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後記(七)關於古巴的外國人價格

作者: 有心髒病的貓

導讀除了明碼標價收取外國人價格的各項服務,其他的很多地方或商品經常是一見到外國人就直接把數額後面的古巴比索變成CUC,也就是直接X24。我本來是想買些紀念品拿回來送朋友的,比如那種黑臉的古巴娃娃、各種刻畫古巴音樂演奏者形像的木雕、古巴婦女手工繡的手絹台布等,但要價太高,實在不值。一塊白色的小手絹,不過中間用手繡了幾個小格子,就要6CUC,還直跟我說� ...

除了明碼標價收取外國人價格的各項服務,其他的很多地方或商品經常是一見到外國人就直接把數額後面的古巴比索變成CUC,也就是直接X24。我本來是想買些紀念品拿回來送朋友的,比如那種黑臉的古巴娃娃、各種刻畫古巴音樂演奏者形像的木雕、古巴婦女手工繡的手絹台布等,但要價太高,實在不值。一塊白色的小手絹,不過中間用手繡了幾個小格子,就要6CUC,還直跟我說非常便宜,靠,我繡一個賣她得了!還有印有切頭像的T恤,滿大街都是,質量就是北京地攤上5元/件那種,居然要9.50CUC。到最後我就想,等回北京買件素色T恤讓朋友給我弄上個頭像得了,反正網上很容易找到切的頭像……下面簡要說一下外國人在古巴旅游的各項價格。

1. 住宿

所有你能夠看到的酒店都是涉外的,因而沒有太便宜的。巴亞莫原本有家相對比較便宜的酒店,但是永久性關張了——沒搞明白原因,難道因為便宜?通常來講,酒店價格最低也要20-25CUC/人,這是對兩人同住一個雙人間來講,單人住一個房間基本最低要30多CUC。(淡季應該會便宜一些,但我實在搞不清楚何時是淡季;按照LP上所說,二三月份就是淡季,但很明顯不是這樣的。)

除了酒店,可以選擇的住處只有家庭旅館。古巴可以提供住宿服務的家庭分為兩種,一種是只能接待國內游客的,門上貼有紅色標記;一種是可以接待外國游客的casa particulares,門上貼有藍色標記。紅色標記的casa是嚴禁接待外國游客的,如若違規接待被發現,外國游客不會有任何麻煩,但房東將被處以巨額罰款(據說是1000CUC)。不過我在卡馬圭還真住過一晚紅色標記的——當時從聖盧西亞海灘度假區回到卡馬圭,因為還跟以色列女和法國女孩在一起,被她們拉回走之前住的那家,但他家那天住滿了,就把我們帶到附近的兩家,而我住那家就是紅色標記的,當時天已經黑了,剛進去時我沒注意,放下東西後出門去文化宮看演出,才發現我是非法入住的,我說怎麼拿出護照供登記房東直擺手呢。第二天早上搬走時,房東在門口偵查了好半天才讓我出門,怕我被人看見告發…… 我非法一晚也沒撿著什麼便宜,付的是合法價格,唉。

除了哈瓦那和巴亞莫,其它所有地方的普通涉外家庭旅館都是兩人住20CUC/間、單人住15CUC/間。這也是血的教訓換來的經驗,開始不知道,因為LP上以及網上都說由於稅費較高,房東們都是按房間而不是按人頭收費,很難侃價,所以我最初從不侃價,後來才慢慢發現有一人住可以少付5CUC這樣的“潛規則”。條件特別好的,比如房間很大、設施很高級等等,會貴一點,但也不會超過30CUC/間。

巴亞莫是25CUC/間,我想主要是因為該城市一共只有三家酒店,其中一家還在郊區。市中心的兩家,一家永久性關閉了;另一家,正好我去的那幾天維修停業,所以大家都只能住家庭旅館,導致爆滿所以價格就上去了。我當時跟同車到達的一對愛爾蘭男女都是想住酒店,但兩家酒店都住不成,只好還是去找家庭旅館,第一家住滿了,很熱情地打電話幫我們聯系其他casa,打了很多電話才找到一家還有房的,人家開車把我們接去,才知道他家也只有一間空房,愛爾蘭住下了,房東又打電話給我找了半天,然後開車把我送去,我也就沒好意思侃價,人家要25就給25了。

