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廈門:"誤入"曾厝垵

作者: shuyan中國

導讀回來了,累得不想說話,這次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曾厝垵! 在這裡,我們入住了一家叫做藍色小屋的小客棧,出行前一天晚上搜攻略的時候,無意中找到的,被那句美麗的詩:“我有一座小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吸引,於是打印了那頁攻略。 到了廈門的當天,直接去事先通過雅高會員預訂的宜必思,到了酒店門前,彥媽發現酒店外觀和大堂(只能算是門廳,根本� ...

回來了,累得不想說話,這次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曾厝垵!

在這裡,我們入住了一家叫做藍色小屋的小客棧,出行前一天晚上搜攻略的時候,無意中找到的,被那句美麗的詩:“我有一座小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吸引,於是打印了那頁攻略。

到了廈門的當天,直接去事先通過雅高會員預訂的宜必思,到了酒店門前,彥媽發現酒店外觀和大堂(只能算是門廳,根本不能稱之為大堂)實景完全與雅高宣傳冊上的照片不符,而且整個酒店只有街邊兩個停車位,停車位內垃圾四處散落,內心頗為不快,但因為用了信用卡擔保預訂,服務員說不能退定金,想想算了,反正計劃只在此住一天。緊接著,舒彥內急,媽媽帶著舒彥進門廳的公共洗手間,一看馬桶內,胃裡一陣翻湧,說真的,一路開過來,所有的高速服務區的洗手間都很干淨,沒想到如此少有的肮髒不堪的公廁居然在雅高集團的協議酒店中!!!

彥媽頓時有種被雅高集團欺騙的憤怒感,立刻打電話要求退訂退錢,在彥媽憤怒的指責中,退訂、退錢成功。看來還是選擇攜程更加令人放心。

此時,自然想起了前一天看到的那個可以面朝大海的藍色小屋:

立刻驅車前往,於是,就這樣“誤入”了曾厝垵。雖然事先完全不了解這個地方,但從字面上就可以感覺到這應該是個古老的村莊。事後查資料,知道了這個地方是個漁村,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復雜的城市邊緣地帶:旅人、藝術家、外來打工的、當地漁民、外籍藝術家等等各種毫不相干的群體彙集於此。而且曾厝垵小小一處漁村,融彙了四種宗教。除了大家都熟知的媽祖,曾厝垵的漁民還有一個自己信奉的聖媽,這還是一個很傷感的傳說(詳見下文“文摘3”)......

而這個藍色小屋的正規名字叫做:環島海岸客棧。與杭州的江南驛屬於同種氣質,最重要的是,它真的是面朝大海!

9月的廈門還很熱,後面幾天在鼓浪嶼、在南普陀、在土樓舒彥都時常念叨著要回藍色小屋,等傍晚回到藍色小屋,舒彥就一頭轉到空調房間中涼快個夠,然後就在鋪著木板的院子中瘋跑,玩出一身汗後,再一頭扎進一樓的房間。

我想,這次出行的收獲,不在於去了鼓浪嶼,而在於意外發現了曾厝垵。以下是網上搜集的曾厝垵相關信息點滴:

曾厝垵,一個漁村的背影 廈門網[海峽網] 日期:2007-10-11

曾厝垵實在是一個復雜的存在。

它的多重文化、它的多種信仰,它的歷史多變,以及它的城鄉定位……總之,每當從它身旁路過時,我都無法在腦海裡快速地浮現出一個准確的詞彙來形容它:是農村,還是城區,抑或是城鄉結合部?似乎都不是。也許,這是一個農村的城市化進程在某個時段的狀態,是一個有過輝煌歷史的鄉村投影在這個時代的背影。也許在十年之後,它已經如同廈門其他片區一樣,找不到原本的鄉村氣息了。

就在半個月前,曾厝垵片區已經被列入了改造範圍,在它被變成一個社區之前,就讓我們用文字和圖片來記錄它現在展示給世人的一切吧。

如煙往事

歷史上的曾厝垵一直是作為農村而存在的。那裡的人們以打漁和出租房子為生。記得小時候每年和媽媽去住在曾厝垵的舅舅家兩次,回來都會帶一些剛捕的魚,味道非常鮮美。有時候還有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新鮮龍眼可以吃。舅舅說,曾厝垵的村民“男漁女耕,男人出去打漁,女人留在家裡耕田帶孩子。

