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裸露汗滿(CagalogluHAMAMI)體驗土耳其浴

作者: charz

導讀總體而言,歷史久遠並可納入傳統範疇並堅持到現在的東西,一定是有其存在的生命力的,就是說,人們如果被愚弄和欺騙,不至於被騙幾百年吧!所以,我以為如果有機會,就有必要探尋一個究竟。即使不能徹底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大概知道點皮毛,也比一無所知或者略知毛而不知皮要好。畢竟,什麼東西都能夠徹底搞清楚,可能性非常小,因為整個社會都在與時俱進,進� ...

總體而言,歷史久遠並可納入傳統範疇並堅持到現在的東西,一定是有其存在的生命力的,就是說,人們如果被愚弄和欺騙,不至於被騙幾百年吧!所以,我以為如果有機會,就有必要探尋一個究竟。即使不能徹底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大概知道點皮毛,也比一無所知或者略知毛而不知皮要好。畢竟,什麼東西都能夠徹底搞清楚,可能性非常小,因為整個社會都在與時俱進,進動向前。

對算不上大名鼎鼎的“土耳其浴”的略知一二源自法國搞笑電影《虎口脫險》裡面的一個洗土耳其浴的鏡頭,還有飛行員們的比較搞笑的用漢語唱的暗號歌曲《鴛鴦茶》——“鴛鴦茶,鴛鴦茶;你愛我,我愛你……”

其實,當我帶著一種無知和探尋古老與神秘的心態去土耳其的CAGALOGLU HAMAMI(土耳其文,漢語我翻譯為“擦干裸露汗滿”Hamami的英文就是Bath。點擊可查看浴室官方網站)實地感受一次正宗的All Severice Turkey Bath以後,才知道,電影《虎口脫險》裡面的帶泡澡浴池的土耳其浴並非正宗洗法。

在行程表中,體驗土耳其浴是旅行計劃中的自費項目之一。可能大家覺得花65美元夜游尼羅河實在是物非所值,或者是天氣、興趣、勞累等別的原因,總之對標價55美元的土耳其浴體驗都沒有興趣。一行人中,只有大買辦高總和我兩個算是年輕的爺們決定一試。

我們的理念是:不遠萬裡大老遠老過來,鼎鼎有名的當地玩法不親自體驗一下,回去怎麼交代呢!?

盡管當地下了很大的雪,盡管因為人數太少地陪沒有安排車送我們去,也盡管地陪林小姐一再提醒我們不要把土耳其浴的全套服務和中國內地潛規則的全套服務相提並論和比照,也不要因為為此花幾十美元而後悔,這些狀況都沒有阻擋住我們前去一試的決心。

雪水結成了冰,路上很滑,我們步履蹣跚,按照林導游指點的方向前行。這應該說是這一次出行後難得的自由行動的體驗了,除了自己要設法找到那個林導推薦的有很悠久歷史的Gemberlitas Hamami,還要設法深更半夜前自己回到不知東南西北所在的旅館。再說,土耳其這個國家,不是個英語國家,而我,最多只會嘰裡呱啦地配合著手勢用已還給老師的蹩腳英語交流很膚淺的生活問題。

加上有很愛面子的高總跟著一起,不僅不能把他搞丟了,而且還需要盡可能不能在他面前出洋相,出土相,更不能讓高總在洋人和土國人面前出洋相。

伊斯坦布爾的街上,夜晚的不算燈火通明的燈光下,生意最好的就屬街角的烤肉店了,但是,和他們的溝通是困難的。我不知道他們能否聽懂我蹩腳的英語,我也只能聽憑他們嘴裡蹦出的幾個略微熟悉的英語單詞結合手勢猜測他們的意思。

不過,好在正巧在烤肉店門口偶遇一個下午在索菲亞大教堂遇到過的中國小伙子。他是中興通訊的派出員工,在芬蘭工干,因為持有公務護照,而且英語看起來比我好多了,所以在國外來去比較自由,趁著周末就獨行玩自由行到了伊斯坦布爾。他得知我們是去體驗土耳其浴的,也饒有興致地跟著我們一路同行。

對於前路未知,你永遠不知道遠有多遠,近有多近,也許近在咫尺,卻視而未見。我們就是在眼皮底下和就在烤肉店正隔壁的Gemberlitas Hamami和它錯過。

然後圍著這塊地方轉了一大圈,問了一個的士司機、一個戴禮帽的英語很好的紳士和一個等有軌電車的人以及原來那家烤肉店的老板,才算再次來到有明顯的Historical標記的Gemberlitas Hamami的熟悉的門前,因為它的門口有加理發店,是我剛路過的時候印像很深的,理發店燈火通明,而Hamami則燈光昏暗。

走進昏暗下降的通道,讓人感覺浴室像神秘的野雞店。但是進去以後的大堂,確實別有一番洞天。

大堂裡人不多,一個爹爹在整理毛巾,一個爺們熱情迎上來,很不幸地告訴我們說今天關門歇業,要洗浴,明天再來。

這個消息搞得我們找了一大圈才找到的人非常失落,於是我問他為什麼歇業?店家管事說是水系統有問題。

我說,我們明天就回家了,沒有時間,能不能告訴我附近其它仍在營業的比較有名的浴室。於是他就向我推薦了擦干裸露汗滿,並按照我的要求寫了店名在我拿出的Novotel的小紙條上。

