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Michael——我的華盛頓之旅

作者: 恣肆清寂

導讀前幾日驚聞Michael的噩耗,心情一直無法平靜,那麼,就在今夜,有月亮的清涼的夜晚,在離Michael很遙遠的廣州,在柔柔的燈光下,讓種種思緒訴諸筆端。 與Michael的相識是在06年的4月,Washington DC,相處也僅僅數天。感謝Michael,因為他,我的美國之旅不再是走馬觀花,不再只是僅僅停留在風景勝地和聖地上。因為他,我可以說較為深入的了解了美國中產階級的真實的生活狀態� ...

前幾日驚聞Michael的噩耗,心情一直無法平靜,那麼,就在今夜,有月亮的清涼的夜晚,在離Michael很遙遠的廣州,在柔柔的燈光下,讓種種思緒訴諸筆端。

與Michael的相識是在06年的4月,Washington DC,相處也僅僅數天。感謝Michael,因為他,我的美國之旅不再是走馬觀花,不再只是僅僅停留在風景勝地和聖地上。因為他,我可以說較為深入的了解了美國中產階級的真實的生活狀態,因為這樣,旅行才有了深度,我的美國之旅才更加完整。

耳邊有很柔很柔的音樂,在我看來,Michael真的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人。往事如電影鏡頭般一一回放:

鏡頭一:完了!我又欠銀行的錢了!

4月17日10點,我們一家五口開車來到Washington DC, 如約在越南戰爭陣亡將士紀念碑前等候仙姐和她的丈夫來接我們。仙姐嫁到美國來已有2年,但顯然的,她對Washington DC的了解還沒有我們這些有為旅行做功課的人多,在電話裡她怎麼也沒法搞懂我們的具體方位,終於妹妹客氣地請她的丈夫接電話。妹妹的語言從廣東話轉為英文,臉上逐漸顯出很驚奇的表情。2分鐘後電話掛斷,妹妹有點納悶的說,“仙姐的丈夫怎麼會是地道的美國人,一點口音都沒有?”

出發之前,我們對仙姐的了解也僅僅是知道2年前她在網上結識了Michael, 約在香港見面,然後嫁到美國。對她的丈夫可說是一無所知,但想來她的丈夫最少是懂中文的,要不英文程度實在不怎麼地的仙姐要怎樣和他交流?

15分鐘後仙姐和Michael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們來之前我們有諸多的猜想,但當Michael出現時,我們還是吃了一驚,原來他是一個以黑色為主的混血兒(具體的情況我們沒有去問,是從外觀做出的判斷),而且,可以說一句中文都不懂。

Micheal開著他的五座的人貨兩用車帶我們到的第一個地方是Washington DC郊區(也可能屬於Verginia)的一個大型超市,隸屬美國軍方(因為Michael在軍隊供職,可享受軍人優惠)。可以說,超市是我們了解美國人Micheal的最佳地方。先吃了快餐,然後我們跟著他們,看著他們將要的東西丟進購物車。美國人真是酷愛肉食和甜食。什麼牛排,豬排,牛肉,豬肉,火腿的起碼有近二十磅。冰激凌一口氣買了五罐(相當於我們的桶裝快餐面那麼大)。然後,Micheal買了超市裡最大的一台液晶電視(可能是52英寸,06年時是很新潮的,價值是3000多美金,那時與人民幣的彙率還是8:1)。美國購物並不像中國那樣包送貨上門,超市只負責幫忙把電視機搬到我們的車旁邊,如果要送貨,那你就掏錢吧,還不是一點點,畢竟,在美國最值錢的是人命,最貴的是人工,所以,一般人都是自己運貨,一般家庭除了要有小轎車外,還要有可裝貨的車。不等Micheal開口,妹夫錚已經開始跳上車,張羅幫忙搬電視了。Micheal露出驚奇和愉悅的表情,說了一連串的謝謝。後來仙姐告訴我們,Micheal對我們這幾個人的好感就從搬這台液晶電視開始,在美國,一般人不會指望子女會這樣主動幫忙,有時甚至叫到都會諸多推托。可我們的錚的幫忙表現得如此的理所當然,不能不令他感慨良多。裝好車,Micheal說了一句讓我們忍俊不禁的話,“我上個月好不容易才將銀行的錢還清,完了,我又欠錢了!”

