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歸來之一:完成歷史的拼圖

作者: 夢想千山我獨行

導讀在鮮花盛開的五月,去了寶島台灣。 或許是歷史的糾結與歲月的變遷,時移勢易,在2010年的時間座標點上看台灣,台灣的經濟優勢已日漸趨弱,而文化的魅力依然獨特。 在台北,聽夜雨淅瀝,在蒼茫中感受著生命無法承受之重。看著歷史的影像,由台灣拍的《宋美齡》、《張學良》、《兩蔣父子》,說實話,口述與彼時記錄的影像居多,而有傾向的評論則寡。透過歷史的重 ...

在鮮花盛開的五月,去了寶島台灣。

或許是歷史的糾結與歲月的變遷,時移勢易,在2010年的時間座標點上看台灣,台灣的經濟優勢已日漸趨弱,而文化的魅力依然獨特。

在台北,聽夜雨淅瀝,在蒼茫中感受著生命無法承受之重。看著歷史的影像,由台灣拍的《宋美齡》、《張學良》、《兩蔣父子》,說實話,口述與彼時記錄的影像居多,而有傾向的評論則寡。透過歷史的重重迷霧,看到三十而立的張學良意氣風發地說:“抗日,東北人有100個,死99個,只留1個也是願意的”,當日本人將張的家產用火車送至北平,張說:“要還就還我東三省,還我自己的東西算什麼”,看到張說:“我是愛國狂,國家要我命,可以立刻拿去。國家要我頭,馬上割了去。”看到他的風趣可愛,看到他的抑郁苦悶,在真實的片言只語中,我在完成對張學良的新的更遼闊的認識拼圖。張評價蔣:“有宏才,無大略。”蔣與張的恩怨,某種意義上也令蔣失去了一張王牌。看《百萬大遷徙》,看無數人的命運被時代的洪流裹挾著前進,看“眷村”與“榮民”這樣一些詞彙在沉浮背後所承載著無數離人痛與鄉愁傷。我所看到感受的,還真是一個悲情的台灣,從胡適、梁實秋的台灣到吳濁流、三毛的台灣,歲月如白駒過隙,而傷痛無處不在。無論是外省還是本省人,都在歷史的洪流中隨波逐流。

兩蔣父子遙望大陸,至今還沒有入土為安。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們終於瞭解,人民最大,平安是福。而兩岸的隔絕與政治的無情,讓他們貴為所謂的總統,卻無法安享返回故土,入土為安的最低權利。

英雄夢碎了一地。當生命終止在異鄉,甚至本土人連一聲嘆息都吝惜給予。

而今,在台北,士林官邸早已消除了神秘的面紗。當二戰勝利六十周年,風華絕代的宋美齡以近百歲高齡再度至美國國會演講,吐字清晰,思想敏捷,就連老美也不禁唏噓不已。這個自稱“除擁有東方臉孔外,一切都是西式的”女人,其實骨子裡,仍是深深地愛著中國。

政治人物可以操控歷史,而歲月終將還歷史本來面目。

看到基本客觀理性、平靜的口述史,讓我也不禁感嘆,台北之行,最令我感嘆的還是還原歷史的真實。

明年是民國100年,兩蔣後人決定在明年讓兩蔣入土,而他們最初的回歸期待也將徹底夢碎,或許其魂魄早已歸於溪口吧,不然,是何等地凄惶無依!

耳邊傳來羅大佑的《鄉愁四韻》: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酒一樣的長江水 醉酒的滋味 是鄉愁的滋味 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 給我一張海棠紅啊海棠紅 血一樣的海棠紅 沸血的燒痛 是鄉愁的燒痛 給我一張海棠紅啊海棠紅 給我一片雪花白啊雪花白 信一樣的雪花白 家信的等待 是鄉愁的等待 給我一片雪花白啊雪花白 給我一朵腊梅香啊腊梅香 母親一樣的腊梅香 母親的芬芳 是鄉土的芬芳 給我一朵腊梅香啊腊梅香

余光中的詩,浸透了異鄉人的如陳年老酒般的徹骨心痛。

我對台北的第一印像是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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