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殘疾老人周游世界第二十九篇──走訪西班牙

作者: 殘疾老劉

導讀十字架之路 ——走訪西班牙與葡萄牙 青少年時代三哥告訴我,西班牙與葡萄牙最早的航海家基本上都是天主教徒,他們 是帶著傳教的使名去航海探險的。在殖民主義統治中,他們有掠奪的罪惡面,但也給這 些落後地區帶去文明與先進。當我走訪南美的巴西、阿根廷、秘魯、墨西哥、古巴等國後, 發現南美留下太多這二個殖民宗祖國的遺產 :人種、文化、語言、體制,特別 ...

十字架之路

——走訪西班牙與葡萄牙

青少年時代三哥告訴我,西班牙與葡萄牙最早的航海家基本上都是天主教徒,他們 是帶著傳教的使名去航海探險的。在殖民主義統治中,他們有掠奪的罪惡面,但也給這 些落後地區帶去文明與先進。當我走訪南美的巴西、阿根廷、秘魯、墨西哥、古巴等國後, 發現南美留下太多這二個殖民宗祖國的遺產 :人種、文化、語言、體制,特別是天主基 督教印跡很深、影響很廣。2008 年我又去了南美最早的殖民宗主國——西班牙與葡萄牙。

基督引領他們開辟新大陸

從西班牙到葡萄牙,僅一座橋相連,過境時讓人吃驚,橋上沒有一個警察與邊防人員。 頭上一面橫幅 :迎歡您再來葡萄牙。而西班牙一邊同樣如此。游歷西班牙與葡萄牙給我印像最深的是教堂林立,到處有古老教堂。我每次走訪宗 教國家,最感興趣的就是參觀教堂,因為教堂紀錄了這些國家的歷史發展,教堂文化最 能反映出一個國家的軟實力,基督教的精神與靈魂也是由教堂傳播到民間。基督國家的 民族歷史變遷和人民的價值觀、信仰、精神、文明、倫理的高低程度,也都能從宗教與 教堂中體現出來。西班牙的天主教徒,占全國總人口 94% ;而葡萄牙天主教徒,占全國 總人口 97% 。教堂紀錄了兩國的歷史、宗教與文化,教堂—直是兩國文化傳統重要的組 成部分,也是人民信仰的凝聚地。在西班牙與葡萄牙,幾乎所有公民從出生、洗禮、起名、 受教育、成人、結婚、死亡都離不開教堂。聖經是他們一生的精神食糧,普世價值觀是 培育他們的道德和做人的標准。當我參觀了聯合國重要世界遺產傑洛尼莫許修道院、聖 瑪麗亞隱修院、法蒂瑪大教堂後,我不僅被這些宏偉建築風格驚奇,更為這些獨一無二 的美與和諧的聖地感嘆萬分!那些獨具特色或歷史悠久的教堂,一直被當地人引以自豪。

兩國都是歐洲古國之一,早在十五世紀就成為世界海上強國,在非、亞、美洲都建 立大量殖民地,自從西班牙與葡萄牙退出了歷史舞台,財富和權力就轉移到了北方,尤 其是英國和法國。教堂紀錄了兩國航海家的故事,他們追尋航海世界的目的除了經濟動機外,最主要 是為了傳教。就拿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經過來說,可以看到他宣教的熱情和對上帝的信心, 作為基督徒他堅信上帝命令他把福音傳給新大陸萬民。就像他第一次寫給國王費迪南德 和伊莎貝拉女王的報告中表明的,他希望履行基督的大使命。在信中,他還寫道 :“讓基督在地上喜樂如同在天上,為了如此多民族(土著人)至今仍然失喪的靈魂將得到拯救 之前景。”他堅信《聖經》中基督所說的 :“末世來之前福音必要傳遍天下萬民”的基督 大使命(馬太福音 24:14),並要履行這個大使命。因此,航行至基督教未被認識的異域, 不僅是他對傳揚福音的基督徒使命的留意,也是他對上帝要完成對整個世界計劃的一種 信心。

哥倫布是一位有強烈基督信仰的人,這位探險家在執行任務時總是說“我將要做的 是奉三位一體之上帝的名”。他的第一次美洲之行的日記上一開始就寫著 :“以我們主基 督耶穌之名”。當他第一次踏上新大陸的土地,他“把感恩歸於我們的主”, 他將基督十 字架留在他曾涉足的每一個島嶼作為標記,而且他把第一座發現的島嶼命名為聖薩爾瓦 多。這位基督徒男子漢的決心,使他發現了新大陸,並對整個世界產生了排山倒海的影響。 這個發現擴大了基督教的地理疆域,因為有很多美洲印第安人悔改歸信了。

