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泰順的記憶(上)

作者: MissSusan

導讀2010年初春,意外的得到3天假期,腦海中尋思著一個又一個目的地,卻最終定格在了泰順。多年來,潛藏在我心中對於泰順的向往就這樣迸發出來,沒有猶豫,毫不退縮,像極了我早年旅行時的心情。不只一個朋友問我,泰順在哪裡?那裡有什麼好玩的?我笑著回答說:“泰順就是著名的廊橋之鄉啊,去那裡當然是看橋了。”回應我的通常都是不解的目光和質疑的口吻。在我去 ...

2010年初春,意外的得到3天假期,腦海中尋思著一個又一個目的地,卻最終定格在了泰順。多年來,潛藏在我心中對於泰順的向往就這樣迸發出來,沒有猶豫,毫不退縮,像極了我早年旅行時的心情。不只一個朋友問我,泰順在哪裡?那裡有什麼好玩的?我笑著回答說:“泰順就是著名的廊橋之鄉啊,去那裡當然是看橋了。”回應我的通常都是不解的目光和質疑的口吻。在我去到那裡之前,對於泰順和廊橋,我也是毫無概念,只是覺得那裡是我一定要去的地方,那些歷經千年的古橋在等著我,召喚著我。我如此偏執的相信著,在出發前和回來後。 4月11日,雨天氣預報說泰順這幾天都會下大雨,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可是清晨醒來推窗望去,知道雨是避免不了了,只求別是狂風暴雨便好了。打車去到牛山北路客運站,被幸運的告知5分鐘後就有班快客發車,咨詢了售票員小姐如何去泗溪鎮,和網上說的一樣,也讓我們買到南溪的車票。一個半小時後,車至南溪,只是天依舊下著雨,毫無停的跡像。沒有看到載客的摩的,甚至連人影都沒有,家家戶戶都房門緊閉。在這個並非旺季的雨天,整個南溪鎮都顯得很冷清。正尋思著該如何去泗溪,一輛過路的小車同意7元錢送我們去北澗橋。大雨澆滅了我們討價還價的興致,匆匆上了車。司機大叔在泗溪鎮的河邊把我們放下,告訴我們沿著河岸走就能看見北澗橋,看完後原路返回不遠處就是溪東橋。我們連聲謝過,開始了探訪廊橋的旅程。岸邊的石碑上赫然寫著“北澗橋”,只是看不見橋的身影。沿著河圍了一圈籬笆,雨水在河裡畫著漣漪,腳下的石頭路在雨水的衝刷下光亮異常,抬頭遠望,可以隱約見到雲霧中群山的模樣,若不是河邊垂釣者偶爾的歡呼聲,這個鄉村便真是寧靜的只聽見雨聲了。大約走了五分鐘,在拐角的老槐樹下隱約看見半個橋身。暗紅色的橋身和老槐明亮的綠色相互映襯,誰也不曾搶了誰的風頭,但又缺了誰都是遺憾。問了樹下賣干果的婆婆,果然這就是北澗橋了。很難形容第一次見到廊橋時的心情,並不激動,反倒像這歷經千年的橋一樣平和安寧,莫不是心境也受了橋的影響。橋很結實,雖然木板已有些年份,看上去也很老舊。橋上的梁柱都樸素的緊,沒有雕花,連著色都沒有,一切都是最原始的。可心裡又不得不覺得橋是精致的,因那橋頂微微翹起的飛檐,也因那橫跨兩岸別致的橋身,亦或許因為廊橋千年來承載的美好與時光。離開北澗橋,照著司機大叔指點的方向,很容易就找到了溪東橋。除去周邊的環境,就橋本身而言,確是和北澗橋很相似,難怪被稱為師徒橋了。橋一頭是泗溪鎮的廊橋管理處,另一頭是一片菜花地。油菜花的季節顯然已近尾聲,又經歷連日的大雨,已不復繁盛的景像。雨在這時嘎然而止,不知是憐惜這已近凋零的油菜花,還是不忍廊橋在雨中減了姿色。雨後的空氣很清新,對我們而言,這無疑是件好事。向村民問了路,找到了泗溪鎮汽車站,調度的大叔說去三魁的車馬上就開了。殊不知這一等卻是很久。