我想,漁村的形成,大抵是因為依山傍海的緣故吧。背靠高山,面朝大海,漁村的日子一開始過得自由而愜意。明初,廈門城建起來之後,身處廈門港南部的曾厝垵也成了軍事要衝。清代更是設水師駐守於此,辛亥革命後國民黨的“海軍航空處”和飛機場也在這裡。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後,曾厝垵軍事要塞的區位作用漸漸失去。

在我小時候,環島路還沒有影兒,每次從到曾厝垵的舅舅家的那段路,兩旁是高大的樹木,可以看到羊在路邊滿滿跺步。也就在這段路上,我知道什麼叫做“裡程碑”,知道它不過是路旁標志路程的一個小塊的石頭標記而已,並不像在課本上說的那麼深不可測。

九十年代初,曾厝垵人還喜歡把抗日戰爭和兩岸對峙時期的事情掛在嘴邊。日本人從五通上岸後,對曾厝垵村進行殘忍的屠殺,至今仍是老人們心頭的抹不去的痛苦回憶。而兩岸對峙時期的故事,則顯得有些無釐頭:農民在海邊勞作,冷不防地有顆炸彈飛過來,停在腳邊,幸運的便逃過一劫,如果運氣不好,就“壯烈犧牲”了。雖然離奇,但從曾厝垵人的嘴裡說出來,又是千真萬確的。

曾厝垵的奇聞絕不都是沉重的,1929年,曾厝垵飛機場曾迎接了“中國第一個單人駕機飛越歐亞大陸的飛行員”陳文麟飛機的降落。陳文麟的“廈門號”飛機從倫敦起飛,途徑歐亞十幾個國家,行程1.5萬多公裡,在5月12日飛抵廈門。當年這個事件,成為海內外媒體的熱談,更別說親眼見證這一歷史時刻的曾厝垵村民。

嘆歲月如歌,往事如煙,這裡的一切正在發生著深刻的變化。如今,曾厝垵被列入城區改造範圍,規劃建設成為廈門東南海濱的文教、療養、旅游、居住區,建設安置房、片區市政道路、公建配套、集中綠化景觀等。而曾厝垵的自然村歲月,只能留在人們的回憶裡了。

僑村風采

走在曾厝垵,隨處可見當年華僑遺留下來的痕跡。建築是最直觀的展示,當年華僑建造了大量紅磚古厝和南洋風格的“番仔樓”,至今仍有所保留。較大的住宅群甚至綜合兩種建築風格為一體:古建築的前面兩“落”的屋頂為馬鞍脊或燕尾脊,最後一“落”卻是南洋風味的“番仔樓”。如今,這些華僑房屋由華僑的後代或親戚居住、管理。只是它們現在也像鼓浪嶼的老建築一樣,正在一步一步地沒落了。

除了建築外,路旁散落的建築構件都在提醒著你,華僑經濟曾經對這個自然村產生的影響,斷殘的龍柱、來自呂宋的鐵花、台灣日據時代生產的瓷磚等等。

村裡最有名的華僑,是曾國辦先生。曾國辦先生為人所熟知的,便是他在1927年和弟弟曾國聰一起投資建設了廈門思明電影院,但是,作為一個有遠見的投資者,他對廈門的貢獻並僅僅在於此。

早在1920年代,曾國辦就投資了當時的環島路(曾厝垵到鎮北關的一段鄉村公路,現在因城市建設已經發生變遷了),三、四十年代又合股投資了廈門到同安的海上運輸。改革開放之後,這位華僑已是年邁的老人,盡管他在曾厝垵的多數產業早已經毀於日寇手中,但是他在菲律賓再次表示委托子孫回家鄉投資。遺憾天不遂人願,他不久後就去世了,一切獨資、合資、合作也就煙消雲散。

現在,村裡路邊的一塊石碑還記錄著他的事跡。

戰爭的遺跡也充分表明華僑與曾厝垵血脈相連的關系。村裡的老人說,抗戰期間村裡比較好的房子都被日本鬼子燒毀,小洋樓首當其衝。老人們猜測日本鬼子縱火“番仔樓”,是對閩南華僑泄憤。

後來由於多種原因,一個特殊的階級——閩南華僑從這個自然村漸漸淡出了。

文摘2:曾厝垵——雕塑村的故事

廈門的魅力和生機在哪裡?在廈門市民的多彩多姿的夢裡,在廈門居民的獨具特色的“部落”裡。一不留神,廈門的“雕塑”部落就入了記者的法眼,正是這些更多“部落”,使廈門的“人傑地靈”有了新時代的風貌。從今天起,本報記者展開“搜村”大行動,帶著讀者領略市民身邊的人文風光 。

