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游記

作者: longhouer

導讀7月18日,七點響了鬧鈴,可還是迷迷糊糊的不想起來,窗外是細密的雨,雖然今天要去亳州了。到七點半,終於鼓勵自己要起來,而屋外已經傳來廠房機械加工的聲音。洗簌、方便面。 朋友開小面包車送我去汽車南站。 我放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沒有去坐阜陽—亳州的專線城際班車。而在汽車站內坐上去阜陽—商丘,途徑亳州的車,花了20塊大洋,卻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開� ...

7月18日,七點響了鬧鈴,可還是迷迷糊糊的不想起來,窗外是細密的雨,雖然今天要去亳州了。到七點半,終於鼓勵自己要起來,而屋外已經傳來廠房機械加工的聲音。洗簌、方便面。

朋友開小面包車送我去汽車南站。

我放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沒有去坐阜陽—亳州的專線城際班車。而在汽車站內坐上去阜陽—商丘,途徑亳州的車,花了20塊大洋,卻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開車,而且路上停停走走開了兩個多小時,狠的不爽,而且要命的是最後把我甩在亳州城郊,讓我坐公交車進城!

皖北地處黃淮海平原南端,一馬平川,看不到山。因為下過雨的緣故,路況不好,特別是進入太和縣(毒奶粉的產地之一)後,公路越發泥濘不堪,經常要為躲避水窪,而成“S”行走。

許是城裡呆久了,看什麼都新鮮。首先是發現狗實在是多,而且不怕車,經常是車子要躲著狗開,狗兒反而是什麼都不怕,逍遙的很;其次是人不怕車,在一些干燥的馬路上,經常看見務農的老人們很隨意地躺在馬路上休息,或立,或蹲,占據四分之一的馬路;再則農田裡種了很多樹,很方整,將一片片的土地圍得嚴嚴實實,估計是防風固沙,涵養水源,平原上的風吹起來應該是很大的。

在亳州城郊,搭了一輛小中巴,上來的都是中老年,彼此都很熟悉,讓座讓得厲害。車子進入城區,豁然開朗,譙陵路筆直整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中藥味道,在每個十字路口都有一個城雕,比如芍藥王,而且馬路兩邊房子體量都不是很大,更顯馬路的寬敞,亳州給我的印像在那一剎那,真的非常好,比阜陽好很多(這與自己在阜陽沒呆多長,新城沒怎麼去多少有點關系)。

在靠近人民路的地方下車,買了一份地圖,很大,比普通杭州地圖要大三分之一。研究了一下,因為地圖很大,給我感覺城市也很大的錯覺,反而有些不著邊際,憑借網上瀏覽僅存的一些印像,記得說新華路有不錯的旅館,就直奔人民中路,轉到新華路。人民路和新華路一帶是亳州比較繁華的地帶,熙熙攘攘,反而感覺有點局促。

在新華路的八一賓館住了下來,地段不後悔,對價格還是有些後悔的,雖然獨自一人,雖然是標間,雖然門市價128打到80,但住進去才發現原來這麼糟糕,還比不上雁蕩山60塊的農家房——房間有點味道,台燈是壞的,衣櫃的門居然被拆下來,隨意地放在門後,衛生間看上去有點齷齪,黑糊糊的。其實賓館就是以前的招待所,不過服務員的態度倒是很好。

休整一下,就出發晃悠了,連午飯都省了。

曹操運兵道,就在人民中路,離新華路很近,這樣一個古跡,只裝了一個小小的仿古門面,背後就是現代建築了。運兵道是建在老城區的地下,東漢時期,曹操為其軍事需要,專門修築的地下軍事戰道,最初用來運送士兵,故名之。據說地道在69年響應毛主席“深挖洞,廣積糧”的號召,挖掘地下防空洞時發現的,已經查明6000多米,但開放的只有700多米。讓我很郁悶的是,前天剛剛下過大雨,地道積水嚴重,不對外開放!悻悻而歸!