一打聽才知道,村鎮間的巴士通常等坐夠了人數才發車,晚點是常有的事,村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我們自然也應當入鄉隨俗,拋開都市裡緊湊急躁的心緒,享受慢生活帶來的怡然自得,未嘗不是件美事。相比泗溪鎮,三魁鎮要熱鬧的多。汽車站旁,網友們推薦的旅店大多雲集於此。選了美華賓館,房價很便宜,50元一天。店裡沒什麼客人,老板娘熱情的帶著我們一間間房的參觀。放下行裝,聽了老板娘的建議,坐上了去仕陽的車,中途在胡氏大院下車。這座舊時富貴人家的宅院而今看來著實有些破落,門楣或窗花的細節處還能見到往日的精致,只是院落裡住著好幾戶人家,雜亂了些。找了一戶寫有“農家樂”字樣的人家,詢問是否供應午餐,答復是沒有,讓我們好生失落,想來網上流傳的胡氏大院的美味雞湯也與我們無緣了。出了院落,往前方橋頭處尋找飯店,卻不想整個雪溪鄉都屋門緊閉,少有開門迎客的。好容易找到一家飯店,老板娘自顧自在灶頭旁忙碌,見我們進來便說:“沒有飯。”無奈,一碗面果腹即可,順帶點了當地的特色百丈溪魚,味道倒也一般。飯後踱回橋頭等車,商量著一路過來處處可見矴步,決定不去仕陽,折返去看三魁的三座橋。上車問了路,售票員讓我們在劉宅下車,先去看劉宅橋。沿著下車點旁的小路而行,偶爾遇見村民,上前打聽,都說不知道有這麼一座橋。無奈,只能相信並祈禱自己選擇的方向是對的。劉宅小學旁的一個小巷口掛著一塊簡陋的牌子,用淡淡的字跡寫著“明代橋”並畫了箭頭。這是我在泰順見到的唯一一塊指示牌,雖然破舊了點,卻很管用。穿過小巷,眼前豁然開朗,走在田間,深吸口氣,滿滿的青草的香味。小路旁的暖房裡種滿了雛菊,正開的嬌艷,鴨子在池塘裡嬉戲。雲層後,陽光孤獨的燦爛著,卻依舊讓身處田間的我們感受到它的明亮與溫暖。劉宅橋就這樣靜靜的立在阡陌盡頭,等候著我們踏著輕快的步伐與它不期而遇。和北澗、溪東不同,劉宅橋的造型很別致,兩層的設計遠遠望去,似乎更像亭台。若不是橋下嘩嘩作響的流水,很難把它和橋聯系在一起。橋的上層是間小閣樓,供著神仙菩薩。閣樓裡很暗,僅透過幾扇小窗引入光線,依稀可以看見供桌上旺盛的香火。牆上掛著一幅簽運表,只是沒找到簽筒,不能求上一簽。下了閣樓,遇見一位當地村民,告訴我們沿著橋另一端的泥濘小路就能到達百丈瀑,只是路途較遠。盤算著時間,我們決定放棄,原路折返去看剩余的兩座橋。薛宅橋在三魁鎮的另一端,鎮口的小車站有發往戰州的車。我們趕到時正巧有班車要出發,決定先跟車去看永慶橋。三魁到戰州大約15分鐘的車程。下了車沿著村口的路直走就能看見永慶橋。橋的維護顯然比不上北澗橋,腳下很多地方都有了裂縫。我站在橋上看著時不時走過的村民,突然感受到永慶橋的真實,褪去那些世人加注在廊橋上的傳說和意義,其實它們只是人們生活中最普通的一段路程而已,簡單而又實用。在我固執的建議下,我們決定徒步回三魁。沿著山路走了一個多小時,感覺還是挺耗費體力的。一路上看見很多矴步和小廊橋,美麗但不知名,和永慶橋一樣並不出彩卻讓人記掛。終於回到出發的小汽車站,站旁不遠處就是薛宅橋。龐大而有氣魄,只是兩岸的高樓讓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回到旅店,天尚且大亮,打聽了明天去洲嶺的汽車時間,在疲憊和滿足中結束在泰順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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