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夢游記(九.完)

作者: venela

導讀回到拉薩10月7/8日 晴 拉孜 —> 薩迦 —> 日喀則 —> 拉薩 與羅傑訂的是十八天的行程,還有兩天時間而只剩一個景點和一天的路,十分松裕;大伙八點多才懶懶地起來。昨天看到滿街的掛著豆花的牌子,打算找來做早餐;走半天終於有看到開店的,告訴我們這裡的豆花是午餐才吃的,早上還沒磨呢!難道這裡的豆花不是豆腐花?! 到薩迦寺約五十公裡,走了將近兩個小時。� ...

回到拉薩10月7/8日 晴 拉孜 —>
薩迦 —>
日喀則 —>
拉薩

與羅傑訂的是十八天的行程,還有兩天時間而只剩一個景點和一天的路,十分松裕;大伙八點多才懶懶地起來。昨天看到滿街的掛著豆花的牌子,打算找來做早餐;走半天終於有看到開店的,告訴我們這裡的豆花是午餐才吃的,早上還沒磨呢!難道這裡的豆花不是豆腐花?!

到薩迦寺約五十公裡,走了將近兩個小時。車走在像河灘一般的路上,鋪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顛簸的程度是我們走阿裡的那四千公裡都沒遇過的;正在修一條新路,估計明年(也就是現在啦!:))可通車。

一路是青稞田,正熱火朝天地收割,曬禾杆,運禾杆;馬車,驢隊絡繹不絕。薩迦寺座落在民居中,高大堅固的城牆與其說是寺廟還不如說是城堡。正是喇嘛午膳時間,一個執事的喇嘛領我們大約轉了一圈大殿的塑像,金塔;一邊走一邊指著花教活佛的相片,介紹道現還有兩位活佛;一位在印度,一位在美國,是文革時流亡出去的;有看到像是一家人的相片,原來說花教裡學道高僧是可以結婚生子的,而活佛則是細襲的。略略看完,便鎖上門,吃飯去了。手電照向壁畫,仍是模糊不清;若真是要研究壁畫,得帶上強勁的射程遠的照明工具。

花了45大元沒看到什麼,很不情願就這麼離去,便逛逛轉經道。別院裡,一群喇嘛吃好了,曬著太陽聊天;一個小喇嘛過來指著我的相機,又指我的攝影包。……?是贊我的相機漂亮?要照相?小喇嘛仍是搖頭,然後轉身回僧舍拿了一台便攜式相機出來,打開膠卷蓋,再指著我相機上的膠卷小窗。哦……,是要膠卷!可是還沒有心疼完門票,不要捐贈了吧……。我猶豫著,不肯打開攝影包。一個老喇嘛過來,說給錢買;這還好說。他進房間找錢……半晌出來,卻是搖搖手,沒找到錢,卻仍是盯著我的包包……唉,還是發善心,掏出一個膠卷給了老喇嘛。早知道有這樣的狀況發生,該先轉寺,然後讓小喇嘛帶我逛寺,這樣才可以樂哈哈地順水推舟,做到雙贏嘛!

上路就奔日喀則去。半路遇有公安車與110警車撞得熱鬧;大批群眾圍觀著——原來藏人也如漢人般好事。羅傑興奮不已,三蹦兩跳也湊進去,回來手舞足蹈地描述過程。到了日喀則的旅館,他用藏語跟老鄉重述,大家拍著手,大快人心的高興。

走過阿裡再入日喀則,才真正感受到這個西藏第二大城市的份量;也才掂量到自己對城市的依戀。街上的車,路上的人,道旁的應有盡有的商店,熙熙攘攘的市場,看著就無限的歡喜;香巴拉賓館門前就地圍坐著幾人喝茶聊天曬太陽,又有著獨特的與平原城市區別的民族風情。

在日喀則閑蕩到第二天中午才離開回拉薩,大概這是羅傑的習慣。到達拉薩的吉日旅館剛好是下午六點,這樣子跟我們訂的合約便完全符合了。一路羅傑哼著小調,想著他的MM興奮不已;雖然跟大魚大肉約好了回拉薩後要大吃大喝要到太陽島上跳舞唱歌,但一到終點,結清了尾數,便衝去找格桑與MM了; 與我們也結束了關系。一陣風過去,我還在恍惚著;若不是面前堆著車上卸下來的行李,還以為過去的十來天只是一場夢。

