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尋常路,只愛陌生人(八)-09年5月35天西藏尼泊爾之旅

作者: 天堂四方

導讀5/14友誼橋-加得滿都睡了個大懶覺,我和阿琨神采熠熠地出發了。樟木是個建在崎嶇山路上的邊陲重鎮,山路兩側全是房子商店,來往車輛也只能停在路邊,使得原就不寬的山路更狹小了,因此交通時常癱瘓。樟木到友誼橋來往的出租車,小巴滿街都是,統一價10元/人。我們隨手招了個小巴,沒開兩分鐘就塞車了,車上司機和其他的乘客早已習以為常,一臉泰然。這樣短短10公� ...

5/14友誼橋-加得滿都睡了個大懶覺,我和阿琨神采熠熠地出發了。樟木是個建在崎嶇山路上的邊陲重鎮,山路兩側全是房子商店,來往車輛也只能停在路邊,使得原就不寬的山路更狹小了,因此交通時常癱瘓。樟木到友誼橋來往的出租車,小巴滿街都是,統一價10元/人。我們隨手招了個小巴,沒開兩分鐘就塞車了,車上司機和其他的乘客早已習以為常,一臉泰然。這樣短短10公裡左右的路,因為不時塞車,竟也開了1小時。到了海關門口,阿琨與小曹聯系了下,他們也塞車了,預計要11點才能夠到,於是我們倆慢慢吞吞地吃飯,兌換錢,寄明信片,過了中國海關,又逛了一會那個超小的免稅商店,就坐在海關外的台階上等著他們。有趣的是,這個海關出觀和入觀的通道是相連的,我們看到幾個回來的背包客,不免關心了下當前局勢(這幾天新聞裡一直播報尼泊爾爆發了游行示威),他們回答:相當安全,放心去玩。

一等等到下午1點,我們昏昏欲睡,忽然我和阿琨的手機前後響了起來:小曹和豆腐都到了。我這才明白,原來豆腐也早已加入了小曹的大隊人馬。這隊人中最扎眼的是個渾身黝黑的精壯男人,那膚色,簡直堪比黑人。打聽之下,知道他才徒步走過墨脫,而那淡定的神情,讓人完全感覺不到“走墨脫你會痛恨自己長了一雙腳。”他來尼泊爾,還要徒步“大環線”+“小環線”。而豆腐和小曹,倒是兩個斯文白淨的男人,那一身干淨,完全看不出昨天整整一夜的舟車勞頓。

尼泊爾海關的官員非常貪婪,逢中國人就要200盧比,也不問你需要不需要,自說自話地代填入境卡,弄得好像在辦理一道正式手序一樣理所當然。其實只要懂點英文,完全可以自己填寫,拒絕向他支付這筆費用。對另外幾個歐洲游客,那幾個官員就完全兩種態度,人家一進來,就給他們發了出入境卡讓他們自己填寫。很明顯,是中國人的忍讓把他們給慣壞了。

浩浩蕩蕩的一隊中國人,早已引起精明的尼泊爾司機的注意,從中國海關之外就開始就一直跟隨著我們,不斷籠絡著感情,期望我們能坐他們的車。我們從中找了兩部吉普車,阿琨,我,墨脫男,一個嬌小的杭州女,一個高大的西安GG和一個甜美的新疆JJ被分到一車。司機是個非常年輕的小伙子,可能連20歲也沒有,帶有一點羞澀。本來5人座的車裡擠進了7人顯得無比擁擠,我和阿琨只能擠在前排1個座位上,有好幾次,我的腿被擠到換檔手柄上,又或是後來,我干脆脫了鞋子把光腳踩在前擋風玻璃上,司機都只是用羞澀的眼神看看我,沒有任何抱怨。

