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女如雲的泰北到痛心並快樂著的老撾(十)

作者: bigbalabon

導讀2008/2月10日Chik Chik 今天離開朗勃拉邦去萬榮,特地早起去看傳說中的布施。天蒙蒙亮,規模並不大,看到有好幾支隊伍,往往是老和尚帶著小和尚,魚貫而行,路邊施舍的人也不多,老年婦女為主,幾人一起分散在各個路段,都是跪地布施每人一小撮米飯,給菜的不多。遠遠地跟著一支隊伍後面,最後突然這隊和尚齊回頭來,嚇我一跳,原來是齊聲誦經,表示感謝吧。施舍的� ...

2008/2月10日Chik Chik

今天離開朗勃拉邦去萬榮,特地早起去看傳說中的布施。天蒙蒙亮,規模並不大,看到有好幾支隊伍,往往是老和尚帶著小和尚,魚貫而行,路邊施舍的人也不多,老年婦女為主,幾人一起分散在各個路段,都是跪地布施每人一小撮米飯,給菜的不多。遠遠地跟著一支隊伍後面,最後突然這隊和尚齊回頭來,嚇我一跳,原來是齊聲誦經,表示感謝吧。施舍的婦女也雙手合十,聆聽佛的聲音,那一刻,不由得被一種宗教力量所感動。

和尚返回了普西山,

坐了mini bus原以為會快些,結果又成了受罪,小車坐滿了人座位小空間窄,一路顛地我老腰快折了,還是坐大車舒服。路上車停幾個休息點,就是些棚子,有餐廳和小賣部,東西都貴,最離譜是和路雪的冰激凌,具體價格忘了,好像比中國貴3倍。上廁所要錢,棚子後面的垃圾山也令人觸目驚心。車上有3個外國姑娘,分別來自馬耳他,澳洲和意大利,是在路上聚起來的,結成友誼,跟我聊天也很開心。老外也有搶位子的,車再啟動前,澳洲姑娘突然衝到她原坐的副駕駛位,已經被另一個鬼佬姑娘占了,激動地理論起來,馬耳他和意大利也來幫吵,中國人看來場面挺搞笑,最後還是人多厲害,各歸原位。

一路無話,vivi有些暈車。

到萬榮,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基本上就一條主街兩條副街,半小時可以全走完。街邊都是些餐館,旅館,小店,租車,旅行店,仿佛小鎮經濟都是圍繞游客的,好些個露天半露天的餐館咖啡館,座位很簡單的木沙發,多鋪軟墊,三五金發碧眼的鬼佬慵懶地窩在那裡。3個姑娘邀請我一起去住她們訂的guest house 在鎮外的organic farm後來從攻略中知道是tubing的一個起點,算了,我們還是住鎮上吧。我有英文版的泰國LP,盡管是多年前的但還很管用,老撾就沒有了,我們帶了些中國的旅行指南出版物,到了後發現幾乎沒有屁用,有本挺厚的[儉游天下]圖片蠻多,有用的信息極少,跟垃圾沒兩樣,從這些書裡根本無從知曉這是個多麼奇妙的小鎮。

我們住的guest house貌似萬榮最高的房子,6層好像,跟其他一樣,鞋子脫在大門口,客房設施簡陋,有熱水,幾個美金一間房。廁所的下水堵了,老板帶著人樂呵呵的拿著管子之類衝上來疏通,好像不是來干髒活,而是來參加party似的。這個老板很年輕,低調,30出頭,同時經營著旅行社,我們就報了明天的探洞加cayaking,9美金含午餐。老板娘抱著剛出生的兒子在門口張摟生意,2個小女孩在客棧門口的礫石地上打羽毛球,三五小販買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也不吆喝,還有各種人民自顧自或忙碌或發呆或悠悠地走著,好恬靜啊!

