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河的游船上,我們看到了水上人家。河邊停著漂漂亮亮
的小艇,一般有幾盆花掛在窗台外面。原來不是行駛的,而
是住人的。有一點點不解的是,如果刮風下雨他們如何應付
呢?運河是通大海的,風浪應該是滿大的,冬天也是滿冷的。
阿姆斯特丹的確是一個水城。水城以外呢?城市擁有歐洲最
著名的紅燈區(red lights).紅燈區是由許多運河邊的小街小巷
組成的,它的主入口外是一個廣場,廣場對面就是荷蘭女王
的王宮。白天先去探探路,走進去沒有幾十米,幾個黑人就
圍上來兜售毒品,趕快走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於是再往
裡走,就看到了久聞其名的玻璃女郎。即使是白天,他們也
已經開始工作。在曖昧的燈光照耀下,在一排排像櫥窗一樣
的,不是很透明但可以看的很清楚的玻璃裡面,站著一個一個
的女郎,不過並沒有裸體,而是穿著各式各樣的內衣。已經有
幾個中東模樣的男子徘徊在外,舉棋不定。這些店並不是集中
在一條街,而是分散的。除此之外,紅燈區內還有很多的sex
show shop, sex tool shop,etc. 世界各地的游客來這裡,本地人反而
少,我碰到的持美國英語口音的居多,美國人依然很富,還看到
不少日本老太太,二三十個一群,鶴發童顏的站在櫥窗前,興趣
很大的盯著裡面的女郎。走累了,來到一個coffee shop,侍者問要
點什麼,說要一杯加糖的咖啡;又問還要什麼,說不要了。侍者
曖昧的看著我問:要不要grass? 我不懂,又解釋,就是大麻,
恍然大悟。以前聽說大麻在阿姆斯特丹已經合法化了。
第三天去了Anne Franks House,離紅燈區不遠。這個anne就是寫安
妮日記的安妮,二戰時和全家躲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座樓房4年多,
因為他們是猶太人,最後還是被納粹抓到,死在奧斯威新集中營。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在排隊,進去以後,聽著導
游介紹這裡是誰住,那裡是日記裡某個地方提到的。我漸漸的感
到一種壓抑感,因為我慢慢的感受到在50年前安呢和她的一家將
會是多麼痛苦,4年不能出門,感情的禁固,日夜的恐懼納粹的
到來和生命的失去。一種對自由和感情交流的否定是多麼的殘酷。
Anne Franks House的最後一部分是一個大廳,有一些電腦和一些
耳機。在電腦裡可以有關安妮的一些記錄片以及相關的資料。主要
是關於納粹(nationalism),國家主義和民族主義產生的危害。有一
部電腦在作一個調查,其中一個問題是,你認為你的國家是世界上
最好的嗎?76%的人說:不。你願意為了國家利益犧牲你的生命嗎?
56%的人說:不。我在anne franks house 呆了許久,感動之余在附屬
的書店裡花30美金買了一本安妮日記。在出口地方放著一個捐款箱,
為安妮基金。捐款箱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放滿了錢。
阿姆斯特丹還有許多的博物館。因為錢的關系,只去了梵高博物館。
不僅有梵高的,也有其它畫家的。雖然是一個外行,仍然感到自己
被這一流的藝術所觸動。
第四天早上,坐在河邊靜靜的想幾天的旅行。原來一個城市可以是這
樣的豐富,博大。既可以有體現人類原始欲望的性和毒品,又可以有
表現對自由和生命渴望的anne house,和到處都是的博物館和教堂,
還有表現過去等級制度的王宮,盡管不遠處就是肮髒的毒品販子和皮條
客,以及賣大麻的coffee shop.
當我看到和想到在阿姆斯特丹的大街上,人流和自行車流平靜的流淌,一切
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