曾厝垵,原本被有人認為是最沒文化的村落之一,可是,這裡現在卻聚集起將近20家的雕塑工作室和大批的雕塑家,小漁村被不自覺地雕塑成了一個“藝術村”,村裡的生態還相當完整,奇妙地維持著均衡。

陳文令:“之間狀態”誕生紅孩子

陳文令是最早進入這裡的職業雕塑家,他來的時候是1998年。他覺得這兒面向大海,外部空間大,又鄰近廈大,人文環境好。既在農村,又不遠離城市,這種“之間狀態”正是他渴望的人生和藝術狀態。陳文令剛來時,就在西邊社租了套房子,外面的人想找他,七拐八拐才能找到,還經常被狗追著。和朋友一邊談論藝術,一邊可以聽到隔壁阿婆的刷鍋聲。

如今,提起陳文令,或者他的“紅孩子”,幾乎是無人不知了。“紅孩子”至今仍在全國巡回展覽著。其中30件被廣州藝術博物院收藏,8件被南京經典藝苑等藝術機構和個人收藏。一件“紅孩兒與海龜”將在參加完廈門“大海與音樂”國際雕塑展後,永久落戶廈門。

陳文令和“紅孩子”如此走運,他歸功於曾厝垵。他說,是這裡的自然環境激發了他頗多的靈感。曾厝垵的藍天碧海黃沙灘,必然激發出紅的色彩空間,也一定會有“紅孩子”與沙灘互動的獨特展覽模式。

在“紅孩子”驚現沙灘前,他已找到了他的創作理念:在物欲滾滾中回望人類的童年。他試圖在村中找到“紅孩子”的原型,不過,曾厝垵已不是純粹的農村,已經比較物質化。因此,他從老家安溪帶來了幾個“紅孩子”。他和這些孩子們一起生活,翻跟鬥,做鬼臉、甚至裸泳,他臉上流露的是兒童式的笑容,說話都有些兒童的語調了。在玩鬧中,他隨時進入藝術想像狀態,想退出時,隨時退出。這些孩子既喜歡他,也喜歡曾厝垵。後來一到假期,就自己坐了汽車來找他。

陳文令租住的工作室門口,有一株很大的龍眼樹。房東收龍眼的時候,他孩子似的發出驚嘆:你的龍眼好多呀。房東爽快地說,這半棵樹歸你。他雀躍著叫來助手,很快將龍眼摘完。有時村民捕完魚,提著兩桶回來,一桶就放在他門口,讓他嘗鮮。雕塑家很喜歡村民們的“痛快”和“豪爽”。他本來是早晨從中午開始的人。現在,生活節奏也農村化了,聽著雞叫能起床,聞到狗吠能入睡。有時,他什麼也不需要,就到海邊呆坐。

這是他理想中的精神家園:可以讓人撒野,也可讓人發呆。“我在農村肩膀放得很低,一進城市高樓大廈,肩膀就會不自覺地提高”。他說,“肩膀低就意味著松弛,而松弛正是藝術家需要的狀態。”現在,他的工作室搬了家。還在曾厝垵,但地方大多了,有近千平方米。工作室總共有十幾人,也有了食堂。條件改善多了。盕 ?

蔣佑勝:曾厝垵讓我復活了

今年才26歲的蔣佑勝, 把自己的工作室從鼓浪嶼搬到了曾厝垵。他說,他在福建工藝美校讀書的時候,就創辦了自己的工作室。從那時起,他決定走職業藝術家的道路。記者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好騎了一輛破自行車,打算到環島路上兜風去。他說,在鼓浪嶼的時候,他差點“死掉”,到了曾厝垵,才復活過來。

雕塑工作室,一般都需要大的空間。因為立體藝術需要的材料和工具多,對空間的要求相當大。雕塑本身也是件“髒活”。做模具,灌石膏,捏泥巴,搞得房子像建築工地,玻璃鋼等材料也會發出難聞的氣味。鼓區的房東一直氣鼓鼓地叫他搬家。有一次,他在島內接了一個活,作品做了幾天才回來。那是11月底的夜晚,他的床鋪被扔了出來,作品被搗毀,房門被掛了鎖。他的工作室沒有了。他到海邊坐了一整夜,海風的冷他已經感受不到了,比這還冷的是,他看不見未來的道路。到了早晨,他租了一條小船,死氣沉沉地將他的工作室搬離了鼓浪嶼。

