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行青藏

作者: 光傾冬陽

導讀12點45分,拉薩開往重慶的T224次列車啟動了,而我的青藏之旅也漸漸結束在這飛馳的列車中。 那麼藍那麼藍的天,那麼低那麼低的雲,那麼多那麼多的經幡,那麼溫潤廣闊的湖水,在雪山的襯托下,顏色鮮明地仿佛能夠跳躍起來。在拉薩,有怎麼躲也躲不掉的熾熱陽光,怎麼轉也轉不完的大小寺廟,怎麼逛也逛不完的八廊橋,還有怎麼看也看不厭的布達拉宮。 “5°,15 ...

12點45分,拉薩開往重慶的T224次列車啟動了,而我的青藏之旅也漸漸結束在這飛馳的列車中。



那麼藍那麼藍的天,那麼低那麼低的雲,那麼多那麼多的經幡,那麼溫潤廣闊的湖水,在雪山的襯托下,顏色鮮明地仿佛能夠跳躍起來。在拉薩,有怎麼躲也躲不掉的熾熱陽光,怎麼轉也轉不完的大小寺廟,怎麼逛也逛不完的八廊橋,還有怎麼看也看不厭的布達拉宮。

“5°,15°,30°,45°,75°”

“米黃色,橙黃色,土黃色,棕黃色,褐色,最後,白色”

我坐在火車上,透過車窗,靜靜看著沿途的風景,冬季的青藏高原缺少綠,亦或是缺少生命。而勤勞的藏民早已在草原上放牧了,一群群的犛牛悠然地行走在廣闊的大地上,不知疲倦。



綿延不斷的,雄厚而規矩,這是念青唐古拉山的特殊身姿。暮晚的天光透過雲層斜照在積滿冰雪的峰頂,美好夢幻,令人神往。

隨後,列車與錯那湖纏綿了十幾分鐘,原本是星光閃耀的錯那湖已沉寂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裡。從列車旁一直延伸到遠方山腳,冰封千裡,寂寥無聲。

旁晚時分,列車駛入了可可西裡無人區。車窗之外,目之所及,只有荒涼靜謐的土地。列車在這孤獨的大地上獨自穿行,漸行漸遠,只留下“隆隆”的轟鳴聲。



時間飛逝,列車飛馳,那一片清淨已離我越來越遠。我已經開始懷念你了。懷念那總是斜30°的陽光,懷念那近在咫尺的雲朵,懷念頭頂那燦爛的星空。

那些紅的,黃的,高的,低的,尖的,圓的,陡的,平的,山。

那些深的,淺的,寬的,窄的,長的,短的,遠的,近的,河。

那些笑著,哭著,跪著,躺著,胖的,瘦的,老的,小的,人。

再見不如不見,未若相忘與江湖。

小時到時間不確定到晚點了六個小時多。她進來又和我聊了會,然後她先上車了。而我一直等到十二點半,是的,可又不能不說我還算幸運,因為後面的車晚到兩點了,再後面的車直接取消發車了。因為據說寶雞那邊塌方了,前些日子陝西遭了暴雨,人員財產損失嚴重啊。我上車後和一位女士換了座位,因為她要照顧她的小孩。我到了另一節車廂,對面坐了個吉林省的從北京西站出發的伙計,我倆一路也聊了起來,一直往窗外看。我記得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湖,遠遠 不管路途有多遙遠,不管行程有多艱難,懷揣熱烈、堅毅的心,一切困難都變得渺小。只為了夢中那個遙遠的地方——西藏!

一、傳說中的青藏鐵路

准備了幾個星期,終於踏上了開往拉薩的火車。從長沙到拉薩四千多公裡的裡程,火車要穿越7個省,四十多個小時才能進入西藏。這樣一個漫長的過程,有等待亦有驚喜。沿途風景變化,讓眼睛應接不暇。夜色中告別了江南秀麗河山,一覺醒來已經進入西北部,那占滿黃土的平房土屋、不長草木的荒山、枯竭渾濁的河流,讓大家不禁感嘆和慶幸自己生在江南。而這次甘肅特大泥石流,也更應該敲響每個人的生態保護意識的警鐘。

一路上,同伴談笑風生,都調侃著趁現在要多說點,等到高原以後,都要沉默寡言才好。節約氧氣嘛!因為准備充分,我們的食物充足,藥品用品齊備,卻也增加了旅途中不必要的體力浪費。上火車是打車的司機覺得我們是在搬家而非旅游。於是,火車上消滅重量級物品,也成為我們的一大目標。幸好,同伴中有能吃又能做的,有嘴饞的,一邊打這牌一邊嚼著吃的,第一天的行程也過得充實。

