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啊你是我一生最真的愛情

作者: jeffzhou

導讀許文舟 大理,是我國西南邊睡一顆璀璨的明珠,是一個美麗迷人的地方。在這個唐宋時期曾是雲南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我來到這裡,一個人隨著一陣風,一個孤獨的行襄。在這蒼洱風景裡渡過了美好的五天。 下關風 感覺之中,風在身邊,那是一種天簌般細響。嗖嗖的聲波在滿街人流中穿梭,將蒼山雪之骨氣和洱海的漁歌攪在一塊,剛柔相濟,讓你不由得進入這陰陽的� ...

許文舟

大理,是我國西南邊睡一顆璀璨的明珠,是一個美麗迷人的地方。在這個唐宋時期曾是雲南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我來到這裡,一個人隨著一陣風,一個孤獨的行襄。在這蒼洱風景裡渡過了美好的五天。

下關風

感覺之中,風在身邊,那是一種天簌般細響。嗖嗖的聲波在滿街人流中穿梭,將蒼山雪之骨氣和洱海的漁歌攪在一塊,剛柔相濟,讓你不由得進入這陰陽的絕唱。不管你願不願意,涼冰冰的吻注定要在你的臉上種植一些。但恰是這不留情面的舉動,卸了長途的風塵與辛苦。感覺中,你走風也走,你停,風轉在你身邊。

我到下關的日子,故鄉的柿予才孕育了那麼一小層紅暈,初秋的楓葉還青爽爽地迎著烈日,也就沒有穿多少衣服,因此下關風爽朗一些的拍打,受不住了。夜晚入睡時,風聲似乎更大了起來,再不是陽光綢緞上的撫摸與淺唱;振耳的轟響來自松動的窗子,玻璃“咣鐺”的像聲詞一地都是,小小的空調怎又敵得過大自然的威力。下關城,夜是風的世界,粗糙的聲響,狂奔在大街,好像是千軍萬馬的緊急出征。好在下關 風從來不進屋子,那怕是簡陋極了的柴扉,風也不會擅自進來。因此,風在外面吶喊的時候,我們就在屋裡讀詩。

次日下起了小雨,毛毛草草的那種,每每從烏雲間滲下,便被風掠起飛翔。這樣的雨水很少有完整地落到地上的,再是敏感也只能從風中感覺一層溥溥的寒意。所以,有人說下關雨比風還愛飛。有雨的下關,冷是免不了的,只要著一看滿街捂起的毛領 或雨披裹緊的少女,也免不了為出門時謝絕了老婆壓給的毛衣而懊悔。

想家的時候,免不了讓風聲打擾,於是對下關風的聲勢心生懝意。風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這樣簡陋的問題竟是初到大理的一道不解的難題。

其實,風是大理四絕風景之一呢。沒有風的下關是死寂的,少女的歌不會從鄰居的深宅傳到你苦思的桌邊;民俗的馬車不會將金色的風鈴串成詩行;洱海上的漁歌不會與城市的卡啦OK混響。據《大理縣志》 載:“由於平陽地面恆熱氣漲上升,而十八溪澗冷空氣時來撲之,又有西南方四十裡箐之多數冷空氣至下關,為東山所阻,亦時輸入此平陽地面,亦復四周皆山,清空氣旋轉其中,一時不能騰空而散。拔木傾舟,有自業也”。這是史書的記載,很科學,他把下關風的產生說了個大致,可是也有許多傳說,也很鮮靈,常讓人們把現實與歷史、現實與神話有機地結合到一塊。

下關風有時平添的是一份詩意。風溥陽光厚的一個下午,當我坐在迎西洱河逆行的古典馬車去古城的路上,風吹著抒情的鈴檔,吹著浪 漫的鞭聲,攬風入懷,心的池水不再是一塘寂靜。這時, 風帶來的是漁歌是小調是迎親的瑣吶是豐收的鑼鼓,是戀人的情話是泡茶的芳香是大理啤酒的醇釅。這時,風披一身陽光,讓你在暖色的背景中沉入歷史的深洋,風聲是唐王朝與南詔之役的箭簇,是征服與統一的快鞭亂蹄,是萬人塚裡夢醒的冤魂孽魄,是南沼國君留下的風情豎琴

