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昆明

作者: juha95

導讀六點多到了茶花賓館。前台無人。我叫醒了睡覺的工作人員,告訴他我們已經預定了房間,付了房費,並給他看收據。他說現在不行,要等到十點。我在賓館的公共洗手間洗漱完畢。與Juha去金殿。 天色尚早。我們是頭撥客。攤販們還沒到位。鳴鳳山靜悄悄的。登了近一個小時,我們看見了宮牆。這裡山勢嵯峨,古松森翠。進紫禁城,入太和宮,頓時又覺出殿閣崢嶸。拾階而� ...

六點多到了茶花賓館。前台無人。我叫醒了睡覺的工作人員,告訴他我們已經預定了房間,付了房費,並給他看收據。他說現在不行,要等到十點。我在賓館的公共洗手間洗漱完畢。與Juha去金殿。

天色尚早。我們是頭撥客。攤販們還沒到位。鳴鳳山靜悄悄的。登了近一個小時,我們看見了宮牆。這裡山勢嵯峨,古松森翠。進紫禁城,入太和宮,頓時又覺出殿閣崢嶸。拾階而上,金殿就建在此。殿仿湖北武當山金殿式樣,為兩層重檐歇山形。殿之梁柱瓦頂,鬥拱門窗,殿內的真武帝君像和神壇、香爐等,全是銅鑄。金殿也由此而得名,是全國最大的銅殿。比我見過的頤和園寶雲閣雄渾、粗纊。

雲南有名人聶耳、吳三桂和楊升庵等。昆明有聶耳墓和楊升庵祠。而此金殿是吳三桂重建的。原來的殿已於明代被移往賓川雞足山。當我們出來,游人紛紛進去。其中一當地人正作導游,轉身疑道:“吳三桂的大刀哪兒去了?”我告訴他:“搬到裡面收錢去了。”他笑問:“又可以宰人了嗎?”

回到茶花賓館入住。中午吃了名產雞縱。一種似雞的菌類。

下午,我不知道Juha為什麼要去西寺塔。我跟出租汽車司機說時,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讓我們上車了。然後又問去的地方。我告訴他在書林街附近,有東寺塔和西寺塔,兩塔相隔不遠,可以同時看見。他略有所悟,拉到了地方。下車後,便見一磚塔。Juha說,正是東寺塔。我們進巷時一婦女迎出,問我們買什麼。她說塔只能遠看,到不了近前。

我們又尋西寺塔。已為樓房遮住,展轉後望見,與大理三塔的主塔相似,只是矮很多。見塔找不到門,最終到了入口,原來已改為文娛活動站。買票進去,見許多人在打牌下棋,以老年人為主。塔則立於他們的旁邊,孤零零的。東塔所在的常樂寺和西塔所在的慧光寺早以無存。

真沒什麼可看的,而歷經一個小時的找尋。Juha坐於塔旁說,休息一會兒吧。我見一處圍的人多,擠進一看,是兩位老人在下圍棋。旁人介紹,他們的棋子是當地特品。盛產於保山,為傳統工藝品。白子如玉,黑子黛中透綠。光潔色柔,渾圓沉重,扁薄均勻。落盤不移,拍擊不碎。我撫弄良久,甚喜之。棋為人增輝,老人顯得精神格外矍鑠。

因見到一些民族園的廣告,就提議去那裡。Juha不喜歡人工的,但又沒有其它選擇,勉強同意。打了一輛豪華出租,司機說不近,在前面的車站停下,讓我們坐小巴。民族園也不小。先映入眼簾的是傣家竹樓和著筒裙的傣家女。然後有彝族、拉祜族、佤族、摩梭族和基諾族,自然也有白族和納西族。園子還沒建完,有的地方正在興建。雲南有二十六個民族,只建成了以上幾個。各族都有自己的一片地帶,分別展示他們的房子、服飾、圖騰崇拜等等。幾個族的房屋都是木結構。因此,Juha還是不停地照相、記錄。一面為外國人付五十元門票而大聲抱怨。並特意繞過納西和白族。我們來到佤族村寨,錄音機裡放著《阿佤人民唱新歌》,一少女紅衣黑裙,一身佤裝,長發披肩,大環垂耳,坐在屋門口,充滿野性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佤族人,她起身走了。銀鐲子在她的腕上晃。

傍晚,撥通了霍老師家的電話。彼此興奮不已。飛奔出賓館,坐出租車十幾分鐘就到了。四室兩廳的新樓,丈夫和兒子都在。熱情含暄後,自然問起我的婚事。兩位男士的臉上則另有一番神秘。我面露疑問。霍老師含笑說:“告訴他吧。”於是引我進了另一個房間。牆上掛著他們女兒的油畫肖像。幾年前她在北京大學讀書,霍老師曾托付我們幾個北京的朋友照顧她。現在已留京工作。

“這是她的房間,不用說你也知道。”霍老師上前打開寫字台的抽屜,拿出一個大信封。“這是寫給你的。大學畢業的時候。但沒寄出去。”

信封裡是一張紅色賀年卡。寫著:

“真願成為詩人,把一切好聽好看的都沁在自己的心血裡,像子規似的啼出你的俊偉。

子規夜半猶啼血,

不信東風喚不回。

燕草如碧絲,

秦桑低綠枝。

當君回歸日,

是妾斷腸時。”

我一陣愕然,一陣惶恐。幾個星期前還在北京看見她,一副女強人模樣,在自己的行業裡已打下一片天空。當時我還笑她:“誰家有女初長成?”

這個雲南妹子在居京期間一定有一段艱難的日子。幸而母親豁達,女兒爽快。

在昆明,還有一個上午的空閑,我想去看“西南聯大紀念碑”,而Juha要找雲南的典型民居“一顆印”。結果看了大半天的地圖。卻找到了一家好飯館。是在賓館斜對面的學廚飯店。飯館名為學廚,飯菜卻超過普通廚師的水平很多。規模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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