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旅行之伊朗(4)

作者: 不受拘束

導讀第五天上午我便退了房,讓前台把伊朗旅館翻譯成波斯文寫在紙上,打的的時候就給司機看。旅館地處伊斯法罕著名的林蔭大道邊上,出行方便。安頓完畢後,我便照著書上推薦的7公裡步行路線開始了我的伊斯法罕觀光。先是沿著大街走,路中央在造地鐵,這是伊朗第二個建地鐵的城市。八點多的街道上行人不多,看見一個賣烤馕的店,人人都是買4、5個,由於餅很大,估計� ...

第五天上午我便退了房,讓前台把伊朗旅館翻譯成波斯文寫在紙上,打的的時候就給司機看。旅館地處伊斯法罕著名的林蔭大道邊上,出行方便。安頓完畢後,我便照著書上推薦的7公裡步行路線開始了我的伊斯法罕觀光。先是沿著大街走,路中央在造地鐵,這是伊朗第二個建地鐵的城市。八點多的街道上行人不多,看見一個賣烤馕的店,人人都是買4、5個,由於餅很大,估計超過50釐米長,20釐米寬,然後很誇張地捧在手裡。然後又經過一個散發著香甜氣味的糖果店,是那種前店後工場的那種,令我想起小時候淮海路哈爾濱食品廠的味道。先是進去拍包糖果的工人,然後他們又請我去拍裡面生產的工人。出來時,他們還送我一顆糖,是開心果仁的,但是太甜了。正如書上寫的,老城裡的小路很容易迷路。將近一個小時時,我最終還是迷路了。看見一個場院在小巷深處,便也不顧不管往裡衝。看看果然是死胡同,忽然看見旁邊有扇門,有人進出,便鑽了進去。想不到裡面是個漂亮的庭院,很多包頭巾的伊斯蘭教徒站在那裡交談。剛轉過一個水池,我就被一個正在打電話的小伙子叫住了,因為他對我用中文說你好。他趕忙掛了電話,然後交談了幾句,我很驚訝他的中文,他很高興我能聽懂他的中文。然後他邀請我去他的宿舍小坐,我欣然前往。原來這裡是一個伊斯蘭學院,包頭巾的是伊斯蘭教師。這裡招收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免費提供住宿。他的中文名叫Wu Su,中文是他在業余學校學習的。他拿出書本給我看,還叫來一個會英語的同學來和我交談。於是我們3個人相互之間用中文、英文和波斯文開始交談。看著他意猶未盡的樣子,我只能抱歉說,我還要繼續我的游程。然後他問我可否今天晚上8點到他學習漢語的班級去聊天,我慨然允諾,並抄下了學校的地址。出了正門,我才發現這是步行線路上介紹的那個伊斯蘭學院,女性游客是不允許進入的,而且也不能拍照。哈哈,我又找到了路。接下去,就是在市場裡面穿行。下一個景點是一個清真寺,一個店主告訴我,只要沿著市場有拱頂的路走到底。但是市場好像沒完沒了地往前延伸,沒有盡頭。我憑感覺轉了個方向走出市場,而事實證明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我走到大街上就更沒有了方向。好吧,就此往右手方向開始逛街吧。最終,在東問問西問問中,找到了著名的JAMEH清真寺。它是伊朗最大的清真寺,有800年的歷史,所以在這2萬多平方米的建築內,可以領略歷朝歷代的伊斯蘭風格的裝飾。但還是這樣的感覺,伊朗人到清真寺的人沒有像新疆喀什那麼多。游客遠遠多於禮拜的人,而禮拜的人是寥寥可數。對於這個清真寺,LP上有詳細的介紹,說要2個小時的參觀,我好像只花了半個小時。也可能伊斯蘭風格的建築看多了所以也就不以為然了吧!出了清真寺,LP上說要經過一個鳥市場。結果在鳥市場裡鳥沒有多少,都是賣雞的。想來伊朗人也沒有錯,都是有翅膀會飛而且不時也會被人吃掉的。隨後跨過一條熱鬧的大街,經過48米高的阿裡清真寺宣禮塔,由於電線眾多,所以照了幾個角度都難以收入鏡頭,再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放棄了。