景點”,我們面值58元的門票竟然在這裡吃不開,要進去還得額外買票!迫於在出發前關博時自己對博友許下的諾言,我只得緊急構思拍下了《交錯》、《農婦》、《私人景點》等幾幅幾乎與龍川景色毫無關聯的照片。











龍川游過,我和賈黛一致決定,再也不為安徽的收費景點買單,哪怕他們的宣傳再動聽,咱也不進去上這個當了。

離開毫無景觀可言的龍川,我們直奔另一個徽派建築古村落“漁梁”而去。這回在路上我們就說好,堅決不買門票,能進就進,不能進就去找那些還沒被“開發”的野景點。





經過幾番問路和兜圈子的折騰,我們終於找到了這個位於皖南歙縣以西七裡,依山傍水,古樸冼練,以寧靜而幽遠名揚海內的漁梁鎮。

這回我們真沒買票,繞小道進入了還在生活著的古鎮。





在午後強烈的陽光下,古鎮確實顯得寧靜安詳,石雕的花窗布滿了歲月的青苔,青石板、古青磚、小卵石鋪就彎彎曲曲的小街,傍鎮蜿蜒而來的練江清澈碧綠,江上尚存建於1501年的漁梁壩(新安江上游最古老、規模最大的古建攔河壩),無一不給我們留下美好和舒心的感受。

在小鎮上,我們還貿然拜訪了一戶當地人家。這戶人家只有一對60歲上下的夫婦在家。他們的家被收拾的十分潔淨,寬大的中廳裡,懸掛著的字畫顯示這是一個家學淵遠的書香門第,明晃晃的陽光從中廳前的一方天井投射在廂房的窗棱花格上,似乎也被庭院裡的那份恬靜所感染,乖乖收斂了火辣辣的張揚,變得輕柔而溫涼,讓躺靠在涼椅上的女主人流露出好一派愜意,伴隨這靜悄悄的古鎮和練水,把安寧祥和的日子一寸一寸地劃了過去。



告別了古樸幽靜的漁梁,我和賈黛決定趁太陽還沒下山,再去探訪一個景點。於是,我調轉車頭,按地圖上的標示,返回歙縣,北上奔赴唐模。

令人沮喪的是,我在歙縣轉了好幾圈,下車問了5、6次,就是沒人知道我們所說的唐模,而“棠樾牌坊群”倒是被熱心的當地人給我們反復提起,而我們對那像征著愚昧的牌坊沒有絲毫興趣,所以還是堅持打聽著唐模的路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被一位知道唐模的交警指揮著,繳費10元從205國道出了徽州城,但順道走過去的目的地,卻仍然是“棠樾牌坊群”。我們還是不想改變主意,又經過一番問路,才在從“棠樾牌坊群”回來的路上,經一個村民指點,找到一條不到2米寬的機耕土路,我冒險把車駛離了縣道,在凹凸不平顛簸非常且路面窄小的土路上,一路向心中的唐模古村奔去。

雖然路不好,而且萬一對面有來拖拉機的話將非常麻煩,但畢竟我們運氣不錯,竟然順利穿過了這一段我學會駕車來最難走的路,重新拐上縣道後,果然看見了唐模的路標。看看夕陽已經墜到封火牆沿,我們覺得唐模不至於讓游客買全價門票就游覽半個鐘頭吧,停好車我就去打聽門票價格,被非常簡潔地告之:58元一人,沒有任何折扣。我大老遠跑來,不看一看心有不甘,可眼看黃昏來臨,我們兩人100多元的門票也太不合情理,這不是逼著我們逃票嗎?而且經過我向走出大門結束游覽的其他游客打聽,他們一致擺頭告訴我裡面沒什麼值得花錢去看的,大家似乎都有上當受騙的感覺。沒辦法,我放棄了從正門進村抓緊時間游覽的想法,開車沿著村外的公路,尋找可以自由進出的小道。很快我找到一條進村小路,而且沒有任何看守,我們喜出望外。可等我剛停好車,一輛摩托裝著一個穿近似警察制服的“景區工作人員”出現在我們面前,他以此處不能停車為由讓我們離開。後來我發現,自從我沒買門票離開大門口的停車場後,就有一輛摩托帶著對講機跟在我車後,這讓我們徹底斷了進村拍照的念頭。唐模,就這樣和我們失之交臂,連半張照片都沒有拍下來。

更讓人氣惱地是,我順著大路從唐模回到徽州城後,才發現我居然又一次來到了205國道的收費站前,匪夷所思的是我現在的方向和我剛才交費出去的方向竟然完全一致!這就是說,我本來在第一次問交警唐模怎麼走時,就不應該通過收費站然後千辛萬苦穿過機耕道才到達唐模,而應該背收費站而去,順縣道直接到達目的地(也就是我回來時的正道)。我真不理解那位交警既然知道唐模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還要指給我這麼一條明顯不正常的“近路”(實際兩個方向的裡程都差不多),難道就是怕我直接從唐模離開徽州而少交這10元的過路費嗎?



