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游記

作者: 小石頭和歡喜猴

導讀冬天裡的太陽四點多已經掛在西邊的半空下了,漸漸地將四周的白雲染成了紅色,排雲亭前的人群和遠處的山峰也鍍上了一層紅暈。所有的人都在驚嘆於大自然的奇妙變換時,太陽很快就躲進了層層的雲幔中了,帶著無限的滿足和太太一起慢慢地走回西海飯店。 快要進入夢鄉時,思緒仍然是在不停地回顧著這一天所目睹的美景,回味著身處大自然中的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樂,疲 ...

冬天裡的太陽四點多已經掛在西邊的半空下了,漸漸地將四周的白雲染成了紅色,排雲亭前的人群和遠處的山峰也鍍上了一層紅暈。所有的人都在驚嘆於大自然的奇妙變換時,太陽很快就躲進了層層的雲幔中了,帶著無限的滿足和太太一起慢慢地走回西海飯店。

快要進入夢鄉時,思緒仍然是在不停地回顧著這一天所目睹的美景,回味著身處大自然中的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樂,疲憊的身體不久就把我拖進了睡夢中。依稀記得在夢裡,仿佛我又坐上了雲谷寺的纜車上到了白鵝嶺,一路上心中不停地驚呼於那如盆景般的眼前世界,手中的相機似乎已經無法停止了快門,但是還是覺得無法真實地記錄下這本應天上才有的一切。黑虎松魁碩的身軀包容了太太嬌小的身影,然而在取景框內突然發現原來陽剛和陰柔是可以那麼得完美地貼合在一起。

晚霞換成了朝陽,一早我們就收拾了行囊又踏上了一天的黃山之旅。相比於昨天,今天的旅程就顯得吃力一些了,一路上上坡的路邊經常地能看見停下的氣喘吁吁的游人。我們昨天在北海景區的閑庭信步般游玩的氣度也已是蕩然無存了,幸好可以借助喝幾口保溫杯中的滾熱的濃香咖啡來紓緩一下飛快的心跳。就這樣停停走走地經過了回音壁來到了飛來石下,坐在陶公題匾的亭子裡仰望著飛來石,心中油然而生地升起一種對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的敬佩之情。遠遠望去,它是如此孤單地佇立在那裡,似乎一陣山風就可以把它吹倒,但是它倔強地屹立在那裡已經不知有多少個歲月了。它又是那麼得冷靜,完全是無視圍繞著它的那些大呼小叫著搶著凹各種造型的拍照的人們,只是將身體輕輕地探將出去,要去聽那遙遠的雲海中陣陣松濤聲送來的仙音。我們不忍心去打擾它的專注,於是輕踏著腳步繼續向光明頂進發。

累了、渴了、餓了,挑著一塊面陽的坡頂平石上坐了下來,我們開始享受起只屬於兩個人的黃山野餐,面包、火腿片、奶酪片、熱咖啡和著滿目秀色可餐的美景。忽然發現就是這樣一種簡單的午餐,其實也是我們平時難以實現的人生生活態度,那麼簡單的生活,快樂的心情,若能天天如此,夫復何求呢?終究發現我們還是凡人,一定還要回到那個紛繁的人世的。收拾起垃圾,站起身來,再眺望一下遠處雲海中漂浮的座座山巒,一絲傷感悄悄地湧了一下。

整個光明頂也許是這兩天我們見到的人最多的地方,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往這裡聚集。人們又在忙著搶拍照的最佳位置了,有些甚至是不顧可能的危險了。嘈雜聲中,我慢慢想明白,原來黃山這樣的天堂美景就不應是給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們看的,我們就算來到了這裡,也只是徒勞地將一具皮囊匆匆地在這裡搬過,沒有留下更沒有帶走什麼。有一天,我們能夠帶著陶公的超然,在這桃花源般的景致中,在自己的心中搭起一座竹亭,讓幽香的松柏濤氣帶走渾濁的呼吸,讓潔淨的雲海彩巾洗滌混亂的思緒,或許我們可以在這裡留住久遠的思想,帶走清新的態度。

急急地離開了光明頂,穿過了鰲魚洞,爬上了百步雲梯,就來到了蓮花峰下。在鰲魚峰上遠觀蓮花峰時,她就像一朵欲要開放的蓮花,但是在峰頂下已經無法完整地欣賞其秀美的身姿,冬季的封山又讓我們未能一登峰頂盡賞美景,不免覺出一些缺憾。帶著憾意,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慈光閣纜車站。馬上就要結束黃山之旅了,禁不住又回頭多看了幾眼,期望能把黃山之美永遠留在自己的視覺裡。

車靜靜地向著家的方向奔馳,身後的黃山變得越來越模糊了,然而浮現在腦海裡的黃山還是那麼清晰。輕輕地對她說,我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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