一起的中興通訊的中國小伙子對照地圖找到了這家店的位置,覺得有點遠,不想去了,並說把地圖給我們,他回去睡覺。

我堅持鼻子底下就是路的想法,拒絕了他的好意和地圖,和高總一起踏著冰雪按照大致的方向和感覺前進。

一路上又問了一些人,門口攬客的服務生基本上是一無所知,店裡的大師傅倒是比較清楚紙條上寫的店名,並告訴我怎麼走,但我總是覺得早應該到了。

後來又問了一家烤肉店,服務生和大師傅嘰裡呱啦說了半天,他們決定親自帶我們去,如此熱情讓我感覺非常詫異,特別是那個帶路的服務生把我的紙條要去揉成團准備扔掉的時候,我還是堅持要回了我的那張寫著店名的紙條。

我和高總跟著那服務生,感覺他帶我們走的方向和先前別人描述的相反,而且很快就到了。店名和紙條上的也不一樣,不僅沒有Historical標記,而且氣派比Gemberlitas Hamami差一個檔次,標價也是相當的便宜。

我和高總都似乎感覺是家黑店,加上身上帶著護照和全部的現金,不約而同都決定離開,繼續找尋Cagaloglu HAMAMI。

在索菲亞大教堂和藍色清真寺之間的大廣場處的十字路口拐彎,是一條酒吧街,往裡走越來越冷清,這也許就是當地的一貫風俗,到了晚上,介紹冷冷清清起來。

又問了兩家店子,才在近在眼前的地方看到了掛著300 Years的標記的我們要找的這家浴室。

浴室進門的風格和前兩家一致,先是一段下降的通道,兩邊的牆上有很多曾經蒞臨浴室的名流的照片,回來查閱了一些資料,其中包括溫莎公爵愛德華八世,就是那個不愛江山愛離婚女人的英國前國王,其他的名流,我就不大熟悉了。

門口有個年輕帥哥負責接待來賓,大堂裡面晃悠的人都比他年長,也沒有他帥氣和有文化的樣子。

接下來就是一無所知的我和他談服務標准和砍價。

小小的櫃台上有一個服務和收費的價格表,self-severice 20裡拉,加上massage40裡拉,再加有人協助的Cleaning服務就是60裡拉了。All-severice這一欄裡標注的是80裡拉,最高檔是90裡拉,具體是什麼意思,不清楚。

我說,我們沒有裡拉,只有美元。於是帥哥又拿出一個美元對照表,80裡拉對應$54,並行程上的報價還便宜1$,而且NO discount,成交。

付款後,他們給了我們一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小布包,我以為是三角褲衩。一個爹爹帶我們去小包房門口換木屐,再要我們進房換衣服,出來以後鎖好房門,帶上門上的鑰匙。

我進包房以後,到處找放衣服的櫃子,也沒有找到,只好把脫了的衣服堆在床上。床上有個紅色格子的亞麻布浴巾,我把它圍在了腰上,把那個小布包打開來看了看,並不是我想像中的小三角褲衩。因為我不知道怎麼用這玩意,就扔在了床上,急急忙忙地穿著木屐,就是北京話說的走路叮鈴咣當亂響的塔拉板,去找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就被一個爹爹指引進了一扇很小的木門,裡面就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帶著石台子的浴室了。

裡面有幾個壯碩的老外,高總也在裡面。盡管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他們在前面示範,應該還不至於蠻出醜。

我照著他們的樣子做,拿著不鏽鋼的舀子往身上淋水,然後到充滿年代久遠的汗臭的濕蒸屋子裡濕蒸桑拿。

裡面有個美國大塊頭和愛爾蘭大塊頭,溝通起來比較困難,感覺他們不是那種很喜歡交流的開朗老外,於是我只好憋悶著自己,直到高總也進來聞汗臭,才有人說話。

然後就有個伙計進來推銷飲料和食品,我看了看菜單,也看不大懂,只是感覺價格真TMD貴,而且我們又都沒有裡拉,只好婉拒說我們剛吃過晚餐,過一會兒再點。

說實在的,那種地方也實在是沒什麼交流的,對於愛面子怕出洋相的爺們而言,唯一值得研究和探討的就是如何跟著老外學著繼續下去,因為其中那個美國佬說他不是第一次來。

於是我和高總開始研究這個濕蒸的石頭屋子是從哪裡發出的熱量,最後認定自己坐著的大理石凳子最熱的熱源。

然後我們倆學著老外跑到外面的石台上躺著,懶洋洋,無所事事,於是就研究高總帶進來的那個小袋子的用途。我覺得是裝鑰匙的,因為我剛才蒸桑拿的時候,把鑰匙忘記在澆水的那個水池的台子上了,正是因為我沒有帶袋子進來所致。