萬榮就在南松河畔,出門右轉美多少路就到了河邊,一座“射雕”裡那樣的木橋橫亙,一群水牛在一頭不停哞叫地公牛帶領下帶領下涉過南松河,橋那頭一片小木屋,據說才3美金一間,不帶衛生間,散落在草坪上。遠處石灰岩的山頭嫵媚地佇立在青蔥之間,藍天白雲之下,好悠閑呀。

老撾幾天了,也沒吃到啥好的,我跟青松商量,找老撾人民搞只雞吃吃。說到雞,老撾這地方到處都是,山坡河邊村子小鎮城市隨處可見,這裡城鄉區分不太明顯,不像咱們得到山裡找土雞還吼貴,我們正說著,南松河邊就看見一只驕傲的公雞趕著2只母雞四處琢食,他那得意的樣子就讓人恨不得吃之而後快,可惜不知道主人。又看到橋下有個圍欄,圈了好多鴨子,呵呵無雞鴨也可,問養鴨小女孩,卻聽不懂英文,難不倒我,左手拿張大鈔,右手指指鴨子,嘎嘎,再揮動大鈔,小女孩搖搖頭,不知是聽不懂呢還是不買呢?攛著大鈔再向前走,碰到養雞的人家就右手指雞“chic chic”左手晃悠大鈔,還是都聽不懂。

不覺到了一戶門口停著suv的人家,指著門口的雞chic chic,這回懂了,把我領到後院,哇,好漂亮的小母雞呀,灰白斑紋相間,體態勻稱,爪行輕盈。看來這家也沒幾只雞,就養了自己吃的吧,男主人會些簡單英語,配合肢體語言可以大致溝通,問他多少錢,3萬基普,20幾塊吧,便宜啊,街上餐館裡有賣整只烤雞的,都要8萬以上。怕他們不會殺,我把手做刀狀,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指指美雞,kill like this and cook cook。懂了,當下割了雞脖子放血,他們可能不吃雞血的,也沒問我直接放在小溝裡,然後雞脖子一扭就抵給我。No No我趕忙說cook cook。明白了,男主人問我的意思是否要和他們共進晚餐,本來到也沒多想,既然這樣問自然順水推舟高興還來不及呢Yes Yes good。這位大哥有些不好意思地張望下家裡說Dirty,我樂了,跟中國人的習慣一樣麼。never mind never mind, I would like so. 蹭飯成功。

問我怎麼做,想他們也做不出啥,就簡單的吧,一半燒烤,一半煮湯。青松去叫vivi,再買幾瓶啤酒來,我留下來照看著,生怕那麼好的雞被糟踏了,看著老婆婆拔毛刨肚,一半拿去火塘一半放進大鍋煮上了才放心。

這家挺簡單的,後院不大,養了幾只雞,有個蓬子下面是火塘,屋內其實蠻干淨了,樓上是臥室,樓下客廳,開往後院的門這兒又是廚房,有液化氣灶和河水盆台,木制碗櫥和柴伙堆。客廳裡也有一張大木桌,挺實誠的,彩電冰箱是韓國產的,相當舊了。整體來說比中國是差遠了,但比一路上看到的村寨家庭殷實。男主人叫幸久,是政治老師,就是讀書時學過些英語,說的就都是些簡單的單詞,但不妨礙我們暢敘中老人民的偉大友誼,在他家混了有三四個小時吧,賓主相聚甚歡啊。幸久大哥四十多歲,有個兒子18歲在外讀書,父母也住在一起,看著日子和和美美的。幸久大哥指指他老婆,一個特別平常的家庭婦女模樣,卻告訴她我是big communist,然後指指家門口的suv,是communist party給她上下班的,當然只是使用而已,又指著屋裡的一輛助動車,I am small communist也是老撾共給他上下班的,當然所有權也不是他的。我贊嘆他們家的生活,但幸久笑著搖搖頭,各項待遇是不錯但沒有錢。又教我幾個簡單老撾語,也學了幾個中國詞,不覺外面已經暗了下來。

