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游:心得和建議之四(小研究:瑞士和奧地利,一樣的山水,咱不一樣的人氣?)

作者: 露亦

導讀前面發過的三篇就算之一,之二,之三吧。 這不是游記,甚至也不好說是真正的攻略。但是,如果您對歐洲和歐洲旅游感興趣,或許會認為這是一個不無意思的話題。而且,或許多少能對瑞士和奧地利這兩個歐洲旅游的“明星國家”的異同有更多認識,對在這兩個國家行走不無裨益。 說起瑞士,在游客心目中尤其海外游客心目中具有極高的地位。但是,按照我個人的看法,� ...

前面發過的三篇就算之一,之二,之三吧。

這不是游記,甚至也不好說是真正的攻略。但是,如果您對歐洲和歐洲旅游感興趣,或許會認為這是一個不無意思的話題。而且,或許多少能對瑞士和奧地利這兩個歐洲旅游的“明星國家”的異同有更多認識,對在這兩個國家行走不無裨益。

說起瑞士,在游客心目中尤其海外游客心目中具有極高的地位。但是,按照我個人的看法,瑞士和奧地利在自然風光或自然環境上都具有極強的同質性。簡言之,兩個國家的主體都屬於阿爾卑斯地帶,都以阿爾卑斯的湖光山色取勝,在瑞士能看到的風景類型在奧地利幾乎都能找到,而且這兩個國家也是山水相連。如果考慮到瑞士的中東部地區也都屬於德語民族,瑞士和奧地利在很大程度上更堪稱哥倆。

既然如此,為何似乎瑞士在海外尤其亞洲或中國游客的心目中的人氣似乎要高出奧地利一籌?說的簡單點,如果一個中國或亞洲游客首次到歐洲,如果看人文和建築,他十有八九首選法國、意大利;如果看自然風景,他大概首選瑞士。從驢評網的游記看,關於瑞士游似乎明顯多於關於奧地利的。而且,在游記中瑞士似乎被給予了更多的像“天堂”“童話”“仙境”“世外桃源”之類的褒獎。說瑞士在海外游客心目中美譽度更高,這應該是實情。

其實,如果拿數字說話,瑞士和奧地利的旅游業某種意義上難分伯仲,奧地利甚至有所領先。比如,就入境游客數量而言,奧地利好像一直領先瑞士。2011年歐洲的入境海外游客人數排名大致是:法國、西班牙、意大利、土耳其(這個有點出人意外,但土耳其的旅游資源是頗值得稱贊的)、英國、德國、奧地利、俄羅斯、烏克蘭(這個也是讓人意外)和希腊。

盡管如此,我個人仍覺得瑞士在海外尤其亞洲游客中具有更高的人氣。也可以這麼說,就到訪瑞士和奧地利的海外游客而言,即便奧地利的人數更多,但到訪瑞士游客中的初次訪歐者的比例也許更高或明顯高。換言之,很多游客中是瑞士和奧地利都去過,也都願意去,但他們的阿爾卑斯之旅或許更多地是起步於瑞士。

那麼,與風景形態非常相似的奧地利相比,瑞士在海外游客中為何具有更高的人氣?使這個問題更有意思的是,瑞士的物價水准明顯高過奧地利。照理說,物價高是不利於吸引游客的。根據一項比較權威而且大體上截止近期的統計(http://www.numbeo.com/cost-of-living/compare_countries_result.jsp?country1=Austria&country2=Switzerland),瑞士的物價水准比奧地利高出一大截:就消費價格指數而言,瑞士比奧地利高出58%;租房價格是瑞士高出一倍有余;餐館價格是瑞士高出75%;日用品價格是瑞士高出66%。同樣是在一家較便宜的餐館簡單吃一頓,奧地利的價格是8歐元左右,瑞士則兩倍於前。如果是兩個人在一家中檔餐館吃一頓三道菜的“大餐”, 奧地利平均是40歐元左右,瑞士則達到70歐元以上。 麥當勞套餐價格在奧地利7歐左右,在瑞士則要超出10歐元。 就咖啡、啤酒、瓶裝水和可樂的價格(餐館或小吃店的零售價)而言,瑞士都要比奧地利至少高出一歐。

就日用品的超市價格而言,僅舉例如下(前為奧地利價格,後為瑞士價格):

普通牛奶:一升,0.98(歐)-1.22(歐);一斤普通白面包:1.68-2.32;一公斤大米:1.00-2.03;12個雞蛋:3.00-4.97;一公斤去骨的雞胸肉:8.00-19.07;一公斤蘋果:2.00-3.32;橙子:2,00-2.49;西紅柿:2.50-3.51;土豆:1.06-1.81;一瓶中檔紅酒:5.95-9.95。 就交通價格而言,地方交通的單程票價(應該指公交類),兩國是1.94對2.65:出租車起步價是2.90對4,每公裡費用是1.4對2.9 。

那麼,若以上述物價差異為背景,如何理解瑞士的人氣仍比風景與其類似的奧地利要高?