10月8…12日 拉薩

回到拉薩。沒有完整聽過這首歌,這一句卻總在耳邊。很多人即使只是頭一回到拉薩,可能也會有這樣的感覺。那個陰雨天的下午,倚在瑪吉阿米的沙發上,翻著過去游客的留言;看到很多人說著同樣的話——跟拉薩是那麼的熟悉,仿佛這裡本來就是自己出發世界的起點,仿佛她一直就在心中。我也寫下自己的句子:”……我來了,才發現這裡是這麼的親切……難道我曾是這深海中的魚兒?……”

大昭寺

而拉薩的心 -- 大昭寺,暗暗散發著宇宙核心的力量,讓我的腳一天到晚不自覺地就往她奔去;在拉薩停留了前後五天,就和小菜去了不下七次;總覺有什麼在呼喚著,不進去摸一下神佛就不安心。

這天從阿裡回來一放下行李,便跑去。經過熱鬧的八角街,跟著轉經的藏人,排隊踏進中心大殿,搖曳的酥油燈,映著過廊兩邊的佛像,一陣森嚴威信的感覺。走過約五六米的過廊才是內殿;聽著陣陣的念經聲,越過重重人頭才看到殿中大經堂坐著約五十個喇嘛在做晚課;圍欄外面好些信徒磕著等身頭。順著人流往周邊的一個個小佛殿轉著,虔誠的藏民念念有詞地見神必拜,添酥油,好些圍欄已被叩頭叩破了;還有一個老阿媽對著一個在圍欄外的塑像喃喃話語,不停地摸著神的手,膝蓋,似乎在訴說她所有的願望,祈求。中央殿在大殿的正後方,正是放著釋迦牟尼的12歲等身金像,在房間正中高高擺著;周圍還有一圈神佛,中僅容一人通道轉佛。金碧輝煌的珠寶在燈光下更加璀燦,塑像不怒自威。這裡不容長久站立觀望,便也繞了一圈;在兩邊的側身位,放置了台階讓信徒親近佛祖,有喇嘛在旁維持秩序,不允許停留過長。遇到一個小男孩,十一,二歲左右,在招攬導游生意;一邊熱心告訴我們各個佛像,又指著進中心殿前光滑的石板上有佛祖的十二歲等身金像經過時留下的腳印……

第二天傍晚再進大昭寺,帶著任務。小菜收到小豬的拜托,幫他的不幸出意外的年輕同事添些酥油;而我也幫年頭在北京去世的舅爺添酥油。這回我們拿著酥油,更像信徒了。仍是跟在藏人後頭,見有油燈的地方就添上酥油;也不知藏人拿的是不是跟我們一樣的酥油,有點硬,難以挑出來,也不知我們所用的是不是家常食用的酥油,會不會褻瀆神靈。趴著聽酥油燈台,只聽到僧人念經聲聲;旁邊的藏族小姑娘卻示意她能聽到傳說的湖水聲。

第三天是早上九點來往大昭寺走去。明知白天要收門票,卻仍是想去轉轉。湊巧有山南來的大師為群眾開壇做法事,擺壇十天。只見十來個喇嘛分坐對面兩排,每人各舉半人高的大鼓,旁邊還有兩個兩米多長的法號;另一旁有喇嘛專門接待登記群眾的要求的,大概一場法事最低一百多起。只是這天還沒接到要求,眾僧只在低頭念經;許多藏人圍坐旁邊,跟著一起念經;不時有路過的捐獻香油錢。趁著院子人多,轉到收票口,跟著一個旅游團就進去了。好不容易大白天混進來,而且跟著導游,當然得好好瞧瞧,尤其二樓是上午才開放的。導游集中團友在主殿前介紹了蓮花生大師的塑像;大乘教與小乘教的區別,分別是渡大眾與渡個人的教義;再大致介紹了佛、菩薩、喇嘛的區別……逛了這麼多的寺廟,這回才好好惡補了一下西藏的佛文化,聽得十分仔細;而看團員們已經一臉不耐煩,禁不住自己逛去了。白天雖有旅游團,但團員一般沒什麼耐性逛,所以反而這時人流少,看各小佛殿不像傍晚時被藏人推著走;二樓可以看到獅身人面的木雕梁飾,還可以仔細看一樓主殿的千手千眼觀音像。