才開了半小時,車子忽然就熄火了,司機歉意地看看我們說:“one minute”就跳下車,打開前蓋修理了半天,然後又招手攔下一個過路的貨車司機,讓貨車司機踩油著門,自己仍在前面擺弄發動機。終於車又啟動了,可是好景不長,沒開多久,又熄火了。司機還是歉意地看看我們說:“ one minute”又找人幫忙去了。這車也真夠破的,熄火頻率越來越高,在無數個”one minute”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加得滿都。原來3小時的路程足足花了5個多小時,大家早已坐得腰酸背疼屁股麻,而這時又到了加德滿都的高峰時段,看看窗外的異國首都,人頭攢動,漫天灰塵,垃圾成堆,好像回到了某個70年代管理無序的小鎮,我們無比失望,此時心裡完全不解,為何還有那麼多人想“爛在加德滿都”。車拐了幾個彎,終於看到了幾條異常干淨整潔的道路,路邊有座宏偉的建築物,司機介紹我們這裡是皇宮。進入泰米爾區了,一下子又換了種感覺,雖然道路狹小,但旅社飯店林立,滿目都是穿著尼泊爾服裝的歐美游客,各式商品鱗次櫛比地排列著,又顯得異常興旺。

大家決定第一天先找個中國人開的飯店入住,於是讓司機將我們送到了泰山飯店。這家店裡前台服務員都會中文,電視還有中文頻道。飯店門前的小店,旅行代理都會中文。門口有一個IP電話屋,打回中國巨便宜:3盧比/分鐘。可惜房間太髒,要不我會一直住下去。放下行李,阿琨就在門口的兩家旅行代理詳細打聽,為我們去奇旺作著准備。對尋價還價的事情阿琨有著無比的耐心和非凡的毅力,因此我完全放心地交給他,自己坐在店門口逗狗。對動物尤其是狗我總是有著非凡的耐心,很快就與門口的大黑狗很熟了。以後我只要經過那個路口,一個口哨,大黑狗就會刺溜躥出來,跟著我溜達一陣才回去。過了好一陣,阿琨還沒出來,我跑進去看,見阿琨正專著地討價還價著,百無聊賴的我只好和邊上一對中國男人聊起了天,很快驚奇地發現,這兩個外號飄香和江湖的泰州男人竟然也是428越野車隊的,想起在塔欽時也遇見過428隊員,不禁親切感大生。聊天中得知,他們因為完全不懂英文所以正在考慮全程請旅行社代理並要找一個全程中文導游。

在尼泊爾的第一頓晚餐由新疆JJ提議,據說是那本來尼泊爾游客人手一冊的LP(盡管我們都沒有)裡提到過的有名餐廳-珠峰牛排館(everest steak house)。面對菜單上的各式牛排正有點不知道從何挑起,看到我旁邊的一個法國男人正吃的香,於是問他吃的是什麼牛排。沒想到這個法國男人還熱情地切了一小塊牛排讓我試吃。牛排非常扎實,雖然當時覺得味道一般,但後來游完整個尼泊爾,才發現這已經是我十多天尼泊爾之行中味道屬一屬二的一餐了。邊吃邊談中,我們了解到,原來那個看上去非常嬌小可愛的杭州MM,竟然也是和“墨脫男”一起走過墨脫的,而且兩人正准備同走大環線+小環線,看見自己心目中該走甜美路線的姑娘如此強悍,阿琨連呼高手,對她崇拜的五體投地。而新疆JJ和西安GG早已訂下20號拉薩去西安的回程票,只打算尼泊爾隨便逛逛,也沒有具體打算。我向他們提議去奇旺的三天兩夜游,並把我知道的僅有的一點點東西全告訴了他們。新疆JJ非常感興趣,西安GG卻擔心時間不夠用。

吃完飯已經10點了,阿琨又在邊上找了一家詢問奇旺的價格,新疆JJ也興致勃勃地聽著,問了又問。

5/15帕坦我不喜歡計劃太久的旅程,也不在意是否面面俱到,來似輕雲去似霧,在路上,悠悠的轉,看看不同的風景,已夠美。來尼泊爾之前,幾乎沒怎麼做攻略。阿琨雖然是個很有計劃的人,但因為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來尼泊爾,只是臨走時受到我的鼓惑,也是一片空白。所以,我們對尼泊爾的僅有信息只是我們臨走之前的一夜突擊。每天早上起來想像一下今天想去哪裡,就開始一天的旅行。今天,帕坦首先跳入我的腦中。