就這樣,在古文化發祥地的徽州,半小時內,我荒唐地在同一個收費站從同一個方向兩次交費通過,給我駕車出行的經歷中,增添了絕無僅有的一筆。

帶著諸多的不快,我們決定離開徽州,到黟縣去投宿。

車過休寧後,進入新安江上游流域,山開始高了起來,路邊景色也越加迷人。這一天的經歷讓我們共同得出一個結論:不要聽信宣傳,沒有被開發的地方才是真正值得游覽的景點。

就是在這種思想指導下,在我的車拐過一段山路時,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當即決定停車問宿,結果不期然讓我們結交到了進入安徽來的第一個朋友。





這是一個叫石門坦的地方,隸屬黟縣漁亭鎮桃源村。村頭公路上有兩棵大樹和一叢翠竹,新安江的上游在這裡被冠以桃花源的美名,江水碧綠,兩岸風光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迷人。





我下車後直奔村頭一戶看來正在准備宴席的人家而去,探問我們可不可以在這個村子臨時投宿,被問的一位年青女子看來沒有接待過我這樣的不速之客,對我投宿的要求似乎很不理解,待弄清我的來意後,她很直接地告訴我這個村子沒有人提供這樣的服務,旁邊來了三兩個中年婦女也是這樣說,似乎我和這個村子又要擦肩而過了。

我不死心,繼續往村裡走。這時,我身後來了一輛摩托,和我們在唐模被跟蹤時一樣的摩托,不一樣的是騎摩托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像一位中學教師,雖然他身上還背著噴灑農藥的器械,但鼻梁上架著的眼鏡使他看上去有了幾分書卷氣。我攔住他的去路,一口氣把我的要求告訴了他。他第一句話也是我們村沒有可以住宿的旅館,但我明明白白告訴他我不要住旅館,我就要住農家。這時他有些猶豫,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我會在這個風景優美的小山村度過了。



在他猶猶豫豫地帶領下,我們沿著村道,一直走到全村正中心的最高處,那裡矗立著目力可及範圍內最巍峨的三層小洋樓,這小樓明顯占據著村裡最好的地段,靠山面村,公路和小河在遠處橫著流過,其他人家在這小樓的左右依次逶迤下去,正像兩排衛士。我判斷,這樓的主人應該是個村官。





事實證明,我們在這山村臨時的“家”確實就是這村民小組最大的官——村會計。他姓江,叫百順,40多歲,兩個兒子都是20上下,現在都在外地讀書,我們就臨時占用了這個家兩位公子的住所。雖然他們從來沒有接待過我們這樣的客人,也沒有帶洗浴間的客房,但畢竟空房和家具都有,衛生間兩個也夠我們和他家人使用,至於臥具也因為他家境殷實而不愁沒有新的,所以很快就給我們收拾出了一間寬敞的屋子,鋪開簇新的絲綿被,“咱家”就算安下了。

經過簡單商議,我們以一百元住兩個夜晚、帶兩個早餐和兩個晚餐的價格,達成了互助合作協議。



很快,幾乎一句話也不說卻忙個不停的女主人把晚飯端上來了,並按我和阿黛的建議把餐桌抬到了大門外的稻場上,就在全村中心的最高處,男女主人以及江會計的媽媽加上我們兩人的歡聲笑語傳開了。

吃過晚飯,江百順和我們坐在露天稻場聊天,阿黛職業性地開始了她的采訪,我則更多的把眼光投向了深邃的夜空,思路信馬由韁地穿行在橫亙的銀河間,在習習的涼風和陣陣山野的清香中,我們三個人都顯露出了不同的陶醉來。