鏡頭二:Micheal的四樣寶貝:我的船!我的車!我的狗!我的電腦!

Micheal的家在Verginia,離開Wahington DC有1小時30分鐘的車程。這就是很多美國人的生活,在城市工作,住在需要開車一兩個小時的郊區。那兒空氣很好,臨近疏疏落落的有十余套相當於中國的別墅那樣的房子。每套房子前後都有很大的花園,Micheal在那住了10年,當時買入的價格是10萬美金,這也是美國中產階級的生活,拿6-10萬的年薪,住10-30萬的房子,不會像在中國買房子那麼難。未進房子,我們就被車庫裡的一艘船吸引住了。那是一艘白色的小船,是Michael的寶貝之一,外觀類似游船(是不是游船我不知道,因為對游船我沒有任何了解),Michael說價值5萬余美金,那裡離海有約2-3小時車程,每年用車拖船出海2-3次釣魚。想到美國人可為了每年的寥寥幾次出海釣魚而不停的還銀行的分期付款,我不禁莞爾。車子也是Micheal的寶貝,他們家只有他和仙姐2個人,卻有3輛車,一輛黑色,外觀略顯沉悶和嚴肅的車用於上班,一輛白色的外觀輕俏些的小車用於休閑度假,一輛載我們過來的可運貨的車。好在那是在美國,要不每年的養車養船費就會嚇死人,美國的車好像只記油費和保養維修費,買車的費用也不貴,一般的BMW只需2萬多美金,頂級的也不過4萬美金,再說,很多美國人會買只需幾千美金的二手車。剛開門,Michael的狗就出來迎接我們。那是一條褐色的狗,Michael說它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而且由於好吃懶做,養得很胖,為了健康,仙姐每天要做的事情之一便是帶它出去散步約大半個小時。我看看Micheal的圓圓的臉龐和圓鼓鼓的小腹,再看看那條胖胖的狗,不禁再次莞爾, “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不錯!房子有兩層樓,有四間房,還有一個很大的露台。Michael把存放在倉庫裡的專門用於露台的帶頂棚的搖椅(可坐三個人)和露台專用桌椅搬出來,仙姐一面招呼我們一面抱怨,每年只用三幾次,就必須為它們在倉庫准備大大的空間,還要准備防灰的遮布。房子裡最吸引我的是數也數不清的電腦,據Micheal說大約有20余台,有十余台是前些年與朋友開公司時用的,有幾台是辦公室要淘汰舊電腦時搬回來的,有幾台是自己置的,我當然很開心,因為我在住的房間就可以上網了。房子裡的冰箱共有3台,都是超大型的雙門冰箱,裡面塞滿了肉和冰激凌。美國人真是很能占據資源,也很感謝他們,要不那麼多的中國制造怎麼銷出去!

鏡頭三:和郵差的有趣的對話——因為我們,他們對中國和中國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晚餐是在離家約20分鐘車程的一個小鎮裡吃的自助餐。每份11美金。我終於領略了美國人的食量。據說那的烤牛肉不錯,我去切時,和服務生說只要a little , 服務生下刀時嚇壞我了,忙說a half,可切出來的牛肉應該至少有近三兩,我直皺眉頭,又分了一半給我爸爸。可轉頭看見Michael拿了一大盆烤牛肉出來,分量最少有近8兩,而且,消滅這盆東西,他只費了不足5分鐘而已!只一會功夫,他又消滅了3盆肉食,1盆沙拉,一盆餐包和三明治之類的主食,最後,拿起一桶冰激凌在那細嚼慢咽,等我們慢慢的吃完。我的食量應該只有他的八分之一吧!Michael笑眯眯的說,這的老板最歡迎我們這樣的食客了!不禁相視而笑。