洱海上品三道茶

9月24日早晨,在息龍公園門口踏上茶花旅行社客輪。

天地陰沉,仿佛暴雨將至,朦朧的霧氣滲下細 細的雨絲,把船和海上的漁歌鎖在一幅水墨畫中。懶洋洋的汽笛牛哼一般從霧中響起,從未見過大海的我頓生些感慨,洱海雖然摻雜一個海字,只是一個高原湖泊。但我是從望不到邊的霧靄裡,隱隱約約讀到海的廣闊無邊,海的迷漫深厚。

人們紛紛來到甲扳上,看天,小敘,神侃。洱海裡有許多不知名的海鳥,有的全身潔白,像一只只來自西北利亞的海鷗,唱著只有他們聽得懂的歌掠過客輪。有的全身墨黑,像一個個紳士,不言不語,在浪花上追逐嘻戲。游人們看著,都希望那些海鳥落到客輪上,准備食品的准備相機的,該准備的都准備了,只是那些天使一樣美麗的海鳥就是看不上人多為患的甲板。

洱海古稱葉榆洋,因多榆樹而得名,又稱“昆明川”,“西洱河”,因形似耳朵,得名。洱海是我國西南高原淡水湖,長42公裡,寬5公裡,面積252平方公裡,水最深處21米。這樣的高原湖,因其所處的位置系南沼國都,所以一批又一批前來大理觀光的游人,都要把游洱海作為活動的首項程序,順口溜所說的那樣,不到洱海算不得到大理。到下關不到洱海游玩,像到北京不游故宮,到四川不登峨媚山,到昆明不泛舟滇池攀登西山一樣。正看得起勁,入神,廣播裡傳出三道茶表演消息。窗外,是下關風湧動的碧波,室內,是民族氣氛彌漫的舞池。客來獻茶,這是我國人民交友待客的傳統禮節,但是,白族人的三道茶待客,卻別縣一格。每斟一輪稱一道茶,白族烤茶,一般斟三道,俗稱“三道茶”,即“頭 苦、二甜、三回味”。第一道茶是純茶水,綠茶經過文火烘烤,用土罐泡,吃起來味道正宗,香味十足。第二道茶稱甜 茶,茶內放入核桃仁片和紅糖,香香甜甜,讓人口角留香;第三道茶稱回味茶,用茶水調,再加入蜂蜜和幾粒花椒。生活有苦有甜,重要的是時時需要回味,要不,再甜的東西也不會品出來。白族少女們自己烤制,又 自己把第一杯茶雙手齊眉敬給客人。客人接茶後應先敬年長者,但在游船上規矩就免了,接過便喝,有些人連一句謝謝也舍不得花銷。

三道茶表演的間隙,有白族正宗的歌舞助興。一曲《大理三月好風光》從《五朵金花》的拷貝上走下來,一直傳唱到金花孫輩出世。這些歌曲的歲數大了點,但在大理古土,在金花故鄉,尤其是喝了金花姑娘們三道茶之後聽,那又是另一種新的感受和欣賞。白族人民能歌善舞是 實實在在的,不是作家筆下所生之花,隨便那個服務小姐, 只要客人有求,或唱或跳,大大方方,不會讓人失望。

我細細觀看了制作“三道荼”的過程,這被客人們一飲而盡嘖嘖稱奇的幾口茶水,原來需要很深的功夫和技巧。水不是熱水器裡半溫不開的那種,舀自洱海的水需要銅質壺具發火燒開。茶葉要選春尖芽葉,放在土砂罐中加熱,快速抖動,簸振,讓茶葉在茶罐中翻騰不止,直至茶葉發泡,發黃,生脆,冒出縷縷香味,才能把開水衝入。三噴三落,以此往復,邊噴邊抖,抖一百抖,尚見茶水在噴,方見其烤茶功夫到家。在故鄉,人們又把類似的烤茶法叫百抖茶,抖時水落,停時水漲。這般泡出的茶,免去了茶葉本身生澀之感,喝起來,芳香四溢,美味滿口。據說,這等功夫茶容易讓人上癮呢。

