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叢林佛國柬埔寨之

作者: dylbj

導讀出入關,One dallar 步入暹粒機場,時針指向柬埔寨時間晚上10時,這裡比北京時間早了一個小時。 暹粒,英文名Siem Reap。位於洞裡薩湖的北面,與泰國接壤。暹,是泰國曾用的簡稱,粒,在柬語中是粉碎的意思,暹粒指戰勝暹人。 泰國曾在1794—1907年間占領暹粒,柬埔寨收復暹粒後便將城市名改作暹粒,暗諷最終高棉人戰勝了暹人,拿回屬於自己的國土。 出發前,導游曾告� ...

出入關,One dallar

步入暹粒機場,時針指向柬埔寨時間晚上10時,這裡比北京時間早了一個小時。

暹粒,英文名Siem Reap。位於洞裡薩湖的北面,與泰國接壤。暹,是泰國曾用的簡稱,粒,在柬語中是粉碎的意思,暹粒指戰勝暹人。

泰國曾在1794—1907年間占領暹粒,柬埔寨收復暹粒後便將城市名改作暹粒,暗諷最終高棉人戰勝了暹人,拿回屬於自己的國土。

出發前,導游曾告知大家,在柬埔寨入關,海關官員有索要小費的習慣,一般是一美元或十元人民幣。當我們排著隊,一個個依次入關時,有的海關官員會用手指著桌子上的美元暗示給點小費,有的則會直接開口“One dallar”、“Two dallar”明要。

因為大家已經知道了這個惡劣的習慣,所以都在護照裡面夾進了十元人民幣(剛進關,身上很少有小面額的美元)。海關官員拿過我的護照,非常熟練地取出人民幣,迅速放進桌子上面鋪著的報紙底下,並在護照上蓋了章,臉上露出點微笑,嘴上不停地說著“Thank you,Thank you”。

如果索取小費遭拒,他就會找些“簽證蓋章不清楚”等毛病,拿著護照看來看去拖著不辦理,把你涼在那邊。或者會故意“忘記”在護照上蓋出入章,你如果不及時發現,出境時就會被罰款50美元。

5月13日晚上我們從暹粒出境,原以為出境不會遇到這種索要小費的習慣,因此我們一班人都沒准備小鈔。海關官員看見我們准備出關,顯得非常的熱情,臉上堆滿了笑容,老遠就打起了招呼。我們想,這下好了,不用小費了。沒想到遞上護照的瞬間,海關官員就開了口:“One dallar,OK?”大家見此,只得匆忙翻開錢袋,拿出小鈔。難不成為了一美元而耽誤了出境吧?

雖然柬政府明令禁止這種惡習,但公職人員太低的工資收入,導致這種“腐敗”成為公開的秘密,面對無處不在、防不勝防的腐敗,需要有足夠的心理准備,多些寬容,少些牢騷,還得多准備一些零錢來應付。

導游小劉在機場出口處舉著歡迎牌迎接我們。小劉是華語導游,能說一口流利的華語,能唱一些大家耳熟能詳的華語歌曲。他說自己是第四代華裔,家住金邊,三十多歲了還沒有確定對像,急壞了他的老母親。

旅游車在夜幕中靜靜地行馳在暹粒的“高樹公路”上。柬埔寨至今還沒有高速公路,但路兩邊長滿了熱帶雨林特有的參天大樹。因長期受法國殖民統治,所以道路兩旁不時閃過一幢幢殖民建築。暹粒的舊面貌充滿懷舊氣氛,歷史並不悠久卻香火旺盛的寺廟依然光彩奪目……

二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珍珠賓館,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四星級的小賓館,裝飾的材料卻全是紅木,這在國內顯得昂貴的木材,在這裡卻是平常用料。賓館總台的上方懸掛著諾羅敦西哈努克國王夫婦的彩色畫像,顯得莊嚴肅穆。

剛安排妥住宿房間,大家就迫不及待地向小劉兌換柬幣——瑞爾,100元人民幣兌換44000元瑞爾,不僅讓小劉狠賺了一筆,也讓自己在異國他鄉瞬間成為了一位腰纏萬貫的“大富翁”。欲知後事如何,請閱下篇走進叢林佛國柬埔寨之“游吳哥,Angkor Wat”游吳哥,Angkor Wat 一覺醒來,窗外已經大亮,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

隨便瀨洗了一下,提著個相機來到了大街上。雖然是清晨,卻仍然感覺到燥熱。路上的行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大都是騎著自行車和輕騎的。女孩子喜歡戴個口罩,以防暴曬。馬路的兩旁開著一些我們叫不出名堂來的鮮花,椰子樹、芒果樹上掛滿了青青的椰子和芒果,讓人垂涎欲滴。