哈瓦那理所當然地比其他地方要貴一些,除了是首都以外,基本上所有的游客都必然會在哈瓦那停留(除了專門飛到巴拉德羅海灘曬太陽的度假者)也是個重要原因。一般的家庭旅館都是25CUC/間,很難侃價,共用衛生間的可以侃到20CUC。

家庭旅館條件一般來說都很不錯,除了哈瓦那,我在古巴住過的所有家庭旅館房間都是空調、獨衛、24小時熱水(不過不少地方都只能叫做溫水),並提供香皂和手紙,大部分的床鋪都非常干淨,可以只穿內衣內褲睡。部分房間內有冰箱、電視機(對不懂西語的人來說純屬擺設)。

2. 交通

1)省際交通

古巴有兩家長途汽車公司,一家是為本國乘客服務的Astro,一家是專門服務外國游客(當然古巴的有錢人也可以坐)的Viazul。票價,同樣的路線,Astro價格是二十幾個古巴比索的話,Viazul價格就是十幾個CUC。LP上說,每班Astro班車都有兩個外國人名額,供外國人以CUC購買,價格比Viazul略低(視距離長短低2-5CUC),但我嘗試過幾次,從未成功過,只要我出現在Astro的售票窗口,還沒等我開口問車,就會從裡面躥出一個人來把我拉去Viazul辦公室或窗口……

Astro以前全部車輛都是俄國車,又老又破,現在很多已經換上中國宇通了。Viazul則全部車輛都是“豪華空調大巴”——也是中國宇通。

古巴的火車我從來沒坐過(去甘蔗谷的蒸汽小火車不算,那是tourist train),不是因為大家的告誡——超破、超擠、超爛、超慢,而是因為發車和到達時間通常比較讓我頭疼。古巴人價格是非常便宜的,但外國人,當然要付CUC,不過還是比Viazul便宜很多。

2)市內交通

出租車

按照法律規定,外國人只能乘坐Cubataxi公司所屬的出租車,盡管大部分Cubataxi的司機同樣半句英文不會。價格,一般來說是3CUC起步,超過2公裡後1CUC/公裡。跑長途的話要看路線,有的路線平均每公裡低於1CUC,有的則遠高於1CUC/公裡。

但是實際上外國人都會乘坐其它出租車,因為Cubataxi數量並不多,街上很難見到,需要打電話叫。其他出租車,像拉達之類,價格一般跟Cubataxi差不多,雖然古巴人價格是非常便宜的。外國人乘坐“非法”出租車,一般情況下警察不會干涉。

公共汽車

古巴的市內公交車是允許外國人乘坐的,雖然據說不接受背大包者。我只在哈瓦那和聖地亞哥坐過(有些小城市根本就沒有公交車),車資是0.40古巴比索/人,上車投幣,不找零。外國人是很少有機會得到1比索以下面值的硬幣的,所以我基本每次都是投1比索。

雖然很便宜,但發車頻率非常低,需要等很長時間,所以對外國游客來說不是很實用。

卡車

由於公交車數量少,卡車便成為重要的市內交通工具(哈瓦那除外),路線基本跟各路公車一樣,車資是1比索,人滿發車。也需要一定的等待時間,並且比較顛(不管站著還是坐著)。

三輪車

古巴法律是嚴禁三輪車拉載外國人的。但除了哈瓦那、聖地亞哥、聖克拉拉這幾個大城市,其他地方管得不是很嚴——或者說,其他地方警察比較少,看不過來。車費,本地人很長的距離也就5個古巴比索,但外國人最低也要1CUC,哪怕只有500米。超過1公裡就每公裡至少增加1CUC。我獨自一人的時候凡低於3公裡基本都是步行,只是偶爾曬得不行了或者要趕點時間才會打三輪。

