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去了一趟天坑古寨

作者: rgmao

導讀題記一 2013年4月20日是安徽丫山三日游之第二日,上午,陰雨霏霏,牡丹凋謝,一嘆晦氣,下午,峰回路轉,去天坑古寨,喜氣一身。--如此巨變,皆因“偶然性”也。 題記二 別人不看好的景點,對你而言,未必。-- 人與人之間,存在太大太多的差異。 ------------------------------ 偶然性,從哲學層面上講,是事物發展和變化過程中,可能出現、也可能不出現,可以這樣發生、� ...

題記一

2013年4月20日是安徽丫山三日游之第二日,上午,陰雨霏霏,牡丹凋謝,一嘆晦氣,下午,峰回路轉,去天坑古寨,喜氣一身。--如此巨變,皆因“偶然性”也。

題記二

別人不看好的景點,對你而言,未必。-- 人與人之間,存在太大太多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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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性,從哲學層面上講,是事物發展和變化過程中,可能出現、也可能不出現,可以這樣發生、也可以那樣發生的情況。偶然性與人的主觀願望無關,卻與人的命運有關,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從大處講,一個人,是男是女,出身何地,出身貴賤,皆偶然性所致也。

從大處講,一個人的婚姻大事,在茫茫人海中,也是人生某種偶然性結下的一粒果子。

從小處講,人在旅途,走的是哪一條路線,往往是偶然性使然;

從小處講,每次出門游興之高低,也與偶然性捆綁在一起。

偶然性,時而帶點戲劇性。

旅途,常因偶然性而精彩。

2013年4月19日 -21日的安徽丫山三日游,讓我再次品嘗偶然性在旅途中的作用。

三日丫山游,刨去1000公裡的往返路程,實際意義上的旅游,僅剩下4月20日之一日也。

人有千算,天則一算。

興衝衝直奔牡丹花而去,偶然,一場大風,一場暴雨,牡丹花王,香消玉殞,隱蹤遁跡;

偶然的天氣因素,讓本來可以取代花王的芍藥花,含苞而不放;

陰差陽錯,小導游的一個錯誤估計,把我們一行52人帶到谷底,去觀看所謂的“珠簾瀑布”。

雨後的珠簾瀑布,不僅應該名字富有詩意,現場也應更有詩意。很偶然,瀑布無“珠簾”,只是一根細細的水柱,團友戲稱之之為“撒尿瀑”。不信,請看照片。



--“撒尿瀑”,說法不雅,倒也解氣。(一位團友說)

--對,對!解氣哦。(眾游客附和道)

你也許會問:好好地出來旅游,解什麼氣呀?

君有所不知,一路下行,來到珠簾瀑布,路難行啊。

石級之間的“級差”特大。年輕人,照樣可以飛奔上下,老人,膝蓋不再柔軟,骨頭開始硬化,一腳踩下石級,由於高度過高,膝蓋承重就大,承重一大,膝蓋隱隱酸痛。

此外,石級的踩腳層,凹凸不平,又增加了行走之難度。

你看,人老馬弱,行走在崎嶇濕滑的山道上。


在山道上,如此折騰了近一個小時,來到“珠簾瀑布”,結果,大失所望。

於是,用一句北方話來說,叫“氣不打一處來”,罵他一聲“尿瀑”以解氣,可息怒。

三日丫山游,乃失落之游。-- 幾成定局。

吃罷午飯,回房休息。我和錢君故意繞了一個小圈,活動活動,散散心。此時,還是小雨霏霏。

下午安排自由活動,看來只能“宅”於酒店了。

忽然,錢君走向路邊一小店,以下照片所示,乃錢君所攝,他就是在此打聽到去下宕村的路線。



第一次聽到“下宕村”,是在來丫山的大巴上。坐在錢君前排的一位退休女教師,取出一張報紙,遞給錢君,並推薦丫山的“下宕村”,說是“天坑古寨”,風景那邊獨好。

--哎呀呀,到下宕村,路遠,上上下下,也不好走。

向導游詢村,他大手一揮,我們的念頭隨之而去。

誰知,錢君游“天坑古寨”之心不死,一臉春風,朝我走來。

--到下宕村,很方便,就沿前面的大路走,再左拐,半個小時就到下宕哉。(錢君興致勃勃)

幾句介紹,並未能點燃我的游興。

當務之急,回房午休。上午體力消耗較大。

又是一個“偶然”!