夜就這樣來臨了。一位到西寧的阿姨,在下車前再三叮囑,晚上一定不要睡著,青海的夜晚將出現美麗的銀河。從來都只是在童話書裡、電視上聽到看到銀河,因為遙遠,所以也並不覺得有什麼獨特。無非就是漫天的星星扎成堆嘛!可是阿姨叮囑著,一再說那個漂亮,於是滿心期待著,今夜能見到牛郎織女鵲橋相會。列車准時在十點熄燈。睡在中鋪的我此時正倒著頭看著窗外——碩大的星星一顆顆成群掛在夜幕中,一直從地平線到天的頂端。如果沒有玻璃窗隔著,仿佛伸手就可以撈到一大把星星。時不時會有流星下墜,天地離得太近,所以也來不及告訴它自己的願望,流星轉瞬就不見了。想起家鄉的天離地是那麼遙遠的,兒時躺在菜園裡數星星的情景悄然浮現,壓根就數不清楚,只是因為太小。而此時的星星一顆顆非常清晰,卻因為太多依然無法數清楚。等了很久,銀河依然沒有出現。明日就要進入高原,為了保持體力,依依不舍中朦朧地睡著了。

兩點的夜,猛然驚醒,扒開窗向外張望,可是天空中連星星都稀疏了,只有彎月照亮夜空。失望!今夜銀河應該不會出現了吧!

次日醒來已經是6點。往窗外望去,不遠處雪山的身影在霧氣中浮現。那應該就是昆侖山脈了吧!海拔正步步升高,心情也越來越激動起來。火車上很冷,同伴都還沒有起來,害怕感冒,洗漱後又鑽回被子裡。可此時我的腳卻沒有逃過一劫,冷得關節開始疼痛起來了。抱著腳,全在被子裡,祈禱自己不要這麼快就有高原反應!

7點多,大家都陸續起床了。我告訴他們看見了雪山,結果被埋怨沒有叫起他們。還有同伴來說,晚上3點看見了銀河,成群的星星彙集在一起,非常美麗。盼了一晚,卻只差一個小時的等待,天公真是作弄人,也只能安慰自己是一個小小遺憾。

8點多,一路連綿的山脈,各有形態。火車介紹前面有風火山,也就是西游記裡的火焰山,可是瞅了老遠也沒明白哪個是它。經過了長江源頭,沱沱河,可可西裡的藏羚羊在火車沿線奔跑。有些離火車很近,聽見火車的聲響,依然很警覺地向火車張望著,奔跑著。有些可能已經司空見慣,依然埋頭啃著地上短短的草。可可西裡的野生動物名副其實的多。於是,一個走廊只見到大家拿著相機狂拍這。哇,這有一只藏羚羊;那有一堆犛牛;看那裡,是馬還是驢?諸如此類的驚呼,飄滿車廂。此時的太陽已經很熱烈,但依然抵擋不住隔著車窗拍照的游客們。大家都不斷找著合適的角度,想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火車已經習慣這些美景,依舊賣力地向上攀爬著。等快到唐古拉山時,將近五千米的海拔,已經讓我的動作明顯不如昨日靈活,眼睛也脹脹的,加上腳關節疼痛,真感覺倍受煎熬。雖如此,我還是堅持不放過路邊景致,努力拍下眼前的美麗。只是,列車員走過來,告訴大家,下午的景更加漂亮時,我最後的堅持已經被擊潰,還是留下點體力到下午吧。於是,爬上鋪位,閉上脹痛的眼睛,讓自己休養起來。午飯時,我已經全身無力,頭也開始脹痛了。但為了增加體力,還是爬起來,吃了火車上又貴又難吃的盒飯。再加了紅景天的藥量吃了。喝了許多熱水,才讓身體緩和了一些。同伴們大多沒什麼反應,都還說著玩笑話,吃著我們帶來的食物。此時那一包包塑料封裝的食品,都已經一個個鼓鼓囊囊的,樣子也煞是可愛。它們也有高反哪!看到它們,想想自己,我又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好像這個包裝袋,腦袋和眼睛都鼓鼓的,內外壓差再大點,也許就要爆炸了吧?

中午,體力好的同伴玩了回牌,都各自回鋪位休息了。此時的我,躺在鋪上,感覺似乎奄奄一息。除了感受疼痛,也只有努力讓自己保持良好心態了。雖然火車上提供免費吸氧管,可不到萬不得已,我依然希望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撐過去。

下午3點多時,火車播音再次響起。這才知道,此時的我們已經穿過了唐古拉山口,經過了世界屋脊5072千米的山脈,經過了安多,錯過了一個美麗湖泊----錯那湖,快到西藏的那曲了。到了那曲站,抓緊停靠的幾分鐘時間,到站台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感覺比火車上舒服多了。也許是火車人太多了,反而氧氣不夠供應吧。

西藏的風景,的確比青海美麗了許多。草原上的草比青海時的綠了,長了,密了。綿羊、犛牛、藏獒、禿鷲隨處可見。穿著藏袍的藏民,白色的帳篷和掛了經幡畫著特殊圖騰的房屋也開始密集。海拔也開始降下來,頭也已經沒有那麼疼痛。