面包聽我們去一趟大昭寺就恨看門的喇嘛一回;他幾次六點過後想進寺都被擋在門外,甚至想剃光頭扮喇嘛混進去了——嘿, 一塊白白胖胖的面包剃光頭也不會像喇嘛吧,他可把別人當傻瓜了!最後導致他發誓不踏足大昭寺。逛大昭寺必然就會連帶著逛八角街。尤其面包介紹認識了一家藏飾店老板,一個十幾歲的維吾爾族帥氣小伙,曾走過江浙,珠三角做生意。每回經過就進去聊十來分鐘,聽他介紹辨別天珠,珊瑚,綠松石等等;又指著一根根掛著石頭的西藏結,說石頭是在廣東進貨的,再拿回來讓喇嘛打結,就成了一樣西藏特產,倒是十分別致。還有去逛印度來貨的披肩,幾圈下來只發現兩家的花款稍微多些,而其中一家的花色又稍微獨特些;卻是生意極好,客人絡繹不絕,好不容易挑好了一件,老板卻死口不肯議價;跑到另那家店,老板給我滿意的價格,卻怎麼也挑不出合心意的花款……終究是空手而出。八角街邊上的瑪吉阿米,傳說是六世達賴會情人的地方,進去給人神秘之感。牆上的畫,中間的厚軟大沙發,像是一個沙龍。東西不太好吃,但桌上一堆堆的留言本,可以讓人呆上半天。一班差不多時間去轉山的,以廣州人為主力的聚會,有幾個主持人起草了一篇倡導環保,收集廢棄電池的文章,讓大家簽名,說會回內地再加以宣傳。但是到今為止我也沒看到關於這方面的東西。而從八角街延伸出去的小巷中,有好些小茶館,有甜茶有面條;如果身上錢不多了,到這裡來,不用三塊錢管飽;好些藏人愛在這裡歇腳。

小昭寺

趕在早上八點前到小昭寺的,仍是為了省票。此時喇嘛才剛在清掃大院,有幾個藏人拿著香油等在外頭;原來大殿還沒開門。於是和小菜去轉寺。發現可以上二樓,便上去逛。這時正是喇嘛晨讀時間,各人占據一地,默念經書,像學校的晨讀情景。二樓的屋檐邊上繞了一圈,再上了金頂逛完才下來。大殿開了一絲門,就跟在那幾個藏人後頭走著,想著又能蒙混進去了。誰知進門後一個小房間有個很凶的喇嘛問我出示門票;怎麼這麼大早也這麼凶呢!想裡面也不過是佛祖8歲的等身像,也沒什麼太吸引,便放棄退身而出。這時卻不見了小菜,可能她不知在什麼時候混進去了。便先去吃早餐再說。半個多小時再與小菜碰頭說,她也沒混著,只是進去時告訴那喇嘛出門再買票,直接進去了,爾後也規規矩矩的去買票才走。

色拉寺

回來聽小豬細述他那年輕同事出事的經過,暗暗感嘆著世事無常,年輕的生命,令人惋惜。。。。

但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不幸,正如怎麼也想不明白我會在色拉寺山後被拉了一個大口,色染山頭。。。天天都去大昭寺朝拜,天天都有捐施(無論多少),怎麼就是我,為什麼只有我,就栽倒了呢?!難道佛是要我小痛,而送我大幸福嗎?