在聖克拉拉,我要去汽車站買票,大約2.5公裡的樣子,因為時值中午太陽實在太暴,就打了輛三輪,走著走著,在前面蹬車的車夫突然跳下車拉著我驀頭往回跑,跑得巨快,我問怎麼了,他就一個詞“警察!”,跑了好久才停下來,重新上車從另外一條路往汽車站騎。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三輪車夫躲警察。如果被警察抓住,我是沒事情的,只不過需要另外找車或者步行而已,但車夫是要被處以高額罰款甚至投進監獄的。

在哈瓦那嘗試過一次打三輪,車夫根本不拉,原因,我聽懂一個詞,就是“警察”。

馬車

馬車也是古巴市內的主要交通工具,也跟公交車一樣有多條固定線路,在一些沒有公交車的小城鎮更是如此。由於不懂西語,馬車後面寫的路線我看不懂,從來沒坐過。也曾經想坐過,我看那輛馬車的方向跟我是一致的,而且上面已經有了一個乘客,就招手攔下,跟車夫說了我要去的地方,其實只有500米,純粹因為太曬了而且我溜達了好幾個小時有點累了才想坐車的,結果馬車夫居然張口就是2CUC,我當即扭頭走掉了。

3. 飲食

除了在“飲食”篇裡說到的可以用古巴比索購買三明治、古巴比薩、漢堡包、小盒飯作為午飯之外,早、晚飯的地點基本有三種,一是涉外餐館,一是非涉外餐館,一是所住的家庭旅館。

我從來沒在餐館吃過早餐,都是在家庭旅館吃的,全國統一價(聽說哈瓦那要稍貴一點,我沒在哈瓦那吃過,不太清楚),3CUC/人。早餐的構成也基本是全國

統一的,面包配奶酪或黃油、攤雞蛋餅、咖啡(有的地方有袋泡茶可供替換)、鮮榨果汁、水果(二三月份就是木瓜、菠蘿、綠皮橙、香蕉、番石榴這幾種當中的2-4種)。

在聖盧西亞海灘住的是酒店(海濱度假區,沒有家庭旅館),早餐是在酒店附設的餐廳吃的,點了一份黃油吐司、一份蔬菜攤蛋餅、一杯鮮榨菠蘿汁,加上小費一共給了4.50CUC,性價比遠低於家庭旅館。

晚餐,涉外餐館的價格是不分內外賓的,只有一套菜單,古巴本國顧客也要付同樣的CUC價。通常雞肉菜、豬肉菜都是3.50-4.50CUC,牛肉菜、羊肉菜在5.50-8.50CUC之間,蝦仁菜在6.50-9.50CUC之間,龍蝦只有有龍蝦經營權的餐館才有,一般在12-15CUC之間;蔬菜沙拉在1.25-2.50CUC之間;米飯,有的餐館是點主菜免費配送豆子飯,有的則要單點,白米飯一般1CUC;鮮榨果汁一般在1.50-3CUC之間,咖啡要看是哪種,最便宜的古巴咖啡一般1CUC,袋泡茶也是1CUC。

非涉外餐館,有比較厚道的店家對外國人一視同仁,那就會很便宜,但是我沒有吃過這樣的。在聖地亞哥有一家很大的非涉外餐館據說就很厚道,菜品也做得好,可我運氣好呀,一路找過去,人家正在徹底翻修,兩個月後才會重張開業。

不是那麼厚道的非涉外餐館就是本國人一套價格、外國人一套價格了,更有甚者並不准備CUC菜單或者另標CUC價格,而是直接把菜單上的貨幣單位從比索變成CUC,那這頓飯可就是天價了。

家庭旅館的晚餐普遍來說比較豐盛,通常包括主菜、豆子米飯或白米飯、蔬菜沙拉(西紅柿、黃瓜片、卷心菜、洋蔥、胡蘿蔔、綠生菜之中的2-3種)、水果(同早餐水果,只是量少一些)或西餐湯、小點(全古巴都是給炸香蕉!只是炸的方式和程度不同,裹厚面炸、裹薄面炸、不裹面炸,干炸、軟炸、微炸…… 想不明白挺好的香蕉為什麼要油炸了吃),大部分家庭旅館都提供鮮榨果汁佐餐。價格,因為我不懂西語所以從來沒想過可以在吃飯這件事上侃價,後來法國女孩告訴我她在家庭旅館吃飯都要侃價,在這一項上她比我少花了不少錢。不過我想每頓晚飯我都得吃到要吐(量大之故)才停下來,也是因為我沒侃價的緣故吧!

