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賣花姑娘
因為要在河面上觀看晚上的祭神儀式，（這種儀式每天晚上在一個叫做MiR GHAT的河壇舉辦），我們的游船在傍晚5點左右離開旅館附近的GHAT緩緩向恆河上游劃去，沿河的大小河壇及其不同的風景也是游客觀看拜神前的重要內容。
瑟瑟寒風中，前進方向右側的一只小船牽動了我們的視線。那是河上常見的賣花船，擺了一只只裝滿橙黃色小花的淺碟，一個頂多不過15歲的黑衣小姑娘，睜開大眼睛瞥了我們一眼，（打這天往後，我開始相信以前看過的印度細密畫們對女人眼睛的描繪，過去我認為那只是一種不值得認真對待的過度矯飾和誇張手法）。雙方眼神交集後，那只撐著竹竿的小手劃槳的頻率加快了，轉瞬間，賣花女的小船就靠近了我們的大船。
“先生，買鮮花”，
“。。。。。”，
無言。掏錢。
兩天前，新德裡康諾特廣場，一間印度風味的快餐店。我和同伴在二樓靠大玻璃窗的座位坐定，慢慢地品鑒著異國口味的食品。樓下，正對著我們的視野，快餐店的大門口，也是一位賣花姑娘，也是令人驚異的大眼睛。一次瞬間的眼神交集後，那個屹立寒風中的小姑娘期盼、祈望的目光竟然不斷地向上掃射過來，勝過千言萬語。
“很清楚，今天我們必須要買單了”。
待食畢出得門去，20盧比買了一個小小的充氣彩球。走過兩步，是另一個少年的小攤，把充氣彩球硬塞到有點驚訝的他手中，快步離開。
走過一條街口後，我們猜想，那個小小氣球，現在應該回到賣花姑娘手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