同樣葡萄牙的地理大發現應歸功於基督徒恩裡克王子,他是葡萄牙航海者的精神教 父,是個終生未婚,在薩格裡什苦修了 45 年的聖徒。他的遠航事業最大的目的是宣教, 並尋找傳說中東方的基督教“普萊斯特•約翰”的國家,從而與之夾擊北非的穆斯林, 葡萄牙王子亨利的航海探險主要就是傳教。

另一位著名航海家麥哲倫同樣是基督徒。在哥倫布發現了美洲新大陸後,麥哲倫懷 著對東方財富和遠洋探險的向往,於 1519 年 9 月麥哲倫率領一支由 200 多人,5 艘船只 組成的浩浩蕩蕩的船隊,從西班牙塞維利亞城的港口出發,開始了環球遠洋探航。在九 死一生的環境下到達了今菲律賓群島的馬索畢島,終於完成人類的第一次環球的航海。

教堂歷史告訴我 :葡萄牙與西班牙在遠航大西洋、印度洋的地理大發現的時代,那 些航海者們都是基督徒,傳教是他們重要目的。他們駕著漏水的破船,吃著發霉的食物、 甚至蛆蟲、老鼠,喝著變質的臭水。沒有航海圖,為看一眼新海岸的模糊輪廓,就離家 漂泊數年,他們唯一的信靠是對上帝的信心。如果沒有對上帝的信靠、沒有基督徒傳播 福音的大使命,沒有那種神聖堅定的使命感,他們肯定是收獲不到地理大發現的美好結 果的。

我的追尋:基督之路

1966 年文革初,一幕幕殘酷的社會與家庭衝擊對我影響很大,我開始恨文革、恨領 導文化大革命的這批人。後因參與三哥攻擊文化大革命要案,遭全國通緝逮捕進監獄成 了年青政治犯,渡過漫長十三年牢獄,直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否定文革才平反回上海原單位。 十九歲的我長期與反革命犯關一起,在裡面我相遇了許多基督神職人員神甫與牧師,其 中包括中國大主教龔品梅。

當時我不解,為什麼新中國成立後政府要把這些傳播上帝福音的神職人員劃為牛鬼 蛇神?並把他們當中最優秀、忠誠、虔誠無私的神甫與牧師當反革命關押在監獄?因為 我在他們身上看不到所謂“反黨、反毛、反社會主義”的言行,反而發現他們傳上帝福音,

無非是要信徒學做“改惡從善、循規守法、有博愛之心、有仁義道德”之人,這對社會 有百益而無一害。最後我發現他們傳播的基督教福音中有普世主義,其中有“自由、民主、 人權”等價值觀,這正是政府不滿之處。從此我產生了在中國入教等於背負厄運的看法。

與這些基督傳教精英們長期的難友生活使我真正接觸到基督教義與精神,開始對“上 帝、耶穌、聖經”有所了解。這些神職難友還告訴我,《聖經》上說,“為義受逼迫的人 有福了,跟隨主走苦路是必經之路,靠主克服自己肉體的軟弱”。他們教我如何向主禱告, 如何把自己完全交托主,如何背起自己的十字架來跟從主。他們一直卑微地稱自己是上 帝的僕人,就是身陷囹圄也始終至死不渝地持守著自己的信仰,在監獄裡時刻不忘向難 友傳講天國的福音。因著他們的帶領,我開始信主了。他們道成肉身寧願背負十字架忍 受一切磨難的經歷,深深打動我心,在其間基督精神的種子在我心田發過芽,我深感是 他們的基督精神支撐我活著走出監獄。

79 年我平反出獄,改革開放不久就下海經商,當時受“一切向錢看”社會風潮的影 響,我拼命賺錢,想把過去的損失都補回來,這時的我是遠離主向著物質化的世界靠攏。 九十年代我有機會經常出國考察,卻發現一個現像,當今最發達、最文明、最和諧的國 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信仰基督,我看到了基督普世價值與普世博愛是如 何體現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體現在他們的行事為人中。基督精神再一次喚醒我的心靈 良知。經上說 :“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是的,我醒悟了, 這其間基督精神又讓我恢復了良知,我決心從“銅鈿臭”中爬出來。說實話經商二十年 當我富起來後並不快樂,慘痛的歷史記憶從未消失。我一直難忘卻十三年中那些為信仰 受難的基督難友。想寫書來紀念那些我曾接觸和了解到的、“因信守義”、甘願跟主背負 十字架到死的基督徒。我想不到第一本書自傳《風雨人生路》被香港青年基督教會的義 工們要去了 200 本。香港牧師告訴我,你的書中描寫基督教在大陸的災難,有深刻教育 意義,書中體現了基督普世價值觀。他們介紹我入教,並告訴我神要我學習寫書,把自 己經歷和看到的普世主義和普世價值觀宣傳出來。