為了比較的准確,我只將奧地利的阿爾卑斯山地區與瑞士作比較。瑞士大致可以說絕大部分國家都屬於阿爾卑斯地區,奧地利雖屬阿爾卑斯國家,但相當一部分不能說屬於阿爾卑斯地帶,主要是維也納為中心的東部地區。在我看來,奧地利的阿爾卑斯地帶主要包括其中西部地區,核心是蒂羅爾州和薩爾茨堡州。所以,維也納我就不納入討論之列了。

主要的解釋當然不在發達程度方面。就此而言,瑞士和奧地利幾乎一樣(根據較新的數字,瑞士的人文發展指數是0.955,奧地利是0.951,換言之都是95分以上),基礎設施我也不覺得兩國有多大差異。我個人認為,更重要的原因應該如下(當然不是說,每個海外旅游者在去瑞士前都自覺地形成了以下認識,但基於下列各點的圖片、旅游推介和日常印像烘托出了對瑞士的某種大眾傾向性)。

第一, 瑞士擁有更多的位於交通干線上的景色更佳的核心旅游城鎮。位於交通干線意味著交通方便,景色更佳當然意味著更有吸引度。我說的瑞士交通干線主要指從日內瓦至蘇黎世這一瑞士最重要的鐵路干線,在這條線上或左右有日內瓦、伯爾尼、蒙特勒、因特拉肯、盧塞恩和蘇黎世等為代表的核心城鎮。其中,按自然風景而言,日內瓦、蒙特勒、因特拉肯和盧塞恩又是最好的。為什麼最好?一大原因是,這些城鎮是背山傍水,既有山景,又有湖色,造就了較佳的景色搭配。有山而缺水,或有水而無山,都是遺憾(想到九寨溝的魅力了)。奧地利阿爾卑斯地區的情況則差些。從蒂羅爾州到薩爾茨堡州,雖然有因斯布魯克和薩爾茨堡等核心城鎮,但依山傍湖的名城幾乎沒有。因斯布魯克和薩爾茨堡只是有河而不臨湖,而在阿爾卑斯地區,湖比河顯然更能讓城市增色。

第二,雖然兩國景色類型一樣,但瑞士的阿爾卑斯山水比奧地利更有優勢。比如,瑞士的4000米以上山峰就有幾十座,其中對游客而言最有名的就是少女峰(雖然不是瑞士最高峰,但應該是普通人能夠登臨的最高峰),鐵力士山雖不到4000,也已很高,而且這兩座山都離交通干線不遠。相比之,奧地利的最高峰(大鐘山)還不到3800,而且不能登頂.更何況瑞士還有馬鐵宏這樣的美麗且卓爾不群的三角錐山體。 就湖而言,不好說瑞士湖泊數量比奧地利多,姑且不論其他湖,但兩大湖日內瓦湖和盧塞恩湖(正式名稱是四森林州湖 )尤其是後者的美麗就聞名遐邇了,或者說足以令人心曠神怡。奧地利的問題是,雖然阿爾卑斯地區面積與瑞士比有過之,湖泊數量也不少,但先天不足是缺乏大湖,尤其是毗鄰核心城鎮的美麗大湖,雖然美麗的小湖不少。比如,在奧地利阿爾卑斯核心地區蒂羅爾州,最大的兩個湖是achensee和plansee(先前的文章都有介紹),風景也很好(當然還不至於說比瑞士的代表湖泊更漂亮),但面積放在瑞士都不算什麼,而且都不靠近核心城鎮,尤其是plansee(甚至幾乎沒有公交車直達)。

第三,瑞士比奧地利有著更多的特色旅游產品。這不多說了,比如,我個人認為,瑞士人在推出旅游通票方面比奧地利做得好(我說的不是交通通票,而是交通、景點綁在一起的旅游通票),代表之一是我先前文章推薦的tell pass.再比如,瑞士有黃金列車、冰川列車等特色路線(其實我覺得坐火車看景仍不盡興,不過不能低估這些特色火車對海外游客的吸引力,尤其在這些客人沒有登車之前),奧地利好像是沒有堪與媲美的。

第四,瑞士在旅游購物上比奧地利有優勢。說起瑞士的著名產品,大家肯定想到手表、軍刀、咕咕鐘、巧克力等,說起奧地利的著名產品,大家也許只能想到swarovski了。因此,瑞士游通常被認為在購物方面更有吸引力。

第五,瑞士旅游在為海外游客提供多語言服務上更勝一籌。比如,瑞士的官方旅游網站,無論是國家的,還是各地區或各城市的,大多有多個語言版本的網頁,瑞士旅游城市中不少地方有中文標識和中文服務。這點奧地利做得差不少。甚至,不少旅游網站連英語網頁都沒有,或者打不開。法語的就更少見(我估計法國人肯定更喜歡瑞士而非奧地利) 。有的不知為何,法語、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網頁都不做,倒做了荷蘭語的,有點無釐頭。好歹以前學了一點德語(工作上不用,所以剩下的是皮毛之皮毛),配本詞典,勉強能夠查閱一些資料。不過要強調,奧地利鐵路和公交系統的英語網頁很好,至少公交網頁比德國的好用。

