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混浴：鹽原溫泉鄉
上周在群馬的四萬溫泉欲體驗男女混浴未遂，沒想到這周卻意外在鹽原溫泉鄉，在預定的溫泉旅館，在戶外野天溫泉中混浴得逞，俺也算是處女體驗了日本男女溫泉混浴的特有精神境界。
鹽原溫泉鄉位於櫪木縣的北端的高原山區中，是日本著名的溫泉鄉。從東京坐新干線至那須鹽原站大約一小時（車費約5000日元）。三連休首日的早上，東京站內已經擠滿了前往各地探親旅行的旅客。由於是起點站，自由席票還是能找到座位（日本的新干線車票分指定席和自由席，指定席就是國內那種已經有指定座位的票，而自由席是在每趟車中前後幾節車廂隨便找座，車費較指定席便宜，比較適合短途旅行人士）。俺以前不管路程遠近都買指定席，其實只要不是過年，買自由席完全能夠有座，學會了這招精打細算的旅行要訣。
周五也是東京今年第一場雪，離開東京時開始下些雪米，列車進入櫪木縣雪明顯加大。下了新干線換乘JR巴士，過了一個叫做Agripal鹽原的交通要道，便沿著一條叫做“帚川”的小溪，進入鹽原溫泉鄉境內。鹽原溫泉鄉占地的巨大遠遠超出想像，整個溫泉鄉包括大網，福渡，鹽之湯，鹽斧，畑下，門前，古町，中鹽原，上鹽原，新湯，元湯等11個溫泉地（因此有“鹽原11湯”的說法），零零星星分布在帚川的兩側和一些支流，一路延伸足有十幾公裡，除非自駕車，否則很難全部泡遍。俺預定的是位於溫泉鄉入口處不遠的大綱溫泉的“湯守田中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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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屋就在巴士站旁，下車後第一印像便是這回肯定失策了。這家旅館不僅外表破舊，而且離開溫泉街中心地足有數公裡遠。走進內部，還好內部比較溫馨典雅。前台牆上還貼著“氣壯山河”四個毛筆字，不知是否出自中國書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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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太早還是不讓入住，無奈只得老規矩先去溫泉街考察。途中誤入歧途，進入一條溪谷散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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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秋天紅葉盛開，在溪谷中散步本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冬天甚少人走，道路除了厚厚的積雪便是一些動物腳印，2-3公裡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在一個叫做Green Village的露營公園脫困。公園內有一些小別墅出租，甚至有日本人大冬天搭帳篷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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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長征，走了許久才到鹽原溫泉旅客中心，一些鹽原溫泉的歷史介紹，俺無心研究，只想在這暖暖身。旅客中心山下的七岩吊橋，本來十分美麗，可是雪越下越大能見度極差，再好的相機拍出的也只是一些黑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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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橋的另一頭，公路邊有一個免費“足湯”，不少人開車路過紛紛下車泡腳，然後繼續趕路，覺得這更像是一個加油站。一個當地大叔，嘰裡咕嚕和俺聊天，俺的日語不能說和日本人一樣也幾乎任何場合難不倒俺，但竟然一半沒聽懂，這裡和東京雖然只有100多公裡，但口音竟然會這麼很重，足以證明這裡原來是一個偏僻的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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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趕路不知不覺可能已經在大雪中步行3-4公裡，終於走到門前溫泉，這裡便是鹽原溫泉的中心地。一個巨大的足湯，據說是日本最大，能夠容納幾百人一起泡腳。俺站在中途的橋上，欣賞著這個溫泉鄉的美麗雪景，一連拍了幾十張，雪太大，始終不盡人意。但這已經是鹽原最滿意的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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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溫泉街，見不到華麗的酒店，只有一些外表破舊的小旅館（偶爾有些大型旅館），加上大雪，見不到行人，完全就是一個山村。這樣一個已經有上千年歷史的著名溫泉鄉，怎麼落到如此地步？俺在想，日本可能真的已經衰弱，如果可能，可以把整個溫泉街買下，重新建設，專門接待中國溫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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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建築外表似乎很破舊，日本人無錢重建，但這裡的溫泉質量之好足以讓中國人捶胸罵娘，要是中國也能擁有這樣一個永不枯竭的天然溫泉資源，遠遠勝過一個掘到一個大金礦。本想到處走走泡泡，比較各家旅館的溫泉好壞，但雪太大俺只得早早回到旅館。當接待俺的老太介紹完這家旅館的幾個獨特溫泉之後，俺瞪大了眼睛，原來這裡有幾個野天混浴溫泉。當即決定首先前去探訪。
日本的溫泉分戶內戶外，戶外通常稱為露天，而野天更是指那些遠離酒店的野生溫泉，也就是天然的不加裝飾的溫泉。這裡的野天溫泉權屬於俺入住的田中屋，但位於旅館錢公裡外側的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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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帶上浴巾雨傘沿著下山的陡峭台階挪下山，路上不時遇見一些只穿著單薄浴衣拖鞋在雪地行走的男女，日本人從小養成不怕冷的習慣。過了半山腰，便隱約見到一些光著身子的男人。這真是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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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一個很大的野生溫泉池，店家略加石頭圍欄，大約30-40平大小，已經有十幾位在池中，雖然很難分清男女，但明顯辨別出有好幾位女人。懷顧四周，女性脫衣處有一個簡易棚，而男性脫衣處干脆就在池邊無遮擋的格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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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這張照片便是混浴的野生溫泉大池，攝於次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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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池，再往下走十幾米，差不多在河谷，還有三個小池，每個池只能容納兩三個人。不敢想像陌生男女怎麼能擠在這樣一個幾乎碰到對方的小池中混浴。除非是戀人，估計沒有陌生男女敢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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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回正題，俺在脫衣處看到幾個男人毫無顧忌脫光衣服，當然最基本的，屁股對著混浴大池，然後用小毛巾蓋著自己的小弟，大大方方下池。兩個大約25-35歲的女人，用大毛巾裹著全身從脫衣草棚中出來從俺身後走過，對著池中的同伴叫道“山田君，別在我眼前露出全部哦”。俺一個人穿著厚厚的羽絨衣站在脫衣處前傻乎乎的猶豫不決，時間久了人家肯定笑俺下巴老。但在眾多男女前脫衣，實在是有點不習慣，而且好冷。本來已經在雪地中凍了十幾分鐘，還要脫光衣服。不容俺猶豫太久，俺只好快速把衣服脫了，拿著毛巾蓋著小弟箭步衝入池中。找個角落按下神來，這時才注意到池中有五位女性，十來位男性，其中一對靠在一起，年輕可能是戀人或夫妻，兩個女人是同伴在說話，其余幾個分不清，可能是公司同事，也可能是普通朋友。期間，不時有男女下池出池，男人雖然拿小毛巾蓋著，但這麼小的毛巾哪能蓋的那麼嚴實？女性則浴巾裹身。說是男人飽眼福，不如說是女人。
這混浴，想起來也不足為怪，至少沒有男人會在這裡非禮女性，更何況日本人對異性不忌諱的文化傳統，更是覺得很正常。在中國，絕對無法被大眾所接受，中國大城市的年輕女性雖然很開放，但正常女性還沒有這個膽量。
俺自以為見過一些世面，但男女混浴，畢竟這是頭一回，而且沒有同伴。俺在池中的角落中，15分鐘不敢移動半步，盡量去領會日本人的內心世界。看著山谷中的美麗雪景，更多的是陶醉在溫熱的溫泉中，這溫泉水，暖透了整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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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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