早上9點,我們來到了“像城市的寺廟”吳哥。

吳哥位於洞裡薩湖北面,距暹粒市6公裡。吳哥一直是高棉王國的都城和佛教聖地,從9世紀開始至15世紀,數代苦心經營了400多年。後來暹羅軍隊入侵,吳哥被嚴重破壞,高棉王朝被迫遷都金邊,從此,吳哥像謎一般消失在叢林和荒野之中,連當地的土著也對吳哥一無所知,吳哥更多的是存在於當地那令人生畏的神秘傳說之中。直至19世紀被重新發現,吳哥古跡由一組組宏偉的石構建築和精美石刻浮雕建築群構成,與中國長城、埃及金字塔、印度尼西亞的婆羅浮屠被並稱為東方四大奇跡。

巡看著吳哥古跡,那一塊塊幾百公斤,乃至幾千公斤的石塊,堆了又堆,疊了又疊,堆疊至高處,就成了神。那濃重的眉、那微垂的眼、那高挺的鼻、那寬厚的嘴,構成了一張張慈祥的臉,在這裡沉默了千年,這千百年留給我們的是太多的謎,太多的思考和探索。

對於柬埔寨人來說,吳哥不僅僅是一個地名、一處景點、一段歷史,更是他們的精神高地,是他們的靈魂所在。把吳哥僅僅理解為一個景點,未免過於淺薄,這是一段歷史,是一部文化典籍。那些精美的建築、浮雕所透露出來的信息,涵括了神話傳說、宗教藝術、戰爭場面、世俗禮儀、帝王統治、平民生活等方方面面的內容。走進吳哥便有如翻開一部塵封多年的百科全書,古代高棉早期文明史便栩栩如生地清晰起來。

在吳哥旅游,你不得不面對那些截肢的殘疾人,他們有的是乞丐,有的是攤販、有的是樂隊演奏者。無論是哪一種,他們大都是戰爭的無謂犧牲者。在柬埔寨埋下的地雷,爆炸威力小,只是炸殘而不至於取人生命。所以,作為世界游客聚集的吳哥,吸引了柬埔寨各地的殘肢人。我們遇見過幾班肢殘人,他們聚集在一起,為游人演奏樂曲,但卻從不開口乞討,任憑游客施舍。看到這些,一般的游人都會拿出幾張瑞爾,放進他們面前的罐子。

其實,我們看到的是更多的無家可歸的孩子,無所事事地游蕩在街頭、景點,髒、餓、孤獨是他們生活的全部。他們會跟著游客一路地乞討,他們很多人中都學會了一二句中文、英語、日語或者韓語。一旦有人給錢,他們就會說:“姐姐漂亮!”“叔叔漂亮!”等恭維的話。

很難找到理由來避開這些人,戰爭是整個人類的“發明物”,而柬埔寨人卻承擔了更多的惡果。我們一班人中不少人帶了糖果去分送,《浙商》雜志社的小沈還特意從杭州帶了一些鉛筆等學習用品去送給小朋友。其實對於這些流浪兒,與他們談學習是不現實的,對於他們來說,生存遠比學習重要,給點錢至少今天他們能有些小小的快樂。

我們將大鈔換成小面額的零鈔,100元人民幣可以兌換4-5萬元瑞爾,我們就1000瑞爾1000瑞爾的分。但發現“施舍”仿佛是個無底洞,只要開了個頭,就會不斷有生面孔的人出現在你的面前,伸出那只髒兮兮的手。他們那一個個企盼的眼神,就像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像驚雷打破吳哥那千年的沉默!欲知後事如何,請閱下篇走進叢林佛國柬埔寨之“小吳哥,雕刻出來的天堂”。小吳哥,雕刻出來的天堂

游罷巴揚寺,已近中午,在熾熱的陽光照射下,我們一個個汗流浹背,無論“四面佛”的笑容如何慈祥,我們都不得不暫時告別這個“高棉的微笑”。

回到賓館休整到下午3點,我們再次融入到了游客的隊伍之中,來到了吳哥古跡至今保存最為完整,具有“雕刻出來的天堂”之稱的吳哥窟。

或許一萬個人的心目中會有一萬個吳哥窟。那幽深漆黑的長廊、殘缺難辯的壁畫、風沙侵蝕的雕刻和那些讓人恍惚間穿越時空的光景,無不演繹著屬於曼荼羅的世界。

吳哥窟的周圍有很寬的護城河環繞,這使得吳哥窟不像座寺廟,而像座城市。在印度教中,太陽升起的東方才是吉祥的方向,因此柬埔寨的寺廟、宮殿幾乎都面朝東方,而吳哥窟卻是個例外,正門朝西,喻示著西方極樂世界。