他在曾厝垵租了一套200多平方米的民房。房子是石頭砌的,地是磚鋪的。不知怎的,一聞到那石頭和磚的氣味,他就活了過來。房東跟他說,只要你付房租,這房子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確實將房子折騰得夠嗆,有一間成了泥土和材料的庫房,院子裡放肆地呈現著他極寫意的“瀑布”雕塑。大多數時候,他就像個民工,干完活,來不及洗手,就出去買快餐。

今年3月28日,他搞了一個“雕塑工作室開放展”,自己散發招貼廣告,規模雖然不大,但有許多廈大學生、同行甚至農民朋友來看。還沒有經過充分的人生歷練,他就走了職業藝術家的道路,壓力比之這裡的中生代來說大多了。艱難時,他甚至揭不開鍋,伸手向朋友和家人借錢。比這更難的是,他仍像是一艘漂泊的小船,試圖找尋自己的藝術方向,但還是沒有找到。但他至少找到了安全感,找到了精神上的愉悅。

藝術家在創作上是獨立的,在交流方面是聚集的。曾厝垵的好處就是既給了他獨處的空間,又給了他交流方面的滿足。這裡的雕塑家多,散落在大的村莊中,互不干擾,一旦需要聚集,立竿就能見影。他說,新生代“就怕自己的作品不被批評”,不被批評就不會成長。批評的過程,是一個相互提攜的過程。他從中受益最多。

大平美保:工作室裡的工作室

她是個日本畫家,畫了35年的畫了。她在曾厝垵也有個創作室,被人稱為“工作室裡的工作室”。原來,她是租了陳文令個人工作室的一間,在裡面搞雕塑。大平美保說,她在日本大學畢業,就嫁給了一個中國人。他們在東京過了9年婚姻生活後,然後帶著孩子來到中國,丈夫經商,她搞藝術。

她在廈門生活了9個月。她和孩子都認為,廈門是最好的城市,她想定居下來。她通過朋友認識了陳文令,也認識了雕塑圈子。她自己的雕塑欲望被激發起來。但她知道,畫畫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事業,而雕塑,卻需要其他人的幫助。幸好陳文令及時幫助了她。她可以分享陳文令工作室具有的一切創作條件,又可以享受村落的藝術氛圍。

她堅持自付材料費,陳文令答應了。她說,完全白吃白住也是有心理壓力的,一有壓力,就會傷害創作熱情。她搞立體藝術的時間太短,但她一點也不急,不急著出作品,也不急著找到自己的風格。她認為,只要熱衷於藝術,用一生的時間去完成自己的夢想就可以了,作品什麼時候成熟都不要緊。

她每天早晨9點來這裡,下午4至5點離開。她告訴朋友,“我在曾厝垵上班”。朋友笑話她:“你上班?有工資嗎?”她說,“我無欲無求,但只有這樣,才會創作出最純淨的作品。”她有時會閃過這種念頭:搞過雕塑之後,可能就不想再畫畫了;當了村民後,也就不想做城市居民了。如果曾厝垵一帶的房價能向藝術家示好的話,她考慮在這裡落戶。

從東京到廈門再到農村,工作室套在別人的工作室裡,在別人眼中,這是一個“節節敗退”的過程,但在她眼中,卻是離藝術越來越近的表現。她越是埋頭在裡面,越是快樂。

蔣志強:這裡的生態鏈很完整

其實,最早入村的雕塑家是廈大藝術學院的蔣志強,他進入的時間是上個世紀80年代末。當陳文令們還在寂寞無聞地對著大海發呆的時候,他已在國內聲名鵲起多年了。盡管,他見到曾厝垵的村長,仍像兄弟一樣勾肩搭背地說:我是你的村民,請多關照!實際上,村民乃至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成了“地主”。六七年前,他就在這裡買了工作室,當時的價錢是40多萬元,工作條件相當優越。他和別人不同的是,他把這裡當做廈大藝術學院的延伸,這種延伸是自由的,沒有任何架子的。他喜歡“談笑有鴻儒,往來有白丁。”他是雕塑村民們羨煞的對像。

除了他,廈大的李維祀教授也在這裡成立了工作室。對於這個相對來說年輕而有著競爭的圈子來說,李老師是超然物外的,他戲言自己是“修身養性”來的。這裡的雕塑家們多數都師出李老師門下,或者作過他的助手。

所謂“雕塑村落”的生態鏈相對是完整的。既有像李老師這樣的大師級人物,又有蔣志強這樣的大腕,也有陳文令這樣的前衛藝術家,還有更多的正在尋找方向的准藝術家們,還有為雕塑家服務的雕塑工廠。