在大堂,我們遇到了一位熱心的北京JJ。當時我們正在詢問前台“附近哪裡有好吃的”。猛地從邊上竄出一位高挑的姑娘,穿著睡衣,吃著話梅“我知道,在……,好吃又便宜,我經常去吃的,這樣吧,我帶你們去。”說著,不由分說帶起了路。一路上還告訴我們,想兌換彙率高的錢(尼泊爾兌換率普遍低於樟木,而她那裡可以兌換到和樟木一樣的彙率),想買打折機票,都可以找她,還熱情地把話梅塞給我吃。

吃了飯,我們另尋了家名為“blue diamond”的旅館,離泰山不遠,但干淨很多,還有個漂亮的花園。寄放了包,我們買了路邊的鮮榨果汁邊喝邊走,迎面走來了小曹和豆腐那幫人,一行六七個,漫無目的地閑逛著。阿琨問他們今後行程,他們表示只想FB,休閑,“爛在加德滿都”。我和阿琨想起來路所見情形,實在搞不明白有啥好“爛”的,於是和他們告別。

帕坦離泰米爾其實並不遠,但街邊所有的出租車一律開價200盧比,並且不還價。司機把車一古腦兒地停在了帕坦售票處旁邊,害得咱想逃票的念頭只好作罷。從這裡開始,我逐漸喜歡上了尼泊爾,而阿琨,則更加想逃離加德滿都了。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滿目暗褚色的磚木古建築以及坐在這些建築上的尼泊爾人。這些建築古老而精美,有許多歷史超過了千年,也許在中國這樣的建築早就被當文物保護了起來,而在帕坦,卻是全開放式的。你可以爬上任意一座千年佛塔,坐在上面吹風,發呆,打盹,或只是看看路上的風景。而這裡閑聊發呆的人也是那麼的多,一群群,一堆堆,坐著的遠比站著的人多。這個世界第六窮國人民的神情是那麼的淡定閑適,好像打從生下來就是為了坐在那裡漫無目地的生活一樣。一個大眼睛的漂亮小孩來乞討,奶聲奶氣地向我喊著“five ruppe, five ruppe”,得到一塊糖後就歡欣離去,似乎有了那塊糖,就擁有了一切。我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慢慢地感受著這個古老之都的節奏。

一個下午,我和阿琨都漫走在帕坦大街小巷,阿琨注重歷史典故,對照著售票處附贈的地圖說明,帶著我一個一個寺廟地看過來,並把那些我看不懂的亢長英文說明耐心地一一翻譯給我聽。我喜歡民俗小吃,拉著阿錕一家一家嘗過來。於是吃到了帶姜味的冰糕,撒胡椒的七喜,甜得發膩的糕點……。在一家寺院的紀念品館,我看到桌上公然擺著各式春宮圖,連忙喊阿琨來看,阿琨一邊批評我大驚小怪,一邊不動聲色地走過來,拿起相機狂拍。

傍晚,文藝青年阿琨突然靈感大發,買了一堆明信片坐在街頭寫起來,百無聊賴的我跑到對面看風景。“你一個人來嗎?”才坐下,一個尼泊爾男子走了過來問。“不,我的朋友就在對面。”那男子竟然滔滔不決地介紹起自己來(具體內容已經忘記),還問我,有什麼需要幫助嗎?我想起自己墨鏡壞了,又在泰米爾沒找到賣墨鏡的,就請他帶我去買墨鏡。他不僅帶我買了墨鏡,還帶我逛了一個沒有逛過的寺廟,最後還請我喝了杯奶茶,就把我送回了阿琨身邊,並且沒有問我收一分錢。從頭至尾,我也沒有弄明白他的來意。也許僅僅是一個和我一樣善良又無所事事的人吧,我這樣給自己解釋。

阿琨又帶我去看了最後一個寺廟,然後我們打車回到加得滿都。司機是個才十幾歲的孩子,在一片混亂的交通秩序中依然把車開的飛快。但也相當精明,明明事先說好200盧比,送到酒店後又說要加錢,並說事先說的是只到泰米爾街邊的價格。這樣非分的要求被我們嚴辭拒絕了。我們向前台打聽哪裡有正宗的尼泊爾餐廳,小伙子熱情地帶著我們東一拐,西一躥,來到一家很隱蔽的餐廳,只可惜該餐廳很尼泊爾化,晚上6點多了仍然沒開始營業,於是我們只好出來另覓餐廳。