交談中我們得知,江百順這樣有知識的新型農民真的很有思想。他立足土地,在經營好茶葉和糧食的同時,做點生意,更讓人側目的是他還會收點古董,無論是字畫還是瓷器、銀圓、古舊家具,他都很在行,就憑他這方面的收入,也足夠養活全家並供兩個孩子外出讀書。這回和我們的邂逅,又觸發了他將來借門前桃花源漂流的終點正好在他們村的地利開農家旅館的創意,使他更加願意通過對我們的接待來積累經營的資本和經驗。



夜色更濃了,繁星布滿了天空,左鄰右舍傳來了孩子們隱約的歡叫和電視的伴音,叫不出來名字的小蟲在這秋夜正為了它們家族明年的延續而盡情吸引著同類的異性,狗狗們也時不時亮開嗓門加入這山村小夜曲,靜謐的休止符裡讓我仿佛聽到了自己的血液流動的聲音。

這辛勞奔波費盡周折的一天,因為有了桃花村石門坦山村的夜晚,而變得格外美麗......

(經過主人同意,在這裡公布江百順的電話號碼,有興趣去旅游的朋友可以直接聯系他:05595532358)

山村之夜,一彎殘月卻好似明亮的夜燈,給靜謐的村莊披掛上一層迷朦的清輝,山嶺的曲線更加婀娜,田野和村舍也更加神似印像派大師筆下的油畫。





當第一聲雞鳴傳來時,我特意看了一下時間,居然是凌晨一點二十分,看來雖然半夜鬧雞叫的“周扒皮”早已作古,但在新和諧社會裡雞們也知道勞作的人們必須更加辛勤,因而在“周扒皮”缺勤的情況下,它們也盡職盡責地催促大家趕快起床早點去撈生活。

大約在凌晨三點,村裡的狗們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安的氣息,竟然此起彼伏地展開了對話。我擔心停在村頭的車,披上衣服到走廊上去查看,但見整個村莊完全沉浸在黑暗的睡夢之中,除了狗們,我就沒看見有其他的動物在行動,而高掛天空的銀鐮也絲毫沒有被什麼“天狗”之類侵犯的跡像,真不知道這村裡狗們如此興師動眾竟是為何。

盡管我一切小心,沒有制造出任何超過蟋蟀鳴叫的聲響,但我的主人也悄悄地出現在走廊,他也是看了看黑黢黢的靜夜,小聲嘀咕道:“狗日的叫個什麼叫?吵得人家睡不好覺。”我完全明白,這狗叫對他,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今天卻是因為他家來了我們這兩個“人家”,才驚動了他的酣睡。我看見他似要准備下樓去呵狗,趕緊叫住了,小聲對他說:“沒關系,這也是我們投宿農家的樂趣。要是沒點狗叫,也太安靜了,像睡到了地宮裡一樣,還是這樣才更有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聽到樓下的水管和柴灶已經熱鬧了起來,我一看手表,時針還懸在最下端的“6”字右邊,分針離最頂端的“12”也還有兩個數字的距離。我沒有驚動阿黛,獨自收拾好自己,拿著相機爬到了屋頂上,把左鄰右舍收入了我的鏡頭(見昨日相關照片)。

早飯後,我們先來到了桃花源邊,見碧綠的河水在石灘和覆蓋著茂密植被的山崖夾擊下,平平展展地鋪過來,空山鳥語,竹影婆娑,讓我們好一陣流連。

按照計劃,這天我們第一站定在有“中國明清民居博物館”美譽的西遞村。不過,我們早就知道西遞的門票價格不菲,我們兩人進去逛一趟得花掉160大元,感覺無論如何也有被戲弄和搶劫的嫌疑。我們決定先繞西遞村轉一圈,看看有沒有機會混進去。到了目的地一看,好家伙,整個西遞動員了上百村民,胸前掛著標志牌,拿著對講機,把西遞村外圍守了個嚴嚴實實,像我們這種沒有聽指揮在收費停車場落腳的車,早有幾十雙火眼金睛給包圍著,無論靠在哪裡馬上就有掛著牌子的幾個青壯漢子聚攏過來。我看見和西遞村隔著公路的一個山坡上有個涼亭,似乎那位置可以看到西遞全景,便把車靠在路邊,讓阿黛拿著相機到涼亭去看看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立刻有三條漢子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見阿黛正上山,便叫著讓她下來,還馬上吩咐叫人去拿“禁止無票上山”的牌子。我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山上若真的是西遞一個景區,你大可以守起來圍起來,怎麼能看見游客已經上了山,你突然說這也是要門票的呢?還說我不能隨便在收費停車場外停車,可我既沒影響交通,駕車人又沒離開駕駛台,在野外公路上這樣的臨時停車又犯了哪條法規?說老實話,這樣的陣勢給人感覺非常不友好,我本來有先看一下外圍和有關介紹再決定買不買票進去的打算,這下可讓我對這塊土地反感起來,別說買票,在這種情況下請我進去我還得掂量了。

