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非典無關的出逃(一)

作者: 21968859

導讀Flora在上上一個星期六發信息給我說,她找到了一個兩日游的地方,福建的永定,緊挨在廣東的邊緣,來回二十個小時的車程。去看客家土樓。看完她的信息,直到過了兩天後的星期一,閑著沒事的時候,給她回信息說,好啊!考慮一下。其實沒怎麼放在心上。到了上星期的中途,突然覺得情緒極度的不好,對一切一切的東西都覺得厭倦,星期三的下午,情緒跌到了最低點,幾 ...

Flora在上上一個星期六發信息給我說,她找到了一個兩日游的地方,福建的永定,緊挨在廣東的邊緣,來回二十個小時的車程。去看客家土樓。看完她的信息,直到過了兩天後的星期一,閑著沒事的時候,給她回信息說,好啊!考慮一下。其實沒怎麼放在心上。到了上星期的中途,突然覺得情緒極度的不好,對一切一切的東西都覺得厭倦,星期三的下午,情緒跌到了最低點,幾乎想找場架來打或罵人,隨便什麼都好。於是,我發了信息給Flora說,我們明天晚上走!恰好,星期四老總和經理出差,公司裡便沒人管著了。Flora說,她要怎麼向公司請假?請假的理由?我說隨便吧,病假事假都可。我打算在老總們出差後走,回來再說,先斬後奏,再大不了,開除革職什麼的。

四月十七日星期四的下午,打了一個電話給外出的經理說,家裡有事,要回家去。

就這樣放下一張請假條,還沒到下班時間,就走了。讓同事幫忙打下班的卡,感覺像在學校的逃課。那刻,走在路上心裡輕松得想大笑。

在路上有三天的時間,星期四晚上的火車,星期五早上六點左右到達福建永定,星期天的晚上的火車回來。

我提前了半小時離開公司。回到家,洗了個澡 ,然後,收拾好簡單的背包,出門,身上沒現金,到銀行拿錢時,一查余額,天吶。竟然只有兩百多塊啦!昨天還刷卡買了兩本書,毫無痛覺呢,還以為卡裡還有好幾百大洋,幸好銀行離家不遠,咚咚,轉身,跑回去,拿了另一張備用卡。

在超市裡買了一些在火車上的食物,非 典現在還是很歷害,怎麼著,吃東西還得注意點兒。買了大盒的牛奶,餅干,八寶粥,在轉公車到地鐵站時,看到街邊有一把一把的鮮花賣,才一塊錢一把,然後順手買了一把玫瑰,想想可以在火車上插花,於是,背著背包,抱著一把盛開著帶水珠的玫瑰,坐公車,轉地鐵。

廣州火車東站,人不多,只有零散的人數在排隊買票,其中有幾個戴口罩,我的背包裡也有備用的口罩,不過沒戴。

在網上查到的經永定的火車是晚上八點五十分的,到了車站後,車點提前了,八點半開出。我買到東莞東的票,在東莞東下車,然後上Flora的車次,Flora在深圳,她在深圳坐到福州的車在永定下,在深圳九點五十分開出,經過東莞東時,我上車。

火車上,戴口罩的人不多,不過,一直有在網上看非 典的報道。有天,看到廣東被劃為疫區時,嚇一大跳,街頭仍然是車水馬龍,公車上的人仍然是擠得透不過氣來。然後空氣中充滿了病菌和病毒,無形無影無蹤細菌在空氣中放肆地游走。我笑著對別人說,也許很多很多年後,這一非 典時期記入了歷史,然後我們就那樣對子孫後代說,那時我們是一臉無知,如何無恐無懼地生活在那個最為危險滿空病毒的城市中。

火車一個小時後,到達了東莞東站,我下了車,出了站口,跑到售票處買深圳開往永定的車。售票處只得一個阿姨,然後一臉無情地說,沒有座位票了,只有臥鋪。靠!這是什麼時期啊,怎麼還有那麼多人坐車,看來現在的人都不怕死的了。可是,才幾小時的車,不是讓我坐臥鋪吧,我打了已在火車上Flora的電話,她一聽,一臉激動地說,怎麼可能沒票啊,火車上空得很啊,幾乎是一人坐三個位。

還有一個小時,Flora乘坐的火車就會經過東莞東站。我在售票處門口一臉後悔,早知道就不出站,混上火車好了,結果,現在得用整倍的錢去買一張臥鋪的火車票。和Flora通了兩次電話後,終於買了可以賣的最近的臥鋪火車票,九十塊,到梅州站的票,離我們的目的地永定還有兩個站。

在東莞東的侯車大廳,好像看到戴口罩的人數多了,若有七分一人戴吧,在廣州好像一直看到戴口罩的人不多。在最為恐怖區域的廣州反而沒人戴口罩,候車室內,空氣極為不好,有一股不知道是什麼的味道,無奈,只好取出口罩戴上,戴上口罩,不是為了非 典,是因為一股不明原因的氣味。看著坐在候車室的人群。在心裡,暗暗發笑的想,要是他們知道我是在廣州而來的,會不會避我幾米遠呢。仿佛隱約的身份來源成為了公眾的關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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