第六,瑞士比奧地利更靠近法國、意大利。這意味著,很多游客自然會將瑞士游與法國意大利游綁在一起,奧地利則無這種地利優勢,通常很多人是把德國和奧地利綁在一起。平心而論,德國的旅游吸引力還是不比法意,尤其就初次到訪歐洲而言。

以上幾條或可大致解釋前面提出的人氣問題。不過,與瑞士相比,奧地利阿爾卑斯地區也有其長處。第一,人文資源更多。比如,薩爾茨堡和因斯布魯克的古跡、博物館數量我覺得總體上是勝過瑞士的核心城鎮的。因斯布魯克堪稱歐洲博物館最多的城市之一,而且還有昔日的皇宮,薩爾茨堡也有音樂名城的美譽,而且多與音樂之聲這部電影聯系起來。不過,這點不足以顛覆瑞士的人氣。前往阿爾卑斯地區的游客通常都是以自然風光為首要著眼點的,不是特別強調人文景觀。而且,如果很多人已經在法國和意大利看過人文景觀了,對奧地利的人文也不會太過看重。我個人私下還覺得,亞洲游客或中國游客總體上對博物館的興趣不大。

第二,奧地利物價更便宜。這是實情。但是,從目前看,高物價還未發展到威脅瑞士旅游的地步。或者說,瑞士高物價還未妨礙大量游客對瑞士趨之若鶩。當然有其原因。比如,中國游客大多對瑞士慕名已久,而且多把前往瑞士看成完成一個心願,加之又不是年年去,所以能夠忍受或願意在瑞士多花些錢。再比如,瑞士的風光、便捷的旅游服務和交通吸引了不少其他國家的中老年游客,這些人在這把年紀大多有一定經濟基礎或積蓄。但要強調,如果瑞士法郎持續堅挺或瑞士物價不降反高,價格問題的消極影響是瑞士方面需要留意的。(我前些年在盧塞恩經濟型alpha酒店住過,不帶衛生間的雙人間一晚70多chf,如今都100了。房價問題也促使我兩次打消了再次在瑞士長住至少10天的想法)。不少歐洲人也對瑞士的高物價很不屑,甚至聽到一個老外諷刺說,瑞士是對外來游客的一台抽血機,但那麼多游客仍自願萬裡迢迢來獻血。

第三,奧地利的購物也許比瑞士更實惠。前面講瑞士在常人看來比奧地利利於購物。這話未必是真理。的確,瑞士的著名特產比奧地利多,但不意味著瑞士的本地價格就肯定也低。大家都知道,商品價格是多種因素決定的,與原產地的距離最多只是其中一個,而且很可能不是最重要的,正如中國產的電腦在海外反而更便宜一樣。比如,瑞士產的手表,不少人說在奧地利有可能賣得更便宜(瑞士奧地利那麼近,手表也是小巧產品,顯然運費不至於成為左右價格的頭號因素)。當然,如果大家去瑞士不是主要為了購物,奧地利的人氣應該還是難以蓋過瑞士。

總之,雖然奧地利阿爾卑斯地區與瑞士風景類似,雖然奧地利也有其長處,但目前還不能說瑞士的“人氣”會輸給奧地利。不過,這絕不是說奧地利不值得去,即便在你還沒有去過瑞士的時候。人氣歸人氣,大眾觀念歸大眾觀念,這些都不等於瑞士綜合考量肯定比奧地利好。若設計得當,規劃合理,奧地利的阿爾卑斯游完全可以讓我們心滿意足,讓我們享有精品假期。有一點是要特別強調的。如果去奧地利阿爾卑斯地區,千萬不要只停留在薩爾茨堡、因斯布魯克或hallstatt等三四個明星城鎮,否則就“褻瀆”了奧地利的風采。一定要“讓開大路,走向兩廂”,即走向交通干線兩側的鄉間或湖山地帶。在瑞士,也許你不需要這樣做,因為瑞士交通干線上的核心城鎮就夠吸引人了,但在奧地利我認為必須如此。換言之,在瑞士可以走城市道路,到奧地利一定要走“農村包圍城市”。比如,蒂羅爾的因斯布魯克-薩爾茨堡鐵路沿線兩側的alpbach山谷,ziller山谷,oertz山谷,lech山谷、achensee地區和因斯布魯克-seefeld一線都是風光很好,包括一些旖旎的小湖泊,而且還難見瑞士常見的游客群。而且,由於奧地利的相對較低物價和房價,在其村野之中、湖山之側得以盤桓多日豈不美哉?

以下圖片:

圖片一:alpbach山谷鳥瞰

圖片二:achensee全景

圖片三:lech山谷vilsalp湖

圖片四:alpbach山谷小村reith,個人認為是在奧地利瑞士看到的最美麗小村

圖片五六(非本人所攝):lech山谷小村lech am arlberg,2005年左右曾被評為歐洲最美小村。曾想去,但不幸公交車在10月初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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