離開了西遞,我們待選的目標還有宏村、南屏、盧村,但這兩天的遭遇使我們對這些門票昂貴的景點失去了興趣,這倒不是單純要省幾個錢的問題,要省這錢我們根本就不會跑出來了,而是如果明知道有人要訛你,你還老老實實束手就範,這裡面有被人輕辱的不爽。錢,掙來就是花的,但花錢要買的是樂意而不是添堵。



相比之下,杭州西湖曾經靠門票紅火了上百年,而進入新世紀後,杭州大膽取消了絕大部分景點的門票,帶來的是走活了整體旅游一盤棋,不要門票的西湖給杭州帶來的是更豐厚的綜合收入,同時還極大地推動了餐飲、旅店、交通、零售以及文化產業等相關產業的飛速發展,使杭州名副其實地成為了旅游大市和旅游強市。這樣看來,安徽在發展旅游的道路上,還有極其漫長的路要走。



這天值得一提的就是漂流了。





就在我們臨時居住的桃花源村,黟縣利用外來投資,開發了竹筏漂流的旅游項目。今年國慶開張第一天,我們是第二天路過時才知道這個漂流的。由於剛開張,宣傳還沒跟上,知道的人並不多,連我們住在這個村都還不清楚具體的游程。我們去的時候,若大的停車場空空蕩蕩,看來生意夠清淡。阿黛去打聽票價,好家伙,又是78元一個人!漂流總裡程也就6公裡,整個行程約一個半小時,感覺價格還是不太合理,更何況這還是開業優惠價。不過,這漂流和那看村莊不同,再怎麼貴,那也是我們在玩,所以我們決定漂它一回。可是,對方卻告訴我們,要麼我們等湊夠了8個人再放一條筏子一起漂,要麼我們兩人280包一條筏子現在就漂,這又讓我們覺得冤枉起來。經過幾輪交涉,對方看在確實等了一上午只漂了一趟的份上,實在不舍得放走我們這送上門的生意,終於答應120元給我們放一條,這下我們雙方可是皆大歡喜了。



說起來,這漂流最驚險刺激的,就是在剛開始的第一段,竹筏撐出去沒幾分鐘,在兩位熱心船工反復告戒和叮嚀下,我們緊緊抓住綁死在筏上的竹靠椅,迎接第一個落差達1.2米的險灘,說話間,只感覺那竹筏的頭一下子掉到了深淵,跟著筏身前傾像點了火往地心發射的火箭一樣“嘩啦啦”地就飆下去了,在前面船工那竹蒿急促而有力地點、抵、推、撐和後首船工左右開弓穩穩把握竹筏方向的緊密配合下,我們驚呼著闖過了奔騰咆哮的險灘。這一下,兩天來所有的煩悶和不快全被拋到爪哇國去了,我們四個人的歡笑聲從此就不斷飛蕩在美麗的桃花源河谷上空,只可惜後面的漂流雖然也還有7、8個險灘要闖,但由於落差不大,遠遠比不上第一個險灘帶給我們的刺激和歡樂。



漂流途中,我們還見識了用腰木盆當船的打漁人,據說他就靠這個小小的木盆,經常在這溪流裡,捕到名貴的石斑魚呢。



事後,我們向對方老總提議,一定要設法在結尾時給游客一個最驚險刺激的險灘,這樣才會使他們更加回味無窮,從而把桃花源漂流的美名傳向四方。





開心的漂流結束了,我們這才感覺飢腸漉漉,一看時間,已近午後三點,趕緊開車跑到黟縣找地方吃飯。可這當口,人家餐館裡午餐是早就結束,晚餐也還遠,所以基本都是冷冷清清,看到好幾家餐館,都感覺不是可以馬上吃飯的地。



最後,我在路邊看中一戶農家菜的招牌,想這非專業的家庭廚房做起飯來應該很容易,而且也正合我愛吃當地農家菜的意,便把車倒進了他的院子,把一個人獨自在家午睡的店老板喚了出來,點了三個特色菜,老板一陣忙碌後,我端起飯碗就香噴噴地吃起來。