一般來說,豬肉、雞肉為主菜的晚餐是7CUC(/人),魚肉晚餐是8CUC,蝦仁晚餐是8-10CUC,龍蝦晚餐,我在特立尼達吃的是12CUC,在巴拉果阿吃的是9CUC(但收了我1CUC水錢+1CUC冰淇淋錢)。也有的家庭旅館是不論吃什麼都是7或8CUC,所以我早上說好要吃龍蝦而到了晚餐時永遠都被告知沒買到而給做了魚。

還有一種選擇是“私人涉外餐桌”,取得經營權的家庭可以為外國人提供正餐服務,每個城市有為數不多的幾家。我在聖地亞哥吃過一次,味道跟家庭旅館的晚餐沒什麼區別,價格也差不多,但不提供免費飲品和水果,需要另點,算下來就比家庭旅館貴了。

關於飲用水,LP上的說法是古巴的tap water不是很安全,歐洲和美國加拿大的同志們連刷牙都要用瓶裝水。我喝過一次,沒什麼問題,就是消毒粉味兒有點大,但絕對比上海放得少。瓶裝水有兩種牌子及1.5升和500毫升兩種規格,超市價格大瓶的分別是0.70CUC和0.65CUC,小瓶的分別是0.45和0.35CUC。在家庭旅館及旅游紀念品商店等處是大瓶1.50CUC、小瓶1CUC。

久負盛名的古巴朗姆酒,我只嘗過一次,是在聖地亞哥的朗姆酒博物館喝的,受不了那個味道,再也沒喝過。

海明威鐘情的莫希托,因為所含朗姆酒比較少,味道還不錯。

古巴產的啤酒在餐館一般是1.5CUC,味道如何不知,聞了聞別人打開的瓶口,覺得不怎麼樣就沒有嘗。

4. 門票

老卡和格瓦拉的游擊隊大本營景區,古巴人門票5比索,外國人門票7CUC。

相當一部分博物館對古巴人都是免費的,外國人門票則1~5CUC不等,在大部分博物館內如要照相需另外交納相機費。最牛的是海明威舊居,門票才3CUC,相機票居然要5CUC。

哈瓦那、聖地亞哥、聖克拉拉的雪茄煙廠都是對外開放的,外國人參觀價格分別為10CUC、5CUC、3CUC。哈瓦那的太貴,聖地亞哥的態度很差,我憋足了勁兒要參觀聖克拉拉的,但是正好趕上那天人家休息……

5. 上網

網吧價格基本是全國統一的,6CUC/小時。5歐元啊!我是從來沒上過,據上過的歐美同志講,網速超慢,且所謂的網吧通常只有2台機器。

我問過在Coppelia一起吃冰淇淋的津巴布韋留學生,古巴人上網是什麼價格(擁有長期居留身份的外國人有專門的身份證,憑證享受古巴國民待遇),他說是1CUC/小時。6倍,這大概是外國人價格/古巴人價格的最低倍數了,大概是因為電腦和互聯網在古巴還屬於稀缺資源吧!

寫累了,不寫了。總之,古巴之行是我正式開始背包溜達十年來第一次臨近歸期而未產生任何不想結束旅程的感覺。因為在古巴行走了一個月我煩透了什麼都要付十幾二十幾倍的價格,煩透了不能真正和古巴人進行交流,煩透了進博物館只能看熱鬧,煩透了在古巴度假的西方游客,煩透了古巴富人開的家庭旅館,煩透了每天都吃一樣的東西……

當然,真的回到北京,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因為,很明顯,現在的北京更讓人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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