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定義——內蒙(三)

作者: 拉毛才讓

導讀三、草原的人,草原的魂 8月6日一早,我們四人開始向想往已久的草原進發,來內蒙這麼幾天,還沒有真正接觸草原呢。我們得先坐三個小時的長途車去西烏珠穆沁旗和那裡事先聯系好的包車司機陳師傅彙合。其實我是一個懶人,並不是所有的旅行都會記錄下來。我喜歡到人少的較為艱苦的地方,喜歡看沒有人工雕琢的景致,喜歡感受城市中無法尋覓的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只� ...

三、草原的人,草原的魂

8月6日一早,我們四人開始向想往已久的草原進發,來內蒙這麼幾天,還沒有真正接觸草原呢。我們得先坐三個小時的長途車去西烏珠穆沁旗和那裡事先聯系好的包車司機陳師傅彙合。其實我是一個懶人,並不是所有的旅行都會記錄下來。我喜歡到人少的較為艱苦的地方,喜歡看沒有人工雕琢的景致,喜歡感受城市中無法尋覓的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只有當這些都滿足了,我才會有敲擊鍵盤的衝動。09年的青海甘南之行總讓我念念不忘,盡管後面還去了很多更有名氣的地方,但都無法取代那次旅行在我心中的意義,我想再也沒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在離開的前一晚有想要落淚的感覺。然而時隔兩年,我又嗅到了那久違的氣息。錫林浩特到西烏珠穆沁旗的路段正在修路,三個小時的車程中幾乎沒有走過正路,一直在正路下方草原上被車輪生生軋出的道路上行駛,顛簸的程度可以與任何游樂園中以顛簸為樂事的游樂設施相媲美,所以原本兩個小時的車程變為了三個小時。車到站後,我先打電話給陳師傅詢問他的車牌號碼,以免去無頭蒼蠅似的在眾多長相一樣的出租車中的尋找之苦。陳師傅卻淡定地說不用,他說他就在車站門口,我們出來他會看見的。果不其然,一出車站,一位皮膚黝黑,穿著白色T恤的五十多歲的男子就站在一輛很新的銀色中華車旁邊向我揮手,他已經換車了。陳師傅笑著說游客跟當地人一眼就能區別出來,所以不怕認不出。他不但用新車來接我們,而且竟然還在後備箱裡給我們准備了很多礦泉水。他的熱情和樸實讓我深信我也沒有認錯人。

經過短暫的商議,我們定下了包車的路線,頭兩天先去東烏珠穆沁旗,最後一天再逛西烏珠穆沁旗周邊。第一天的目的地是乃林河,去乃林河的路是我見過的最差的路,或許是內蒙太大了,路根本就修不過來,又或者是草原到處都是路,不需要專門修出路來。陳師傅笑言,在內蒙修路也簡單,只需要鋪了瀝青軋過去就是了,連邊都不用修。我們見到的情況的確如此,那瀝青的寬度僅容一個車身,遇有對方來車,總得有一方走到沙石路上避讓,而我們的車總是禮讓了他人。一路向東北方向行駛,草的長勢也越來越好。陳師傅問我們對草原有什麼感覺,我們七嘴八舌說了一陣。陳師傅借其他游客給的答案最為簡潔明了,這也成了我的標題中的詞彙。他學著那人的口氣道:“陳師傅啊,我以前學過遼闊這個詞,這次見了草原,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遼闊。”真的是這樣。

然而旅途中總是會有各種不可抗拒的因素使得人們無法按計劃行事,但也正是這些因素使得旅途中有了意想不到的經歷,並從中獲取更大的收獲。草原上的天氣亦是瞬息萬變,也可能是因為在草原上隨便一跑就跑出上百公裡,百裡不同天也屬正常之事。早晨出門的時候還是烈日當空,可過了烏裡雅斯太鎮向滿都寶力格行駛的時候烏雲就漸漸壓了下來。伴隨著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很快橫著砸向了一側車窗——因為風太大。車上兩位喜雨的同伴欣喜若狂。但漸漸的,車內又都死寂了,因為這雨逐漸讓人只覺得可怕。我見過青海湖的暴雨的肆虐,見過過香格裡拉的暴雨的可怖,也經歷過海上的大雨給人的戰栗,但它們和草原上的雨相比簡直就是相形見絀。好在草原上不會有塌方、泥石流等地質災害,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在大雨中車內的能見度正兒八經的不足一米,能看到的也只是白茫茫一片,只剩下藍色的閃電不時劃破這白色的幕布,照得人們的臉也是慘白,偶爾還會有幾條閃電正好劈在我們頭頂上方,我真怕自己的小命就此交代了。好在陳師傅的駕駛技術過硬,對路況也熟悉,在如此的境況下還能沉著行駛。雨慢慢小了,視線也漸漸清晰了,我們此時只覺得這車成了河中的一葉扁舟,草原游簡直成了水鄉游。下午五點多好容易到了滿都,從滿都到乃林河的路更糟,我們只能改變計劃夜宿滿都鎮,明日再去乃林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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