蔣志強說,在這樣有點原生態的環境中,雖然也有競爭,但整個生態卻是平衡的。重量級別高的雕塑家能接到大工程,大工程分解下來,會有小工程,養活正在起步的新生代們。讓他們不必花太多心思為稻粱謀,從而潛心創作。畢竟這裡的雕塑家們,大多都是心氣高的,准備走精英藝術家的道路。從這一點上來說,村落給他們提供了與大師對話的可能。即使對不上話,大師的身影也能起到一點精神領袖的意味。

雕塑村:應該保留原生狀態嗎

現在,有人發現了“雕塑村落”的存在,並且對此倍感興趣,甚至商人也想參與進來。有的雕塑家希望這樣的村落能得到政府的扶持,形成廈門的藝術品牌,並且,有可能成為廈門的旅游景點。他們希望,在政府的扶持下,這裡能吸引更多的藝術家,讓他們能夠購買民居,能形成更加集中、更加聲勢浩大的雕塑家村落。否則,隨著村莊的拆遷,藝術的村落可能不復存在。

蔣志強說,雕塑村的特色就在於它在村莊中,“如果是公寓樓,肯定就沒特色了”。

另外一些雕塑家覺得,目前自發的規模與狀態正好,很怕外界的介入。陳文令說:如果把這個“雕塑村”弄成一個大招牌,“我擔心這裡會像動物園一樣熱鬧”。他說,對藝術家來說,工作室是隱退的狀態,而作品應該在前台。他不反對工作室適當向外開放,讓藝術影響社會。但過多的開放,藝術家的生活方式會受到影響。他倒是認為,雕塑藝術家們需要的是,有人牽頭,組織一個職業藝術家俱樂部,集茶館、娛樂、永久性展示中心等多功能為一體,尤其,有個展示中心是最重要的。

村民們也覺得目前的狀態很好。雕塑家給他們帶來了不錯的收入,他們和藝術家的生活互不干擾,各有各的優越感。藝術家們會玩,只要經過他們的手,平凡的房子散發出不平凡的味道,這是他們樂於接受的。但他們怕,一旦政府參與進來,村民目前的位置就不保了。“會不會把我們趕到一邊,挪窩給他們呢?”

文摘3:曾厝垵:信仰多元的村落

也許世界上很少有這樣一個村落,包容了如此多的風俗信仰:不僅道教、佛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四種宗教齊全,更有廈門獨有的、香火旺盛的民間聖媽崇拜,實在可算得上是極具代表性的閩南原生態自然村。

曾厝垵作為廈門港口城市的農村和漁村,在“村改居”之後,仍得天獨厚擁有如此之多的歷史遺存,也算一樁幸事。

四種宗教信仰齊聚

信眾最多的應該是村口的福海宮與擁湖宮都侍奉閩南的保生大帝與媽祖林默娘,他們在此村有90%的信眾,這個特點與閩南所有其他地方一樣。每到節日,這裡總是熱鬧非凡。靠在曾山邊上的太清宮,也是供奉著保生大帝,門口的標志清楚地畫著八卦。

啟明寺以前是尼姑庵,解放前只有三個比丘尼,她們經常到村裡串門走動,村民都很熟悉。如今,佛教正在這裡蓬勃發展著。

基督教在該村至今留有遺跡,也有相當多的信眾。去年,有來自台灣年邁的李牧師,他操著北方的安徽口音在聖誕節的前夕登陸曾厝垵,他攤開的雙手,見證的老人們跟著說:“阿門”。

關於本村的伊斯蘭教,並不太確定。只是有人認為,這個墳墓整體使用石頭、石棺,墓碑上又沒有文字,很像已經被論證的泉州伊斯蘭聖墓。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令人感動的聖媽崇拜

然而,曾厝垵最感動人的宗教遺跡是海邊的“聖媽宮”。如果你經常從環島路走過,你一定會對一座小型的宮廟產生好奇。是的,聖媽宮從一定意義上講,可以算得上是曾厝垵的標志性建築了。

曾厝垵的老人說,聖媽的信仰來源於海邊的“漂客之塋”。聖媽宮裡的“神”只是很平凡的姑娘,她或許是婚姻不幸,或許是守望、盼望夢中的南洋,也許是想去台灣,也有可能因為生活實在太艱難,所以她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早上出海討魚的漁民看見了她,就將她拖了回來,安葬在這個海邊的地方。

經過了不知多少歲月,這些無家可歸的外鄉人和本地人,就由閩南當地的好心人招魂、辦理殤事。他們由當時社會低層善良、無助的人晉級為至高無上的正神,成為苦難、草根階層的保護神,開始保佑一方淨土。



(藍色小屋---家庭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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