可是,沒想到阿黛吃了一口農家粉蒸肉,便連連搖頭,原因是基本不吃醬油的她感覺這菜裡醬油太多;接著,她撈了一筷子青菜後,也大呼不對,一是叫的“菠菜”可老板做的是“包菜”,叫來一問,老板也覺得奇怪:“這就是bou菜啊!”阿黛再三申明:“我們要的是菠——菜,而不是包菜!”老板聽了還是不明白:“是啊,這就是bou菜啊!”看來這語言官司是打不清了,阿黛只好放棄爭論,可又發現那青菜豆腐湯裡漂著厚厚一層豬油,這下可讓她徹底倒了胃口,一粒飯也吃不下去了。雖然我由於飢餓吃的一點也不少,但我仍然注意到她幾乎只吞了數得清的幾顆米,我發誓可以證明這頓飯是我們倆認識以來她吃得最節省的一頓,而且是在游玩了半天餓到下午三點才吃的,這明顯是吃的很不滿啊!

不用說,阿黛很不開心,我也開心不起來。

吃完飯出來,阿黛提議去盧村,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總不能讓人家老不開心吧?而且我發現,這次出來,我們的經歷和哲學上講的事物發展規律還真是教科書般的吻合,總是呈波浪型發展,低谷之後,一定有高潮等著。昨天是這樣,今天又是如此。按此規律,我們這頓飯吃的不爽,是否意味著接下來的游覽會很開心呢?



要說這先賢總結的規律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我們趕到盧村後,居然沒有任何人上來纏著我們買門票,我們順利自由進入村子,循著路標找到了號稱“木雕博物館”的雕花木樓。



置身那歷經幾百年風雨而依然風姿綽約的木樓裡,我們都有被震撼的感覺。看看我們現在的民居吧,鋼筋水泥,笨重刻板,實用主義的設計一統天下,忙碌的現代人,早已沒有心思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哪怕更浪漫一點點。而我們的祖先,他們生產力低下,幾乎完全靠天吃飯,按說應該比我們活的更辛苦,可他們竟然沒有忘掉人是有智慧的高級動物,人是會創造藝術欣賞藝術享受藝術的動物,他們居然可以在幾乎毫無實用價值而言的建築裝潢上,在並無“利器”的情況下,硬是憑靈巧的雙手和超能的智慧,極善其事地精雕細琢出如此富麗堂皇眼花繚亂的藝術品,裝點在居室四周,讓自己每天沉浸在濃郁的藝術氛圍中。在盧村,我們一再感嘆,古人可以花一生的精力和時光來造一座與眾不同的木樓,而我們今天卻在一天就可以復制般的蓋一層樓的喧囂中,幾乎徹底忘卻了城市也該有自己的個性,建築也應該是歷史的藝術。我們擁有了電腦和航天飛機,高科技也和我們的平民生活緊密接觸,我們甚至已經造出了足以把地球徹底毀滅十幾次的核彈,可我們的生活裡還有多少閑坐庭前賞花賞月賞門窗的情趣呢?看著那些精美絕倫而又拙樸尋常的木雕,我在思索,究竟是擁有各種現代高科技利器的我們生活和生命的質量高呢,還是我們那些吃著純天然的粗糧、穿著純棉紡的土布衣、依靠自己的雙腳和畜力遠行卻同時建造出阿房宮滕王閣祈年殿的古人生命質量更高?

從盧村回來,我們的臨時房東家裡就剩下他一個人,原來那村頭我們昨天問宿的竟是江百順侄兒的家,這天是他娶媳婦的好日子,幾乎全村人都被請去吃喜酒,如果不是因為要給我們做晚飯,江百順本來是上賓,早就該坐在主席正中了。我們知道這情況後,趕緊放下一切,先上桌品嘗起主人為我們准備的晚餐來。

江百順安置好我們吃飯後,把偌大個家留給了兩個連姓甚名誰甚至連電話號碼都還沒給他留一個的我們,緊趕著赴宴去了,不一會,村頭鞭炮轟鳴起來,我們這才知道,今天等著我們兩人回家吃飯的,還不僅僅是江老板一家,而是全部等待吃喜酒的鄉鄰啊!安徽,這一刻在我們心中,突然讓我們有了一種溫暖的感動。

