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老碓溪

作者: waiwai22

導讀走 進 老 碓 溪廣耕 早春二月腊梅末謝,山茶花已開,田間路邊已遙現嫩嫩的綠絲。我沐著微雨後的溫陽,走進老碓溪。 這是大峽谷新推出的景點。峽谷深處,照例是郁郁蔥蔥的山、清清澈澈的水,懸橋、棧道始終是與雙是最親近的風景。只是山埡到此更顯狹窄,輕輕地擲顆石子,就能劃出兩山間的距離,甚至有人拍胸脯,說他縱身一躍,能從這山跳到那山。 路邊發現奇怪� ...

走 進 老 碓 溪廣耕

早春二月腊梅末謝,山茶花已開,田間路邊已遙現嫩嫩的綠絲。我沐著微雨後的溫陽,走進老碓溪。

這是大峽谷新推出的景點。峽谷深處,照例是郁郁蔥蔥的山、清清澈澈的水,懸橋、棧道始終是與雙是最親近的風景。只是山埡到此更顯狹窄,輕輕地擲顆石子,就能劃出兩山間的距離,甚至有人拍胸脯,說他縱身一躍,能從這山跳到那山。

路邊發現奇怪的石頭,像稱砣、像石鎖,更像牛鼻。每塊石上都有碗口大的兩個洞孔,左右相通,伸得過手臂,能系繩索,它牢牢扎根於岩石上,提不起帶不走。景區介紹牌上稱它為“鼻孔石“,名副其實。這些“鼻孔石”叫人費解,環顧四周,沒有放牧的條件,不是系筏的地方,也無造橋痕跡,且十幾處“鼻孔石”排列無序、朝向不一,即不在同一條線上,亦不處同一層面,究竟作何用場?是人工鑿就還是天然巧成?它生於何年代?均無人知曉。正當我們邊走邊猜時,空中飄來一股油香,且愈走愈濃。是誰在這深山峽谷中倒翻了麻油?

無人倒翻香油,是我們走近了“油車”

“油車”非燃油之車輛,而是古時人工榨油的工具,亦指榨油作坊。五十年前,在微杭古道浙皖交界的一些村莊還用著它。如今,“油車”被歲月的車輪輾沒了,就連胡子最長的鄉村爺爺也記不得了。

老碓溪的“油車”是真物而非仿造,它像小火車頭橫臥於作坊堂前,據說是從皖南古村落挖來的,光裝配就花了數天時間。因此,用文子描繪它的結構、原理、操作有點力不從心。倘若游客能親臨現場,親自推動石砣撞擊木楔,體驗香油從木槽裡汩汩流出的情景,那才是樂事。如果想留作紀念,裝一小瓶帶回去也無妨。

連著古“油車”,老碓溪還有“水碓”、“水磨”兩件古物,近其跟前,它會將你引向遠古,仿佛去探視塵封的《天工開物》。

“碓”,舂米的器具,在木石架的杠杆上,一端裝有杵石,另一端腳踏,使杵石在起起落落中於石臼中搗來。“水碓”則是有水作動力替代腳踏,只要水不斷,“碓‘就不停。

我們步入“碓“房,只見水流從高處瀉下,衝動水輪,水輪通過木軸齒輪間的傳動,讓磨盤旋轉、碓杠上下……於是乎,勢能變動能,動能轉變成機械能,機械能又變動能……古代的水工機械,在這裡組成一幅絕妙的經典力學圖,演繹著古人的創造與才智。

正當我們沉浸在有趣的玩賞中,一位本地老農卻把我帶進他的故事。原來,他從小生長在大峽谷,白雲深處就是他的家,一條羊腸小道從家門蜿蜒到老碓溪。12歲那年,他從老碓溪的水磨坊出發,挑著幾十斤重的苞谷粉回家,誰知上山的路上遇到一條黑蛇,他猛後退,雙腳踩空,人倒擔翻,兩只篾籮骨碌滾下山,金黃色的苞谷粉潑滿山路。全家人等著下鍋的食物,就這樣喂了老碓溪的山巒,而他只座在山路上大哭……

聽著老人的述說,我的心情一下變得沉重起來。老碓溪深埋著歷史,每一座山峰、每一條泉水都有說不盡的故事,或奇特或婉麗,或悲壯或辛酸,就像這碓房,磨盤裡輾出的不光是溫飽,更多的是無奈與嘆息,碓下舂著的,亦不盡是稻谷苞米,何如沒有汗珠與艱辛!

老農似乎覺察到什麼,連忙補充說:“那是小時候的事,不值得講給你們聽,不值得。”其實,老碓溪本來就是懷舊地,撫今追昔乃人之常情。何況回憶是一種幸福,對比能產生動力。想到此,我亦釋然。

老碓溪也有新鮮事。

“流水是紅娘,青山作嫁妝,白雲深處築新房”一個以婚育文化為主題的風情苑悄然而現。

跨進園門,即被組石雕所勾引。在這山深寂無聲,空谷聽鳥鳴的山溝腹地,居然能見到如此明快耳目一新的群雕,不能不叫人驚訝。栩栩如生和雕群,詮釋了從戀愛到相知到相愛到相親到結婚到生子到育兒的人生歷程。表現了人生最美麗最動人的篇章,五分抽像五分逼真,令人無限遐思。

倘徉風情苑,見有“八卦壁”、“丘比特箭場”等建築小品,有“月老殿”、“三拜堂”“雲雨闕”等仿古廳堂,還有“映播廳”、“詩畫廊”等宣傳場所,加上吹吹打打古樸熱鬧撩撥心弦的民俗婚嫁表演,再現了一幅色彩艷麗的浙西山區婚育世情圖。

離開老碓溪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從車窗回首,老碓溪更得幽深蒼古。此時如果硬要說點什麼,我想是——“老碓溪,我還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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