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後記(三)語言

作者: 有心髒病的貓

導讀語言古巴是旅行生涯中第一個讓我產生挫敗感的國家,不為別的,就因為語言!我希望她也是最後一個,所以,我要等自己有了一定的西班牙語水平之後再去南美!! (旅行者有機會接觸到的)會講英文的古巴人僅限於旅行社推銷人員、專業英文導游(還不是每個旅行社都有,各地都是西語導游為主)、酒店前台登記人員、涉外餐館侍者。句號。就連在專門服務於外國人的長 ...

語言古巴是旅行生涯中第一個讓我產生挫敗感的國家,不為別的,就因為語言!我希望她也是最後一個,所以,我要等自己有了一定的西班牙語水平之後再去南美!!

(旅行者有機會接觸到的)會講英文的古巴人僅限於旅行社推銷人員、專業英文導游(還不是每個旅行社都有,各地都是西語導游為主)、酒店前台登記人員、涉外餐館侍者。句號。就連在專門服務於外國人的長途汽車公司Viazul,也難得找到懂英文的工作人員。

旅行社推銷人員,你跟他談話的唯一內容只有關於其團游或訂車訂票服務的咨詢,他是沒工夫也沒興趣跟你討論其他事情的。

英文專業導游,我一共接觸過兩位,一位是參加Humboldt國家公園徒步一日游時的導游,他要照顧18個人的隊伍,沒法有什麼特別交流。另一位是去老卡和格瓦拉的游擊隊大本營駐地時的導游,是強制性的,即外國游客必須在其所屬的Sierra Maestra國家公園管理辦公室雇用導游,否則不得進入景區。去之前我還很咬牙切齒,因為外國人雇導游很貴啊!但是與這位導游在一起的五個小時可以說是我在古巴的一個月裡唯一的一次與古巴人真正意義上的交流,關於配給制、普通古巴人的生活、教育、醫療、公務員的選拔及官民差距等一系列信息我都是從他那裡了解到的,再加上風景優美,那一天是我在古巴玩得最好的一天。

酒店,咱住不起,古巴是沒有小旅店、招待所這種檔次的住處的。

至於涉外餐館侍者,他們的英文程度基本僅限於招呼你吃飯點菜結賬,只有哈瓦那一家中餐館的迎賓員還有點底子,我當時站在街上跟他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解決了困擾了我整整兩天半的兩個西語發音問題,這發音純靠自學的話實在是有點困難哦:)

而我在古巴住過的涉外家庭旅館,絕大多數房東都不懂英文,個別會一點的,也就是會個多少錢、吃什麼、幾點鐘、去哪裡坐車,再講別的就聽不懂了,只有在Baracoa住的那家房東的兒子是個鍋爐工程師,跟他聊過兩晚,但他英文水平也比較有限,沒法深聊。

至於在街上閑逛,在大城市偶爾也能碰到會講英文的人,但是這種人,不管英文程度如何,幾乎百分之百是touts!我在聖地亞哥搭過兩次茬兒,結果是一次被討去20古巴比索、一次付了13.50元外彙券為那人買單!在哈瓦那搭了一次茬兒也上當了,不提也罷…… 小地方好很多,因為即使是touts也是只講西文的,我一句“No Espano”甩過去就萬事大吉了。

還有一件事也說明英文在古巴的稀有。在古巴的倒數第三天,我進哈瓦那大學溜達,路過一間大教室,從窗口看到其穹頂上掛的老油畫,駐足觀看了一會兒,一回頭,發現三米開外站著兩個貌似中國人的男子,要知道我到古巴後從未碰到過中國人啊,就以詢問的眼神看著他倆,他倆也看了我半天,然後其中一人開口說“你好!”,親切呀,雖然他倆是台北來的。一聊,年紀小的那個是大學副教授,專程來古巴參加在哈瓦那大學舉辦的國際會議的,年紀大些的那位是湊熱鬧跟著過來玩的。然後我才知道我身旁的那間大教室是國際會議在用,我說怎麼看裡面坐的什麼年紀的都有。問對方為什麼不進去聽,他說,聽不懂!報名的時候主辦方說是西英雙語的會議——國際會議嘛,等來了交了注冊費參加了會議才發現,與會者大部分來自古巴本國和中南美洲國家,除了他之外根本沒人講英文,連會議材料、會議論文集都只有西文的,他完全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麼,更別提什麼學術交流了,那真是郁悶得一塌糊塗……

在古巴的前四天我只會說四句話:你好、謝謝、聽不懂、我不懂西班牙語!到第五天,我可以用西語買東西了,感謝上帝!

再往後,就學會了多一些的詞彙,但跟人交流的時候,說只能蹦單詞,聽就更是主要靠意會了……

在此特別提醒一點,在這種無人講英語的國家,除了前述四種純屬工作需要而懂英語的人之外,對其他會講英文的人是要小心的,因為這些人往往不厚道。前面說到的被討被宰是一種情況,下面說說另一種情況,就是會講英語的房東。

我預訂的四處家庭旅館,在拿到簽證後取消了三處,哈瓦那的那家沒有取消,因為從房東回復的郵件來看,他的英文是非常不錯的,我想著初到古巴還是住在通英文的地方好一些,就保留了對他家的預訂,結果,從機場打車到他家後,我便被賣了小豬,而且是被轉手兩道!賣我的時候他還說我要去住的跟他家是一樣的,晚飯可以吃龍蝦什麼的,結果最後我被賣到一個老太太家,不但一句英文不懂,而且腿有毛病不能做飯,而且是我在古巴住過的唯一一家床鋪不很干淨的casa(家庭、房子之意)。

在聖克拉拉,我先是去了卡馬圭房東介紹的那家,但她家住滿了,就打電話叫了另一家的房東來領我。那個老頭來了後問我會不會西語,我說不會,他便跟我講起英語來了,我還挺高興,到他家拿了名片才發現居然他家是列在LP上的,這是我在古巴住過的唯一一家LP上推薦的家庭旅館。服務麼,很LP,就是說不像其他家庭旅館房東那樣熱情,而是以一種很business的方式來對待房客,這倒無所謂,問題出在早飯晚飯的水上。因為這個時候我已經在各地的家庭旅館吃過很多頓早飯晚飯,就餐時的鮮榨果汁、咖啡、茶、水都是含在餐費裡不另收費的,所以我想當然地認為他家也一樣,而且,別人家晚飯時都是給鮮榨果汁外加水的,他沒給果汁,直接在杯子旁邊放了一小瓶水,我當然以為就是餐內水,因為吃飯肯定需要喝東西的嘛。然後他問我第二天早飯是喝咖啡還是茶,我說茶。兩頓晚飯、兩頓早飯都是如此,結果到結帳時我發現水和茶都被另外計費了,一小瓶500ml的水1CUC,一杯袋泡茶1CUC!超市一瓶1500ml的水才0.70CUC啊,可是已經喝了人家的,只好給錢,誰讓咱沒事先問清楚呢!這種宰客的事情在不懂英文的家庭旅館是從未發生過的。

還有些例子,我就不贅舉了,總之得到的教訓是,在無人懂英語的國家,對那些居然懂些英語的人是要加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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