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旅行之伊朗(14)

作者: 不受拘束

導讀伊朗商店櫥窗裡也滿是寫著SELL、**%OFF等吸引人們眼球的打折廣告,比較有特色的是西裝店比較多,既賣成衣,也接受定做。伊朗男人喜歡穿正裝,哪怕今天裡面衣服厚了,也要裹件西服,所以冬天伊朗人的西裝都是有點香腸的質感。看見一個店裡家長領著5、6歲的小男孩來訂制西裝,漂亮的小孩,整齊的小西裝,非常招人愛憐。令人叫絕的是緊靠路邊有個書店,那是一個有著� ...

伊朗商店櫥窗裡也滿是寫著SELL、**%OFF等吸引人們眼球的打折廣告,比較有特色的是西裝店比較多,既賣成衣,也接受定做。伊朗男人喜歡穿正裝,哪怕今天裡面衣服厚了,也要裹件西服,所以冬天伊朗人的西裝都是有點香腸的質感。看見一個店裡家長領著5、6歲的小男孩來訂制西裝,漂亮的小孩,整齊的小西裝,非常招人愛憐。令人叫絕的是緊靠路邊有個書店,那是一個有著卷簾門的書架,安裝在牆上,路人站在路邊,隨手翻閱,方便得很。我記得小時候在上海電影院旁邊也有一個書攤,也是利用牆面做的,只是白天這個書攤會搭出台子占用人行道,而眼前的這個則完全是個書架,很有特色。轉來轉去,又往公園方向去了,因為陽光明媚,我想找個地方坐坐。有看見路邊有賣石榴的,還沒有等我走近,攤主卻先HELLO起來,原來就是前幾天在超市門口我買過的那個攤販。呵呵,流動攤販哦,就不知道在伊朗是否屬於打擊和取締對像。進了公園我就立即找了座位坐下,擺弄著相機,順便再拍些人物照片。後來發現樹上的烏鴉也不錯,灌木叢裡的野貓也非常活潑,於是也是一番亂拍。就在我東拍西拍之時,一個人站在了我的前面,啊,就是那個我第一天在公園裡遇見的老頭。顯然,對於再次遇見我,他顯得很高興,而我的高興主要是有人可以幫我打發余下的時間了。盡管語言不通,但我給他看自己拍的照片,其它城市的照片,基什島的照片。而基什島好像是伊朗人心目中的天堂,他看得非常仔細。對於再次遇見他,我估計他家應該就在附近,所以,我開始策劃如何想辦法讓他邀請我去他家裡。我開始用手勢告訴他,我明天要回去了,今天是最後一天,在晚上去飛機場之前,想要找個地方洗澡。還好,他總算明白了,但是結果不是帶我去他家,而是領我穿過公園去找浴室了。乘了2站的汽車,在一條街上推開一個不起眼的門,裡面有個廳,前台一個收費老頭與他認識,付了5千裡亞爾,給了一個透明包裝的浴液囊包。想不到我竟然還能在最後一天的最後幾個小時領略伊朗的公共浴室,而我完全沒有思想准備,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就在我想如何向領路老頭表示我願意請客他洗澡時,他先把我領到裡面,推開第一間的門,進去一看,哈,原來這裡都是小間,不是中國人那種大池哦。窄窄的小間分成裡外沒有門的兩間,外面是換衣服的,有掛鉤,裡面是洗澡的,是淋浴,還有一個洗臉盆。老頭示意我慢慢洗,他在外面等。地方非常的簡陋,但是能夠洗個熱水澡還是不錯地。我邊洗邊想著整個事情的發展,真有些作繭自縛的感覺,還好,這個繭還是值得的,讓我看見了伊朗人的公共浴室,又一次感受到了伊朗人的熱心於熱情,也為這次旅行增添了一個插曲。等我出來,廳裡已經坐著好幾個人了,都笑眯眯地看著我。呵呵,莫非他們也好奇,來看外國人洗澡來了?幸虧不是大池,否則我要給他們看死了。不過那個店老板一定開心,因為可以吸引客人啊!老板客氣地做喝水狀,我連忙謝謝後拒絕了,拉著老頭離開了。我無法對老頭表達我還想走走,只能表示我要回旅館。