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侃兩天三山島生活記(上)

作者: yz766

導讀“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上海火車站”幾個大字下到處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天還下著小雨,細密而又無續。人們卻都顧不上打傘,手捧鮮花,左顧右盼著。。。我們該是在這裡碰面吧,我暗自想著! 昨天晚餐吃得太少,凌晨4點多就餓醒了,再怎麼睡也是無眠。很痛苦地熬到5點半,起床,刷牙,洗臉,然後背上行囊直衝火車站。餓的感覺真是難受,寧願撐死也 ...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上海火車站”幾個大字下到處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天還下著小雨,細密而又無續。人們卻都顧不上打傘,手捧鮮花,左顧右盼著。。。我們該是在這裡碰面吧,我暗自想著!

昨天晚餐吃得太少,凌晨4點多就餓醒了,再怎麼睡也是無眠。很痛苦地熬到5點半,起床,刷牙,洗臉,然後背上行囊直衝火車站。餓的感覺真是難受,寧願撐死也不要餓死,這樣想著,一路上很貪婪地買了好多填飽肚子的,把我堅持了一個星期的減肥計劃不知拋向了何處。

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在候車室裡百無聊懶地度著步,想像著可樂嘴裡所說的三個內蒙大漢。在我印像中,就是壯如牛,聲如鐘的那樣。不自覺地就在那傻笑,要和他們一起度過兩天,該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呢!

這樣的天氣,背著帳篷,睡袋露營去的不多,所以在發現不遠處有幾個形似我狀的人後,就知道是我等的人了!

過去很自然地打招呼,介紹彼此。在我面前,印像中的彪形大漢,都是書生的模樣。人總是犯一些小兒科的毛病,如我,學過刻板印像,但不自覺地還是對人對事產生刻板印像。

匆匆地登上火車,由於是站票且人多,我們分三路占據各方,一路無言,只是擔心著別踩著我行囊了!

在蘇州下火車,已是近9點。清明節是難得斬人的機會,火車站附近向游人兜售包車的人肆無忌憚地開著價格。我們在一處停下,由可樂去聯系車子。那些車主還不死心,像蒼蠅一樣地圍著我們轉,我頭都暈了。還好,沒一會兒,可樂回來了,帶著我們上了一輛面包車。我人小,坐在邊上沒覺著什麼,李舍就難受了,180的高個兒,半路上就麻了腿。在車上,發覺博士和我一個學校;知道了“銅頭”他名字的由來;還有David曾經去過的一些地方。。。我想著,認識他們真好,這樣的聊天沒有任何負擔,真誠而又溫馨!

車在山道上開著,透過車窗,我看到了一望無垠的太湖;岸邊一叢一叢的蘆葦是我記憶中的風景,在微風的吹拂下,有節奏地跳著舞步;我嗅到潮濕的,帶著泥土芬芳的氣息。經過的人家,都有著刻有豐富花紋的鐵門,靜靜地等著行人的注目。我想,屋裡的人該都是過著富有而安康的生活吧!

一個半小時以後,我們來到了東山碼頭,那裡已有預定好的快艇等著。我們一行六個,在菲菲細雨的洗禮下,登上了快艇。對於第一次坐快艇的我,飛馳的速度絲毫沒令我害怕,反而,我是喜歡這種透不過氣來的刺激。相書上說我的整個生活就猶如那快速,搖晃,嚇人而刺激的雪橇滑行,不斷地成為生活夾縫的犧牲者。我始終對這句話耿耿於懷,雖然我不是個迷信的人。

20分鐘以後,我們上岸。博士對於走“獨木橋”的掉以輕心,以致遭到落水的下場;還好他的平衡能力不錯,沒有整個的浸入湖中,就膝蓋以下和太湖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我想,要是我,那就該是一個全身接觸了!阿彌陀佛,還好還好!

島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走在上面有點扎人;還有泥潭和叢生的雜草,我跟在他們後面,全神貫注地走,生怕踩到水坑。幾分鐘後,我們來到露營地,一塊還算平整的土地。這真是個好地方,面向太湖,可以看到落日,看到日出;背靠岩壁,可以擋風。稀稀拉拉地還有燒過的木柴和一些鏽了的鐵罐,曾幾何時,這裡留下了多少人的歡聲笑語。今天,我們的記憶中又增添了這樣一個角落!多年以後,我們還會不會想起彼此和在這裡的兩天生活?

