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鵬之旅.巴黎攻略

作者: alan972000

導讀1游行:我們存在,請不要忽視我們的存在拉德方斯(LA DEFENSE)在巴黎的西北角,從凡爾賽轉了兩次車才到。區別於巴黎老城區的哥特式建築,這裡是現代化辦公區,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從地鐵往地面走,突然感到強光閃爍,纏繞得睜不開眼睛,再次把眼睛睜開,新凱旋門已赫然出現在眼前,陽光被它的玻璃外罩從四面八方反射下來形成剛才那道強光。從新凱旋門中線向遠處眺 ...

1游行:我們存在,請不要忽視我們的存在拉德方斯(LA DEFENSE)在巴黎的西北角,從凡爾賽轉了兩次車才到。區別於巴黎老城區的哥特式建築,這裡是現代化辦公區,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從地鐵往地面走,突然感到強光閃爍,纏繞得睜不開眼睛,再次把眼睛睜開,新凱旋門已赫然出現在眼前,陽光被它的玻璃外罩從四面八方反射下來形成剛才那道強光。從新凱旋門中線向遠處眺望,凱旋門,小凱旋門,協和廣場,盧浮宮一覽無余,仿佛一下由巴黎的現代看到她深廣的歷史。

攤開地圖,找雨果故居,就在昨天去過的巴士底獄廣場附近。做地鐵到巴士底獄,發現廣場突然聚集了好多人,打著標語,喊著口號,跟路人打聽,原來是巴黎市民在游行。具體原因好像是老市民在抗議新移民帶來的治安惡化,人家自己的事懶得參和,我還沒瘋到把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條寫上標語跟他們一起胡鬧。

巴黎的民主作風200多年前就已經十分出名。不滿意,就去闖皇宮;又不滿意,連皇帝都可以拉出來殺掉。這一光榮傳統至今保存完好,巴黎市民動不動就要上街游一游,行一行,頻繁得如同上街買菜,悠閑得如同影院散場,"游行"在巴黎恢復了本原的意義,就是邊玩邊散步。反正就是要告訴別人:"我們存在,請不要忽視我們的存在"。這很像北大的學生,從5.4到4.5,再到X.X,每一次政治運動都由他們充當先鋒。雖然管不了什麼大事,但也不能輕視。

越過游行的隊伍,去找雨果故居。雖然感覺就在附近,可就是找不到,地圖上沒有具體寫出地址,也沒有路牌指明方向。我覺得奇怪,雨果在法國的影響當和莎士比亞在英國差不多,STRAODFORD(沙翁出生小鎮)裡幾乎每一個十字路口都有路牌從四面八方指向沙翁故居,雨果這麼大一個名人,混得真慘。不過巴黎不是小鎮,一個名人不可能把她塞滿。

終於找到雨果故居,三層的樓房可見大作家住得不錯。說來慚愧,巴黎聖母院只草草翻過幾頁,當時太小,覺得沒意思,遠不如看基督山伯爵過癮。

2紅磨坊:繁華褪盡

在巴黎的第三天,旅游從聖心教堂開始。聖心教堂在蒙馬特高地的最高點。本來想去看場彌撒,據說那裡的修女戴白邊眼鏡,煞是文雅,唱起聖歌都是花腔,買票都聽不到,不過我去的太早,教堂裡一個人都沒有。站在聖心的台階上,可以看到整個巴黎市區。此時雖然紅日當空,但總覺得灰氣蒙蒙,看不大清楚。空氣污染看來是大城市的通病,一個城市要想繁榮發展總得犧牲點什麼,就像某些女政客為了錢或官不得不犧牲色相,雖然外表依舊光鮮,脫了衣服卻未必新鮮。後來看新聞,就在我去聖心教堂的轉天,竟有人在教堂裡放了一顆炸彈,警方找來拆彈專家才擺平,沒趕上這麼有趣的事,很是遺憾。