人民西路往西十字路口,是一尊曹操像,風格寫意——迎風而立,衣帶瓢瓢,左手把劍,右手拂袖於身後,面目肅然。

我直接拐到人民北路,這是條小路,以“人民”冠之,似乎有些不合。路面大塊青石板鋪底,兩面均是一二層的紅漆民居,餐飲、書報、診所、服飾、古玩等小店鱗次櫛比。在人民北路的盡頭,也就是老城北門一帶,餐飲非常發達,生意也相當好。伊斯蘭清真食品隨處可見,後來才知道亳州是回族聚居的密集地區,主要是元朝時遷入,所以在人民北路發現很多阿拉伯文的圖案也就不奇怪了。

老城北門顯然是經過修葺的,但是掩蓋不住衰落和現代商業入侵的痕跡。“亳州城”三字在入口還是赫然可見的,但是城樓是租給人家做餐飲了,所以“清真第一樓”兩個碩大的招牌匾額一左一右,將“今天七點響了鬧鈴,可還是迷迷糊糊的,不想起來,窗外是細密的雨,雖然今天要去亳州了。

到七點半,終於鼓勵自己要起來,而在屋外,已經傳來廠房機械加工的聲音。

洗簌、方便面。

柳開小面包車送我去汽車南站。

我放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沒有去坐阜陽—亳州的專線城際班車。而在汽車站內坐上去阜陽—商丘,途徑亳州的車,花了20塊大洋,卻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開車,而且路上停停走走開了兩個多小時,狠的不爽,而且要命的是最後把我甩在亳州城郊,讓我坐公交車進城!

皖北地處黃淮海平原南端,一馬平川,看不到山。因為下過雨的緣故,路況不好,特別是進入太和縣(毒奶粉的產地之一)後,公路越發泥濘不堪,經常要為躲避水窪,而成“S”行走。

許是城裡呆久了,看什麼都新鮮。首先是發現狗實在是多,而且不怕車,經常是車子要躲著狗開,狗兒反而是什麼都不怕,逍遙的很;其次是人不怕車,在一些干燥的馬路上,經常看見務農的老人們很隨意地躺在馬路上休息,或立,或蹲,占據四分之一的馬路;再則農田裡種了很多樹,很方整,將一片片的土地圍得嚴嚴實實,估計是防風固沙,涵養水源,平原上的風吹起來應該是很大的。

在亳州城郊,搭了一輛小中巴,上來的都是中老年,彼此都很熟悉,讓座讓得厲害。車子進入城區,豁然開朗,譙陵路筆直整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中藥味道,在每個十字路口都有一個城雕,比如芍藥王,而且馬路兩邊房子體量都不是很大,更顯馬路的寬敞,亳州給我的印像在那一剎那,真的非常好,比阜陽好很多(這與自己在阜陽沒呆多長,新城沒怎麼去多少有點關系)。

在靠近人民路的地方下車,買了一份地圖,很大,比普通杭州地圖要大三分之一。研究了一下,因為地圖很大,給我感覺城市也很大的錯覺,反而有些不著邊際,憑借網上瀏覽僅存的一些印像,記得說新華路有不錯的旅館,就直奔人民中路,轉到新華路。人民路和新華路一帶是亳州比較繁華的地帶,熙熙攘攘,反而感覺有點局促。

在新華路的八一賓館住了下來,地段不後悔,對價格還是有些後悔的,雖然獨自一人,雖然是標間,雖然門市價128打到80,但住進去才發現原來這麼糟糕,還比不上雁蕩山60塊的農家房——房間有點味道,台燈是壞的,衣櫃的門居然被拆下來,隨意地放在門後,衛生間看上去有點齷齪,黑糊糊的。其實賓館就是以前的招待所,不過服務員的態度倒是很好。

休整一下,就出發晃悠了,連午飯都省了。

曹操運兵道,就在人民中路,離新華路很近,這樣一個古跡,只裝了一個小小的仿古門面,背後就是現代建築了。運兵道是建在老城區的地下,東漢時期,曹操為其軍事需要,專門修築的地下軍事戰道,最初用來運送士兵,故名之。據說地道在69年響應毛主席“深挖洞,廣積糧”的號召,挖掘地下防空洞時發現的,已經查明6000多米,但開放的只有700多米。讓我很郁悶的是,前天剛剛下過大雨,地道積水嚴重,不對外開放!悻悻而歸!

