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遺憾在西塘

作者: 鍬鍬

導讀最是遺憾在西塘——尋西塘 西塘尋 自己也忘了什麼時候知道江南其實還有西塘這麼個古鎮,而且知道它躲藏得非常隱秘,讓人無法輕易地找尋到。 相繼去過周莊、同裡、朱家角、甪直等一些古鎮,除了周莊感覺不是甚好,其他還是感覺不錯的。後來也游了徽派古鎮西遞,麗江古鎮大研,因而更加喜歡游古鎮,一種難以用言語表明的情愫。 “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發”,不� ...

最是遺憾在西塘——尋西塘 西塘尋

自己也忘了什麼時候知道江南其實還有西塘這麼個古鎮,而且知道它躲藏得非常隱秘,讓人無法輕易地找尋到。

相繼去過周莊、同裡、朱家角、甪直等一些古鎮,除了周莊感覺不是甚好,其他還是感覺不錯的。後來也游了徽派古鎮西遞,麗江古鎮大研,因而更加喜歡游古鎮,一種難以用言語表明的情愫。

“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發”,不由地相約驢友踏上尋西塘的旅程。

一路上的風景,對於大城市裡呆慣的Joan和星辰,心情一下就放飛起來。我一邊開車一邊給他們指點,這個是我住的小鎮、這個是東方綠洲、這個是澱山湖等等,好不愉快。結果,好事多磨,錯過了去西塘的最佳路徑(其實也根本不知道)。只好一路走走停停,看見一個岔口就停車打聽路人。除了那條鄉間小路比較顛簸和折磨我的車車、我們的PP外,卻不經意地與金秋親密接觸了一把。黃澄澄的稻田一眼望不到邊,高高的蘆葦、白白的蘆花,還有過小橋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大群放養的鴨子和鵝在河水中自由地嬉戲,真正的一派田園風光啊!我們一路歡聲笑語,終於看到了一塊寫有西塘的指示路牌,哈哈,原來兜了個好大的圈子啊!我是執意不走高速公路的,雖然一路行來比較輕松,但怎能敵得上我們路上拾遺的一大籮筐的愉悅呢?

慢慢駛入西塘,馬上就有黃包車的車主湊上來套熱乎,由於有悠悠給的聯系電話,所以一點也不著急,不久《邇易堂》就派人來接我們了。車車停當好後也未收拾行裝包裹,想先瞧瞧住宿的房子如何。就跟隨著《邇易堂》的人,沒走幾步就到了古鎮西塘的老弄堂蘇家弄,以至於後來這個蘇家弄我們前前後後走了n次,因為這裡是古鎮和新鎮的必經之路。

一走進蘇家弄,頓時好像回到了另一個世界,有點黑白、有點老式、有點幽然,浮想聯翩。一抬頭,又看見有一空中走廊,根本沒想到,一入眼簾的就是一處景點——西園。由於趕著路,也沒能停下腳步,但是心兒已經雀躍起來了。轉了個彎,又是一處景像,好似以往的小街,有著好多人家的鋪子,賣著不同的東西,這條皮四街基本上和周莊一些古鎮非常類似,心有些失落,怎麼又是這麼商業化啊?帶著一點玉門,又轉過一彎,上了西塘的環秀橋,環秀橋其實是座新橋,剛剛走上橋,心更加往下蕩;才走了幾步台階,我就看見了小河兩岸人家,啊,向右手望去,就是西塘的經典鏡頭——挨挨擠擠的灰灰的民宅,幾條小船在楊秀涇中飄泊,一輪夕陽落日就掛在西邊,好一江南水鄉啊,我不由自主地歡呼起來。過了橋,就自然而然地走入了西塘聞名的煙雨長廊,只管趕路,又走了沒幾步,就到了《邇易堂》。

稍稍看了一下《邇易堂》的住宿,還是比較整潔的。由於周末住宿是相當緊張的,還好悠悠先預定了,不然我們可能就要睡在長廊下了。交了房錢,我們就自己回原路去取行李。回到皮四街,因為一開始大家都沒注意牆頭的路牌和景點名,所以走岔了。一直走,想找蘇家弄,可是就是沒找到。連忙問人,才知道又走過了。哈哈,回頭走,不知道怎麼越發覺得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路邊的人都穿著民國的衣衫,竟然還有人帶著頂瓜皮帽,好笑。卻聽見Joan低聲叫了兩個字“黃磊”,還沒等我和星辰緩過神來,馬上就有人“噓”,擺手叫我們禁聲。呵呵,原來拍影視啊!連忙悄聲問Joan,哪個是黃磊?正巧黃磊轉頭,看見了熒幕上才能看見的大牌,的確帥哥啊,皮膚黑黑的,穿著普通的演出服和一頂鴨舌帽依然那麼英氣逼人。不禁狂喜,還從來沒有在現場耳聞目睹大牌明星拍影視啊!