第二天,吃過了主人家燒的早飯,我們真的是依依不舍地告別了桃花源,告別了淳樸的江百順一家,奔向浙江新安江,那裡有我公司的一位員工,同時也是阿黛特別要好的朋友,她的家就是在建德鄉下,她們家還算是正宗的農業戶。我們約好了,在她們家,將體驗另一種不同的農家生活。



告別安徽,車回杭州,在於潛下了高速後,我明顯感到兩大不同:一是路牌標識齊全明晰,方向、目的地一目了然,再也不用下車問路;二是公路上雖然摩托車也不少,但大多數摩托車會順右側路邊行駛,而不像安徽的摩托總是行駛在行車道的正中,有時在雙向二車道的情況下,汽車只好尾隨在摩托車後,對雙方都存在較大的安全隱患。

很順利,我們中午趕到了千島湖景區,找到一個臨湖的餐館,准備享用新鮮出水的千島湖大青魚。然而,我們沒有料到,這裡的魚一是價格比杭州還要高一倍,二是人家根本不屑於接待零散食客,那魚都是整條出售,最小的也有10來斤,我們兩個人根本無法消受。無奈,守在千島湖邊,看著樓下湖面上鋪開的養魚網箱,我們卻只好選擇吃肉。更郁悶的是,米飯全給店家拿去先滿足團體客人了,我們足足等了40分鐘,才吃上新鮮做出的米飯,可菜卻全部涼透了。也罷,出門在外,這些我們早有心理准備,接完帳走人吧。





沒想到,已經走的空空蕩蕩的停車場裡,就剩下我一台停在角落車位上的普桑和另一輛抵在我車後似乎准備離開的雷克薩斯,而那雷克薩斯停的位置正好在我倒車掉頭的路線上,雷克薩斯的司機是一位明顯吃多了酒的中年胖子,他舒服地靠在駕駛座上,對我的倒車請求置之不理。因為事前我在吃飯時已經知道那胖子不知什麼原因似乎和餐館方面有摩擦,餐館方面幾次派人出來打看這家伙走了沒有,其中有一陣這家伙確實已經開車離開,大家正松了一口氣,可他又駕車回來了,似乎故意斜頂在我的車後,想找事一般。好在他抵住我車尾,我右側其他車位全空著,雖然轉向半徑非常小,但打兩把死方向,還是讓我繞過他的車尾從另一側上了路。我在後視鏡裡看到,那家伙還剔著牙花得意洋洋地看著我遠去,而站在一旁的幾個餐館員工則是又松了一口氣的輕松感覺。

很快,我們在壽昌和來迎接兼帶路的小莉碰上頭,又一段假日新體驗開始了。



小莉家其實也是新型的農業戶。她的父親是大型運輸車也就是俗稱泥頭車的駕駛員,長年在外跑運輸,非常辛苦,就連國慶長假也沒有休息,我們去玩了兩天,也沒見他回來歇息;她的媽媽則在鎮上有自己經營的小店,每天一大早開著電動車出去,日頭落山才回來,回來還要打理家務,更是辛苦非常。另外還有祖母在家,老人家倒是身板硬朗,精神矍鑠,但也早已無力務農;而小莉更是從來沒有下過田,讀完書就留在城裡工作,對家裡而言能在經濟上獨立就算幫了大忙;還有一個尚在讀二年級的小弟弟,那更是別指望能對家裡有什麼貢獻了。



好在,他們家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聾啞叔叔,從我們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才是這個家農業生產的主力軍,這兩天他幾乎沒有一刻空閑地忙著用手搖的風車篩谷子,清早還扛著鋤頭上山去整翻農田,總之是除了晚上回房睡覺外,幾乎沒有看到他有歇息的時候。但正像小莉介紹的一樣,啞巴叔叔可是眼明心亮,加上他強壯的身板,保證了干起活來既利索又漂亮。在和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更是令人意外地拿出了他似乎專門為我和阿黛的來訪所搜集的當地旅游景點的宣傳資料,比劃著那些景點的特色,推介我們去游覽。雖然我們的交流明顯存在障礙,但他顯然明白我和阿黛的來意,而且也知道他不太管事的侄女小莉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導游”,因此才有心地搜集了有關資料來。這足以說明了他的聰明和細心,我和阿黛都為此感動了。



第二天,我們在小莉帶領下,先來到靈溪勝景游覽。作為溶洞景點,靈溪洞和其他溶洞大同小異,沒有什麼特別的賣點,不過上世紀80年代CCTV在這裡拍過《西游記》的幾場戲,倒也說明了這個洞一定有某些特別之處。