人民西路往西十字路口,是一尊曹操像,風格寫意——迎風而立,衣帶瓢瓢,左手把劍,右手拂袖於身後,面目肅然。

我直接拐到人民北路,這是條小路,以“人民”冠之,似乎有些不合。路面大塊青石板鋪底,兩面均是一二層的紅漆民居,餐飲、書報、診所、服飾、古玩等小店鱗次櫛比。在人民北路的盡頭,也就是老城北門一帶,餐飲非常發達,生意也相當好。伊斯蘭清真食品隨處可見,後來才知道亳州是回族聚居的密集地區,主要是元朝時遷入,所以在人民北路發現很多阿拉伯文的圖案也就不奇怪了。

老城北門顯然是經過修葺的,但是掩蓋不住衰落和現代商業入侵的痕跡。“亳州城”三字在入口處還是赫然可見的,但城樓已經商用,“清真第一樓”不僅在城樓下開了四個門面,而且兩個碩大的招牌面額將“亳州城”結結實實地擠在中間。仔細查看一下城樓,商用是很明顯的,但保護顯然不夠:彩繪剝落、空調橫放、電線密布,感覺破壞太大。如果好好利用一下,旅游價值還是挺大的。

在北門與和平西路交叉口,是華佗的立像,面目清臒,腰掛藥葫蘆,塑造了步履匆匆,救濟天下蒼生為己任的神醫形像。

和平西路往北,都是亳州傳統的古街道。我因為走錯路,直衝到白布大街。白布大街周圍還有帽鋪街、耙子街、打銅巷、南京巷等等,保留古城原始風貌。白布大街是以行業命名的,但讓我奇怪的是,白布大街兩盤的建築卻一溜兒全部是黑色的。問街上的老人,他也不清楚,只含糊地說一街有一街的規矩,但白布對黑漆還是有點意思的。

我要去拜訪的道德中宮位於老祖殿街東首靠新華路一側。街上頗為安靜,除了幾個小孩兒在嬉戲,間或出現的古宅們透著悠悠的氣息,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閑適。

道德中宮是紀念老子的地方。老子,或曰李耳,老聃,楚國人,亳州人氏,是一位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懂歷史的人知道他是我國春秋時期偉大的思想家,道家學說的創始人,《道德經》的作者,而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他就是太上老君,道教的鼻祖。道德中宮就是紀念他的地方。庭院深深,道德中宮的建築風格平實,游人甚少,倒也是鬧中取靜。

對著道德中宮的是問禮巷,盡管有著動聽的傳說——孔子在此巷遇老子,求教與他。但目前,寬不過五米的小巷,半邊已拆毀,半邊幾家小店,而其間網吧的年輕人們正在尋找現代的快樂,也許他們根本就不記得,巷子裡曾經的輝煌和快樂!

出道德中宮,穿新華路,進永安街,一直向前,就可到華祖庵。華佗也是亳州的驕傲,“五禽戲”和“麻沸散”是他重要的發明。整個華祖庵布局嚴謹,有紀念堂、故居“元華草堂”、碑刻、亭台水榭、練壇、藥園等,肅靜安然。因為昨夜豪雨,洗芝池內碧水橫溢,沒過九曲回欄,而池邊垂柳依依隨風請搖,芭蕉青青顧水自憐,倒別有一番風光。藥圃曲徑通幽,還有人家居住,而各種中草藥分門別類,都有細致的標牌介紹,印像最深的是藍藍的桔梗花開得分外妖嬈,據說裡面還有野生的曼佗羅。

出華祖庵,原路返回,在亳州賓館的大牌坊下,我叫了輛三輪車。師傅30多歲,是個比較厚道的人。花了3塊錢,拉到花戲樓。坐三輪車能讓人更接近這個城市,穿堂過巷,市井生活一一浮現眼前,遠比坐旅游大巴那種冷眼旁觀要親近很多。跟師傅聊聊天,問點小城故事。

