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眼中的歐洲之——萊茵河(3)

作者: zuoshi

導讀再往南走,我才發現我走過的萊茵河不過是一次真正美麗的航程的起點。船至布勞巴赫,拐過一個彎之後,萊茵河變得更加寬闊,河中的綠洲掩映,我們到達了著名的“四湖景”,這是萊茵河最美麗的角落之一,為什麼會有這個名字,同船的德國朋友告訴我,這是因為此時萊茵河河面變寬,曲折蜿蜒,河中的綠洲分隔之下,望上去像是一個連串的湖泊。此段航程中,古堡像珍� ...

再往南走,我才發現我走過的萊茵河不過是一次真正美麗的航程的起點。船至布勞巴赫,拐過一個彎之後,萊茵河變得更加寬闊,河中的綠洲掩映,我們到達了著名的“四湖景”,這是萊茵河最美麗的角落之一,為什麼會有這個名字,同船的德國朋友告訴我,這是因為此時萊茵河河面變寬,曲折蜿蜒,河中的綠洲分隔之下,望上去像是一個連串的湖泊。此段航程中,古堡像珍珠一般密密綴在萊茵河的兩岸,還有兩岸數不勝數的美麗小鎮。德國城堡協會就設在剛剛過去的布勞巴赫附近,如果你想購買古堡,只需要在這兒辦個手續,交納1馬克即可克下一座城堡——只是你同時也有義務在不破壞古堡外觀的前提下整修城堡的內部——這可是動輒耗資幾十萬馬克的工程!

船從此地向南直至賓根(Bingen),是一段真正的童話之旅。潔白美麗的聖什未林教堂標志著另一個美酒中心——博帕特到了,據說一側的山坡上就至少種植了近150萬棵葡萄。

再往下的航程至今回想起來像是一幕幕變幻的蒙太奇:鼠堡、貓堡的傳奇故事;萊茵岩城堡、施特倫貝格城堡在上午的陰晴不定的天空裡,遠遠望去,像是天邊的一個童話;洶湧澎湃的萊茵河一過了七少女暗礁就變得平靜如處子,連岸邊的古堡名字也變得溫柔起來:美麗堡、美好岩碉堡。

曾經沉醉於瓦格納歌劇的我,在這串串傳奇童話般的美景漸次遠去時,總想知道萊茵的黃金究竟藏於何處。沒有答案,只有迎面而來的河風和天邊的白雲——天漸漸晴了。前方的視野更加開闊,我站在船頭,眼前似是一陣空茫,遠處的天空裡白雲高遠,清風徐來。萊茵河之美混雜厚重與輕靈,歷史與童話,人文與自然,很難一語就表述得清。這大概就是所以萊茵河被德國人稱為“父親河”、“命運之河”,認為它就代表了德國的歷史與德國的浪漫主義精神的原因所在。

此時腦海中浮現的是瓦格納《女武神》的引導動機(還好沒有聯想到《現代啟示錄》),就在這空遠的白雲之下,兩岸的美景在此時隱去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擁抱什麼,擁抱藍天、白雲,靜靜流動的河水,還是一些更高更遠的什麼,像是萬裡之外的祖國。那時在歐洲已經晃蕩了兩個多月,在Wanderlust情緒之下,也隱隱有了思鄉的潛流。

要解鄉愁,呂德斯海姆碰巧是個很好的去處。這裡有絕類幼時江南的石子路、窄巷、老宅子,更有快樂的民歌和大杯的美酒。

我在呂德斯海姆上岸,這是萊茵河谷最美麗和最著名的小鎮之一。當晚我在這裡住下,這兒處處讓人驚喜會心:古老的屋門上雕刻著美麗的玫瑰,下午的小巷裡空無一人,直讓我想起遠方的江南。夜晚,在著名的“咽喉巷”的老餐館裡,我在歡樂的民歌聲中整晚痛飲美酒,幾分醉意之中,看見一整桌歡樂的老人和著台上的歌聲在桌旁手拉手歡唱,老人們對我微笑致意,邀請我加入他們的行列;在歌聲和美酒中,我記住了萊茵河畔這個美好的、有著明亮月光的夜晚。

次日,再往南行,經過了同樣美麗的小鎮埃爾特維勒,我慢慢地接近了這段美麗航程的終點:美因茨。美因茨是美因河和萊茵河交彙之處。五個多世紀以前,約翰內斯·古滕堡在美因茨發明了活版印刷,這一發明在歐洲文化史、政治史上的意義極為重大。他首批印刷的是聖經,沒有他就沒有聖經的流傳、馬丁·路德的新教改革也斷不會如此深入人心。

也許正因為美因茨以古滕堡之城著名,它現在仍然是德國媒體大都之一,德國電視二台(ZDF)和無數報紙、出版社總部均坐落於此。除此之外,美因茨還是個美麗的古老城市,城中的主教堂是神聖羅馬帝國時遺留下來的六塔型,十分有特色。

在美因河口,我看見了奇美的雙道彩虹。時值黃昏將近,以這樣一座美麗城市作為這段美麗航程的結束,我感到心滿意足,因為從美因茨開始,我就要經過美因河畔的法蘭克福,奔向我心中的目的地:熱情的巴伐利亞。

背景:萊茵河發源於阿爾卑斯山,流經瑞士、法國、德國三國交界處後,大部分河段在德國境內奔騰,最後由荷蘭注入大海。在德國境內長度為865公裡,流經德國人口最稠密、經濟最發達的地區。萊茵河自上游開始就受到環境保護主義者的強力保護,因此雖然流經德國主要工業區,水質仍然清澈。在德國境內的萊茵河段坡緩航道寬,適於航運。風景最美的一段即是自科隆至美因茨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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