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游西、北疆---酒後真言(十三)

作者: 小豬emily

導讀蓬頭垢面疲乏地從喀納斯返回布爾津的家庭旅館。女主人格外關照我這老房東,令我陪添暖意。孤單只影的我躊躇著余下的路在何方?包車的伴何去尋?心煩意躁,決意在這休整兩天再作打算。拉開箱洗刷大包小包的髒衣服,亂得難以理直的頭發在加量的洗發水衝洗下,感覺就像自己頭發正在褪色,大盆的清水晃然變成了褐黃色。暗暗慶幸沒水沒電的日子終暫告一段落。 清晨 ...

蓬頭垢面疲乏地從喀納斯返回布爾津的家庭旅館。女主人格外關照我這老房東,令我陪添暖意。孤單只影的我躊躇著余下的路在何方?包車的伴何去尋?心煩意躁,決意在這休整兩天再作打算。拉開箱洗刷大包小包的髒衣服,亂得難以理直的頭發在加量的洗發水衝洗下,感覺就像自己頭發正在褪色,大盆的清水晃然變成了褐黃色。暗暗慶幸沒水沒電的日子終暫告一段落。

清晨趕到長途客運站,巴望能遇見像我這樣情況的游人,未遂。卻結識了自稱對我要去的西疆路線熟透的夏師傅。我們討價還價著,分手之際,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扔下一句:“有需要給我打電話,從布爾津到烏市三天一千九百塊,少一分不走。”沒招,勢單力薄的我,唯有應了次日九點起程。

回到旅館的下午,打聽到剛入住旅館的莎、珊兩女生也正想找同伙包車往伊犁方向,線路大同小異,天數略增。我驚喜若狂,至少我們可以同行一大段路程。事前她們已約了另一師傅議價,在他價格基礎上我們約見夏師傅議價。與阿珊、莎達成共識,如夏師傅價格偏高,我就順手推舟地借阿珊之手“廢”了他。

姍姍來遲的夏師傅,滿身帶酒氣。阿珊手持地圖、網上資料,擺出數落的架子,與他討論車價計算的方式:按天算還是以公裡數?他一拍桌台:“你們一百個放心!價格好商量。我開車三十年,去了一趟南疆,還沒曾聽說過按天數來計算價格的方式呢。”嘻,上午才對我說對線路熟得不得了,現露了餡。況且,在疆旅游租車以天數來計算價格是最普遍的計算方法。我邊打眼色並用粵語暗示阿珊:“這師傅不知行價,可力壓至低價。”並伸了大拇指以表對她有信心。他接過阿珊手中的地圖細看一會,拍了拍自己的頭作醒神狀:“哎,這路況應該還差,我去年走的時候,還需兜路呢。” 整了整大衣,再一拍胸膛:“新疆人從來不騙人,心直口快,既然與你們有緣就是朋友,我們就這麼招了,按你們的價!”他前腳一走,我們雀躍不已。

果然,醉了才有這豪氣!

翌日,約定九點仍未見他現身,我們心急如焚思量著,夢醒的老夏後悔啦?

車行第二天晚上八點到精河縣。雖然我們議價時說好師傅吃住自理,但每頓飯我都請他共享。晚餐,喝了點酒,閑談時聊起:“明天可順道回霍爾果斯看老婆、孩子!”悟想起,白天他稱往伊寧方向路況差,天黑前趕不到伊寧,一直慫恿我們入住霍爾果斯。阿珊、莎度量著地圖上的公裡數,覺得不可能而不依他意思,相互並鬧了別扭。原來他有家屬在霍爾果斯!我猶如間諜般地飛向她們彙報。三人合謀,明天一起堅決抵抗他“不法”的行為——不在霍爾果斯過宿。

車到霍爾果斯,在沒有知會我們的情況下,老夏果真把車開到了家門口。對我們說:“到我家了,進來坐坐吧。”我們相互遞了眼神,還來不及欲與他辯些什麼?他已把車門打開,有禮地請了我們下車。他那豐潤的老婆已“堆”著笑容站在了門口迎接。

面對他老婆,我吹捧他思家情懷良久。我們如趕馬般快馬抽鞭地,借著淡淡的夜光把他“趕”到了伊寧!

嘻!酒真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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