看地圖,花戲樓好像挺遠,其實這是大地圖的誤導。其實來亳州之前也沒有很仔細了解過這個地方,包括最有名的國家文保單位花戲樓。花戲樓其實與大關帝廟(山陝會館)、岳武穆王廟和朱公書院是連在一塊的。花戲樓坐落在大關帝廟內,而大關帝廟則是清初山西、陝西的藥材商人建造的,同時也是作為山陝商人交流、祈福之用的會館。此處門票才12元,真是便宜的很,換成皖南黃山一帶,估計就不止了。關帝廟山門的磚調、花戲樓的木雕,反映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它們的美侖美奐,讓人嘆為觀止。傳統技藝在機械化大生產的今天,更彌顯珍惜。說實話,如果沒有導游的介紹,單自己看上面七七八八的圖案,真的不會有太多的感觸,當我們這些年輕人看不懂這裡面的內涵,也就側面證明了傳統文化的邊緣化和沒落,文化的傳承顯示了危機。花戲樓裡有很多寶貝,有形的,無形的,而我還要補很多課,這是我最大的感受。在關帝廟的正殿裡已經沒有了關公像,只放了一些亳州文物,昏暗的光線,死板的展示,讓人興趣寥寥。

出花戲樓,師傅還在那裡等生意,我想不妨繼續坐他的車到城裡轉轉。花戲樓旁邊就是新造的朝會廣場,高大的漢白玉的牌坊顯示著它的氣派,下沉式的廣場裡幾個小孩在玩耍,估計這也是一個形像工程,呵呵。牌坊對著的大街叫亳州老街,是去年剛修好的,兩邊都是仿古建築,但生意顯然不好,開著的店面少之又少,清淡得很。

跟師傅談好從老街拉到魏武大道,再轉回新華路我住的地方。師傅讓我自己出,實在是為難我,雖然知道這裡不會很貴,後來說好10塊,感覺也合算。提出去魏武大道是網上有人介紹說大道兩旁松柏參參,微風鼓蕩,氣派非凡,然大失所望,柏樹低矮,後面的行道樹倒遠高過它,幻想歸於破滅!不過此時三輪車倒是專車,師傅拉我去了曹操宗族墓之一的曹騰墓、薛閣塔、薛家孤堆等,到,停,游,走,時間顯得很充裕,沒人催促,愜意得很。

亳州是曹氏家族的聚居地,在譙城區分布著大量的宗族墓地。而曹騰則是曹操祖父,他是東漢宦官,聲名頗佳,其養子曹嵩即為曹操之父。曹騰墓室青石壘砌,用料講究,雕刻彩繪精美,亦出土豐富文物,但稱之為地下宮殿,我倒覺得有些過。不過在一馬平川的黃淮平原,能用如此質地過硬的石材建墓的確不容易。地下寒氣逼人,頗為清涼,現在杭州溫州一帶開放防空洞給市民休憩,想想此處消暑納涼倒是不錯,不過想與古人同榻,脊梁骨還是冒冷氣的呀!現在墓穴的中室還放了一個銅縷玉衣的仿制品供參觀。參觀此處,其它墓地估計就可撇除於游覽計劃以外了。

晚飯是在大隅首一帶解決的,就是人民西路和人民北路交叉那一帶,有很多小吃店,生意很好,就是擔心有點不衛生。

而晚上則可以在新華路一帶逛逛,不過沒有什麼大的意思,無非是商業中心。但可以筆直前走到靈津渡大橋,附近也有大排擋,靠橋吹吹風,看看渦河風光也是不錯的主意。總歸一點,亳州城很小,腳力好的人,估計不會感覺太累。

19日上午起床,收拾好東西,退房。亳州的發票是對獎發票,我刮了4張都沒中,中獎與否倒無所謂,只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浙江也應該推廣!

背包有點沉了,沒走多長,就感覺出汗了。在大隅首的一家小店用了早餐。兩個包子一碗黑米粥。包子遠沒有浙江做的好,黑米粥倒是很好喝,特別是加了花生,特別香,吃的很飽!

又去曹操運兵道,積水嚴重,死了這個心了。

公交車怎麼也等不到,打的去渦水之畔的湯王陵公園。八點多的湯王陵根本就沒有游客,感覺自己一個人在裡面拍拍照片有點傻傻的。公園的綠化是不錯的,但湯陵遠沒有想像的宏偉,只占據公園一角,四周紅牆環繞,柏樹森森,但與其他中華始祖的陵寢相比,多少有點寂寥。湯陵是衣冠塚,幾經興衰,現存的是文革以後重修的,為一高大原丘,高6余米,周長近60米,塚前豎“商成湯王墓”石碑。墓道兩側的石像已經蕩然無寸,只剩下兩排的石礎。沿墓前小路前行,有一個據說500多年歷史的黃楝樹,郁郁蔥蔥,枝繁葉茂。王陵因為沒有人打擾,所以頗為肅穆。遺憾的是,在墓碑和旁邊的“重修商成湯王陵碑記”記事碑寫滿了“某某到此一游”讓人惡俗的字句。

