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wa走西域3----塞外飛雪

作者: xibeiwawa

導讀wawa走西域3----塞外飛雪 2003年9月27日 一夜風雪,一夜無夢。 爐火半夜就熄滅了,偶爾有冰涼的雪花,鑽過帳簾的縫隙,輕輕落在我的臉頰,又慢慢融化,涼涼的。。。癢癢的。。。 小心翼翼地推開吱吱呀呀的帳門,生怕驚醒了滿地橫七豎八五顏六色的“睡袋們”。 天色微明,羊群還在圈裡酣睡。爬上山坡,茂盛的雲杉密結成林,黑壓壓的樹影裡風聲怪異,有點嚇人。 下� ...

wawa走西域3----塞外飛雪

2003年9月27日

一夜風雪,一夜無夢。

爐火半夜就熄滅了,偶爾有冰涼的雪花,鑽過帳簾的縫隙,輕輕落在我的臉頰,又慢慢融化,涼涼的。。。癢癢的。。。

小心翼翼地推開吱吱呀呀的帳門,生怕驚醒了滿地橫七豎八五顏六色的“睡袋們”。

天色微明,羊群還在圈裡酣睡。爬上山坡,茂盛的雲杉密結成林,黑壓壓的樹影裡風聲怪異,有點嚇人。

下到公路上,沿湖而行,空無一人,只有寒風卷起深綠色的湖水,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和漁船。

開始有當地牧民牽著馬招攬生意,選了一匹白馬,縱馬直奔山頂而去。

越接近山頂風越大,夾著雪粒劈頭蓋臉的打過來,已經分不清是下的雪,還是風揚起的積雪。

逆風而上,坑坑窪窪的山路,積雪越來越厚,馬兒走的很艱難。我不得不伏在馬背上來保持身體的平衡,狂風中呼吸都有些困難,僵硬的雙手機械地按動著快門----眼前不再是綠草茵茵的夏季牧場,已經漸漸進入了白茫茫的雪山世界。

看到我被風吹的狼狽樣子,憨厚的哈薩克牽馬人笑著摘下他的氈帽,不容分說就扣到我的頭上,回手將自己的圍巾胡亂地纏在頭頂上,三下兩下打一個結,竟儼然是一副標准的陝北漢子打扮,看得我不禁呆住了。

走在我前面的奧利,隔著不到十米遠,回身衝我喊著什麼,我搖搖頭,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什麼都聽不清,奧利指指自己頭上的帽子,又指指我,最後伸出大拇指,我明白了----這頂氈帽一定很配我。我點點頭,又美滋滋的搖搖頭----很奇怪啊,這麼大的風居然刮不跑這頂輕輕扣在我頭上氈帽。

距離山頂幾十米遠的陡坡處,颶風呼嘯,馬兒背靠一塊巨石停下腳步,再也不肯再向前走了。翻身下馬,四肢並用地爬上山頂,卻根本無法站直了身子,狂風把人直衝著懸崖方向吹,我們干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興奮的衝著雪山肆無忌憚地大喊大叫,此時此刻,只願這風雪來的更猛烈!

放眼四周,是連綿的天山山脈,近處黑雲壓頂,大雪覆蓋著高高低低的山頂,隱約露出青黑色的山石,如同置身於巨幅的水墨畫中。極目遠眺,遠處天空出奇的湛藍,金色的陽光在薄薄的雲層後忽隱忽現。

大自然的雄渾壯美總是比人工的精雕細琢讓人為之神往。漫天飛雪與萬丈陽光交織在一起----雖然說不上是絕色美景,但也算是一生難得幾回遇的奇景了。

該下山了,雪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紛飛著撲面而來。盡管凍的面部肌肉僵硬,還是忍不住放聲高歌,天地為樂章兮,風雪為音符。

輕揚皮鞭策馬山間,這是賽裡木的清晨,這是我兒時的夢想----塞外飛雪,縱馬天山。

Wawa

當日我們穿過植被茂盛的果子溝前往與哈薩克斯坦接壤的霍爾果斯口岸短暫停留,前蘇聯制的大型集裝箱貨車一輛輛滿載而歸,轟隆隆地駛出口岸。緊鄰口岸的市場反而生意冷清,挑挑撿撿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特色的好東東。倒是LG迅速搞定兩盒黑雪茄,和文師傅躲在車裡飄飄欲仙去了。

在返回伊寧的途中經過清水河畔,路邊盛開著向日葵,藍天白雲下,金燦燦一片,眾人停車狂拍。臨上車前忍不住拉住PLMMBLUEPIGGY合影一張----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子,人見人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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