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單地標

作者: 飛繼續飛

導讀1. 電報大樓,始建於1958年,是北京著名商業街區——西單地區的地標建築。 雖然說當今高樓大廈層出不窮、鱗次櫛比,每每以新地標自居。但是,以建築規模、歷史成就、人文色彩等等綜合因素綜合考慮,電報大樓依然以其強大號召力和影響力睥睨群雄,傲視四方。電報大樓既出,誰與爭鋒? 以前,我們小時候,電報大樓四周環繞著查理冰淇淋店、天府豆花莊、慶豐包子� ...

1.

電報大樓,始建於1958年,是北京著名商業街區——西單地區的地標建築。

雖然說當今高樓大廈層出不窮、鱗次櫛比,每每以新地標自居。但是,以建築規模、歷史成就、人文色彩等等綜合因素綜合考慮,電報大樓依然以其強大號召力和影響力睥睨群雄,傲視四方。電報大樓既出,誰與爭鋒?

以前,我們小時候,電報大樓四周環繞著查理冰淇淋店、天府豆花莊、慶豐包子鋪、鴻賓樓等知名店鋪,交相呼應,相熠生輝,珠聯璧合,沆瀣一氣~。現在,都沒了。

最可惜的莫過於,當年風頭甚健的首都電影院。首都電影院與電報大樓,隔長安街深情相望。

在舊有建築相繼慘遭荼毒的那些年,我們眼睜睜看著查理冰淇淋店的拆掉。當年很想有朝一日像姐姐那樣和男朋友坐在冰室裡吃甜點。還沒有來得及號上男友,店沒有了。

我們還眼睜睜地看著天府豆花莊的拆掉。當年和姐姐去西單逛的時候,總在其半地上那家的外過道上要碗涼面,就站著扒拉著招呼。四川涼面明顯比朝鮮冷面好吃得多。其還有家半地下的店,我們分別品嘗過,覺得地下究竟不如地上見得世面,味道地道。結果,忽然有那麼一天,地上,地下,都沒有了。

這些,可惜是可惜,但都沒有觸及我們的靈魂深處。切腕之痛,就是首都電影院。

這裡,承載著我的第一次院外看電影的記錄。一度,如果能去首都,其他哪裡我們都不考慮。然而還來不及緬懷,她也拆了。

演《泰坦尼克》那一年,首都說要改造以適應大片放映需求。我們想,很正常,泰坦尼克那樣的大片,理所應當地要求影院提供更好的硬件服務,音響啊,地板啊,座位啊,牆壁啊,什麼的。可是,我們再也沒有在西單地區迎來傑克和羅斯的纏綿戀情。她,被悄無聲息地,給拆了。

我曾經無數次地望著那片空場發呆。文化呢?文學呢?文藝呢?藝術呢?為什麼不給電影事業,在繁華地區留個戰場呢???外外外啊?後來,首都電影院在大悅城重張了。可我還是懷念以前臨街無限風光的那一處。

於是,我將目光投回電報大樓。他,竟也帶著幾許憂傷。原以為長相廝守,如今。。。

影院不知何處去,大樓依舊笑春風~

2.

我曾經站在長安街及其延長線上,作領袖狀指點江山:這個,這個,這個,長安街上的,三點十~黃~說的是:復興門長話局,西單電報局,東單市話局。正是一線綿延十公裡的~黃~

我置身世外,便有了縱橫捭闔的超脫與豪情。當時小小年紀的我,並不能體會出那建築裡隱隱透露出的穩重踏實的氣質和使命感,只是用極不專業的審美自負評點。

三座建築,我都曾經踏足其中,進行親密的零距離接觸。

我去長話局找我姐時候,門口左手的石榴樹上掛滿了鮮紅的咧嘴傻笑的大石榴。我跟我姐說,這摘,算偷嗎?我姐特別超然地一笑,你想摘,就摘吧~我說,那你摘吧?我姐說,那我不傻冒兒缺心眼兒麼?。。。我為了不頂上這個光輝的頭銜,就看著石榴,咽了口唾沫。

我跟著媽媽去東單市話局上班時,曉得了對面街上,有一個“建業飯館”。好吃不貴,適合您的居家工作旅行用餐。特色菜是溜肝尖兒,京醬肉絲,什麼的。現在,已經拆了也。

不過,與他們接觸的時間加一起,也不如與電報大樓多。。。因此,每當我把視線深情聚焦在他身上時,始終覺得,他,果然比其他兩幢樓,更黃些。

3.

之所以這麼喜歡電報大樓,我想,還是與首都電影院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吧。曾經,那裡就是我看電影時的停車場。趴好車後,走地下通道就可以直達首都的大門口。

首都電影院拆除後,我遠離了曾經深切愛過的地方。

但是,每當路過此處的時候,聽到電報大樓樓頂的鐘樓丁丁冬冬地響起那熟悉的,雄渾的,壯麗的,《東方紅》的樂曲時。我總要駐足停立,抬頭仰望。天空中,似乎都流淌著親密的氣息。

對電報大樓的感情,如父,如兄,如家人。那樣的親切感,那樣的親近感,那樣一種溫暖的,厚實的,沒有任何侵略性的情感。



(網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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