沒入教前我心裡充滿了怨恨,恨文革!恨它毀了中華民族的文化、倫理道德與宗教, 毀了千百萬人的生命,毀了我的青春與親人,流多少淚也洗不盡我的國怨、家恨。如今 是“基督的愛”成為我的挽回祭,天主親自把我這個 40 年來游蕩在外的浪子尋找回來。 謝謝主,是“神的愛”改變了我的人生價值觀,改變了我的生命。如今活著的不再是從 前的我,我對過去的磨難看淡許多,對文革的仇恨也被寬容之心逐漸代替,我想的更多 是“神要我做什麼”。我開始寫文革回憶錄,將個人的政治命運寫下來,為民間歷史保留 一份記錄,並希望以此推動和促進政府對文革的反思。因為關注祖國的前途和民眾的幸 福,我將游歷世界的思考寫下來,通過中外政治制度和社會面貌的對比,通過真實的見聞, 戳穿專制社會蒙蔽民眾的謊言,揭開被蒙蔽的中國人的眼睛,希望中國早日步入民主法 制的文明國度。

普世價值將改變中國

信仰自由在中國一直經歷著漫長的陣痛與掙扎。文革結束後,政治氣氛寬松下來了, 大家需要填補精神真空,歸向宗教信仰,紛紛訴諸宗教信仰尋求心靈上的安慰。渴慕一 個新的精神家園,盼望找到能替代如今迅速躥升的物質主義的價值觀。

這幾年我幾乎走遍了主要和具有代表性的基督國土,看到了世界上最富強文明的國 家都是基督教,那裡“博愛、平等、民主、自由。我看到了普世主義帶來的一片經濟繁榮、 國富民強、社會文明與和諧、真正的“以人為本”。 在基督國土我最大發現是,國家的 管理者把基督教當作國家的治國之本,當作國民道德的基礎,並把基督教作為公民美德 的孵化器。反過來我也跑了所有長期宣揚革命、打擊基督、搞共產主義的國土,看到一 幅截然不同情況,經濟落後、人民愚昧、社會封閉。他們和中國毛時代一樣,在馬列毛 共產主義識形態影響下,長期革命加造反,從未停止太平過,學毛澤東提倡的“與天鬥、 與地鬥、與人鬥、與帝修反鬥,其樂無窮”。幸好中國共產黨中還有務實派,痛定思痛放 棄了階級鬥爭提倡改革開放,才帶來經濟變化。

我發現基督世界是“神找人”,在中國是“人找神”,沒有神也要造一個代替。但人 是有罪的,怎麼能代替上帝呢?結果只能是犯罪,我們曾長期宣揚仇恨,革命加造反, 還要搞你死我活的階級鬥爭,一次接一次政治運動造成中國千百萬子民死去。我感覺當 今中國人被所謂經濟“硬實力”蒙蔽了雙眼,看不到中國最缺的是“軟實力”,即基督普 世價值觀。那就是人民需要蘊藏高尚的人性美德和無窮無盡的智慧才能,它包含人性中 善良基因,每一個正常的人都應該享受的“自由、平等、民主、人權、正義與博愛”。

在我走訪世界上主要基督國家時,總喜歡尋訪大陸新移民,問他們 :為什麼不回國? 近三十年,這些人不管以何種形式出國,合法的留學、探親、經商、勞務輸出,及非法 政治流亡、偷渡打黑工等……,他們幾乎一致回答 :想留在海外重要因素,是被基督的 普世價值觀吸引,並且大多數移民已經融化進入基督教,他們認同了西方的人文環境和 政治氣氛,反過來對國內政治體制遲遲不改革表示強烈不滿。這些中國人走出國門後快 速被基督的普世主義和普世價值觀和博愛融化,他們對自我身份重新認識和定位後,就 在基督精神“家園”中尋覓到喜樂和安居樂業。