在經過幾條馬路後又拐進了市場,而市場又像迷宮一樣繞來繞去。在問了好幾個人之後,才終於從市場裡繞了出來——伊瑪目廣場到了。時間將近中午時分,本想找書上介紹的咖啡館歇腳吃飯,但是都在停業裝修,於是找了邊上一條小馬路去找吃的。看見一個小店裡有一群婦女在用餐,門口鍋裡煮著什麼。我上去問了一下,鍋裡爛糊糊的是湯,我要一碗;邊上一個鐵板是烤餅的,這回我學聰明了,知道旁邊盤子裡放的是夾心,也要一個。5分鐘後我的食品上來了,天啊!湯裡放的是餅,澆了酸酸的奶酪,混合著膻味的湯,任你捏住鼻子也難以下咽,得算我出錢買個門票觀賞一回吧!另外的盆裡是一大張薄餅,裡面的羊肉泥經過加熱後,也是陣陣膻氣。好了,就飲料合著白餅吃吧。旁邊的一群女人吃完後還要了一個帶回去,呵呵,看來我是不會品嘗美食哦。回到廣場,繼續觀光。廣場上有3個景點,一個是Sheikh Lotfollah 清真寺,沒有宣禮塔,是專門給婦女禱告用的,據說天花頂上有孔雀圖案,在下午陽光照到某一點時,會呈現孔雀開屏的圖案。再往前到了廣場的另一端就是伊瑪目清真寺,書上說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清真寺,在我看來這些繁復的伊斯蘭裝飾都很漂亮。這也是16幾幾年的建築,原先是國王使用的清真寺,盡管大門與廣場垂直,但是裡面的建築卻轉了個角度,因為要朝向麥加方向。參觀完在門口一個小青年拉住我熱情地向我講故事。這是我遇到的英語講得最好的2、3個伊朗人之一。他先拉住我說門上門環的故事(就是長棒和心形環),我說知道了。然後他只給我看清真寺大門兩邊下部一邊有雕刻,一邊沒有。哦我說大概是發不出工資,雕刻工回家了,或是雕刻工發生意外了。他笑了起來,這是雕刻的一棵植物,從左邊開始生長,然後長到右邊,形成門框的裝飾。然後他又拉我到外面的大門,這回,兩邊都有雕刻了,但是左邊的上端是光滑的圓柱,右邊的是有花紋的圓柱。這回我也不再妄加猜測,讓他直接告訴我,原來復雜圖案表示富人,簡單圖案表示窮人,然而兩邊一同往上升,在大門頂上交彙,表示無論貧富,人人最後都是通往天國,殊途同歸也。小青年的最終目的是要帶我去他的地毯店,我盛情難卻,只得跟在後邊往市場裡去。我一邊走一邊在想著脫身的辦法。在店裡草草瀏覽了一番後,轉身看見幾個女的也進了店裡,她們和小青年說了些什麼。原來是要我的中文簽名哦!哈,明星哦,又遇到追星族了哈!一共有5個。來到院子裡的水泥板前,讓她們一個個把名字報上來,用中文寫下來,然後再簽上我的大名,加上中國上海,加上日期。呵呵,她們可能會保留一輩子的奧。當然我也不客氣地要求與她們合影,結果有2個臨陣脫逃了。繼續轉到廣場的另一邊,那裡是阿裡卡普宮,也是16幾幾年的活,有個很高的陽台,當年就是國王在這裡觀看廣場焰火或表演的看台。可以一覽廣場的全貌。我在上面逗留了一段時間,用長焦鏡頭把廣場上的女穆斯林一網打盡。據說原先地下還有通道,方便皇家女眷到對面的通向對面的Sheikh Lotfollah 清真寺。下來後,便去前面的路口看幾個警察在干什麼。原來是騎摩托的與行人有了糾紛,警察已經處理完畢。穿黑衣服的警察看我好奇,他對我更好奇,伸出手和我友誼了一把,然後上車走了。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街上的警察是白衣服,而現在看見了黑衣服的警察。原來是警官,街上有了糾紛,白衣服就把黑衣服叫來處理。而黑衣服有專門的白衣服警察車夫為他開車的,看上去都是很氣宇軒昂的樣子。就在這個位置,地圖上標示的是郵政局,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沒有開門。