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沽湖:誰的前世今生?(五)

作者: bmlc721

導讀我不知道對瀘沽湖到底有著怎樣的情愫在裡面,只是感覺在自己的內心總是有著一種萌動,總想克服艱難險阻迫不及待地奔向她的懷抱。我猜測我的前世一定是瀘沽湖上一只自由自在飛行的小鳥,否則不可能在今生會對她有如此大而重的眷戀之心。2002年的新年即將臨近,我又開始打點行裝前往瀘沽湖。作為俗人,對高額的加班費雖有些不舍,但一想到母親湖——這個暫且能讓� ...

我不知道對瀘沽湖到底有著怎樣的情愫在裡面,只是感覺在自己的內心總是有著一種萌動,總想克服艱難險阻迫不及待地奔向她的懷抱。我猜測我的前世一定是瀘沽湖上一只自由自在飛行的小鳥,否則不可能在今生會對她有如此大而重的眷戀之心。2002年的新年即將臨近,我又開始打點行裝前往瀘沽湖。作為俗人,對高額的加班費雖有些不舍,但一想到母親湖——這個暫且能讓我告別紛紛擾擾的城市的避難所,我的心似乎已經快樂地跳了出來,這又豈能用金錢進行衡量。很多朋友常不解地問我瀘沽湖有什麼這麼吸引著我,我說那其實沒有什麼驚濤駭浪的湖水,更沒有日日充滿激情;有的只是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生活,甚至連電視也只能收到兩三個台。可是,我就是喜歡就是愛她,愛她的一草一木,愛她雄偉婀娜的格姆女神山和善良樸實的子民。在工作的重負下,我時常在夢裡夢見瀘沽湖,夢中的她如同一位母親在一聲一聲地召喚著我,似乎永遠都在張開手臂等待著我的歸來,她給予我的極大愉悅足以抵消第二天負荷百倍的工作所帶來的沉重。

第三次的旅程我依然選擇了航空,這並不代表著怕苦怕累,只是意味著僅需兩個小時就可在與瀘沽湖“相隔不遠”的昆明降落,而無須去忍受火車那幾十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在臨去之前和格則多吉取得聯系,他在電話裡說屆時他會和賓瑪拉措在寧蒗購置年貨順便接上我,並說了一大通路上注意安全的話。他的語氣像極了至親的人在囑咐出遠門的游子早些歸回家園的口吻,更加促使著我想飛快逃離城市的念頭瘋狂滋長。

經過兩小時的航程和將近十六個小時馬不停蹄的趕路,我終於在出發的第二天下午又風塵僕僕地站在了離母親湖只有三小時車程的寧蒗縣城裡。高原明媚而燦爛的陽光暖暖地照在我的身上,我有種如負重卸的感覺。心在快樂地飛跳著,在告訴著我又回到了另一個眷戀的故土,多吉和賓瑪拉措微笑著就站在我的面前,真的像夢中的親人在歡迎游子的歸來。他們一白一黑形成鮮明的對比,但男的英俊高大女的美麗嬌小,如此般配的一對,我在心裡感嘆著。隨後多吉話不多言有些靦腆地拿起我的行李在前面,賓瑪則高興地牽著我的手跟在他的後面,從和賓瑪的交談中我得知他們為了接上我怕錯過車次,飯沒吃東西也沒買齊就在車站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我非常感動,他們對一位只接觸過一兩次的游客都這麼熱情好客,可見摩梭整個民族的精髓所在。於是我開始說一些感激的話,但多吉轉身打斷我的話說摩梭沒有感謝之話,否則太見外;當得到摩梭人的幫助時只需高高興興理所當然地接受便是對他的最大感謝。

這又是與漢族的不同之處,我時常愛把摩梭和漢族進行比較,發現摩梭雖然是弱勢民族,沒有文字,也許它所發出聲音未必被主流社會聽到,但千百年來甚至在游客大量湧入的今天它仍然堅持延續著自定的傳統規範和習俗,一代一代地傳給下一輩而不受外界的影響。曾經我問過多吉是如何把這麼優秀的做人道理代代相傳時他很自豪地說在祖屋裡,老人們就是靠著摩梭最為神聖的火塘口述把一切傳給了子孫。

在將近五點的時間終於吃完飯買齊物品坐上了去瀘沽湖的車,由於買了自己的和別人的很多東西,多吉決定不坐一般的小面包車而改乘一輛熟識的小貨車,於是我們三人加司機外加兩個永寧人擠壓在郁熱的車廂裡浩浩蕩蕩地向瀘沽湖出發了。汽車沿著連綿的山路一陣上坡一陣下,路面還算平坦。多吉說這幾天幸虧沒下大雪,否則大雪封山誰都進不來出不去。我一邊慶幸自己的好運氣但一邊又為沒看到下雪而感到遺憾,賓瑪指著路邊說看有積雪,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路旁的山溝裡有白白的薄薄的積雪,看來是前幾天才下過的。抬頭看遠處的山巒也有好幾座山峰有積雪,雖然明媚的陽光大多已落去,但殘留的余光仍金燦燦地照在白雪上,映襯著整座山如同神山一般耀眼。

母親湖就是在這種意境下再次出現於我的眼前,她還是那樣安寧嫻靜,平靜得沒有一絲的風浪,湖上泛著小舟,遠遠的看見船上有撒網的人。她的湛藍,再一次給予了我強烈的心靈震撼,她好似一副琢著天然顏色的油畫,遠處忽隱忽現的群山仿佛砌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圍牆,保護著烘托著這天上的仙境,人間的天池。

……。


精選遊記: 瀘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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