千年蝴蝶泉

在滇西重重疊登疊的山脈上,不乏井泉。有一眼泉因蝴蝴而出名,吸引著千千萬萬中外游人。這眼泉在下關沿滇藏公路北行40公裡的地方,是風景秀麗的大理名勝之一,叫蝴蝶泉。

9月24日下午,游船停靠在蝴蝶泉不過的岸上。導游小組的講解披風吹得滿 地,很少有完整的句子進入耳朵,倒是同行的文友瑞昌自告奮勇,給我講了一段又一段關於蝴蝶泉的故事。明崇禎十二年(1639年),著名地理學家徐霞客曾游覽至此。《滇游日記》中曾寫道:“有蛺泉之異,余聞之已久......泉上大樹,當四月初即發花如蛺蝶,須翅栩然,與生蝶無異。 又有真蝶千萬,連須勾足,自樹巔倒懸而下及於泉面,繽紛絡繹,五色煥然。游人俱以此月群而歡從,過五月乃已”。那是多麼美好的場面啊,花飛如蝶,蝶翅如花,把花讀成翩躚的蝴蝶,又將美麗的蝴蝶讀成芳香的花朵。幾個世紀來,游人們來了去了,關於蝴蝶的詩歌比翻飛的蝴蝶還多。

我來得不是時候,不再現徐霞客筆下美景,翩飛的只有泉邊落葉。游人如織,循著千年傳說而來,是不是都是失望的小情小緒呢?不見 得。既然來到古城大理,聽聽蝴蝶泉水被大理石弱彈奏也是一種願望,蝶走之後的泉水泊著比蝴蝶還美的傳說,據說每向泉裡丟一個分幣,就會有一份靈感注上心頭,文友們賽仍,只見落水的分幣成了一只只蝴蝶。我在蒼山腳趾間聽到淙淙的歷史回聲,遙遠卻很清晰,古老卻好嫵媚。

其實,蝴蝶泉奇特在於水。那水是蒼山雪融的神靈,聖潔,清澈,透明。從蒼山腳趾間注出,無污染,不含雜質, 在綠樹叢中汪成一個五平方左右的池子。即便是大雨磅破, 水不會變渾,即使是旱災的年份,水不會干枯。近年來蒼山半坡多處發生泥石流,也絲 毫影響不到泉井的潔靜與碧綠。這樣普通的池塘,幾百年來, 不知醉倒過多少人?

蝴蝶泉,蝶美,泉美,風情更美。在這雲弄峰麓的神摩 山下的泉水邊,每年4月15日,白族人民把這天定為蝴蝶會。每逢會期,游人雲集,彩蝶紛飛,情歌如潮。這時的蝴蝶也分外多情妖嬈。忽而連須勾足,結成長串自樹枝倒懸於水面,用觸須濺打井中之水;忽而驚飛散亂,似與 游人嬉戲。有時如天女散花,精巧的蝴蝶在人群裡穿插著,時而似落雪無數,你要捉他,轉眼跑得杳無蹤影。正嘆息無緣與這場景致相逢,文友瑞昌告訴我, 到蝴蝶館看看去,那裡有蝴蝶泉變遷的歷史,有所有泉邊 出現的蝴煤標本呢。於是,我來到離蝴蝶泉百米不足的蝴蝶館,陶醉在五彩多姿的蝶世界。在不少於千種的蝴蝶標本中,有的大於巴掌,有的小如蜜蜂,有的色澤艷麗斑瀾,有的 形像單一獨到。雖是風干的形體,不難想像他們舞弄在泉邊的柔姿。在玻璃窗裡,他們一只只睡著了,一只只在歲月裡完成了一次短暫而美麗的旅行。

從蝴蝶館出來,動人的對歌已經開始,白族姑娘高亢激情的歌聲在合歡樹林裡回蕩:“年年蝴蝶泉邊飛,阿哥喜歡又來會”。我也不甘示弱的,提了提歌喉,對了上:“阿妹拉,星星跟著月亮走,月亮盼星在身邊,想你想得心發慌,阿妹跟我回.....”

蝴蝶不飛的九月,我的心靈早翔飛著一朵朵蝴蝶一樣迷人的笑臉。


精選遊記: 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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