所以,我也放棄了要買明信片的念頭,然後按照LP上的指示,從邊上的人行小路穿了出去,去40柱宮參觀。它是1706年的建築,正前方是20根柱子的門庭,然後前面的水池倒影出門庭,便成為40根柱子,於是便成了它的通俗名稱。柱子後面的穹頂是玻璃裝飾,非常漂亮。很多壁畫也非常值得欣賞,有些中國唐朝的風格。裡裡外外兜了一圈,四周環繞的園林倒也吸引了我不少的時間。在門口看見一個出售明信片的小亭,便挑了一套。建築的一邊是自然博物館,有小學生們在門前的草坪上圍坐,不去也罷。另一邊是現代藝術館,都是一些伊朗現代畫派的藝術作品,包括用阿拉伯藝術字書寫的革命口號。傍晚時分,我到了33孔橋。晚霞把湖面染成了紅色,宛若一塊巨大的紅寶石,成群的鷗鳥在上面滑翔。河邊的人們不顧寒冷,三三兩兩坐在那裡欣賞落日的余暉,等待著入夜後橋上的燈光。橋洞裡或戀人、或朋友、或家人站在那裡觀日落,而河邊的人們則觀望著橋洞裡的人進進出出,不斷變換,活像看一場真人秀。橋洞下面是賣小食的,收銀員聽不懂我要吃什麼,就把我領到櫥窗前,我要一碗煮蠶豆。當我坐下吃了幾顆豆子後,發現伊朗人是連殼一起吃下去的,所以他們的桌面很干淨。而我正在猶豫著殼吐在哪裡好。收銀員倒是個細心人,他立即拿來一個空紙盆,以解我的需要。一會兒,旁邊來了6個人。我邊吃邊觀察,老男人是家長,女的應該是老婆,2個年輕的是兒子,一個年幼的是小女兒,多出來的一個老女人,莫非是大老婆哦?正想著,老男人來打招呼了,還主動要求與我合影,完了乘機與我行了一個伊斯蘭的吻面禮——胡子好扎人哦。他大概看出我的疑惑,指著老女人和一個男孩說,sister,brother。我明白了,原來是一對夫妻帶著兒子,由姐弟倆帶著另一個或是女兒或是孫女,陪同來的。大叔主動要與我交換地址,以便我把照片寄給他。等他們走後,我也准備離開。不料另一個桌上的一個老頭叫住我,開始了另一輪交談。老頭告訴我,他30年前曾經到過中國,是個廚師,好像是專門跟著伊朗的一個什麼援建團或是在中國實習的一幫人。隨後我趕緊與他告別,去往約好的語言學校,去見見學習中文的伊朗人。地址寫的是一個旅館的名字,我找到這家旅館,以為學校就在旅館樓上或隔壁,然而不是。前台的一個女士很熱心地接待了我,當弄明白我要找的學校後,馬上推測出就是前面的一個學校,並且要正在前台聊天的一個人送我過去。到了30米開外的學校門口,他又對門衛說了一大堆,然後門衛明白了,就准備帶我進院子裡的教學樓。正在此時,那個約我的學生開著摩托過來了,看見我興奮地叫了起來。說他已經在門口找了我一會兒了。於是在他的引導下,我到了他們的教室。教室裡有近10個學生,大多數是包頭巾的教徒打扮。教師是個在伊朗核工程相關公司工作的人。在中國實習期間他學會了一點漢語,回來後就買了北京大學的漢語教材來開班級扒分教學生了。但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學生基本上都能說些簡單的漢語,進行簡單的交談。對於能夠聽懂我說的話,他們都顯得興奮異常,而老師也顯得很有成就感。他們要求我朗讀一篇課文給他們聽聽正宗的普通話,我興之所至,還用上海話給他們讀了一遍,引得他們哈哈大笑。他們其中幾個人都准備到北京大學去進修中文。那個老師在2月1日已經到北京入學了,而班裡還有一個來自大不裡士的看上去是個富家子弟的學生則要8月份入學。我問他是否阿塞拜疆人,他說是土耳其族。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一個有車的學生主動送我回旅館。呵呵,很豐富多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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