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印像——序3

作者: 安豬

導讀會安是一座寧靜的小城。在這裡,有許許多多中國的痕跡。熟悉的建築,相同的文字,還有,那一張張顯然是中國人的臉。但若要在這裡找尋中國的根,恐怕是要失望的。因為你看到的,都不過是外殼而已。但會安卻是一個值得讓我記住的城市,在這裡,我那顆被順化震動的七葷八素的心慢慢平復了。 因為我在這裡發現了愛。 會安城外四公裡是Cun Dai海灘,沙質細膩,而且游 ...

會安是一座寧靜的小城。在這裡,有許許多多中國的痕跡。熟悉的建築,相同的文字,還有,那一張張顯然是中國人的臉。但若要在這裡找尋中國的根,恐怕是要失望的。因為你看到的,都不過是外殼而已。但會安卻是一個值得讓我記住的城市,在這裡,我那顆被順化震動的七葷八素的心慢慢平復了。

因為我在這裡發現了愛。

會安城外四公裡是Cun Dai海灘,沙質細膩,而且游人不多。在這裡,我度過了一個黃昏和一個清晨,一個人靜靜地聽海。

然而就在清晨聽海的時候,我的攝影包被一個猝不及防的大浪打濕,攝影包進了水,裡面全是沙子。

就在我懊惱不已的時候,一條大大的浴巾遞到了我的面前。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遞給我浴巾的是一個在此地晨泳的男子,瘦長的臉,大大的眼睛。

那是一雙善良的眼睛。

在這個糟糕的時刻,我知道,老天還是沒忘記我的。

下午,我跑去他在會安城內的Art Gallery,他和他的朋友一起經營這個Art Gallery。她們是華人,漢字卻寫得極糟。於是,整個下午,我教他們寫字,畫畫。

離開的時候,他們送我一幅畫著會安漁民的手繪水粉畫。

這是我此行得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會安的下一站是芽莊,芽莊的下一站是大叻,它們分別是海邊和山中的避暑勝地。優美的風光,宜人的氣候,還有低廉的物價,讓每一個到來的人都相信,人是應該為了享受而來的。

但除此之外,對於這兩個城市,我沒有更多的描述。一來是因為時間所限,為了趕在西貢過春節,我在這兩個城市都只停留了一晚,所以實在沒有太多的了解。二來是,關於這兩個城市,除了休閑和享受,的確沒有太多值得描述的事物。

最後我終於到了西貢,就是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那個因一部小說和同名電影而名聲大噪,進而被無數小資、自戀狂和臆想症患者意淫過無數次的城市。

事實上,它並非如他們所想像的那麼浪漫,而且也並非如越南其他城市般個性鮮明,但,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一座真正的城市,應該是豐富多彩的。在它身上,必須要有天堂與地獄的混合,必須要有各種人性,各種欲望,各種矛盾的激烈交戰,永不休止,必須要讓人愛恨交加,欲罷不能。

西貢,就是這樣一座真正的城市。

關於這點,顯然需要用一整篇文章的篇幅來進行描述,所以,關於這個城市,我在序言中的描述到此為止。

還有一件事,來西貢前出了點意外。是這樣的,我在會安花四美元買了一雙涼鞋,然後,在對自己侃價本領深深佩服的自我陶醉中,我穿著它在芽莊心滿意足地逛了一天,接著還不滿足,又是穿著它,在大叻繞著香春湖走了整整一個下午,最後終於樂極生悲,在去西貢的早上,我發現我的右腳疼得幾乎走不動了。

於是我在西貢的這幾天裡,只有很少的室外活動。大部分時間,是躲在家庭旅館的房間裡,開著吊扇,在窗外孩童的叫喊聲中,靜靜地紀錄著過去幾天發生的一切。

餓了,便走出家庭旅館,到樓下的弄堂裡一個一個地品嘗越南的小吃。

無聊了,就跑過來上網。

於是便有了這篇序言。

有時候真的應該感激上天,在這樣一個充滿緊張和欲望的旅途中,給了自己這寧靜的幾天去回味,去思考,去生活。

無論什麼樣的際遇,都值得我們去感激。

(To be continued)

安豬@西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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