吳哥窟在平面上看是個長方形,一座長長的石橋通往主殿,橋兩邊分別有兩座大像門和兩座池塘。欣賞吳哥窟稱得上是件“浩大的工程”,而最精彩的回廊浮雕石刻,就讓人流連忘返。浮雕回廊不宜走馬觀花,需要細細品味,才能讀出那些神秘的故事,記住那些震撼心靈的畫面。古魯格舍德之戰,閻摩審判和天堂與地獄,攪拌乳海,毗濕奴戰勝群魔,黑天奎師戰勝魔王巴納,神魔之戰,楞伽之戰等等,一個個活靈活現的浮雕故事,仿佛把自己扔進歷史的旋程,掉進了時間隧道的黑洞,爬進了印度教卷帙浩繁的史詩裡,暢快淋漓地用手觸摸了每一塊凸起的石頭。

游走吳哥,是在翻閱吳哥王朝的歷史,總讓人心生感慨,感嘆歷史的瞬間藝術,翻轉一千年的歷史也不過只需一二天的時間,無論是置身擁有高棉微笑的巴揚寺,還是精巧細致的女王宮;無論是被參天大樹糾纏得難以喘息的塔布隆寺,還是被風雨侵蝕得支離破碎的聖劍寺,那些曾被刻畫進浮雕回廊的人們,只是塵埃中的一粒細沙,風起時飄落,風滅時落定,人在此間顯得渺小而軟弱。

有人將吳哥的旅行形容為闊步天堂煉獄,活在人神之間,也有人說是觸及心靈的悸動,還有人比喻為生命中最輝煌的邂逅,而我卻認為今日所見的殘存的輝煌,也許到了明天就是一堆廢石,我的吳哥旅行是用腳步洗褪吳哥的封印,讓自己擁有一個完整的吳哥世界。欲知後事如何,請閱下篇走進叢林佛國柬埔寨之“日出日落,驚心動魄的瞬間”。日出日落,驚心動魄的瞬間

欣賞吳哥,日出日落不容錯過,因此,吳哥之行的一塊很大內容便成了追逐太陽的旅行。

有了晨昏的光線變化,吳哥的石頭才有了血肉,有了靈魂。日出時,吳哥窟上空綻放出迷幻的紫紅色;日落時,余輝在巴肯山上演驚心動魄的瞬間萬變。

游罷吳哥窟,我們就來到了巴肯山,將於眾多游客一起,在這裡守望巴肯山日落的精彩瞬間。

巴肯山位於吳哥城以南400米,所謂山,其實也就60多米高,但卻是附近一帶的制高點,也就當仁不讓地成為了吳哥觀看日落的最佳點之一。到巴肯山看日落,幾乎是所有游客的保留內容。每天傍晚,巴肯山都會湧來大量的游客,熱鬧的像個公園,巴肯山的山勢雖不險峻,卻沒有一條像樣的路通到山頂,平緩的坡上只有一條自然形成的泥石路。

對於山,吳哥人有無法自控的熱情和崇拜,他們認為諸神與國王擁有同等的地位,歷代君主都曾在山上建立神殿,供奉自己信仰的宗教或神靈。巴肯山視作婆羅門世界的宇宙中心,山上自然也修建了寺廟。

要上巴肯山頂看日落,很多人都得手腳並用才行,四面通向山頂寺廟的台階很陡,75度的斜度,10多公分寬的台階,不費一番力氣是上不了巴肯山的。慢慢地,山頂寺廟的每一個台階都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晚霞的余輝映照在每一個人振奮的臉上,他們的眼神專注地注視著西方,等待著一場大戲的開鑼登場。

等待總是特別的漫長,太陽也好像不太願意離開自己的舞台,懶懶地掛在天邊,散發著它最後的熱量。

太陽終於接近了地平線,人們還沒不得及歡呼精彩的來臨,一片烏雲卻托住了太陽,就在大家開始失望的時候,太陽作了一個調皮的笑臉,藏身到雲彩的後面去了,看來美麗的邂逅並不是每天都能降臨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錯過了巴肯山的落日,吳哥窟的日出是再不能放過的了。

當晚,小米、小沈就來約我和老方,並約租了一輛“Tukfuk”三輪車。

凌晨4點,我們就乘坐Tuktuk車,在黑暗中趕往吳哥窟。

一路上晨風拂面,能清晰地嗅到泥土的芳香,還不時能聽到“吱吱”的蟲嗚和“呱呱”的蛙聲。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看到了吳哥窟黑黑的輪廓,在晨曦中有點森森逼人。

