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之門——深圳行第7日歸程途經上海

作者: 落英無塵

導讀微微晃動的床鋪,不及半人高的空間,枕著背包勉強躺下,窗外是黑漆漆的夜色,不由得想起一句詩來,“唯有夜來歸夢,不知身在天涯”,所幸我要幸運的多,雖然不知現在身處何方,可是夢醒時就能回到故鄉了。耳邊依然是車輪與軌道有規律的“哢哢”聲,車窗外已沒有了那些巨大而黝黑的山川的影子,代之的是遠處廠房裡星星點點的燈火。上海應該不遠了,一下子“上� ...

微微晃動的床鋪,不及半人高的空間,枕著背包勉強躺下,窗外是黑漆漆的夜色,不由得想起一句詩來,“唯有夜來歸夢,不知身在天涯”,所幸我要幸運的多,雖然不知現在身處何方,可是夢醒時就能回到故鄉了。耳邊依然是車輪與軌道有規律的“哢哢”聲,車窗外已沒有了那些巨大而黝黑的山川的影子,代之的是遠處廠房裡星星點點的燈火。上海應該不遠了,一下子“上海”突然變得親切起來,仿佛成了我的第二故鄉。17個小時的旅程顯得漫長而困頓,尤其是對於經歷了為期1周的異鄉生活的我來說。下車後的寒風不禁讓人一陣哆嗦,眼睛也不適應的有點流淚,不禁感嘆地域溫差之懸殊。匆匆的從南站趕往上海火車站,本想買下午3點左右的車票,以便有充裕的時間逛一下上海書城,可惜星期天票源緊張,最終只好買了一張12點的車票。

非常有幸的看到冬日上海的第一縷陽光,雖然有風,但依然感覺到溫暖。這金色的光華均勻的塗撒在南京路兩邊或高大,或古樸,或中式,或歐式的建築上面,於是這些建築也變得溫暖起來,和諧而且統一,仿佛他們和這條路都是盤古開天之時就在這裡,一直都沒動過分毫一般。那些扭秧歌的人兒,那些敲鑼鼓的人兒,那些路過的行人,沐浴在陽光下,於是這整條街都鮮活起來。上海的魅力或許就在於此吧,博大而包容,古今中外,男女老少,在這裡都能很自然的融合,找到自己的位置,成為這裡的風景。

捧一杯暖暖的豆漿,施施然度步在略帶寒意的上海街頭,不禁心情大好,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切喜。

那路邊光禿禿的枝丫,透著些許初冬的蕭殺。




而那路邊不知名的小花,卻又給這個城市平添了不少的生氣和活力。




由於只有半天時間,於是決定參觀一下上海博物館。遠觀之,整個博物館宛若一只巨鼎,穩穩的立在人民廣場之上。







步入展館,恍如開啟了一扇時光之門,幽暗而靜謐的展廳顯得莊嚴而且神聖,那些青銅器經歷了數千年歲月的摩挲,在聚光燈下熠熠的生出光芒。在時間面前人類顯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擊,於是在面對這些歷經數千年風雨的古物時,不由得暗生出無法言宣的感動。

趕巧的是今天正逢一群美院的學生請了講解員參觀,倒是讓我沾光不少。



這就是酒樽啦,那長長的嘴一看就是倒酒用的。



這個盛酒器內部還刻有文字



獸面紋罍,也是盛酒器,除了兩邊兩個把手,在下部還有一個把手,這個把手就是倒酒用的。



這個就是吃飯用的飯碗了,當時的人都是用手抓飯的,所以這麼大的飯碗用起來比較方便。



同樣是飯碗,不過這個碗比較特別,在碗底居然裝了個鈴鐺,難道古人一邊吃飯,還要一邊搖晃鈴鐺彈奏音樂嗎?還是說是比食不語更高的要求,吃飯連飯碗都不能發出聲響?



德鼎,據說是權力的像征。要是家門口放一個,應該會挺氣派吧。





大克鼎,據說是上海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類。





子仲姜盤,據說是晉國太師為他妻子仲姜所作的一件生日禮物,功能是洗手時接水用的。盤裡有許多小動物,而且這些動物都是可以轉動的,盤沿上還兩條小龍,趴在兩邊探頭向盤內張望,分外可愛。不由得感嘆當時青銅器鑄造工藝之高超。



這套編鐘缺了兩個小的,據說在山西省博物館。在如此久遠的時代居然就已經制造出如此神妙的樂器,不由得令我這不懂音律之人嘆服。



這個八牛儲貝器,是當時人們儲藏貝殼用的,拿現在人的術語來說就是個儲錢罐,不過儲錢罐沒什麼稀奇,可這上面的牛做的惟妙惟肖,真是令人贊嘆不已。



這種鼓還是頭一次看到,鼓面上是蹲著的青蛙,因為當時的人們覺得青蛙叫聲嘹亮,這樣的鼓一定可以敲的鼓聲震天了。

當12點的陽光當空照下時,列車已經把上海站拋在後面了,靠在動車柔軟的座椅上,窗外的景物和6天前何其的相似,只是無錫向左深圳向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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