在一家人氣不錯的叫“yak”餐廳,吃了頓味道不咋地尼泊爾餐,阿琨繼續找代理尋價,我去泰山門口的電話屋給家裡打電話。在這裡,又巧遇了428的飄香和江湖,他們已經訂下了全程包車加中文導游之旅,明天出發去奇旺和博卡拉。不久,我們也向代理訂下了後面三天兩夜漂流+奇旺的全包行程。

晚上,小曹發來信息,約阿琨去談奇旺和漂流的事情。原來他們在逛了整整一天後,終於也感覺到,一直“爛在加得滿都”實在不是什麼好主意,但又擔心漂流會有危險。於是我們說好,在我們漂流完以後發消息告訴他們是否值得一玩。阿琨一直擔心別人會誤會我們的關系而喪失其他姑娘青睞他的機會,逢人便說我是她姐。於是從這夜起,我光榮升級。 5/16 漂流到奇旺為了要趕漂流,我們一大早就起了床。退了房去覓食,附近就一家開著門,可憐的廚師睡眼懵懂地起來給我們做了今天的第一頓早飯。出來,又邂逅了新疆JJ和西安GG,原來他們經過一次“吵架”,最終決定也漂流去奇旺。

我們選擇的是三小時的翠蘇裡河漂流,先由一部小車把我們接到另一個大巴士上。開到一個地方,就聽司機口齒不清地喊了兩聲“rafting, rafting”,我們趕忙下了車。這時又遇見了飄香和江湖,於是我們就把行李寄放在他們那全程跟隨的小車上。換好衣服,一會新疆JJ和西安GG也隨著另一部大巴士到了。此後不管是飄香和江湖,還是新疆JJ和西安GG,每一天,我們都要和他們邂逅好幾次。

來到漂流的河灘,20多條橡皮筏一字排開,我們頂著烈日的爆曬在毫無遮攔的河灘邊等著,依照在中國效率,一定是先來先玩的規則。但尼泊爾人才不管這套,直到所有要漂流的游客全部陸陸續續地抵達了河灘,他們才開始慢慢吞吞地,依次給橡皮筏打氣,檢測,撒水降溫。這樣等全部安排好,我們這樣第一批到達的已經在正午的烈日下等了1個多小時,渾身汗流浹背。要分船了,又是一片混亂,河灘上1百多名游客來自與幾十個不同的旅行代理,有的代理非常正規,有專門的導游認真地把自己的游客一個個找出來全部集中在一條皮劃艇上,而多數是和我們一樣連自己的導游是哪個也不知道,就只好站在河灘邊等人來“認領”。好在一片混亂之後,河灘上所有的人總算都上了皮劃艇,我,阿琨,新疆JJ,西安GG和4個尼泊爾小伙子分到一個艇上,而飄香和江湖連同他們的中文導游和另一群澳大利亞姑娘分在了一起。每個艇上都有一名領隊,告訴我們最重要的有兩點:1)碰上急流,我們一定要聽他的發號斯令劃槳;2)救生衣和頭盔一定要系好穿緊。終於起程了,離我們到達河灘早已過了兩小時。

然而,這兩小時的等待完全值得。這裡的漂流與國內的竹筏漂流完全不同。河水跌宕起伏,驚險刺激不斷。每到一個急流險灣,所有人都跟隨領隊口令一起奮力劃槳,穿越過一個個波峰浪尖,清涼的水花飛濺滿全身。一個巨浪過後,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掉在水裡,身邊全是浪花旋渦,艇上的人大驚失色,連忙伸出船槳來接。到了平緩的水域,大家紛紛跳進河中,暢游一番,直到看見前面又出現了急流,才飛快地游回自己的小艇。兩艇相遇時,就開始打水仗,我們艇上的男人們相當厲害,能把水花潑得激浪滔天,總把其他艇潑得落荒而逃。不僅如此,我們還是艘“賊船”-4個尼泊爾人總是覬覦其他艇上的姑娘,趁別人一不留神,就“強搶”了另一艇上的姑娘過來,那個艇的男人們為了報復,也一心想把我和新疆JJ“搶”過去。