洞裡受照明條件所限,很難拍出有質量的圖片,想必各位也有親身體會,不多言。







出得洞來,時間尚早,我們決定趕赴新安江吃午飯。就這樣,我們在新型濱江小城建德市逗留了2個多小時,順手也拍了幾張新安江的風光。







告別了新安江後,我們直撲金華地區的蘭溪,因為那裡有著名的諸葛八卦村在向我們召喚呢。

離開山清水秀的新安江,驅車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位於浙江省蘭溪市境內的諸葛八卦村。

諸葛八卦村整個村落以鐘池為核心,八條小巷向外輻射,形成內八卦,更為神奇的是村外八座小山環抱整個村落,形成天然的外八卦。據介紹,該村內現保存完好的明清古建築還有200多座。諸葛八卦村村落布局結構清楚,廳堂、民居型制多、質量高,宗祠的規模宏大、結構獨特,各種建築的木雕、磚雕、石雕工藝精湛,建築豪華,結構豐富,古建築總面積達6萬多平方米,村內地形跌宕起伏,古建築群布局合理,連綿起伏。村中水塘波光粼粼,竹木茂盛,巷道縱橫,錯落有致。村落景觀多樣而優美,既有鱗次櫛比的古建築群,又有環水塘而建的古商業中心,全村形成了一個變化豐富而統一的整體。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四點,但停車場仍然爆滿,小街上游人如織。

諸葛八卦村也有門票設置,單價58元。按浙江的收入和消費水平,這應該算很平的價格了。更人性的是,這裡不會像安徽那樣如臨大敵的把村莊派人嚴密看守起來,而是你如果持有門票,就可以一票看遍村內10幾處獨特的“博物館”以及保存完好的古民居內部陳設;而沒有門票你也可以進村瀏覽,你可以只挑選有興趣的景點購買單一門票,而且一旦你看上癮了想來個“通吃”的話,你還可以買通票。這就給了游客更多自由的選擇,比強人所難的安徽古村落親切了許多,也更加吸引游人。





也許安徽的旅游決策者認為,這會損失相當多的門票收入,所以不可取。其實這裡有一個認識誤區。在諸葛八卦村外圍,村民們可算是全民經商,各種特色經營和旅游服務應有盡有,且由於人流密集,加上大家沒有被門票“咬”了一口的逆反心理,所以購起物來都特別爽快,區區門票收入僅供某些“公用”設施的維護和建設,老百姓真正掙錢的項目恰恰是村外成規模的經商!而村民經商所賺的錢必然要產生稅收,管理部門在這裡獲得收益才是最終地富民強的正道。這可是安徽還悟不透的學問呢。





諸葛八卦村還有一個絕對值得弘揚的特色,那就是大規模成體系的經商行為,全部有組織有規劃地安排在作為景點和古村落保護區的外圍,既保證了當地村民的合法收益,又服務了廣大游客,還較好的保護了景區的環境,維護了景點的美感和原始風貌!可說是一舉多得。







中國有諸多以“古”揚名的景點,可絕大多數都是采用“麗江”模式——那就是景區及商區,因為這樣收入來的最直接。被國內外游客所詬病的周莊如此,後來者的同裡、盧直、烏鎮、西塘包括現在安徽開發出來的眾多徽派建築游覽區都莫不如此。這樣做的結果是,景區環境迅速惡化,過度的商業氛圍從根本上動搖了景區原有的風韻,而且千景一面,看過一處便覺再看他處味同嚼蠟。





而諸葛八卦村則基本上真正的原汁原味,也沒耽誤村民靠經商賺錢,我認為這是和“麗江”完全不同的旅游開發模式,而且是更值得推薦的先進模式。







幾年前,我曾經有過“活著的南潯”、“活著的西塘”、“活著的烏鎮”等感慨,而今那些幾年前還“活著的”古村落(鎮),現在都成旅游集市了,古村的寧靜早已煙消雲散,當地人的生活也已經徹底變了味。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接近真實生活的諸葛八卦村。

依依不舍地告別了諸葛村,我們奔向本次自駕游的最後一站——西塘。

5號下午,我們從杭州出發,沿320國道北上。之所以選擇國道,並非因為擔心高速公路堵塞,而是自駕游的樂趣還在於可以觀賞沿途風光,選擇國道既能保證一定的速度,又比走高速賞心悅目。

可惜,車進桐鄉後,我才知道了平時走慣了高速的我們,是萬萬料不到還有比鄉間小道更難走的“國道”。可以這樣說,320國道桐鄉段在10月5日前後,幾乎全線就是個待修的工地,基本都是借左側車道通行還不說,那借來的道也基本成了該廢棄的亂石灘,影響車速倒還罷了,無景可看倒還罷了,收費不比高速低也可罷了,巨大的顛簸和隨處布滿“路”面的泥坑,對車輛的損害,實在叫人想不通:經濟並非十分落後的桐鄉市,何以把路折騰成如此地步才想到修整呢?