搭帳篷的速度數我最慢,幸得李舍,博士和銅頭的幫助,才沒有手忙腳亂,大出洋相。David在帳篷進口處鋪了很多草,還搬來一些大石踮腳。李舍誇說真有情趣,像模像樣的。David說這樣下了雨,也不會太濕,還可以蹭掉腳上了泥。我想有道理,就依樣畫葫蘆地去拔了草鋪上,李舍幫我墊了幾塊石頭。可樂也在“裝飾”著他們的小屋,一片繁忙的景像!

把小屋整理妥當,已過了吃飯的時間。肚子開始抗議,第一餐,我們燒烤。David要喝啤酒,於是和可樂去買,對這個島我一無所知,可樂說這裡有小賣部。

博士在找木柴,銅頭好像也是,李舍去了湖邊,就我站在帳篷外,不知道要干些什麼。很多時候,我會失去方向,對於生活,對於人生。總算讓我看到正在燃燒的碳火,上面沒有任何東西。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狂奔過去,開始很仔細地烤雞翅。一邊想著,真是可惜,怎麼沒弄些排骨來,上次芳芳說我烤的排骨特香,到現在我還得意著,這次不能露一手了!這雞翅啊,特難烤,尤其是中間一段,等烤熟了,小翅那裡就焦。我怕他們吃生的壞了肚子,就大刀闊斧地割那肉,可樂看著直心疼,求我別糟蹋這美食了。哎。。。真是好心沒好報啊!餓的時候吃什麼都香,看我們各個啃得津津有味,也不用在意自己的吃像。David,銅頭和李舍喝啤酒;我,可樂和博士喝可樂,大家一聲干杯,狂飲而下,爽!

風卷殘雲之後,我,博士,銅頭留守陣地,收拾殘局;可樂,李舍,David上山勘察地形。我們各行其事。沒一會兒,就見David從山頂上呼嘯而下,那姿勢還真是惹眼。第一次玩速降就這麼熟練,可造之才啊!然後是李舍,可樂,我,銅頭和博士。大家都克服了自己的膽怯,向自我挑戰!劉墉說過,我們最強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在超越別人之前我們要超越自我!

這處岩壁初看很容易攀到頂,後來的實踐證明我的觀點是多麼的無知!永遠也不要輕易說做一件事情很容易,不然就是自掌嘴巴。李舍是第一個攀到頂的人,他的路線中雖然不完全是攀岩的技巧,但堅持到最後就是勝者。在他落地的一剎那我看見了屬於勝者的微笑,這是一種戰勝自我的滿足。銅頭就差那麼一丁點就到頂了,我們在下面助威吶喊,David和可樂衝著他喊,不到頂你別下來了,我們不放。最終銅頭沒有堅持下來,不知他心中有沒有遺憾!我,David,可樂攀的是同一條路線,沒過。第一天博士也沒過。

轉眼已是下午五點,可樂說這裡的落日很美,我們看去。在湖邊有幾根翹起的水泥橫梁,想是這島上的人為了方便游人賞景而築的。橫梁離岸有一段水路,浪大的時候把墊腳的石頭都淹沒了,李舍很專注地修鋪那裡的路,一塊一塊石頭地搬來。我們坐在橫梁上望者平靜的波面,湖上不時有幾只快艇呼嘯而過,還有捕魚的機船和手搖的木船。惹得湖上的游萍也上下顛簸。太陽的余輝把我們周身都照得閃閃發光,讓我想起了“閃閃紅星”這首童謠。有人對著落日想哭,有心事的人也會傷感,我不是個能控制感情的人,怕一個忘情也神傷起來,於是就在那來回走水路,練練膽。不知是誰開始玩起了打水飄,我也興致勃勃地加入其中,雖然技術很臭,但還是玩得不亦樂乎。我們都想起了童年的時光,曾經的無悠無慮。

太陽落得很快,剛才還是亮堂堂的一片金黃,轉眼就暗淡下了。碌碌續續回到營地,准備燒晚飯。可樂要去弄水,我說同去,最後我們六人一起帶著大瓶小瓶上路了。泥濘的小路讓我不敢大意,一不留神就摔個四腳朝天,成一泥猴。一路上,李舍由於人高馬大撞上一根橫空出世的樹干,可樂想偷幾根柴火被只雞嚇了一跳,我,銅頭,David沒出啥事。就是對小賣部的那個一直笑的女孩念念不忘,多可愛啊,這是他們常掛嘴邊的,連在火車上也惦記著。是啊,現在這樣淳樸的笑已經不多見了,於其說難忘的是這女孩,還不如說是她的淳樸和這種真誠的微笑!

