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上-豐寧、沽源

作者: 劉絲工

導讀 8月25日大概5點半,接到我小弟電話,說已經上京承高速了,先生和我手忙腳亂了一陣之後,趕在6點出了小區大門,沿立湯路往北,到北七家路口往東,6點一刻就上了京承高速,我弟的車還沒到,我們在溫榆河大橋的緊急停車帶上打著蹦燈等了他們一會兒。 我小弟是唯一去過豐寧的,上了我們的車,在前面走,我老爸和我三哥夫婦乘我大弟的車在後面走,我小弟和我三哥負� ...



8月25日大概5點半,接到我小弟電話,說已經上京承高速了,先生和我手忙腳亂了一陣之後,趕在6點出了小區大門,沿立湯路往北,到北七家路口往東,6點一刻就上了京承高速,我弟的車還沒到,我們在溫榆河大橋的緊急停車帶上打著蹦燈等了他們一會兒。

我小弟是唯一去過豐寧的,上了我們的車,在前面走,我老爸和我三哥夫婦乘我大弟的車在後面走,我小弟和我三哥負責拿對講機聯絡。

時間太早了京承高速車很少,懷柔出口出來,車多起來,尤其大卡車多。一直往北,到開放環島左轉,一路有豐寧的標志。

到青龍峽路口開始爬山,山路非常陡,而且彎急,大卡車多,聽我小弟說早上7點多都是運菜的大卡車,8點多鐘就該是旅游車了,一再勸先生開漫點兒超車時注意安全。沿途經過幽谷神潭,琉璃廟等,山高林密,風景怡人,但是路途險峻,我們都無暇看風景。

·8點多到湯河口,在加油站加滿油,網上說這是出北京的最後一個加油站。怕先生累換成我來開。路一直是沿湯河邊走,雖是彎路不像剛才那麼險峻,也爬了一段山,路邊是村莊和樹林,風景秀麗,和剛才比迥然不同。

經過長哨營、喇叭溝門等,大約10點左右到豐寧縣城南口,稍事休息,吃了點東西,換成先生開車。

穿過豐寧縣城,路邊像是一個早市,車輛很擁擠,前面一輛越野車像是和對面來的一輛大卡車有點磨擦,耽誤了一點兒時間。快到喇嘛山懸空寺的時候有個小橋在施工,從旁邊的田地繞了一下,制造了一起小小沙塵瀑。

然後路是沿一條寬闊的山谷一直前行,寬闊平坦的柏油路,兩旁山巒疊翠,像鋪著綠色的地毯。我小弟說這兒雨水少,草長得都不高所以很整齊,不像北京山上的草高矮不齊。

走了二十來公裡的樣子到了山前,遠遠看到山路彎曲陡峭,車輛慢慢地在爬行,一輛運煤的大卡車翻在路邊,幸虧沒讓我開車,我可不敢。我小弟說這條山路不是省道,可能也就是大灘鎮修的,路面很窄而且下陷的緣故向外傾斜,又雙向行車,滿載的大卡車稍不注意就會翻下山溝。先生畢竟是老手,跟著車隊不慌不忙地爬行,我們也無暇觀賞峽谷風光,提著個心,好在平安到達頂峰。

開闊的大草原,“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或者說“無限風光在險峰”。經過了那麼險峻的路,看到眼前景色,心情豁然開朗。

京北第一草原的牌子下,是個售票站,讓我們有點兒意外,我小弟說以前是不售票的。買吧,每人10元,7個人70元,說還讓買每人3元的保險,我說不買保險了,那麼險的路都過來了還怕什麼?

平坦的柏油路,只是雙向車道稍窄了點兒。路邊寬闊的草原,青草和白色的燕麥田,馬和四輪摩托車在草原上跑著,滑翔機在天上飛著,遠處綠色的山巒,再遠處是藍色的山巒。一個接一個的渡假村、游樂場,可是離我們預訂的住處還遠,停車稍事休息,還得走。

·到達大灘鎮正好12點,整整走了6小時,路邊一個叫“牛B拉面”的小面館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就這兒解決午飯問題。

飯後我小弟給預訂的閃電湖塞外客棧打了電話,老板說過來接,等好久不見人來,我們就打算自己去得了,跟飯館的人一打聽,告訴從加油站往右轉。轉過彎來正好看見客棧老板騎著摩托車,車上插了個粉色的三角旗,在那兒東張西望呢。

說是閃電湖客棧,其實在大灘和閃電湖中間位置,不像大灘那麼熱鬧,不過風景是一樣的,而且清淨。

中午的太陽無遮無擋地曬,誰也不願出去,老爸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嚕,我們只好眼巴巴看著另一撥客人騎著馬、騎著四輪摩托車出門去。