色拉寺吸引游人的主要是辯經,所以吃了午飯才出發。之前看DX所說色拉寺不是天天都有辯經,還擔心怎麼湊合時間,到了拉薩才知道現在是天天辯經了。坐中巴約半個多小時即到。下了車跟著面包就徑直往圍牆左邊走去,之前有很多DX介紹過的逃票攻略——從後山跳入。

前頭有個老外用竹椅背著個洋娃娃也大步邁著;難道他背著這麼個娃娃也打算跳牆不成?!轉到半山上,有好幾個藏人在轉寺,在想著要不跑快些,要不拖慢在他們後頭。一邊猶豫一邊聽到山腳下有勞動歌唱活動,不禁轉過頭去看……

就在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瞬間,我左邊耳朵發生劇痛,而整個人跌在石階上!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爬起來,鮮血如開了水龍頭直流而下!旁邊的藏人都很關心地過來看我的傷勢,並送上紙巾給我擦血;也以為不過是有點破皮,不料卻是染紅了十塊八塊紙巾仍是一手的血。不一會兒,山頭被我扔下的紙巾染成一片紅!真是悲壯的血染風采呀!好一會兒按住傷口,血才終於停止下流,一陣暈眩,只能坐著歇會。這時面包匆匆跑回頭,說那幾個藏人拉著他指著這邊方向,告訴他出事了。仔細看那幾級石階,並沒發現有哪裡是特別尖銳的,實在是太奇怪了!

扶著小菜繼續往上走,轉到寺後頭有個彩色瑪尼堆,再往前,就是面包剛才已偵察到的矮牆了。牆外雖是矮,牆內卻是有將近兩米高。剛剛才跌跤完,這時不免有點腳軟。面包迅速登上牆頭轉到另一邊跳下去了,小菜接著也上了牆頭,正好有個喇嘛經過,遠遠跟我們招手,笑著叮囑我們小心點。同時收到大魚的短信,問我們怎麼還不到,辯經已經開始了。看著小菜找到一個很好下牆的落腳點,趕快也跟著進入寺裡。

下到地面四處無人,估計都去辯經了,便往辯經院趕去。遠遠就聽到人聲鼎沸;院子裡茂密的樹林底下正是一,兩百個喇嘛在手舞足蹈地進行辯經,旁邊一圈的游客,大部分舉著長短不一的鏡頭,或站或蹲或坐地上。面包逐漸深入到喇嘛中,有一兩個會講漢語的,稍停跟他聊起天來。原來這辯經相等於一種功課,有一套規定的手勢腳法和發聲;是修煉到一定級別必做的,所以這裡除了色拉寺本身的喇嘛,還有好些旁讀生,從青海、四川來的;拉薩周圍的寺廟的喇嘛都有月薪,視各寺收入而不同水平;如果不參加辯經,就會從中扣除。差不多五點准備下課時,大家的精神都抖擻起來了;他們也沒什麼活動,不外就是到外面逛逛。果然,到點鐘聲響起來,然後便是點名下課。嘿嘿,跟學校差不多呢。

別人看完寺就完事了,我卻要回市區找一家衛生所清潔一下傷口;雖然基本已經不疼,但怕會破傷風,在西藏這地方可不是開玩笑的。就在北京中路上找到一家門診所,醫生讓我進內室坐好他來洗傷口。忍著劇痛,卻聽醫生在叫,好大的口子,要縫上至少三針。縫就縫吧,反正又不是沒試過;只是看著醫生手裡的大針也有點發毛,一再叮囑他要做好消毒。醫生手起針落,冰涼的針正穿於皮肉之中,卻聽這邊廂某人本來英勇地在旁支持著我的,大喊著” 我要暈了!”;還沒問他是否在開玩笑;那用以隔著內外室的玻璃陳列櫃卻已應聲要倒塌下去……醫生一手還拿著針,一手去抓住某人……沒辦法兩頭兼顧,唯有把針先抽出來,然後把某人拉到旁邊的救護床上……回過頭來還得重頭縫起,我痛了好幾回才完成。起來看某人,已經清醒坐起來了;醫生說如果真的倒在玻璃櫃上,後果肯定要比我嚴重得多!玻璃櫃倒在前面的櫃台上,大片玻璃被壓碎在地上了;一直等到修玻璃的人過來報了價,我們付了錢才能離開。

事後某人說,當時清洗好傷口時,他看到我耳邊上的雪白雪白的骨頭,心裡已經在打顫,又不敢跟我聲張,一直忍著,卻也沒想醫生的針一下去他就條件反射地暈過去了,否則他也不會仍站在那的……。一路走一路喃語:一生英武一刻喪啊!哼哼,怪不得這某人不敢去看天葬……大概天葬也不是濺血時可怕,而是在肢解露出雪白的骨頭時可怕,這回的同伴就有因此而暈倒在現場的。當然,我也是不敢想也不敢看的……