回家後,邊欣賞新買的液晶電視,邊聊天,Michael的弟弟因為要幫忙裝電視的緣故所以和他的來自菲律賓的妻子一起過來。因為之前和仙姐聊天時得知,Michael的家人因為仙姐來自中國,英文不好,又無一技之長,都認為她是愛錢才嫁過來,一起出去時總說“看看那些高樓大廈,以前應該沒見過吧!”諸如此類的話。就算仙姐拿出她在南寧市區照的滿是高樓的相片,他們也認為是Micheal幫忙電腦合成制作的(Micheal將仙姐的相片都做成了VCD),總之,他們不了解中國,但他們自認為通過仙姐他們了解了中國,所以,到了國外,每個人都代表祖國真是一句至理名言。我妹妹歷來好勝心強,自然吞不下這口氣。故借相互介紹之機,妹妹指著我說,姐姐Janny是一個Doctor,是到舊金山參加一個學術界的國際性會議,然後借機到美國旅游的。西部去了優勝美地國家森林公園,大峽谷,拉斯維加斯,東部除紐約外,已經去了波士頓,這次在費城,巴爾的摩,華盛頓呆五天,回紐約後再到奧蘭多的迪士尼大世界去,來回共六天,機票和酒店已經訂好了。如果體力還可以的話,還會到大瀑布去!妹妹這番話對Micheal一家的震撼力顯然很大,首先,Doctor對美國人來說,絕對屬於重量級的工作;其次,這幾個來自中國的仙姐的親戚來美國的目的並不是投靠他們已經看不起的仙姐,而是來參加國際學術會議和旅游,而且,已經走了美國很多的地方,花了很多的錢!要知道,美國人並不像我們想像中的有錢,而且,並不是很多人有足夠的時間和足夠的金錢去玩那麼多的地方(當然,游玩這麼多的地方也不像他們所想像的那麼耗錢, 要不薪水並不高的中國醫生,需要自費的我如何能負擔!更要命的是,我還在念脫產的研究生,每月的錢真是只夠我吃飯,連租房都不夠,好在我的家在廣州)。當然,我和妹妹有足夠的默契,介紹錚時我說他七月會辭去現在薪水不錯的工作,去密歇根州立大學讀MBA,介紹妹妹時我說妹妹就快在紐約醫學院博士畢業,七月分也會到密歇根州立大學做博士後的工作。我的話對Michael一家無疑是另一枚重型炮彈,因為在美國讀MBA基本上是自費,費用驚人,何況是美國最頂尖的MBA,能做博士後工作的美國人更是少之有少。這晚的聊天起到的效果第二天就得到了驗證。第二天早晨,郵差上門了,Michael開心得像一個孩子顯耀他的寶貝似的,拉著郵差呱呱的說個不停,China,Doctor, trip,a lot of momey ……最重要的是,我們是他太太的親戚!真是與有榮焉!真是愛面子的美國人!帶我們到他的位於五角大樓對面的辦公室參觀時,把我們介紹給他同事,還鄭重其事的介紹給他的老板,又是和郵差說時的那一套,害得我不停的點頭微笑。當然他老板同事和郵差的表情都很一致,驚奇,羨慕,Michael則興高采烈,相信大半是因為我們抬高了他太太的身價,畢竟物以類聚,有如此優質的親戚,自身也不會太差,最少來自的環境不會太差。當然我也很高興,因為我們,他們對中國和中國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鏡頭四:買彩票去!

白天我們在Washington DC的幾家博物館參觀,下午則坐Michael的車回去。晚餐後Michael一定拉著我們出去,仙姐告訴我們,每周這個時候他都會去買彩票,因為當晚彩票可以開獎。彩票站在小鎮上,有20分鐘車程。Michael弄了二十張自選號碼,三十張機選號碼,很鄭重其事,還一個勁的游說我買。我歷來對彩票沒什麼興趣,這種低概率事件,我沒有碰過很倒霉的事情,想來彩票同樣的不會來光顧我,但既來之則安之,再說,也不能拗了Michael的心意,我花了一美金買了一張,Michael不禁增大了眼睛,連說,中國人不是最喜歡彩票和賭博嗎?連英文的賭博CASINO也來自中文的“開始羅”(開賭前說的話),我笑笑說,美國人不也一樣喜歡賭哦!也有不喜歡賭的中國人哦!

