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gendoftheFall》之秋日灰燼

作者: Cindy_tan

導讀終於還是發生了,就像列車終究要穿過那條隧道,有的只是:暗,無聲無息,空洞-----當她從昏迷中醒來,眼前是四處散落的行李和呻吟哭泣的人們,那貨車翻倒在7-8米外。原來,情節總是不變的,當你希望是一個旁觀著,而實際卻是你成了實實在在的劇中人,而我在那一刻突的明白:她的傷終將成了我自己胸口的痛。可我能做些什麼?在這藏北高原荒蕪的土地上,稍有差池就 ...

終於還是發生了,就像列車終究要穿過那條隧道,有的只是:暗,無聲無息,空洞-----當她從昏迷中醒來,眼前是四處散落的行李和呻吟哭泣的人們,那貨車翻倒在7-8米外。原來,情節總是不變的,當你希望是一個旁觀著,而實際卻是你成了實實在在的劇中人,而我在那一刻突的明白:她的傷終將成了我自己胸口的痛。可我能做些什麼?在這藏北高原荒蕪的土地上,稍有差池就可變為絕望。

接著是那漫長的旅程,一路穿越著風景的回成都,再次飛往夢中的拉薩,我看著那日本少年一心一意的呵護到小心翼翼放手,我很明白,一個沒有結果的未來也就無須留下無謂的感動和傷懷。

那夜,是1996年9月2日的夜,客車載疲憊的人們迂行在一片漆黑裡,遇到上坡時,仍是共產黨員先下車,接著是士兵或曾經的士兵,然後需下車的是所有的男子,留下的是5-6個的兒童婦女及受傷的人,他們倆也跟著下車,第一次走了15分鐘,第二次走了45 分鐘,在下坡的間隙裡,她點燃了我,他一次次的吹滅,23次,那天是他23歲的生日,突然他們都明白了,在他們各自的人生旅程中,這故事也就是短短的一段,將來呵口氣就可吹滅的一絲火光------ 到下一個上坡時,她沒有跟著下車,自私的坐在路的最高盡頭,望著那漆黑的來路,在那3個極其漫長的小時,我輕輕的貼在她冰冷的右臉頰,竟是沒有一絲的淚。可我明白,我明白:青春的這場游戲也可以被演繹得平淡的。

到達拉薩後,才發現所有的風景不再是無心的可從身邊飄過,總需要定一個個目標,不斷的到達再不斷的退回,當看到通往阿裡道路的荒涼後,她只得再次回拉薩,在YAK 的接待台前,竟又遇上他。

靜了一會, “我找遍所有的旅社,你到哪裡?” “為什麼?” “你的帽子。” “只是帽子?” 他沒回答,就出去了。

那晚,他們一起出去吃飯,她教了他最後一堂漢語課,他問“怎麼寫can not help”,她笑著在他的本子上寫下了 “雁渡寒潭”

回YAK時,她跟在他的身後,看到她補過的那件衣服又破了,由於隔天8點他就要乘吉普車離開,她很早就准備了針和線坐在院子裡等,他洗完臉後,把衣服脫下來讓她補,這次她補得極為細密而不易察覺,他靜靜的看。

9點車還沒來,她要出去吃早餐,向他先道別,伸手去握他的手,卻看到他張開的手中有一景泰藍手鐲,她笑了“我更喜歡這種顏色,謝謝。” 

那天下午她也乘上去格爾木車,夜裡司機叫著換車。第二天早,也許她才發現,我和那本“lonely planet – backpack Asia” 被壓在枕頭下,忘了,我也終於被忘了。

很久很久以後, 某一天,有位少年看到握在司機手中的我。

他看著看著,漸漸的眼竟有些濕潤.

“You may fall in hill

You may fall in mountain

But you will never fall in love”

在那燥熱的叢林中,那無名的小步兵就在沒有希望,沒有期待的夜裡,一刻一劃在我身上的字------

編得不是太好,但還是希望那不是一句咒語,大家還是可不斷的FALL IN LOVE,各種色彩繽紛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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