高總也認為,這個袋子裝鑰匙很合適,因為那個鑰匙的銅墜子很大,我覺得袋子上有根繩子正適合系在手腕上。於是高總就按照我描述的,把袋子系在了手腕上,他也覺得很合適。

一個爹爹幫一個老外做了按摩,然後又進來一個爹爹個一個胖小伙,進來幫我和高總錘背。開始小伙子幫我按腿部,我覺得他用力太輕,就想要他重一點,又不知道用英語怎麼說,就對他說:stronger,他就用大一點力氣,我就豎起大拇指,他就明白了。然後一直就非常用力,直到現在半個月後寫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的背部有個地方一直都隱隱作痛,我甚至懷疑肋骨骨折了,因為我第二天和第三天,背28升的包上肩的時候,那個部位感覺到的痛,可以用刺骨這個字眼來形容。可惜我沒有辦法找他索賠了,以為是我要他Stronger的,而人家高總卻知道要那個給他做massage的爹爹slowly。

回武漢以後,我找了一些英語擅長人士咨詢做massage的時候英語輕一點和重一點怎麼表達,卻發現,即便是留過洋的人,因為沒有親身體驗,還真是不知道正宗說法為何。可見我們這些短暫出國的觀光客,體驗異域風情的積極性和機會都比他們高漲和多啊!

最後,綜合幾個人的意見,大家認為輕一點應該說gently,意思應該是紳士一點;重一點應該說:heavily。大概這個樣子說,應該互相能懂吧!

Massage只有10分鐘,算起來真貴。但是,如果在那裡同樣的享受都是那個價錢,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要挨宰,大家都被宰了,而且都被宰了這許多許多年了,也沒有聽到誰叫什麼冤屈。

做完按摩,下一服務就是搓澡,我能夠從資料上認得的英文詞彙就是Cleaning。當我親眼見到親耳聽到高總的服務生爹爹把他的袋子要過去,把鑰匙抖落到地上叮鈴響的時候,我實在是為我們當時的分析感到好笑。原來那個小袋子是服務生戴在手上幫客人搓澡的,而且那根小繩子確實是系在手上房子搓澡時滑落的。

我只好比劃著告訴我的服務生我得出去拿我的有著“Three hundred Year Turkish Bath"標記的小袋子,並讓他等著。等我把袋子拿來了,他才確信我是為massage何後面的服務都買了單的。

這些天確實太累了,我坐在地上,低著頭打著瞌睡。

等我睜眼時,我看到眼前的情形真是很讓我吃驚,我身上被他搓出了很多條粗粗的疙子,黑黑的,或者說是灰灰的,還在那個小布袋下面滾動。

我有點不大相信這些東西出自我的身體上,但是細想一下也蠻正常,於是我笑著說:這些玩意看來也有Three hundred Years啊!但我估計那胖胖的服務生聽不大懂。

但願他每次都能從別人身上搓下如此之多的疙子,而不僅僅是我這樣的來自中國武漢的爺們。

疙子搓完,淋洗干淨以後,其他的老外都已經完事出去了,只有高總和我繼續躺在石台上休息。這時候進來兩個更加壯碩的老外,其中一個身上還盤著一條巨大粗壯的青龍。我們兩批人無法交流,他們完全不懂英語,我懷疑他們來自俄羅斯。

他們看著我們躺在那裡,像是比較有經驗的樣子,於是就比劃著請教我們怎麼折騰。

高總有些無動於衷的樣子,我倒是很熱心快腸地比劃著告訴他們如何調節水溫和淋水,然後去桑拿間蒸桑拿。

高總小聲對我說:搞不好是黑幫老大,我們還是不要惹麻煩吧!

……

體驗完土耳其浴回來,很多人問起感受,我們講得比較多的就是互相研究那個袋子的故事,其實說多了也就不好笑了。我認為這個故事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男人總是害怕在一些場合被人認為無知,那樣總是很沒面子的。可是,這個世界確實總是有很多東西是我們不曾知道的,這就是我們不斷去探尋的動力所在。

和哥們在一起,撩起來土耳其浴,他們普遍對全套服務(All Severice)這個概念比較熱衷,並極盡想像和發揮,當然,我們最好的對付辦法就是不多解釋,因為這個問題只會是越描越黑的。

回到武漢,高總的家裡領導親自開車到機場來接我們,路上我們又一次談起洗土耳其浴的經歷。我們兩個爺們不知道是不是有默契或者是故意裝沉穩和裝1 3,刻意描繪得很神秘的樣子。

當高夫人聽說到我們還在浴室接受了massage服務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反正我覺得她是實在是忍不住了,但是還是很平和而自然地問:是不是女的按摩啊?!

這個問題,看起來不是高夫人一個女人迷惑和感興趣,其她的對土耳其浴不了解的女人,似乎都會忍不住要核實並確定一下土耳其浴的按摩是不是異性按摩!!!

這一點,也許是我們在體驗了正宗土耳其浴以後所帶來的後續快樂中,最意外而且最讓人偷著笑的快樂了!


精選遊記: 伊斯坦布爾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