歡樂的三小時很快過去,我立即發了個消息給小曹,心水推薦了一把漂流。到岸上享用下午茶,各個都是如狼似虎。午茶用罷,一半人回去繼續漂流,一半人坐上了去博卡拉的大巴士,只有我、阿琨、新疆JJ、西安GG4人是要去奇旺的。我們雖然已經向旅行代理交過了這幾天的全部費用,但我們完全不知道在這裡應該是哪個人安排我們去奇旺的車。只好找剛才漂流的領隊說了下情況,領隊聽後表示會找個人幫我們找車,就急匆匆地繼續去漂流了。留下孤零零的我們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任何人幫我們來找車。感覺這樣等候下去不也會有什麼效果,我們決定自己到路邊等車。這裡人煙很少,整條路上只有一個尼泊爾小伙子也在等車。這個時候去博卡拉的車不多,於是4個人像流浪者一樣席地而坐,痴痴地等待著一部能去奇旺的車。

好容易等來了一輛,那個也在等車的尼泊爾小伙子卻“熱心地”告訴我們,這部車是local bus,讓我們等一部游客專用巴士。我們早已等得不耐煩,又覺得坐local bus正好可以體驗當地生活,迫不及待地上了車,忽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尼泊爾小伙子拉過司機切切私語了一番,竟把我們的車錢給付了。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那個領隊交代的會幫我們找車的人,一直默不作聲坐在路邊為我們等候著去奇旺的車,只是我們一直都沒有看出來。由此,我們也開始體驗到尼泊爾人的信用,盡管只是貌似隨口一說的承諾。

而我們也終於明白尼泊爾小伙子為什麼讓我們不要坐“local bus”,速度奇慢,總是走走停停地等人,而且也不是直達奇旺森林公園的,到達了一個小鎮後,司機又把我們“轉賣”給了另外一部更小的“local bus”,而這部“local bus”中途又壞了,然後我們又一次被“轉賣”,我們幾個就像被人口販子販賣似地在這個完全陌生地環境裡一次又一次地倒著車,原本只要兩小時的路程足足用了5個多小時。“local buses”車況普遍很差,車廂裡又悶又熱人又多,我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尼泊爾人坐公車那麼喜歡坐在車頂。最後一次,除了阿琨外,我們三個都忍無可忍,爬上了車頂。

令人印像深刻的,是這段路上我們感受到的尼泊爾當地人民的淳樸,熱情,守信。當我們上第一部“local bus”時問車上的人這是否是可以到奇旺國家公園時,兩個中年婦女就操著一口極不標准的英語告訴我們她們也要去那裡,拍拍胸脯讓我們跟著他們就行。後來被“轉賣”時,她倆一直坐在我們邊上,並阻止企圖向我們收費的司機,一副生怕我們吃虧的樣子。被轉賣兩次後,我們完全不知道到了哪裡,於是拿出酒店的名片問車上的人,幾乎整車的人都湊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給我們出著主意,還幫我們按照名片打電話到酒店詢問,雖然我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直到一個會英語的小伙子告訴我們,酒店的人已經派車在某個路口等我們了。一到那個路口,幾乎全車的人都一齊提醒我們該下車了。上了酒店派來接我倆的車,阿琨問起司機什麼時候開始等我們的,司機從容地回答,下午3點。而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我們為讓他等我們那麼久感到歉意,他反過來寬慰我們。當我們坐到餐廳時,已經將近10點,雖然早已錯過了飯點,但廚師和服務員沒有露出絲毫抱怨,始終面帶笑意地服務著。這些素不相識的尼泊爾人是那麼地溫和友善,讓我完全忘記了一個下午的奔波之勞。這個異國小村的夜晚無比寧靜,很快,我們進入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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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坦杜巴廣場)



(悠閑的人們)



(小巷)



(很多賣佛像的)



(寺廟裡的精美雕塑)


精選遊記: 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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