19點20分,火車終於進入拉薩站,同伴們都開心且抑制著興奮。在火車站留下身影,都說看看來時和走時能有多大的變化。拉薩車站不大,但守衛很多,接站的朋友在火車站外候著。帶著我們一群人打車到羅布林卡街上的麻辣空間(已經看了很多攻略說拉薩很多川菜館),先解決好胃的問題。大家都吃辣,所以吃依然不成問題。在出租上望拉薩,傍著山,房子也不高,屋前都會種植樹以擋風沙,街道也很寬敞。不知道平時是什麼樣子,至少因為現在是雪頓節,所以街道上擺滿了花飾,街道也很整潔。麻辣空間也就是吃麻辣火鍋,沒有太多特色,只是最後餐後每個女士都收到一朵康乃馨,每位都有一小杯的冰激凌。吃飯後已經是9點半了,此時天色已經全部黑下來了,據說平時天黑很晚,當天天氣不太好,所以8點多就天黑掉了。

等了很久的出租,終於到了西藏之星酒店。朋友一再叮囑不要以身試法,千萬不能洗澡,她的同學沒聽勸告,洗澡後結果弄到去打點滴。因為吹了些風,頭又開始痛,走路已經不太穩,所以也沒有了洗澡的念頭,糊弄了兩下,倒下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睡到2點,覺得頭越來越重,吃了點紅景天,又堅持睡覺,據說這樣才能讓自己體力盡快恢復。可是因為客房靠著馬路,拉薩也沒有禁止夜間鳴笛的規定,半睡半醒間被重重的卡車汽笛聲吵醒。每鳴一次就覺得心頭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頭雖然不再疼痛,可心跳顯然不太正常,呼吸也很重。感覺很不好!

爬起來記錄下這些,今天准備到拉薩閑逛,調整一下,預約明天布達拉宮的門票。雖然只有7天行程,並不在乎把整個西藏走遍,最主要還是開心。所以,讓自己稍微喘息,這也是所有同伴們的意見。

的,白清白清的,我猜是不是青海湖,但又覺得不是。慢慢地兩邊是稀疏草原,之所以說稀疏是因為,草長得不密,都是那種一團一團的很遼闊。又過了一段時間,竟然出現了荒灘,不是沙漠,但黃黃的遼闊無際且寸草不生,又慢慢的又有草原了,竟然到了格爾木站,我們下車透了透氣,繼續行進,綠色又從有到無再從無到有,期間似乎經過了格爾木鹽湖,反正不太清楚到哪了,接著出現了石山,很壯觀,火車路始終都臨著一條河,另一邊是條公路。許久雪山出現了,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壯觀。車駛進了草原好久我們才知道似乎進入了可可西裡,剛開始確實沒有人煙,偶爾一兩個小房子很快掠過,我們期待的藏羚羊也沒有出現。好幾個小時之後我們才發現了藏羚羊和藏羚牛的面目,偶爾還可以看見藏獒,過了一段時間牛羊越來越多,牧場也越來越好,犛牛黑拖拖的,在遠處一動不動,有時辨認不清,但越來越接近地看到了。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老天滴了幾點雨,又停了。前段路陽光不錯,但雲也多,仿佛倚在山頂一樣,遠處與天連成一片。天際之上的雲就像干了的淡色墨水留在紙上的痕跡一樣。但後段路的雲變得很陰沉,海拔已是四千多,雲就像漂在我們周圍一樣。奇怪的是我感冒未好,來到這麼高的地方竟然沒什麼高原反應,也謝天謝地了。期間列車上的幾個藏族女孩一起在大聲唱歌,果然能歌善舞,只是她們的裝束和我們一樣,起碼比我原來認為的時尚多了。和我們內地娃一樣。我又想到在西寧站的那些藏民倒是穿著傳統的衣服,扎著長頭發,人高馬大但很老實,又對年輕人的裝束和行為很好奇,傻傻的看。。天快黑時下了一點雨,眼看就黑了,但雨停了後天空又亮了起來,終於在天黑之前我們來到了神奇的錯那湖,藍得不成樣子,周邊又白青白青的,一些犛牛和水鳥在周圍吃草和玩耍,一座石山屹立在對面,湖又從石山兩邊延伸了一點,延伸的地方仿佛就是天際,水面澄清潔淨無比,我們想青海湖也可能不過如此。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藏第一大淡水湖,錯那湖。滿心的折服與感嘆。之後湖也多了起來,接著出現了很大的牧場,一直到了那曲,遺憾的是不曉得唐古拉山口我們何時經過的。這時,離我們的目的地,拉薩,已經不很遠了。兩個多小時後,天也早已黑了,我們終於來到了聖地拉薩。這已是昨晚,即二十七號十一點半了。拉薩站建的很壯觀,從昨晚到現在,我雖沒好好轉過,但覺得拉薩確實建的很漂亮,很繁華,當然,物價很高的。看來共產黨為了民族團結做的確實很下功夫。我住在一個叫做格桑林卡的很大的旅店區,我媽媽在這工作。鄰家是個軍區似的,只見很長的窄窄一段進出的路,裡面什麼也望不到。門前是兩個士兵在荷槍實彈地站崗。旅店後遠處是高大厚實的山,山腰往下一點似乎有宮殿

參考資料:http://chinvan.cctv.com/20110531/10856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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