拉薩河

離開拉薩的前一天,風和日麗。天天呆在八廊學曬太陽的面包送走了一個個同伴,又迎來了一批批背包客,成了個暫時的學長。有兩個剛來的MM,想逛逛拉薩的自然風光;面包便建議騎車去拉薩大橋那邊的拉薩河,該有不錯的風景。我沒事,便也拉上。八廊學附近有兩家租車的,都不便宜,15塊一小時;想起牛皮有介紹旅行者吧也有車租,好像不貴,便自己跑去看。卻發現旅行者吧沒有經營,旁邊另有一家酒吧(一下子忘記記下名字了),推門進去問問。果然這不是旅行者吧,沒有自行車租。老板比較有空,開口說他不租車但可以借車給我;然後帶到後院,有幾輛車躺著,說只有一輛是還可以騎的,都是外國朋友走的時候留下的。我寫下名字跟電話,說好還車時間,便把車騎走跟面包他們會合出發。

在高原騎車,消耗比平原要大些;北京中路還沒騎完便已覺得累了。奇怪面包天天只在院子裡曬太陽也知道路線,往東往南轉著,經過拉薩大學,便來到河邊。河邊的坎坷石頭路,騎著山地車正合適;只可惜我這借來的車太高了些,騎著不順腳而它的變檔也有毛病,老掉鏈。騎過拉薩大橋往西走,有一些林子,遠遠看像往機場那路的風景,也是路兩旁有著金黃雜青的樹帶;只是很寬大的河灘,沒有樹映水中的畫面。正艱難地推著車走進河灘,欲親近親近拉薩河;大魚發來短信,說大昭寺這邊正有”打阿嘎”,叫我趕快來看!啊……!我氣還沒喘過來,這大魚卻來氣我——天天圍著大昭寺轉,都無緣見識這拉薩獨有的勞動歌唱場面……而他不過是頭一回去逛大昭寺,便讓他遇上了;回去大肉更向我描述,當時場面極宏偉,還分了聲部此起彼落地唱,極是動聽感人……

……我就坐在拉薩河邊石灘上,吹著風,對著緩靜大河,像一個拉薩青年般沉思……”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照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河裡不也是一般有著古老而動人的樂章嗎

尾聲*回到地面

跟公司謊稱買不到機票,在拉薩多呆了幾天,終於還是到了要走的時候。大魚大肉還有半個月的假期,還可以閑閑地去逛納木錯,山南……面包更是連什麼時候走也還沒打算;除了羨慕還只是羨慕。在去機場的路上,剛好一個導游坐身旁,跟我介紹她只需每年四月份至十月份來拉薩工作,其余時間沒有生意,所以也只呆在成都或其它地方渡假……聽得我有些蠢蠢欲動……不如也考個導游證,到拉薩當導游吧……再聽下去,導游小姐說做了兩年,也挺悶了,就那幾個站點,天天只往寺廟鑽,再遠些不過是日喀則或山南;阿裡她是沒去過的……還是當游客要自由些,想去哪就去哪。

當飛機降落在白雲機場的時候,整個心情就是down to earth。只那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天堂就已經離我遠去……。回到地面,可能是醉氧吧,居然是暈車,想我在阿裡那顛簸的八千裡,天天在車上吃喝睡看書寫字都沒問題,而在廣州這100多海拔的地方足足一個月才恢復過來;怎麼說別人都不相信有這麼一回事。

… …

…… 又是一年的中秋……去年的中秋仍歷歷在目。剛到拉薩的興奮,在剛朵梅拉初次聽別人親身講述風雪中轉山的難忘,在露天的三樓吃著小月餅,喝著拉薩啤酒,仰望著朦朧的月亮……那種舒適自由,是在離家四千公裡以外,四千多米海拔之高的地方,遙遠地,猶如今晚的月光清澈而脫俗,只能再進夢中感受與她的親近……(完)


精選遊記: 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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