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西川行之雙城記——重慶與成都

作者: 般若舟

導讀麻辣重慶 剛到這座慕名已久的陪都,它就讓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風情。下了船,要坐一種沿山坡上行的纜車,攀升了十幾米,才到平地上。期間,我只能匆匆瞥了一眼朝天門,宛如一艘巨輪的船頭,臥在嘉陵江與長江的交彙處。 重慶是出了名的火爐,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備,不想那天還算涼快,連的哥都說我們運氣不錯。坐在Taxi上,在重慶的道路上七拐八彎,高高 ...

麻辣重慶

剛到這座慕名已久的陪都,它就讓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風情。下了船,要坐一種沿山坡上行的纜車,攀升了十幾米,才到平地上。期間,我只能匆匆瞥了一眼朝天門,宛如一艘巨輪的船頭,臥在嘉陵江與長江的交彙處。

重慶是出了名的火爐,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備,不想那天還算涼快,連的哥都說我們運氣不錯。坐在Taxi上,在重慶的道路上七拐八彎,高高低低,就是我這個方向感頗好的人也弄不清南北,著實領教了山城的厲害。再仔細瞧馬路上,確實沒有一輛自行車。我們住的賓館在半山腰上,十四樓的房間並不比山頭上的路面高多少,換個方向,卻猶如在四十層。放眼望下去,密密麻麻的建築層層疊疊,高低錯落,像絨毯鋪墊在遠近的山巒上。

磁器口古鎮保留了一點老重慶的影子,像大部分的中國古鎮一樣,這裡青瓦白牆,石板路長。邊走邊看,這裡的人們生活得很悠閑,不會強行向你兜售商品。花幾毛錢就能買到涼粉之類的小點心,消熱解渴。印像最深的是毛血旺,臉盆一般大的滿滿一盆子,裡面有一大塊血,肉和筍,湯裡澆上辣油,忒好吃。最長見識的是磁器口小學,這裡在抗戰時期名家雲集,丁肇中就是這裡的學生,我們所知道的文化名人有大半在戰爭時期來過這裡,順便回顧了一下抗戰史,參觀了兩個小時才出來。下午,一杯清茶,一把蒲扇,一大片樹蔭下,我們圍坐一圈,嘉陵江在不遠處流過。

傍晚,到市中心去,在解放碑下拍了張到此一游的照片。重慶的步行街搞得也很有規模,現代感十足,可商業街之外的景像反差就太大了。入鄉隨俗,雖然是炎炎夏日,八一街的火鍋不可不吃。子母鍋裡大半是紅湯,開始還嘗試著涮紅湯,直到每個毛孔都因為嗆人的辛辣而放大,母鍋便徹底成為了擺設。

吃罷,在步行街上“打望”,這是來時同船的一個重慶小伙子教我們的,“打望”就是在馬路上看漂亮的女孩子的意思,據他說,重慶的女孩子絕不會怪你盯著她看。“打望”了一圈,一無所獲,也許江南的男生也很內斂,不夠專注吧。不過人們的身材都不錯,怕是這裡獨特的氣候和地形造成的。四個江南姑娘坐在一旁,面露怨氣,我只得跟她們打趣說,等過幾天上高原後,給你們看正宗的康巴漢子。

在重慶只有短短的24小時,沒有完整的印像,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趕路去大足石刻了。感覺重慶挺懷念抗戰時代的,畢竟輝煌過。沒有看到重慶人的火暴性格,倒是在去磁器口的路上,幾個熱心的市民主動為我們指路,蠻感人的。和中國的其他地方一樣,重慶正在如火如荼地搞建設,為建成西南第一大城努力著呢。

閑適成都

“天府之國”的美名如雷貫耳,位於中國西南大地唯一的平原上的這座城市,上天似乎對它格外厚愛。自從秦蜀守李冰建都江堰以來,成都平原旱澇保收,魚米滿倉,歷史上多次改變中國的命運,唐玄宗避安史之亂於此;抗戰時期,這裡更是滋養抗日兒女的大後方。成都,昌盛著典型的漢文化,卻緊臨著高原雪山、西南邊地,獨特的地理位置又給它注入了特殊的氣息。也許是深處內陸,久無戰亂、飢謹之苦,富甲西南的原因,成都的閑適全國知名,於是,向往了許久的錦官城成了此行的重要一站,我們要在這裡休息、補充,然後上高原。

汽車疾馳在高速路上,陰霾的雲層籠罩大地,透過車窗,看到的依舊是連綿的丘陵,一個多星期來,對山的感覺,已經從興奮、激動變成了習慣的麻木。隨著路上的指示牌顯示著離成都越來越近時,眼前的視野也越來越開闊,後來,簡直像極了江南。心裡清楚我們離家已有數千公裡,可這裡的景物讓我有了回家的感覺,成都,還未謀面就多了份親切。

駐地就在四川體育場附近,極目四望,高樓林立,城市的輪廓平平地鋪展,直到模糊不清。當夜色降臨,華燈初上,一派都市的繁華景像,中國的“第四城”就這樣展現在我的眼前。

來之前就把成都的小吃查了個一清二楚,便直奔春熙路,可惜這條路已經改造成完全現代的步行街,所有的小吃都只集中在一座小吃城裡。在成都逗留的兩三天裡,我們基本上把成都有名的小吃一一品嘗,像鐘水餃、龍抄手、賴湯圓、麻婆豆腐等等,感覺挺合胃口,像麻婆豆腐我們都吃了兩次呢,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辣。在我們行將離開成都的最後一個中午,我們去了城裡有名的“粗糧王”自助式火鍋,人聲鼎沸,場面火爆,盡管是炎炎盛夏,十幾個立式空調根本無法抵御成都人吃火鍋的火辣氣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陣陣香辣氣息。走在成都的街上,會看到更多的人四個一桌,在馬路旁吃起火鍋來,聽出租車司機說,成都人可以早中晚三頓都吃火鍋,令我們這些外鄉人只好嘖嘖稱奇。

成都在全國的出名恐怕是從三國時代開始的,直到今天,成都還保留著蜀漢遺風。由於時間不多,在成都諸多的古跡裡,我們選擇了赫赫有名的武侯祠。武侯祠已經不完全是紀念諸葛亮的了,它簡直就是一個三國歷史博物館,置身其中,除了領略蜀文化外,更能體會到千百年來我們宣揚的中華民族的精神,忠、孝、禮、義、智以及正統思想。透過這些遺跡,這些兩千年前古人的傳統觀念一代代傳承下來,知道現在仍深深影響左右著中國社會。我不去計較歷史故事的真實成分,而通過它,我能看到歷史之窗,先人們早已在我們的血脈裡烙下了深深的印痕。無論是諸葛亮,還是關張那一批武將們,他們留下的,是讓我們忠於國家、心懷仗義、尊重智慧,有了這些,足夠了。

在成都市中心廣場上佇立著巨大的毛主席像,而周圍是巨幅的廣告和大量的霓虹燈,商業街上更是林立著現代化的商廈和賣場,熙熙攘攘的人流穿行其間;在小巷裡,胡同口,最普通的人們在乘涼、打牌、聊天,音響裡周傑倫在歌唱,府南河在城市的橋下靜靜流淌。這就是我走馬觀花看到的成都。

我曾經到過西部的三個城市,西安、重慶、成都,就繁華成都來說,成都給我的印像最好。我最羨慕它的是,在成都的周圍不遠處,就有許多人間至美的風景。都江堰灌溉著它,一抬頭,就可以看見雪山上漂浮的白雲,我有點喜歡上這個地方了。在不遠的將來,我一定會重新踏上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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