一上午趕路,下午又閑得無聊,在附近轉了轉。這個小村子背山面草原,也就二三十戶人家,正是中午很清淨,不見人,雞、豬、狗悠閑地在院子裡踱來踱去,遠處草原上是星星點點的牛羊群,很恬靜、舒適的氛圍,在這兒生活的話也很不錯。

來了一個賣干果的,有一種像榛子的東西忘了叫什麼名字,講半天價講到20元一斤,還有鮑魚果、桃核等,先是我大弟買了一些,後來我三嫂和我又買了。正吃著老板來聊天,問我們多少錢一斤買的,我們說20,他說我們要買能講到15。老板姓高,個頭不高,曬得黑黑的,顯得很健壯,後來才知道是村長。我說下次被人欺負了找你來投訴啊,他說行。

休息兩多小時覺得太陽不那麼曬了,驅車出發去閃電湖。也就十來分鐘路程,卻是跨了兩個市,客棧屬於承德市,閃電湖屬於張家口市。

到了閃電湖卻開不到湖邊,跟一騎摩托車的打聽,說有一入口得買票,每人10元。我們計劃去了講價,每車10元就進,每人10元就不進。講半天答應總共30元,進去了。

閃電湖傳說是閃電仙女的眼淚形成的,是個愛情悲劇。我們實際看到的不是愛情悲劇,而是環境悲劇,湖水明顯縮小很多,形成了大面積干裂得像龜背一樣淤泥。天將傍晚,陽光斜射在湖面上,閃著柔和的光,幾只水鳥在湖面上飛來飛去。

·


不斷地有人來勸我們騎馬,騎四輪摩托車。我怕老爸累想給他租個四輪摩托車騎騎,誰知剛講好價他就走遠了。湖邊有各種游戲節目,開越野車、射劍、射擊、飛鏢、放風箏什麼的。老爸好像對滑翔機感興趣,我和先生帶他去坐滑翔機,一打聽180元一人,講價講到160元。前面還有四個人在排隊,我們幾個一字排開坐在草地上等老爸坐滑翔機。我三嫂覺得有意思非勸我三哥也坐一坐過過隱,又去講價講到150元。

女老板說很少有這麼大年紀坐這個的,一再問老爸心髒好不好,有沒有高血壓什麼的,問得我們都有點兒耽心,老爸倒是一臉沒事人。據說駕駛員是專業飛行員,經過專門訓練的。

駕駛員坐前面,老爸系了安全帶坐後面,經過短短的助跑就起飛了,聽對講機裡駕駛員說老爺子感覺很好。天上轉一圈下來後,我們紛紛上來問,老爸說:“好什麼好沒感覺,讓他再飛高點兒快點兒,他說飛不了了。”然後我三哥又坐一圈,也是這麼說,說不顛,也不覺得刺激。



回到客棧眼看天就要暗下來了,還沒騎馬呢,等了半天,只租到4匹馬,每小時26元,老爸、三哥、三嫂和我各騎一匹,先生和我大弟不騎,怕老爸不安全,非讓我小弟跟著,我小弟只好租了輛摩托車跟著。

我騎的是一匹小馬,一開始只顧低著頭吃草,不肯走,陪著我們的小孩讓把馬韁繩拉起來。走是走了,就總是跟著大馬,一開始跟著我老爸的馬,後來又跟著我三哥的馬。大馬慢走它也慢走,大馬小跑它也小跑,我的馬蹬長腳夠不著,差點兒把我顛下來,讓人幫我緊了緊馬蹬,感覺來了。出來之前看了一下騎馬要領,馬是通人性的,一開始馬蹬長的時候它認為我不會騎不聽我的,還欺負我,馬蹬調好以後,我就使勁兒登著馬蹬,兩腳夾著馬肚子,把自己固定在馬背上,馬也來精神了,想讓它走就用馬蹬磕磕它的肚子,想讓它停就一勒韁繩,想讓它往左走就往左拉韁繩,想讓它往右就往右拉韁繩,很聽話。

剛找到點兒感覺就下起了小雨,天也黑下來,我三哥的馬是頭馬,它一往回走其他的馬也跟著往回走。回來一看才騎了半小時,跟馬主人講講價按一匹馬15元結的,沒過隱。

·另一撥客人10個人要了一只烤全羊,已經在那兒烤上了。老板娘極力推測我們吃烤全羊,但是我們只有7個人吃不了一只,我們想要半只她不同意,最後還是老板理解我們答應給烤半只,弄得老板娘很不高興說剩下半只沒法賣了。老板說收羊是6元一斤,賣給我們是12元一斤,半只25斤總共是300元,扣除屎包和其他不能要的東西能吃的也就剩三分之一,而且半只羊和整只一樣的費工夫,這個價錢賣給我們基本賺個工夫錢。我家殺過羊,知道老板說的沒錯,養羊的人要賣羊之前都把羊喂得飽飽的份兩好多一點兒,我家先生看見羊肚子裡那個屎包了,說很大。