牆上掛了幾條小毛魚,幸久大哥說是他在南松河裡捕的,也交給big c太太去烤,我想起郎勃拉邦碰到的加拿大人提到萬榮的蘑菇,特地要求幸久搞些蘑菇加進雞湯裡。青松他們來了,上桌開飯,好不熱鬧,先上桌的也是老撾傳統的蒸米飯(手抓),生蔬菜,辣醬,烤小魚香啊,烤雞肉料理的很干淨,撕撕的白肉,好期待我的花花chic chic湯啊!問幸久where is the chicken soup答曰wait wait,等一碗上來,竟然是白煮肉,一條條的,骨頭內髒都清理掉了,趕忙問where is the soup?答曰wait wait。一會兒湯上來了,我昏過去,竟然是白水蘑菇湯,再問煮雞的那鍋湯呢?倒掉了,我又昏過去。就有這種擔心,果然發生了,暴殄天物啊,那麼鮮美的(猜測)雞湯就這樣被倒掉啦?

悻悻然,夜宴還要繼續,我知道這是一片好心,料理地那麼干淨,待我們確是一片誠心。Big C太太一看就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那種,氣質風度不凡,很禮貌的微笑敬酒。和幸久大哥吃喝聊著很快就成兄弟了,他酒量也不好,擋不住我干杯干杯,微醺著,賓主盡歡,臨出門我記起蘑菇是他專門出去買的,要給錢他,幸久大哥很豪邁地說Free,中老兩個Socialist Brother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意猶未盡,跑去街上,循著動感的音樂,來到一酒吧。這家有著傳統的桌球台,又有著木制牆壁,桌椅,四面透風的設計,帶著熱帶風情。引人注目的是個小個子瑞典人,名字忘了也不重要,他是眾多的漂泊者之一,經過萬榮時沒錢了,stuck在這裡,在酒吧打工混段日子再說,樂呵呵地招呼著客人。

就是在這裡,我遇到了L&L。進門,左手最近一桌坐兩個亞洲姑娘,大塊朵頤著好大一條烤魚,其中一位忙裡抽空瞟了我一眼,瞪一下,那眼神分明在說:咦,這人貌似見過。我拿瓶啤酒坐了過去,真是,瞟我的是大L,上海姑娘,另一小L成都女孩,她倆路遇結伴,大L多次在泰國的路上見過我,可能這一路的中國人就那麼些吧。

有緣同混天涯路,相逢不必曾相識,坐一起喝唄,不一會兒瑞典小個子拿瓶不知什麼酒過來,說free,坐下來也一起喝,呵呵,這樣打工可真是樂呵。

這是個迷醉的夜晚,歡聚的夜晚,不知喝了多少Beer Lao也不知那些酒是誰付的,也記不得怎麼會我就跟小個子拗上手勁了,老外一般我是不敢拗的,看看這小個子應該沒問題吧。種氣到底不一樣,人吃肉我吃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勝一負,還不算太丟人,而且,我牢記青松的囑托,喝多了就說自己是Nihongjin。他是死活不肯出馬,說自己掰斷過人家的手,心理有陰影,牛B吧。我就甘做Nihongjin唄,L她們聽說了原委,哈哈大笑,也樂得積極配合,一直配合到河對岸,她倆住河對岸的小木屋,說是河邊還有些國際友人在喝酒。步履穩重地到了那邊,一位四川小伙,韓國姑娘,美國男女,還有我這個nihongjin世界人民大團結啊,說了些啥不記得,只記得大家一直笑得前仰後合,據說美國女人事後死活不相信我是Chinese。大L擔心我走路不穩,送我過橋,橋頭作別,橋下河灘上有堆篝火,人影幢幢,依稀又在叫我去喝酒。這裡的人好像不太相信我是nihongjin 說是沒我這麼funny,要我說幾句日語,沒說幾句就漏餡了。管他呢,喝唄,迷迷糊糊喝的火堆旁沒人了。回客棧。www.zerohike.com


精選遊記: 萬像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