蒙馬特高地下面就是巴黎的紅燈區,一條不寬的街道兩側布滿了各種出售性用品的商店(sex shop)和每天24小時一年365天播放色情電影的影院(x cinema),不過這些阿姆斯特丹都有,勾引不起我的興趣。唯一有點特殊的就是紅磨坊了(其實這個阿姆斯特丹也有,只是不正宗罷了),很遠很遠就能看見那具有標志性的紅色風車,獨個轉呀轉呀,就像過氣的舞女揮動火紅的袖子招攬著顧客。我去時才早上10點多鐘,自然沒有任何表演,有也不會看,到不是沒興趣,票價實在太貴,最便宜的也要120歐元,絕非我這種budget的traveler承受得起。

沿著紅磨坊對面的一條小路走到老佛爺和巴黎春天,到了門口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天,甭說巴黎,全歐洲開店的都在家裡睡覺,從外面看,感覺老佛爺就像天津的勸業場,巴黎春天又像一個天主教堂,都讓我一下沒了興趣。

不遠處是巴黎歌劇院(opera),法語讀做"嘔呸哈"——不知坐在裡邊看歌劇是否也是這樣的感覺--先作嘔,然後像啐唾沫一樣吐出去,吐完舒服了,再哈哈一笑。法國人要是能看明白我把他們高貴的歌劇院翻譯得這麼齷齪一定會氣死。玩笑歸玩笑,畢竟這裡有世界上最大的舞台,還有1964年夏加爾畫的天頂,外表看也是金碧輝煌,看看圖片,也不用我再多說。

3真的有神跡嗎,我迷惑了

我麻木的走過歌劇院,麻木的走過愛麗舍宮,懶得思考下一站去哪,只想這樣走呀走呀,這感覺很像在倫敦走累了隨意搭上一班不知開往何處的地鐵。走著走著,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古希腊神殿般的建築物,走近看是一個教堂(馬德萊娜教堂)。我知道歐洲的教堂都不要門票,抬步踏進門坎,沒想到把門的牧師看到我的大包和藹的用英語對我說no visitor, 我說我pray,他就沒再說什麼。這裡跟聖心不同,已經有很多人,都站著禱告,巨大的布道台上站著4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牧師,帶著大家唱聖歌。

突然,我感到一陣暈眩,幾乎站不住,聽著聖歌從四面八方傳來,聞著無數只白色蠟燭燃燒生發的奇異香氣,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暈倒。有過這種感覺的不只我一個人,中央車站裡的朵拉也感到了,當她帶著小約書亞回家,路過一個小鎮的教堂,幾乎是同樣的場景,無數禱告的人群,無數只巨大白色蠟燭,朵拉是真的暈倒了,我還在勉強支撐著,不知這是否就是神跡。後來我把這奇特經歷說給john,他是天主教徒,告訴我那是神在顯示他的力量,我問他你怎麼證明神是存在的,他說他也證明不了,但是他相信神是存在的。我的感覺也正如此,仿佛感到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從教堂出來坐地鐵到塞納河對岸的奧塞博物館,寫完了盧浮宮和龐皮度,突然覺得奧塞已經沒什麼可寫,奧賽上承盧浮宮,下接龐比度,收藏了從19世紀中期到20時起初的藝術作品,那時風尚野獸派,流行印像主義,雖然收藏都是世界頂級藝術品,梵高、高更、盧梭、塞尚、德加、雷諾阿、馬奈、莫奈無一不包,可在我看來正因為承上啟下的屬性,作品也顯得不倫不類:遠不如盧浮宮的富麗堂皇,恢弘大氣,也不像龐比度那般如破殼的春鷹或慣空的閃電;既沒有擺脫文藝復興的影子,又無法讓人耳目一新。唯一有點印像的也就是畫如其名的印像主義,但要讓我說出所以然,我也只能搖搖頭,淡然道,印像主義嗎,就是有個印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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