老頭熱心地帶我去換地鐵,在地鐵口,他拉住我給了我一個左一下右一下的標准伊斯蘭吻面禮,在人來人往的地鐵口,我霎時感覺每個人都在笑。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到旅館拿了行李,給了正在與前台聊天的侍者1萬裡亞爾,要求他幫我把行李箱拿到地鐵門口。進入站台等車時,看見有座位,便落了座。旁邊的是個民工模樣的,他指著自己說:阿富汗,我也指著自己:中國。他點點頭,表現出一種親切和親近感。我注意到,原先盡管站台裡已經有人在候車,但是他坐的那個雙人座,旁邊是沒有人的,估計是伊朗人不屑於坐。上車時,他還特地走在我前面為我開道騰地方,方便我的箱子安放。有空座了,他還硬要讓我坐。呵呵,遇到好人了哈!他是半途下的車,而我則乘到終點站,出門要了一輛出租車。由於感覺有些疲倦,也或許剛才那個阿富汗人的友好,使我放松了神經,我犯了一個錯誤——沒有與駕駛員談妥價錢就上了車。車子拐過霍梅尼陵墓,穿行在一片墓地中,據說這裡是兩伊戰爭的陣亡者墓地。乘著天色未黑,我看見裡面有人拿著花站在那裡哀思。那是很大的一片坐落在路的兩邊,墓碑都是躺式的,每個大約1米見方。與中國人的厚殮相反,伊斯蘭教講究簡葬的,所以,整體看過去倒也簡潔而又整齊。路上,我問司機,機場附近可有旅館?司機說只有城裡有。我看著一路的景色,也不像有旅館的樣子,算了,現打個瞌睡再說。到了機場,司機開口要10萬。我一下子憤怒起來,我說從機場到霍梅尼廣場也就16萬,而現在我是從郊區霍梅尼陵墓過來的,最多4萬。於是便爭執起來。我感覺今天遇到的伊朗人怎麼都這麼壞,正好印證了在基什島候機時那個中國人說的,接觸多了就會發現他們很壞。旅館的舊仇未了,如今又添你這新恨,我忍不住罵了起來。我指著天說“安拉”將懲罰你。旁邊有等客人的司機過來看著我發火,都現出神情緊張的樣子。我最後給了司機8萬裡亞爾,然後惡狠狠地朝他瞪著眼說,我恨你!但我估計他沒有聽懂還是涵養好,他還跟我拜拜。等我在機場裡坐下,稍稍平息後,自己感到可悲,不就是4、50塊錢的事,犯得著如此動怒?怒火燃燒的只能是自己,對別人其實毫無傷害。想通了,我便重新開始計劃下一步行動。到問詢台詢問,證實附近確實沒有旅館,而且機場也沒有小時旅館,我想這下慘了,我要在機場熬夜了。那就先把行李給寄存了吧!按照問詢台小姐的指點,我找到了寄存窗口。而讓人昏過去的是,行李不是放在這裡,而是由那個人領著到停車庫的某個房間放行李。可能寄存行李的人通常不會多,否則,每次來回5分鐘的,那也夠那個工作人員忙乎的。安排停當,時間剛過8點,先在機場閑逛。樓下是到達,樓上是出發。到達區很熱鬧,大概剛好有航班要到,迎面一個人走來捧著一束鮮花,笑容燦爛地與我打招呼。接女朋友?我問,他說YES,然後我說祝好運。但後來我發現很多伊朗人都手捧鮮花在等待,而且各種年齡都有,我想那應該是伊朗人的生活情趣了。人越來越多,實際上只有一班飛機,在基什島我就感覺伊朗人家庭觀念比較重,現在更是得到了印證。如果飛機上有70個伊朗人回來,來3個人接機,就要200個人。難怪候機樓裡擠擠挨挨的都是人。最有趣的一個場景是,機場的自動扶梯是感應式的。有聰明人從樓上下到上行電梯,這樣電梯不動,就可以安然站在高處觀察在取行李的親人。就在上面的人越站越多的時候,不知是誰違反了規則,給正面感應了一下,結果電梯一動,上面的人都不期而然地抖忽了一下,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另一個景像是一個剛出來的婦女,在接機的親人面前,說著說著竟然開始哭泣,然後聲音開始向大哭發展。眼看她就要嚎啕的時候,幸好親人及時制止了她。