闍耶跋摩七世建造吳哥窟時是將它當作自己的葬廟,葬廟所在必定屬於天國,那條長長的石橋,便是通往天國之路。黑暗中開始人影婆娑,慢慢地魚貫行進。幾乎所有的游客都在刻意壓低嗓門小聲說話,怕驚醒沉睡中的吳哥窟。

每個人都在盡量占據有利地形,或是深思、探索或發楞,但都可以看出正在努力抑制自己內心的期待。我也激動得有如坐在天國的門外,等待天國之門華麗地開啟。

東方的色彩逐漸明朗,由藍泛紅再現紫色祥雲,吳哥窟也被染上逐漸變濃的金色。任背後的天穹轟轟烈烈地演繹著勾魂攝魄的東升景像,吳哥窟只展示它神秘詭譎的輪廓,像一幅簡潔硬峻的剪紙作品。

太陽只露出了一彎,便己染紅了半空的雲彩,漸漸再往上爬出地平線,最後輕輕一躍,整個跳了出來,把被黑暗隱藏著的吳哥窟呈現到了世人的面前,天地間霎時充盈著“五朵蓮花”所散發的祥和聖潔氣息。

整個日出的過程,有如目睹驚世之美誕生的過程,吳哥窟那超凡脫俗的細節在晨曦中漸次展現……

吳哥窟的日出並不以氣勢磅礡、恢弘壯麗見長,而是以滲透力見長,通過光線的晦明變化,將古老文明、輝煌歷史、宗教信仰等一點點滲透到每一個守候者的眼中、心靈。欲知後事如何,請閱下篇走進叢林佛國柬埔寨之“崩密列,從古老到現實”。崩密列,從原始到現實

我們的行程忽然有了太多的空閑,暹粒輝煌旅行社的老總就送了我們一個景點——崩密列。

崩密列位於暹粒到金邊的路上,距暹粒約20公裡。

崩密列的規模跟吳哥窟相當,但它與吳哥其它景點不同的是,這是一座完全坍塌的寺廟。這座由蘇利耶跋摩二世建造的寺廟,以原始的形式裸露在游人的面前。

走在崩密列的遺址上,隨處可見盤根錯節的參天大樹,它們驕傲地屹立在廢墟上,向世人宣示著他們的破壞力。崩密列就是在長期的沉默中被這些從小樹長成大樹的過程中慢慢地擠裂、拱倒。目光所及,無不讓人感嘆時光的力量和一個輝煌王朝逝去的無奈。也正是這種原始的古老,樸素的真實才是崩密列的魅力所在。

在崩密列廢墟上,我們遇到了一對在這裡拍攝結婚照的新人,潔白的婚紗與幽黑的回廊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不論是新郎新娘,還是伴郎伴娘,他們都不曾拒絕我們的鏡頭。

柬埔寨男女婚姻多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婚俗是男子“嫁”到女方家。婚禮是柬埔寨人最為破費和隆重的儀式,都在女方家中進行。傳統的婚禮通常要舉行三天。第一天為“入棚日”,即女方家搭建新郎棚、迎賓棚和飲事棚,讓新郎在婚禮前住進新郎棚。第二天為“正日”,包括祭祖儀式、理發儀式等。第三天為“拜堂日”,儀式通常由一位善擇“良辰吉日”的老者主持。婚後丈夫一般隨妻定居,類似我國的招贅。

中午時分,旅游車把我們從原始拉回到了現實。飯後,大家就在暹粒自由地活動。

通過這幾天的游覽,我們忽然感到暹粒的命運與吳哥是息息相關的,暹粒或許也會是湮滅在歷史塵土中的一塊荒地,因吳哥被發現而大放異彩。暹粒和吳哥,一個繁華、喧鬧的紛繁俗世和一座空靈、沉寂的石頭佛城,就這麼矛盾而又統一地相依相偎著……

暹粒街頭沒有的士,但不乏摩的,你只要走上街頭,他們就會湊上來,送你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暹粒並非柬埔寨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卻是紙醉金迷、聲犬色馬的城市,對照它的鄰居吳哥古跡,暹粒對游人來說散發著另一種誘惑,仿佛要讓人目睹或經歷過榮華富貴、浮華煙雲之後,才好以返璞歸真的心投入到吳哥那平靜、寂寞與冷清的懷抱,覓得浮華後的從容。

天地萬物皆是陰陽相生,五行相克,相互依存又相互克制,就如金庸小說中所描寫的,巨毒的情花附近就長著解毒的斷腸草。由此可見,空寂幻靈、超凡脫俗的吳哥古跡附近出現一座奢華似錦的暹粒城,也就並不覺得突兀了。

天命所歸,暹粒成為游人從現代走向原始的唯一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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