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觀鄔達克紀念館。

作者: binren60

導讀六月的第二個周末是文化遺產日,於是昨天去了寶山的“聞道園”,今天參觀番禺路上129號的“鄔達克紀念館”。 鄔達克是匈牙利人,至少在這裡,他被認為是一位傑出的建築師,因為在上海留存有經他設計並建造的近七十件作品,其中就有遠東最美、最高的國際飯店。 1893年鄔達克出生於斯洛伐克的一個營造世家,母親來自匈牙利。長大後,母親家族世代供奉的教會神職� ...

六月的第二個周末是文化遺產日,於是昨天去了寶山的“聞道園”,今天參觀番禺路上129號的“鄔達克紀念館”。



鄔達克是匈牙利人,至少在這裡,他被認為是一位傑出的建築師,因為在上海留存有經他設計並建造的近七十件作品,其中就有遠東最美、最高的國際飯店。 1893年鄔達克出生於斯洛伐克的一個營造世家,母親來自匈牙利。長大後,母親家族世代供奉的教會神職,曾經深深吸引了鄔達克,但最後唸大學還是去了布達佩斯學建築以子承父業。一戰爆發鄔達克被征赴戰場,不久即負傷被俄軍俘獲囚戰俘集中營。戰俘營不斷向西伯利亞轉移,使得返回祖國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鄔達克於是冒死脫逃。西線的戰事正日益惡化,只得選擇向東方逃亡,1918年輾轉到了哈爾濱、上海。最初的想法就是賺點錢,可以回到祖國。從一名制圖員做起,聰穎的獨特視角加上天賦和努力,沒有幾年就開辦了自己的建築公司。在之後的近三十年裡,鄔達克設計並建造的建築中有世人皆知的國際飯店、大光明影院、諾曼底公寓等,有朗朗上口的孫科住宅、陳納德住宅、汾陽路白公館…….。這期間,鄔達克曾因為自己祖國的貧窮,安然在上海過著舒適的生活。 1938年,慕尼黑協定將斯洛伐克歸並入匈牙利的版圖,鄔達克遂放棄了原先的國籍,正式領用匈牙利護照。不久,更以他在上海的聲望,出任匈牙利駐滬名譽領事。在此任上,鄔達克曾著力幫助在虹口的中歐猶太難民,但凡有一點昔日奧匈帝國公民的背景者,都可以重新獲得匈牙利護照,這樣就可以脫離出難民區免遭日寇的毒手。 很快到了1948年的1月,鄔達克一家是喬裝以後悄悄離開上海回的國,個中的原因語焉不詳。回到了自己的祖國,可能竟不被那裡的蘇維埃新政權接納,遂申請赴美政治避難,獲准;在美僅生活十年病逝,享年65個春秋。離滬後的最後十年他沒有再設計過一幢建築,也許是在之前生命已盡然綻放,臻至於炫麗如煙花迸射之後,復歸於繁星點點。



( 鄔達克最重要的兩件作品:國際飯店和大光明)



(汾陽路上的工藝美術研究所,過去稱白公館)



(武康大樓,曾經是諾曼底公寓)



(當年稱四行儲蓄會大樓)



(大光明影院是鄔達克的成名作)



(白公館的老照片)



(紀念館房子當年的模樣)

——這些背景資料來源於紀念館一部視頻記錄片,時長26分鐘,由匈牙利領館制作提供,最後那一句是我的觀感。從介紹看,紀念館的設立似乎是匈牙利人先起的意,這主意也似乎符合當下這裡的社會氛圍,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從今年初鄔達克120周年誕辰發布消息起,紀念館在上個月博物館日試開放了三天,這個月仍然只開放兩天。這幢鄔達克設計建了自住的房子,如今歸區教育局所有,長期來並未獲善待和珍惜,大草坪翻掉做了一所學校的操場,樓內放置乒乓桌也是上體育課。這次教育局邀來一家房產商,請他們出資作全面修繕,用一個年限不詳的使用權作交換。該企業從屬性上來說也算與鄔氏所從事的職業有點姻緣,但辦起事來就決計不含糊,因為接下這個手除了可以提高聲望,經濟上不大可能有什麼直接的回報,體量並不大的建築內,大部分空間要用於公益展覽。於是就想在輔樓裡搞些餐飲來平衡開支,目前仍然在忙碌中,所以紀念館正式開放還需要假以時日。

從房子的西南方向慢慢靠近,視覺上相當不錯,因為其外立面變化豐富。這樣的房子在附近並不鮮見,因為修繕了才得以出彩。耳廳辟為紀念室,有一尊鄔達克的銅像。大客廳並不豪華,但可以見到一種沉穩恃重;面積不算大,放著、掛著不少歷史照片、文件和建築照片;一架視頻機器裡正播放著上面提到的紀錄片,裡面鄔達克當年的影像,要比壁爐架上方一幅油畫肖像裡的他生動傳神許多。紀錄片的多數篇幅是女兒和兒子對於父親的回憶,關於人格和道德的描述裡有幾多溢美似乎不很重要,這裡贊賞的是他在建築方面的貢獻,甚至那些關於政治態度的部分最好去掉;也同樣,上海曾經是“冒險家的樂園”通常包含有巧取豪奪的意思,在當下的語境裡,只討論鄔達克在“學術”方面的建樹。紀念館修繕的工程開工時,建築大師貝律銘作如下題詞:“鄔達克的建築過去是,現在是,並將永遠是上海城市輪廓的一抹亮色。”





























(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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