西班牙與葡萄牙兩個最早的海上強國對世界最大貢獻是傳播了十字架,促進了西方 的“十字架的變革”和“教堂經濟”。葡萄牙、西班牙是因為受基督(天主教)的巨大影 響,從而推動了地理大發現和全球貿易。而荷蘭、英國、美國是受到新教,尤其是其中 的加爾文主義的影響,發展了資本主義、建立了民主政治。最後西方宗教改革運動,鼎 新了人類普世價值觀乃至締造了民主自由政體。所以整個大國崛起的過程,也就是基督 新教在全球發揮作用的過程。一千五百年前,基督天主教在全球傳教的熱情和航海時對 上帝的信心,是地理大發現的最主要動力。一千五百年後,基督新教“積極入世”的傾向, 信仰上的個人主義和教會對國家的影響,促成了荷蘭、英國、美國的民主政治成熟,促 使全世界“十字架變革”和“教堂市場經濟”的巨大成功。

基督教倫理孕育的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它以道德為支撐、以產權為基礎、以法律為 保障。歷史證明西方產生的教堂市場經濟是成功的,相反無教堂的共產計劃經濟是失敗的。

我認為中國經濟變革最缺乏就是教堂文化,最需要的是“倫理變革”和“誠信變革”,而 不是一味追求經濟增長率。基督提倡契約精神──誠信,這是上帝與人的立約,不可廢 除與違背。而中國文化就缺乏這一點,只有服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聽毛主席 話、跟共產黨走”。基督提倡“博愛”,中國傳揚的是“等差”之愛,過去是親不親階級分, 現在是金錢之分。

在上帝十字架面前與教堂裡人與人是平等的,沒有貴賤貧富差距,沒有好人與壞人 之分,都是罪人,都在等待上帝拯救。承認有罪的人,才能謙卑、才有救。上帝認為所 有的人都是有罪,也就是說“人是靠不住的”(包括皇帝與總統),所以必須有律法制衡, 西方國家的三權分治與企業結構都是在這觀念中建立起制衡架構,這跟基督教文化有密 切關系。福音能救世人,因為它有普世價值規,基督通過傳教使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它, 逐步發展到改變世界。今天全世界人口 60 多億,基督徒 21 多億,占總人口三分之一就 是證明。

在西班牙與葡萄牙參觀教堂過程中,我發覺團中幾個公務員總用鄙視與厭倦的眼光 對待參觀教堂。他們不屑一顧常發牢騷,說每天吃北京美食“宮(皇宮)曝(古堡)雞、 丁(教堂尖的屋頂)”倒胃口,諷喻像看文革中“老三篇”一樣,並要求安排一些剌激性 的活動,如賭場和色情表演場所。我與團內幾個知識分子反對,我忍不住反駁他們 :教 堂往往濃縮了這個國家與民族的歷史與精神,參觀它最能了解這個國家。我還認為 :一 個博愛、和諧、繁榮、法治的社會離不開宗教,今天中國社會缺乏信仰、文明、道德倫喪、 就是因為我們政府長期打壓宗教造成的結果。

我不理解為什麼中國“無神論革命者”從來不肯反思一下過去迫害宗教帶給民族與 社會的惡果?今天又在打壓要求宗教獨立的地下家庭教會,難道他們不理解宗教信仰對 一個國家與民族有何等重要的作用與影響嗎?自從西方啟蒙“無神論運動”開始,一個 抵擋上帝、人性之惡全然釋放的撒旦,已經造成近代歷史血流成河,法國大革命、十月 革命、文化大革命,法西斯主義、共產主義、世界革命,都是“無神論運動”的創作。 而褻瀆上帝的人類並沒有隨著這些大革命的狂熱理想隱退而減退,凡走上了這條迂回曲 折道路的國家,血的經驗和教訓都說明了,一個人、一個國家只要背棄上帝、踐踏基督 的普世價值,它所導致的後果有多麼的慘重。

我常常會想起托斯妥耶夫斯基的那句話 :“如果沒有上帝,那麼什麼都可以干。”是 的,無論文化大革命的瘋狂、愚昧、殘忍、喪盡天良的浩劫,還是如今社會上的犬儒主 義、拜金主義,都是與我們國人缺少信仰有著緊密的關系。有了信仰的人,精神有了依靠、 靈魂得到安撫。無論是天主教、基督教、佛教還是傳統的儒家文化,都要求人們向善避惡、 相愛相助。它們對老百姓來說,既是信仰,也是一種社會道德的修養課,這樣的信仰有 過錯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中國改革開放後,因為富裕了卻依舊迷茫困惑的 人們更加渴望精神上的引導和依靠,所以基督教而今又在迅速擴展。過去與今天的這一 切都值得我們認真地反思!

願我的博客給你帶來這方面的啟示:(幫你了解世界各國與文革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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