公園還有游樂設施,好像以前還有動物園,但四處游蕩一下,發現也是破落得很,但樹木蔥蘢,卻是漫步的好地方。

出湯陵,沿地圖標識去參觀江寧會館,一路走,烏雲漸漸密集,越發悶熱,背上的書包很成負擔。亳州地處要津,商賈雲集,歷史上有很多會館。會館具有同鄉會性質,各地商人為經銷方便、交流信息、處理糾紛,以及生活習俗、祈福求財的需要而建,並在會館中塑造各自信仰的神像,定期舉行廟會,加強與地方官紳的交流,現在亳州城內各大會館多已湮滅。江寧會館是南京藥材商人集資興建的,位於亳州城北。現存建築也只是鼎盛時期的一小部分。穿過泥濘的小路,來到安靜的江寧會館,而今天,我是唯一的游客。

在裡面還遇到一件恐怖的事情。在戲樓西側配樓,我看見兩個黃黃的棺槨,有點發毛,於是轉身就走了,四處張望間,一腳跨進昏暗的大殿,猛然看見,兩個透明棺材放著兩具明代古屍,發黃發黑的四只腳剛好對著我,心髒一陣狂跳,大白天,這麼安靜的地方,放著這個展覽,真是嚇壞了。後來了解到此二人乃夫婦,亳州人氏,也是當地名門名士,造福一方,後因城市建設才發掘而來。不過此地森然,感覺發冷,早早退出。呵呵。

出來,果然小雨,看時間9點左右,打定主意——回家,因為昨晚天氣預報說還有大雨,擔心洪水~~~~在外面晃悠一段時間,也的確想家了。打的去火車站,10點半,有一班火車從亳州開往溫州的。

一路上,又看到了早上熱鬧的亳州城,在靠近火車站的時候,也是城市的芳香越發濃烈的時候,原來中國中藥材交易中心就在站前路。中藥材的氣息在亳州無處不在,這也是“藥都”的鮮明特色,不知道這裡的人聞著這個香味會不會長壽。站在火車站的廣場上,看著曹操意氣風發的塑像,聞著沁人的藥香,我的亳州行結束了,雖然還有地方沒去,譬如這個最大的藥材交易中心,譬如曹操運兵道等等,但我覺得已經感受到這個城市的氣息,那也就足夠了。

火車要開22個鐘頭才能到家,一路上,從北到南,從一馬平川到丘陵起伏,透過窗,感受到生機,也感受到危機。獨自行走,也許孤單,卻不寂寞。行走中的快樂,或許只有孤單才能體會。

火車上的人們為各自不同的目標而奔忙著,萍水相逢,聊過就罷,沿著各自的軌跡繼續前行。身在江南,見慣煙雨蒙蒙,歌舞升平,一片大好,但在火車之上,耳聞旁人的“閑言碎語”,深感命運如此不同,也深深體會“知識改變命運”。一亳州男孩,今年剛18,在常州服裝廠打工,早上7點開始,晚上10點結束,中午沒有午休,如有加班,還要到深夜,此番回家之前已經工作了5個月,才拿到1500塊錢,回去以後可能會漲一點;阜陽一箱包工廠每天工作10小時,學徒每月300元……中西部的差距是如此之大,然後我又錯了,即使浙江很多服裝廠或其他勞動密集性的企業很多工人的待遇也不過如此,稍稍好一點罷了。上面的那個男孩初中畢業就不讀書了,問他原因,他說讀不下去,還是打工好。又有一人說,自己的表叔,考上大學,跳進龍門,一輩子的命運發生改變,現在上海討了老婆買了房。

人生果然有這麼大的不同,但知識絕對改變命運,很多人看不到這一點,或者無法支撐做到這一點!命運有時是苛刻的,有時卻又是極端公平的。完全把握自己的命運也許很難,但順應時代要求,改變自己的命運卻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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