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の行板—小資驢子的北疆之旅(三)

作者: 小師妹

導讀夢中的禾木按原計劃,我們應該從賈登峪開始用4天時間徒步到喀納斯。幾天前的那場大雪使得黑湖那段路積雪嚴重,沒有帶雪套的我們只有在萬分悔恨中制定新的路程計劃:從布爾津包車到禾木,徒步走回賈登峪;然後再包車到喀納斯,徒步走到黑湖,最後返回喀納斯。 許是太過厭倦都市的喧囂,許是看夠了國道兩旁的茫茫戈壁,誰知道為了什麼,酒精從一上車就開始興奮� ...

夢中的禾木按原計劃,我們應該從賈登峪開始用4天時間徒步到喀納斯。幾天前的那場大雪使得黑湖那段路積雪嚴重,沒有帶雪套的我們只有在萬分悔恨中制定新的路程計劃:從布爾津包車到禾木,徒步走回賈登峪;然後再包車到喀納斯,徒步走到黑湖,最後返回喀納斯。

許是太過厭倦都市的喧囂,許是看夠了國道兩旁的茫茫戈壁,誰知道為了什麼,酒精從一上車就開始興奮。一路上,但凡看見牛羊出沒亦或是河流村落都要大聲叫停,直直的衝下車去拍個不停久久不願上車。而我的腦海裡卻不斷閃現著去年的那個畫面:2002年5月8日,我們的4500越野車從喀納斯開往禾木。遠遠的看見一個路牌指示:禾木右拐,等開到跟前一看,只有路牌沒有路,路全讓雪淹了。禾木就這樣與我們擦肩而過,成為我們去年新疆之行的三大遺憾之一。這大概也是酒精堅持要在禾木多停留一天的理由吧。

車行3小時,夢中的禾木終於出現在眼前。質樸的木橋、藍藍的河水、成群的牛羊徜徉在白樺林裡。秋風到處,白樺葉子隨風飛揚,火紅的落日照在飛舞著的落葉上,本已金黃的葉子又被染上一層紅色,閃閃發亮,如同天堂裡的金幣無聲的墜落。來不及扎營,大家紛紛拿出相機三角架開工了。這陣勢,遠遠看去還以為攝制組到了外景拍攝地。

夜晚的禾木一改白天的溫柔,溫度縐降30度,從28℃到了-2℃。早上起來的時候,水桶和昨天的飯碗全都結成了冰,也把有著-15℃溫標鵝絨睡袋(1) 的阿扁同志凍成第一個病號。有鑒於此,第二天我們搬進了吳國亮和梅花夫婦開的梅花客棧(2) 。

梅花客棧在禾木,猶如小白鹿在布爾津的地位,口碑很好。深秋的早晨,梅花在鋪滿陽光的院子裡擺上桌椅,放上炸得香香透透的油餅和奶茶。我剛在桌旁坐下,小貓和小狗就圍在了腳邊,忍不住用“早早麥”(3) 來喂它們。這次出門,裝食品的包重達18公斤,內容從飲品到零食,從蔬菜到各式肉食可說是應有盡有。以減負為由,拿出純咖啡粉,加上少許煉乳和黃糖,衝上一杯香濃美味的咖啡。閉目聞香,思緒恍惚起來,以為自己又坐在了BONOMI的陽台上。

除了干淨、熱情以外,國亮宰羊的技術和梅花炒菜的水平都是值得一提的。活生生的一頭羊在國亮手裡半個小時就成了一大盆白花花的羊肉,整張的羊皮上沒有半點血跡。女主人梅花炒的青椒土豆絲我們連吃三盆尤不過癮,還有還有,別忘了嘗嘗國亮在河裡打起來的魚,紅燒吧,那味道保證你忘不了。

當然我們到禾木絕不是為了吃,萬萬不能放過的是禾木的美景。記得出發前看過一篇攝影功略說到:在禾木,千萬不要吝嗇你的膠卷,至於喀納斯,只要留下一張膠卷就夠了。這無疑成為我在-2℃的早晨鑽出睡袋爬上山坡在瑟瑟寒風中等待日出的動力,也足以淡化美麗峰回程時墜馬的傷痛。無論是大片的白樺林或是小水塘中的倒影;無論是山崗上的牛群或是疾馳而過的駿馬;無論是村裡嬉戲的孩子,還是勞作著的大人們,從清晨到日落,禾木都沒讓我們失望。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不斷的按下快門,但願能把這種祥和之美帶回去。

一個半個月後的今天,當我在鍵盤上打下這些句子的時候,腦海裡浮現的是這幾天一直出現在我夢中的美麗的禾木。

1.裝備派阿扁同志耗巨資買了鵝絨睡袋,卻不知道要新睡袋使用前必須要好好曬一下,結果睡袋癟癟的,冰涼的,愣是把阿扁同志凍成了重感冒。

2.梅花客棧可以說是禾木最干淨的客棧,30元/人。

3.從上海帶來整整兩大桶英國進口的“早早麥”一桶送給了司機劉師傅,還有一桶大部分就是這樣進了沿途眾貓狗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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