離開彩的時間還有10分鐘,Michael就拿好筆盯著電視機不放。那股專注的表情令人嘆為觀止。不時而時聽到哦,哇,SHIT之類的聲音,開彩結束,一如既往,Michael當然沒中彩。

細想,Michael愛彩票也很自然,住得離城市這麼遠,夜生活當然單調,只有電視,電腦,到周末才能外出度假、看電影或泡吧(況且年紀大的人也不愛泡),不像廣州是個不夜城,彩票應該也是生活的一點調劑吧!

鏡頭五:你真的知道那個地方?

我很感謝克拉克蓋博和費雯麗主演的《飄》那部電影,因為它讓我對美國南北戰爭的歷史有了一定的了解。不僅知道大名鼎鼎的南軍主將李將軍,還知道了當時戰爭最激烈的地方就在我們所在的Vergenia州。身為軍人的Michael自然熟知這段歷史,可當他聽到從我的嘴裡說出“Battle of Gettysburg”這個詞時,非常吃驚,可能對他來說,一個外國女人能了解一點美國的歷史就不錯了,何況還能了解美國的曾經的戰爭,甚至是主要的戰役。他的吃驚很快轉成滔滔不絕的關於這場戰爭的介紹和第二天的行動。他讓我們第二天中午12點就到他公司門口等他,接我們回去。他沒有具體和我們說明,只是以為他那天下班早,要早點回家。可是第二天我們就明白了,他是專門請了半天假,帶我們去離家不遠的一個紀念南北戰爭的國家公園參觀,那裡是南北戰爭重要的戰役Fredericksburg campaign(弗雷德裡克斯堡戰役)的發生地,我暗暗慶幸,幸虧《飄》,還有我臨行前做了點功課,不會對這段歷史一無所知。戰場上青草郁郁蒼蒼,視野之內空空曠曠,只有還留在那裡的一些古老的大炮和無數的墓碑在默默的提醒我們,當年這裡戰爭的殘酷和慘烈。盡管我很喜歡的Scarlet認為南部種植園充滿了溫情和美麗,可是,得感謝那場戰爭,沒有那場戰爭,就沒有今天的美國。另外,美國人對戰爭中人的態度讓我有諸多的感慨。中國人崇尚的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就拿全民參與的抗日戰爭來說,今天我們有多少人知道無數的國民黨軍人同共產黨軍人一樣浴血奮戰,保家衛國?多少兩黨軍人能一笑泯恩仇,攜手共同對敵?當年領導全民抗戰的蔣介石在中國歷史書的地位又是如何?多少人知道當年的宋美齡在美國受到無與倫比的熱情的歡迎?多數人知道1927-1937年國民黨治下的號稱遠東明珠的舊上海的繁華?前些時候讀報紙,看到一則消息,說在山西某個村莊發現一個年紀百歲的老人,曾參加過台兒莊戰役,他自從解放後就一直默默無聞,這樣的一個英雄因為國民黨敗走台灣,不能不銷聲匿跡。而在美國呢,人人都知道敗軍之將李將軍是個了不起的軍事天才,是個大大的戰爭英雄,因為他為了他的南部聯邦盡了他的全力,盡管可能他的才能讓這場戰爭大大的延長了,死了更多的人,浪費了更多的財力,但是,美國很多的地方包括美國的國會大廈都可以看到他的雕像。