下著小雨,打著傘在院子裡烤羊,別有一番風味。羊是梆在一根鐵棍上,一頭兒是個轆轆把兒可以搖,下面是燒紅的炭,幾個男人輪流搖轆轆,我和三嫂輪流給打傘,烤到40多分鐘時羊肉開始冒油,老板開始往上面刷調味料,嗯,香!再烤一會兒,把羊從架子上卸下來,開始切肉,熟的切下來就可以吃了,生的架上去接著烤,切完第二次羊就被分成一塊一塊的羊排和羊腿了,就得放在鐵蓖子上烤。總共得烤三次。



我大弟以前吃過烤羊,說要麼烤老了咬不動,要麼就是不熟,這次烤的火候正合適。一邊喝著帶來的二鍋頭,一邊吃著美味的烤羊肉,大家一致贊不絕口。我三嫂非要代表大家敬老板一杯酒,老板說不會喝酒,而且正忙著烤羊排謄不出手來,勉強喝了一口。

飯後大家興致都很高,老板興致也很高,據說從來不喝酒今天也喝了不少。我三嫂當過記者,撿起老本行采訪起老板來,從放牧到農活再到家庭生活,老板都一一回答。剛說到怎麼治家怎麼管理媳婦,老板娘就進來了,趕緊閉嘴。

·一直聊到12點先生在床上打起了呼嚕。聽老板說我們吃飯的這個房間本來是給另一撥人留的,他們電話預訂了兩個房間和三個蒙古包,中途又來電話說住別人家了,老板很生氣。我們中途也遇到不少人拉我們住店,但是都被我們回絕了,老板說我們很守信用,先生睡得怎麼都叫不醒,這房間只好便宜他了,一個人睡個大炕。

8月26日本來還想騎馬,一早醒來雨下得很大,據說這地方本來雨水很少,我們來一趟還給帶來了雨水,只是騎不了馬了。

除那撥10個人的客人之外還有一撥客人是懷柔的4個老頭兒,開了輛夏利來的,好像昨天中午有個老頭兒騎了會兒馬,剩下時間就是打牌,也夠自在的,一早吃完飯就走了,下著雨,還得走來時那條險峻的路,大家都很耽心,送行的時候紛紛囑咐開車小心。

天真是冷啊,好在有昨天吃的羊肉墊底兒,早飯還有玉米粥、熱雞蛋什麼的,吃得很舒服,昨天剩下的羊排東家給燉了,裝在袋裡,收拾好行囊,跟老板要了名片,大約8點50分上路。

雨中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小村莊靜默在雨中,那麼安寧,連雞兒狗兒的聲音都沒有,茫茫草原上看不見一個人影,遠處依然有牛羊在吃草。

路上車也很少,一直往西很快到了沽源縣城。這個沽字我一直不知怎麼念,我覺得好像是沽酒的gu(姑一聲),可是我小弟念古二聲,我大弟念故四聲,想回來查字典還沒來得及查。

沽源縣屬於張家口市,旅游開發還不像豐寧那麼成熟,還保持著原始的風貌,可惜下著雨哪也去不了。

從縣城往南兩條叉路,一條偏西去張家口,一條偏東去赤城,按高老板的指點我們走去赤城的路。真像高老板說的,這條路平坦、寬闊、車少,基本能保持時速100公裡。路邊還是草原、牛馬,走一段如果沒雨的話我們就停車休息休息欣賞風景,反正時間還早。有一處路東的山上是大片風車,好像是個風電廠,我想應該多辦些風電廠,又能制造清潔能源又能制造風景多好。



·草原過去就是山了,路仍然不陡,只是有兩處隧道施工繞行了小段山路。過了赤城到達一個叫龍石崖隧道的地方見路西有個湖,遠遠看去青山綠水的很漂亮,停車朝湖邊走。見我大弟提著相機悄沒聲地朝湖邊走,原來是兩只水鳥面對面站著,一動不動的,我弟他倆怕驚動它們,拿長鏡頭偷拍,像偷拍情人約會似的,最後還是驚動了它們,飛走了。這個湖就先叫它龍石崖湖吧。

大概中午12點左右到沙城,雨又下大了,在路邊一個小飯店解決了午餐。

京張高速兩小時回到北京,在五環附近一加油站加好油,結清各自賬目,我弟倆送我老爸,我和先生送我三哥夫婦,結束旅程。

經驗:下次再去走沙城、赤城這條路,4小時到。

遺憾:騎馬沒過隱。


精選遊記: 豐寧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