回到營地已是天黑黑了,在我們不遠處也有一批人馬在舉行篝火晚會。打聽之下,也是從上海來的,只是他們還要回岸上。我們燃起火堆,可樂拿出了鍋碗瓢盆,迷你氣罐,還有大米,香腸。。。做飯的做飯,拾柴的拾柴,燃火的燃火,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飄出了米飯的香味,這是我第一次在野外吃米飯,李舍說。我們大家也一致認同,深知這飯來之不易,雖沒有大魚大肉,也吃得特香。那邊傳來歡聲笑語,篝火燃得很旺;我們這裡也不差,兩堆大火把整個山頭都照亮了。他們還送來兩包彭化食品,我們也給送去了花生和刀。萍水相逢而互幫互助,這是戶外運動的一種精髓!

吃完晚飯,我們准備去一探鬼屋。用可樂的話說,只有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去,才有意境。我躍躍欲試,博士說太累,不去了。我們嚇他,如果你真不去,這裡可就變鬼屋了。看來,博士還是蠻怕鬼的。我們拿出各自的家伙(手電,這裡必備的工具),沿著去打水的路走。來到小賣部這裡,我們不認得路了,而這裡的居民都已關燈熄火,好像整個島就剩我們幾個似的。猶豫要不要再找下去,正當我們決定返回時,一個打手電的人影向我們走來,我們知道,這是島上的居民,於是就向她詢問,她給指了個方向,我們繼續前行。一路上,我們討論著剛才那個阿姨有沒有被我們一幫人嚇到,然後假設各種情況下她的反應,比如:一起走到她面前,熄了燈,不說話。。。最後總結出我在這種情況下早嚇得兩腿發抖,呆了!我們還是沒有找到鬼屋,一路上問了好幾家人,他們一一給我們指明方向,到達目的地時,才發覺我們迂回地走了半個小時,離最初所說的15分鐘左右的路程多了一倍。所謂的鬼屋,就是一間落破的大宅,聽說裡面有一口無人的棺材。房子很大很大,想必以前,這是個大戶人家。何以落破成如此,無人可知;何以被冠之為鬼屋,也無人知曉。在這樣的黑夜,周圍靜得可怕,周轉在這一間間或鎖或開著的屋子,屋頂上依稀有幾個大洞,可以看到夜空,偶爾走過,可以感覺到有蜘蛛網纏在你臉或脖子上。不知誰建議,我們兵分幾路走,我堅決抗議,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雖然常是小說中的情景,我寧可信其有也不願信其無的。走在那吱吱嘎嘎的木樓梯上,心有些緊,想像著上面會有怎樣一番天地。草草地也沒細揪什麼,怕就是看到些可怕的東西,雖然是近視,但我可很迅速地把菜裡的青蟲揪出來!對於該捉的東西,我眼尖著呢!我們還發現一口井,不知誰又說了一句,貞子出來了!氣氛一下子緊張,然後誰,誰去看了幾眼,反正我是最後一個看的,不是枯井,好像還有人用!等我走出那鬼屋的時候,出了一身汗。他們問,是熱汗還是冷汗?我說,熱的。感覺那屋子就是陰氣逼人,還好沒有發現棺材,不然我毫毛都要樹起來了。回去的路上,經過又一家沒關的小賣部,據老板娘說棺材在樓上,那我們是看到的,只是不知道那就是!島上的人都實行土葬,所以在沒入土之前都為自己准備了一口棺材,這有點像城市裡在世人選墓地一樣,都是想去了之後,可以安安心心的。我們沒有按原路返回,超了近道,李舍沒有吸取教訓又一次撞上了樹干。

再次回到營地,另一幫玩友已走,生的火也快滅了。夜空中星星很亮,北鬥七星轉了個方位,我們坐在地上。可樂脫了鞋,脫了襪,讓腳丫涼快;David也學樣,於是我的周圍彌漫一股很濃郁的味道!我們玩 警察抓小偷的游戲,最後以我向博士拋了10個媚眼,可樂親了銅頭一下的慘痛結局收場。

接近午夜的時候,我們各自回帳篷睡覺。在此起彼伏的鼾聲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清晨醒來,才過6點,想著一個人起來沒事干,又倒頭大睡,再次醒來快近8點,穿衣,刷牙,然後跑去湖邊洗臉。李舍在那裡向我打招呼,他身邊有好多人,我還以為是陌生人。他一大早就在那裡搭橋,碰上一些來島山采風的記者,對我們的帳篷感興趣,於是就跟他來一探究竟。我洗完臉,也碰上了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問我鬼屋怎麼走,然後我給指了方向,說了具體的情況。(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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