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門島出海記

作者: kelly220

導讀這應該算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出海,我躺在漁艙上,看著蔚藍的天空,輕飄的白雲。太陽照得我的雙頰滾燙,耳邊只有海水拍打船舷的聲音...... 早晨7點多鐘了,昨晚約好一起出海打魚的漁民老林還沒有過來叫我,看來他是不會來了。自己找娛樂吧,我沮喪的趴在衝浪板上任由著海水漂浮。突然我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沒看錯吧,我摘開泳鏡擦擦眼仔細再看看,是� ...

這應該算是我生命中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出海,我躺在漁艙上,看著蔚藍的天空,輕飄的白雲。太陽照得我的雙頰滾燙,耳邊只有海水拍打船舷的聲音......

早晨7點多鐘了,昨晚約好一起出海打魚的漁民老林還沒有過來叫我,看來他是不會來了。自己找娛樂吧,我沮喪的趴在衝浪板上任由著海水漂浮。突然我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沒看錯吧,我摘開泳鏡擦擦眼仔細再看看,是老林從沙灘上向我們的帳蓬走過來了。我興奮的站了起來,拖著衝浪板就往沙灘上跑。

“我從海上回來接你打魚來了,怕太早過來影響你睡覺”,老林笑眯眯的對著我說。“還以為你不來接我了呢,就下海游泳去了,我現在就去換衣服”,更衣室離沙灘還有一段距離,我這一來一回老林等得不耐煩走掉了怎麼辦?還是別換了,我隨手拿了一條褲子和許飛的T恤衫往泳衣外面一套,抓起一頂帽子就往碼頭的方向走。

小小的漁船上坐著兩個年輕的漁民在等侯。“一個是我大兒子,一個是我的兄弟”,老林向我介紹。“我跟你們一起出海打魚,歡迎嗎?”,我跳上了漁船,他們都靦腆的沒有出聲,對我報以友好的微笑。

漁船向大海駛去,在海浪上衝刺,揚起一陣陣浪花,迎面撲到我的臉上。我用舌頭舔了舔臉頰上的水珠,鹹鹹的混雜著魚腥的味道。漁船在海中央的一個小島附近減了速,一只老鷹從我們的小船邊上飛馳而過,還有幾只鷹在小島頂上盤旋,是在等待獵物的出現吧。

這就是我們的這一個目的地,在島的附近打一種味道像鰻魚的魚(我問了老林幾次,始終沒聽明白他說這是什麼魚),這種魚皮膚光滑,表面布滿了花紋,有著像蛇一樣身體細長。老林的兄弟不時的從海裡掏出一個個有孔的塑料筒,看看有沒有魚中了他們的圈套,大部分時候只有一些碎石和海草在筒裡面。老林兄弟重復著倒掉筒裡的雜物,從腳邊的桶裡抓起死魚扔到桶裡,然後蓋上蓋放回海裡。今天我們在這兒的收獲並不大,打到很少的“鰻魚”,而且都是重量在一斤左右的小魚,老林很自豪的向我說他曾抓過五斤大的“鰻魚”。

我們的小船又啟動了,向更深的海洋駛去。“這一大片浮標都是我家的”,順著老林手指著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些白色的浮標。在這些浮標下編織著一個巨大的網,主要是用來網螃蟹的,但也會有魚和蝦在裡面出入。老林關掉了引擎,任由著小船在海浪中搖蕩。抓蟹需要大家共同分工合作,一個人拖網,另外的人把蟹從網裡掏出來。大概是一米長的網就有一條蟹,打撈上來的品種主要是花蟹和紅蟹。

我坐在船頭靜靜的打量眼前三個純樸的漁民,皮膚黝黑,烈日和海風在他們的臉上寫下了明顯的痕跡。他們默默的嫻熟的做著手中的活,互相配合著,有條不紊,好一幅寧靜的合作分工勞動的畫面。我忍不住拿出了相機對著他們拍了幾張,相機的快門聲驚動了他們。“你是我見過適應性很強的女孩,在小船上漂蕩了這麼久還未見頭暈,大部分人呆一會就會受不了,開始嘔吐。”,老林開始跟我搭訕。

其實我剛才也覺得頭有點暈,我還以為是昨晚在沙灘上沒睡好,又把濕的泳衣穿在裡面的原因呢。被他這麼一提我更覺得頭暈了,但又不想因為我的不適影響了他們的工作。“我在船艙上躺躺曬曬太陽”,平躺著不適感明顯的減少了。我躺在漁艙上,看著蔚藍的天空,輕飄的白雲。太陽照得我的雙頰滾燙,耳邊只有海水拍打船舷的聲音。

一只小蜻蜓飛到漁船插著的竹杆上歇息,我們的這艘小船是它飛行中的一個驛站吧。我不忍心驚動它,看著它靜靜的停在竹竿頂,沒幾分鐘蜻蜓就飛走了。它前方飛行的方向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我看不到盡頭,不知道它的下一個驛站會再哪裡。但它依然是義無反顧的向前飛去,甚至不在乎浪花會把它的翅膀給打濕了。

想著這只上蜻蜓,我躺不住坐了起來,發現我已經不再覺得頭暈。老林他們正在收第二個網,我看了看魚艙裡已經有了幾十斤螃蟹,還有一條大魚和小些大蝦。還有一條蟹好大喲,至少有一斤重。“今天中午我們就吃這條蟹和這條大魚了”,我興奮的過去用手把大蟹給提了起來(蟹的兩個大鉗子已經被紅尼龍繩捆住了,否則我可不敢抓)。

“收完這支網就回去,趕在十點鐘之前,否則太陽就太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太陽越來越高,照得海面上銀光閃閃,汗水直往下流。海浪依然很大,但感覺不到一絲絲風。我好像從未曬過這麼多太陽,流過這麼多汗。我用身上的T恤擦擦汗,忽然覺得一樂,盡管擦吧,T恤是許飛的。

我現在坐在家裡,開著空調,昨天在三門島的事歷歷在目,我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海水、那陽光,特別是那幾張黝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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