而更誇張的,是被接人在一大幫接機者的簇擁下,也不急著回家,就在旁邊咖啡店裡拉開陣勢,進行接風。雖然是些飲料蛋糕,但是也反映了伊朗人對於親人團聚的重視,而另一方面也說明,機場的商品價格並不像中國那樣貴得離譜。當人群散去,機場又復歸寧靜,我要了一瓶水,便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拿出紙頭開始回憶和記錄本次旅行的事情綱要。我翻著每天晚上記下的費用記錄,根據記錄回憶行程的次序,然後把有趣的事記個題目。就在我埋頭苦寫的時候,從機場的一個門裡出來2個人,估計是下班了,一路說著話走過來。當看見我時,那個年紀大的忽然中斷談話,衝著我過來要握手。交談了幾句,照例還是拍照。哈哈,這是我在伊朗最後的一個粉絲。不知不覺已經寫了4張A4紙(單面),也幸虧了這趁熱打鐵般的紀錄,才有了現在的游記,否則,等回到家裡,是否還能夠靜下心來回憶,真的是個問題。時間將近11點,我剛才看見樓上有可以躺下的座椅,便上去找了一個躺下,很快便進入了迷糊狀態。第十六天被吵醒的時候已經是1點鐘,來了一幫印度人,很快占滿了這個區域裡剩余的躺椅,以及後面的2排座位。領頭的男人似乎不甘心我們幾個先導的客人(連我5個)占了躺椅,便與幾個女人大聲喧嘩起來,並且把行李故意堆放在我們周圍。4個人被嚇走了,但我巋然不動。你有沒有搞錯,我是誰?我是中國人耶,想趕我走,沒門!我就是睡不著,也要跟你耗著,何況,我現在真的很困。我把外套蓋在頭上,繼續睡。漸漸地聲音平息下來了,他們也要進入夢鄉了,哈哈,我贏了!我一邊想著一邊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一個小時以後。我睜眼看著周圍,全是皮膚黝黑的印度人,感覺比非洲人還醜陋。突然,非常響亮的一聲“嘭”,打破了寧靜,原來一個婦女抱著孩子睡覺時,竟然孩子頭朝地掉了下來。正在小聲聊天的那個領頭男子立即衝過去抱起孩子賽會到婦女懷裡,並且還罵了她幾句。莫非是這個男子的孩子?這干壞事的報應來得也忒快了點吧!不過那孩子是蠻無辜和悲慘的。我起身離開,先去拿寄存的行李,再等了半個小時不到,辦理了登機手續。阿聯酋航空提供了在網上可以預訂座位的服務,我在出發前已經把自己的4個航程座位都在網上自己挑選確定下來,很方便,也很直觀,知道自己坐什麼位置。4點鐘終於登上了飛機,但是還是不能起飛,因為德黑蘭晚上的寒冷,使機翼上結了冰,還需要先除冰。在晚點一個小時後,飛機起飛了。到迪拜是早上7點半。在轉機時,去書店看了一下。在門口顯眼處,放著一大堆LP。包括中東、約旦等。由於這次旅行中LP對我的巨大幫助,使我對一個人環游世界的信心大增,我便買了土耳其的指南——我下一個的計劃目的地,25.99美元。看見有阿瑪尼專賣店,想進去開開眼界。進門一看,裡面除了店員,都是中國人,我立即轉身逃了出來。3個小時後,我登上了飛往上海的航班。飛機在萬米高空,以1千公裡的速度飛行。8個小時後,上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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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遊記: 德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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