進入賓館,在大堂,恰遇幾位同桌的團友。向我們推薦下宕村的,亦在其中。

幾句交談,眾人達成一致:下午同游下宕村 - “天坑古寨”。

--先休息一下,兩點鐘在這裡集合吧。(團友提議)

--三點鐘吧。(我說)

--三點太遲了,就兩點半在這裡集合出發吧。

回房,呼呼入睡。

兩點半,同桌的八位驢友,准時集合,出發。

幾個“偶然性”的共同作用,“天坑古寨”之行就這麼開始了。



此時,天光敞亮。雖不見紅日,空氣,干爽爽的,能見度,遠遠的。

此時,一個午覺,睡出了精神;

此時,陰雨遠去,明晃晃,天光補充元氣;

此時,奇石羅列於大路之左側,樹上不知名的花兒盛開於大路之右側,一路,看點不斷,拍點不斷;




此時,大路朝天,可以甩開大步;

此時,“晦氣”漸行漸遠,而游興則漸行漸濃。

一行八人,說是“結伴”而游,其實,各走各的,散行於去下宕的大路上。

我和錢君,止步於奇石前,止步於奇花前,按動快門。




行不遠,大路分叉,右拐便是進入下宕的公路。看得出,這是一條新建的公路。路口一石亭,尚無命名,也不見楹聯,如果在浙江,亭名和楹聯不可或缺哦。



公路兩旁的山坡上,用碎石片,層層疊疊,壘砌的小“梯田”上,照樣種植了牡丹花。



--要是我們趕在盛花期來,多好啊。

--你不是常說,人生無奈,無奈人生嗎?

嘆息之間,恍悟:花農如此累石造田,種植牡丹,絕非單純地為了美化公路沿途之環境,而是為了“產出”,產出啥呢?產出牡丹花的花瓣。我們在餐廳用餐時,服務員端上的茶水,就是牡丹花茶。在小賣部,見到“牡丹花餅”。

注目之時,恍悟:為啥白色的牡丹花謝了,齊刷刷地,枝頭不見萎縮的花瓣?-- 原來在白牡丹凋謝之前,花瓣早被花農采摘。



-- 哎喲喲,等我謝了,你們來了!(牡丹說)

--哎喲喲,我還沒開,你們來了!(芍藥說)

--哎喲喲,還有我在這兒迎接你們呀!(路邊的野花說)

--對頭,對頭。野花也美,就是不能采你哦。(我與錢君說)

--哈-哈-哈!

路邊黃燦燦的野花,閃入眼簾。

於是,我和錢君,你一句,我一句,現編了以上的對話,幽他一默。



也許是自幼生活在南京路的緣故,錢君特愛“野景”,“野景”,我戲稱之為“野豬林”。此時,大路有閃出一條岔道,野趣十足,我們不走正道,走上岔道,前行一段,讓錢君過把癮。



去下宕的公路,緩緩下行。最後,路邊的樹木空隙間現出一幅世外桃源:山谷土地平曠,白牆黑瓦,村落儼然,雞犬之聲相聞也。


今年3月15日 -18日閑住杭州,登上五雲山,走十裡琅珰,下山到梅家塢,一路行來,沒少見竹林,卻未見竹筍。此憾在此一補。快到下宕村之前,路兩旁有竹林出現,此時的竹筍已經拔高成新竹。興衝衝,雙手握新竹,請錢君為我留影。



下坡的大道走完,便來到下宕村的村口,幾株槐樹,郁郁蔥蔥,站立村口,似乎在歡迎遠方來客。

迎面走來四位,原來也是團友。

此照片借自錢君之博客。



--你們玩過下宕村了?

-- 是啊。

--怎麼樣?

--沒啥。就是走到頭,見到了三棵古樹。

--啊?(我和錢君心頭一振,卻不涼)



【2013年4月28日下午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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