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走山東(七)——威海

作者: flying

導讀本來計劃早上一定睡到中午,可是七點鐘醒來以後卻再也睡不著了。 因為去威海的火車停運,只得再一次選擇了大客。一陣陣的飄起的小雨將路邊的樹葉浸的濕潤而顯得油光。 離海對面的那個國度越來越近了,離她也越來越近了,內裡也越來越酸楚。 到達威海的時候,天晴了起來。市內幾條公路在翻修,也翻起很多塵土。找好了賓館才留意到時間只不過是中午。改了計劃� ...

本來計劃早上一定睡到中午,可是七點鐘醒來以後卻再也睡不著了。

因為去威海的火車停運,只得再一次選擇了大客。一陣陣的飄起的小雨將路邊的樹葉浸的濕潤而顯得油光。

離海對面的那個國度越來越近了,離她也越來越近了,內裡也越來越酸楚。

到達威海的時候,天晴了起來。市內幾條公路在翻修,也翻起很多塵土。找好了賓館才留意到時間只不過是中午。改了計劃直接去碼頭乘船游覽劉公島。在甲午海戰博物館參觀中游得清楚明白得益於帶領大大小小的旅游團的導游。

島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兵營,海邊空地立著雙杠有著籃球場的便是軍營的操場,一排排整齊的營房在海邊坐落。山間小路會遇見海軍士兵,很是羨慕他們那身軍裝。曾經,參軍入伍也是自己的一個願望,可這一生這願望卻永遠都將成泡影。

候船廳裡到處都是賣韓國貨跟漁具的,最醒目的要算漁竿。長的短的各種顏色的漁竿成捆的綁在櫃台的一側,像是漁竿開大會。一個櫃台前,我找了個漁竿,要三百塊,一聽價格我就放棄了。沒成想那個老太太一直拿著那個漁竿跟在我身後,叨咕著她的漁竿如何如何的好,一付非要賣給我的架勢。我說我只是想買個紀念品,況且我根本不會釣魚,不會用那麼多錢買這個。結果她一路降價,二十塊錢成交。

第二天,早早的趕到汽車站,踏上將會載著我去中國海岸線的最東端的這輛普通的面包車。車准點飛馳在半島的公路上,向東而去。路上車極少,人也極少。紅瓦白牆的房子也隨路蔓延到遠方。過了西霞口再也不能平靜,海那邊的你可知道,我來了。

買了門票,背著我的大包一步一步順公路向天盡頭走去。心像這天氣一樣聚集起了厚厚的陰雲。那份分離的神傷由我所有的毛孔魚貫而入,任它由心髒泵出流入周身每個角落。太多苦澀的夜,在一絲絲幻想的希望中流過。太多甜美的回憶,成為苦澀的夜的起點。眼底閃現著神傷,黯然流下涓涓淚水,能哭出我的傷悲,卻息不住心底層層的波瀾。

你走的那天,我在行人匆匆的街邊,落葉砸到我的頭上身上。聚攏在心頭那份感傷,另我無從。朋友們打來的電話,接通的那一霎那竟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就這樣在大街上任憑眼淚在臉上泛濫,任憑行人看著我,任憑冷風吹向我,毫無反搏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衣服將頭緊緊的圍住圍住……

你可知道我來了,這裡是我能到的離你最近的地方。你可知道我來了,也許只是為了向你再揮一下手。

站在天盡頭的那塊大石上,久久的,望著霧蒙蒙的大海你的方向,我失望了,怎麼不能是個晴天,讓我遠眺一下曾牽掛的地方。罷了,即便是晴天又如何,即便是見到了又如何,情已是盡頭,緣已是盡頭,何必虐待般強求。

天下起了小雨,浸濕我每身體的每一寸。就讓它淋過,洗刷我長久堆積的苦澀。誰的愛只為誰存在,放下放不下的情又如何,不如皮膚上的雨水跟自己這麼貼切。

我,走了。就當做最後一次的別離。

余音都留在這裡,讓它隨風在海上飄散。

2002-8-1


精選遊記: 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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