經過痛苦的顛簸蝸行,好容易進入嘉興地界,路面平整了許多,跑起來爽多了。但好景不長,我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進入嘉興國道收費站時,通常10元的過路費被翻了倍成了20元,這沒誰計較,可沒想到由嘉興進嘉善時,又被勒索了20元,這還不算,由嘉善進西塘時,居然還要交10元!這真正叫人鬧不明白,就算嘉興作為地級市你過路費收20似乎還有那麼點說頭,可同屬嘉興地區的嘉善縣為何過境就是20呢?更離奇的是同屬嘉善縣的西塘又憑什麼設卡勒索10元呢?走普通公路在一個地級市內跨一個縣境,竟然要50元的過路費,相當於我在高速路上跨兩個地區出省,這不明顯帶有搶劫的意味嗎?



幾經周折,到西塘時已經接近6點,天色已經黑透,只有西塘滿街的紅燈籠在暗夜裡顯出一派熱鬧來。

在旅館老板的帶領下,我們穿過公路,進入了西塘古鎮。

雖然在來以前,對“十.一”黃金周期間的人流量有所預期,知道這樣的熱門景點即便到了長假的第5天也不會清淨,但我們還是被迎面蜂擁而來的滾滾人潮驚呆了:想不到以安寧幽靜見長的水鄉西塘,如今簡直就是上海淮海中路的臨河版,那熱鬧繁華的程度,甚至和徐家彙有得一比。我預感到,這回西塘怕是要讓我們失望了。



果然,第二天上午,我們在熙熙攘攘的喧鬧聲中,好容易找到一家冷清些的餐館就餐,按菜單上的明碼標價,我要了一碗雪菜肉絲面,6元;阿黛本來點的是青菜肉絲面,也是6元,可她突發奇想,不想吃肉了,就給老板娘商量能不能改成雞蛋青菜面。老板娘滿口答應,轉身去灶間打理,不一會老板娘又旋了出來,聲稱改雞蛋青菜面沒有問題,但要加2元錢。我們很是不理解,怎麼肉絲換成雞蛋還要加錢?而且加的是2元?說話間,面條上來了,我們一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阿黛想要叫老板娘論理,我想出門在外,鬧得氣鼓鼓實在沒意思,便勸阿黛好歹填了肚子再說。當然,在吃之前,我掏出相機,把這兩碗價值6+8=14元的面條拍了下來,並順帶拍下了這家餐館的名號:大塘人家。









吃完比上海還貴幾倍的面條,轉上西街,但見整個西塘小河裡的水混黃不堪,擔負水面清潔的船工一刻不停地穿梭著撈著河裡的漂浮物,但根本改變不了河水污濁的狀況。水鄉西塘,如今就是以擁有這樣類似臭水溝的幾條河來吸引天下游客的了。也難怪,看看滿走廊密密麻麻的游客,就算他們什麼雜物垃圾也不拋,果皮紙屑都入簍,但光是烹調他們要吃到肚子裡去的食物就要產生多少的油煙和污水?光是吃剩的食物殘渣就要污染多少河流?更何況吃飽了就必須要排泄的啊!小小的西塘,怎麼經得起如此眾多的游人軋鬧猛地在這裡吃喝拉撒呢?





西塘啊西塘,這回,在我們心中,它的形像可是一落萬丈了。





懷著深切的惋惜,我們盡可能選取著最好的角度,把西塘殘余的水鄉古鎮風貌,用我們的相機記錄在案。因為,我們懷疑,不要許多日子,也許我們今天能拍到的這些很不夠味的照片,在西塘怕也是一去不復返的了。







當天夜晚,我們放棄了繼續在西塘逗留的打算,驅車回到了上海,結束了這次歷時6天、跨兩省一市、行程1700多公裡的長假自駕游。







------------------

冷眼看世界,熱心對朋友 QQ:44502631 blog:http://***/lyreyu


精選遊記: 黟縣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