放下行李後,我們便信步走在長廊上。肚子早就在唱歌了,可是腳步卻依然不急,因為秀色可餐啊。在環秀橋橋根,我們看見洪常青領著娘子軍正在美餐呢,可是這個洪常青可能扎堆娘子軍有些時候了,所以西塘的秀色、娘子軍的秀色還是比不了餐桌上的秀色,只顧著吃了。而我們非常隨意地來到《越角人家》,挑了一張樓上靠水的桌子坐下。點了西塘的特色菜一為椒鹽南瓜,二為粉蒸肉,三為清蒸白水魚,四為肉末茄子,五為菱角毛豆,六為豆腐衣包野菜(忘了菜名了)。我們還特地叫了一小瓶嘉善黃酒,一邊嘬一小口甜糯的黃酒,一邊品嘗著其實就是一些農家小菜,但是卻是異常美味的佳肴,一邊欣賞著小河流水、流水小船、小船游人,真是自在悠閑啊!結帳打9折,算來正好99.9,硬是叫老板找一角,老板千辛萬苦地才從抽屜的深角落裡找尋到一枚一角的。哈哈,以至於後來再路過店家門口,老板以7.5折想再招我們入座。

折出《越角人家》,過了送子來鳳橋,我們就直奔游船碼頭,深怕錯過最後一班,夜游水景可是西塘的一大賣點呢。10元一張船票,大家3322的在碼頭等著,可是船家說一定要散客達到12人,方才可以開船,而如果換包船,就只要8人以上就可以開船了。於是大家都左顧右盼,終於有對戀人走過訊問,我們馬上幾個有票的主一起到窗口換了包船的票,一行9人紛紛落座,艄公便把我們帶入了如夢般的水鄉。夜幕低垂,西塘像一位含羞的少女,蒙上了神秘的面紗。沿河的紅燈籠,使臨水而建的煙雨長廊在夜色下仿佛變成一條紅紅的火龍,熱情卻不失莊重,典雅又平易近人。每戶人家屋檐下懸掛的紅燈籠,給西塘這個水鄉花樣的多彩絢麗,它與蜿蜓的千米廊棚下星星點點的紅燈籠串起西塘夜色裡迷人的風景線。“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在櫓聲中望兩岸人家,看百家燈火,思萬家之情。天與地、人與水、月與星、水中的人、水中的樂……是那樣的水乳交融、難分難舍;古老、寧靜、純樸、自然、神秘,令人不禁陶醉其中。在碼頭對面的唱台上,還有紹興戲文唱,當船櫓搖遠時,依稀聽來亦可領略另一種水鄉的風情。差不多船只搖到我們水岸的《邇易堂》這一帶時,好像分水嶺,一下子幽靜下來,幾乎風聲、蟲聲、流水聲都消失了,我們一船的人也都啞語,只看見一對對戀人挨得更加近了,這個時候不由地想起最親的人來……還在思緒沉浸之中,卻聽船家說到岸了。

返回岸,我們游興不減,款款而行,沒有任何的目的。在不經意間,我向一深巷探頭,發現有一盞紅燈籠,覺得應該有人家,便大著膽子向裡尋往。卻發現有一大戶人家,門廳的上匾是《慎德堂》。大廳裡,井然有序地放置著一些過往常常用到的日用品,但是現在擺放著就好像古董一樣。一些如湯婆子、各式的竹籃、錫銅水煙、算盤、茶壺,還有中規中矩的桌椅,雕刻的橫梁和柱子,一下子就顯得相當富氣和大氣來。一番和主人的攀談,原來祖上是做官人家,而由於維護修葺得當,方才保存地如此的完好。由主人領路,我們依木梯緩緩而上,來到一間以往的小姐閨房(當然現在是對游客開放出租的),我不由的發出驚嘆,“我們應該住在這裡啊”。這間房,有張雕刻著圖案的明清千工床,雕花屏風式梳妝台,各種雲龍紋提梁提桶,有著漂亮門鎖的朱漆紅廚,還有靠背椅等等,一應俱全。由於擺放了一台電視機,才讓人明白原來還是現實中。問起為什麼這樣的大戶人家怎麼在外面一點也不顯山露水,而且還掩藏地如此深,主人解釋道,這就是財不外露啊。不禁心中有些感慨,古人是多麼樸實無華啊。有些不舍地離開《慎德堂》,我們依續找尋到皮石弄的《尊聞堂》,《邇易堂》旁的《姚宅》、《桐村雅居》,還有在獅子橋南堍的《明櫸坊》。這些都是提供住宿的,有的主人家還非常好客,可以買菜回來給你現做一頓美餐,而只要出一點點加工費。特別是《明櫸坊》,樓前樓後都靠著小街,樓前還有一條河流,開門開窗都可以最直接地親近小鎮。

夜已深,帶著些許疲憊,卷入了美夢。

早晨沒有聽到期待的涮馬桶的聲音,或許是異鄉的夢比較甜吧,亦或許這裡的馬桶也陸陸續續成了上等的擺設品。我想小鎮在小心翼翼地保存原貌的同時,還是吸納了一些現代設施的,不知道古鎮還能完好保留多久呢?

乘著游客不多,又閑游起來,可是腳卻越來越不聽使喚了,看見一家臨河的茶坊,便依河而憩,任由秋風爽爽,河水悠悠,舒心怡然。

大家還想繼續游,但是時間不饒人,雖然還有燒香港、薛宅等一些西塘聞名的景點我們還未曾好好游覽,也只能帶著深深的遺憾而歸了。

西塘如一首田間小歌只可輕輕哼唱,如一副水彩淡描只可靜靜觀賞,如兒時久遠的記憶慢慢啟封,一切的一切讓人想再次探尋、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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