青山有幸埋忠骨,在這兒,忠字一詞不知如何解釋,美國人最看重的就是人命,不管是戰勝者還是失敗者,清理戰場時都埋了,能知道名字也都刻到了碑上。

Michael從軍有20余年,好像沒有打過仗,但在海外駐扎的時間比較長,包括南韓和歐洲,無論如何,他也為他的國家盡了他的力。

鏡頭六:奇怪的作息時間

我們常說朝九晚五,以為放之四海皆真理,可是住在Michael家讓我們有了全新的體驗。從家到Washington DC有一條快車道,一條慢車道。快車道在早上6點到晚上8點通行的小車必須坐夠3個人,若人數不夠,要麼交放空錢,要麼走慢車道。Michael不喜歡在入快車道的接客站接免費乘坐的客人,又無法忍受慢車道的速度,故每天都要在六點前走完快車道,這意味著必須四點半前出門,所以大概是早上4點就要起床,用我們廣州的時間計算,很多人4點才剛剛入睡不久,所以,每天晚上Michael九點鐘就會就寢。不過,也感謝Michael的這個習慣,因為我們很想參觀華盛頓特區鑄幣局(Bereau of Engraving and printing) .美國的鑄幣局大多允許游客參觀鑄幣過程,分批進入參觀。免費,但每天只有約200人可以參觀, 所以游客都是一大早過來排隊。8點開始派發參觀券,派完即止。那天我們在6點40到達鑄幣局,遠遠已看見一條長龍,不禁有點緊張。好在老天不負有心人,我們排在88-90號,順利的拿到了參觀券。參觀神秘的鑄幣過程當然興奮,入門不遠處有張大大的十美元的正反兩面的張貼畫,在那留了影,因為參觀鑄幣過程時是禁止拍照和錄像的。其實裡面也不過是印刷廠,只不過印的是美鈔而不是報紙,而且,非常遺憾的是,我們看到的是面值1美元的鈔票成堆成堆,卻沒有看到百元美鈔,想來是不想引起游客的貪婪之心吧!但是看到面值1美元的紙幣源源不斷的出來,感覺也是非常爽。

同樣的,感謝Michael,我們每天都很早可以到達Washington DC,有很充足的時間參觀各大博物館、美術館、紀念堂、紀念碑、國會大廈,是非常美妙的視覺之旅。有幾點令我印像深刻:一是全部免費,不用門票;二是內容非常豐富,三四天的時間,我們走馬觀花也只走了航空航天博物館,國家自然史博物館,國家美國歷史博物館,國家郵政博物館,國會大廈,鑄幣局。自然歷史博物館裡有許多的寶石,包括重達45.52克拉的產自印度的希望鑽石(Hope Diamond),許多家長專門帶孩子來這兒度周末。這種教育方式當然對開闊眼界有很大的幫助,我想這跟美國少年兒童的思維活躍很有關系吧,從小多見竹木少見人群想活躍也很難,書中自有黃金屋這句話放至今日也失去了原先的意義。三是反恐仍然是美國的重點工作,進入國會大廈時,一個游客的半支香水被當成可疑液體炸彈放入垃圾桶;白宮不再允許參觀。我們到達國會大廈的接待室(Michael聯系了裡面的一個工作人員接待我們,所以我們也有幸的參觀了一下國會大廈的辦公室),當工作人員知道我們來自中國時,馬上打開電視,當天正好是我們的胡錦濤主席訪美,小布什正在接待他,我們也看到了法輪功分子出來鬧場,當然,很快就被警衛請出去了。小布什在表面上當然不能容忍他在接待貴賓時有人來鬧場,平時對你怎麼看法是否支持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回國後,仙姐有打電話告訴我們,自從我們來過後,Michael的家人對她的態度大有改觀,起碼不再帶歧視的眼光,Michael也對她更好,我們都很替她高興。只有多點了解,世界才能變得更美好。

在這裡特別感謝Michael和仙姐,因為你們,我們的華盛頓之旅內涵非常豐富,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當然,也為囊中可以說羞澀的我省下了不少旅費,一共四天,我們兩人每人只花了30美金(來時是妹妹和錚送我們過來,他們和爸爸先走了,我和媽媽留下玩了幾天),其中10美金買了地鐵票,15美金是在華盛頓唐人街坐巴士回紐約,而灰狗需要約40美金,每天的中餐和水仙姐都為我們准備好了)。

寫這篇文章,是為了紀念Michael,希望在天堂的你也同樣的樂觀和會享受,看來,你的及時享樂非常重要,經常欠銀行的錢也很好啊,上天堂時就一筆購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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