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部搞開發的日子2

作者: CYW511

導讀2000 年10。2青藏公路痛苦的一夜下午一點,我們找了一輛桑塔納2000開始進入青藏公路,還未出格爾木,我們就看見美麗的雪山一座一座,半透明的白雲在山後浮浮沉沉充滿魅惑。頓時心緒大漲,浮想偏偏,於是我坐在車裡想像接下來的美景風光和據說會把人整得面目全非的高原病,這個時候的面部表情和心情都有點復雜。 很快進入一個峽谷地段,景色開始讓人懷疑是否到了美 ...

2000 年10。2青藏公路痛苦的一夜下午一點,我們找了一輛桑塔納2000開始進入青藏公路,還未出格爾木,我們就看見美麗的雪山一座一座,半透明的白雲在山後浮浮沉沉充滿魅惑。頓時心緒大漲,浮想偏偏,於是我坐在車裡想像接下來的美景風光和據說會把人整得面目全非的高原病,這個時候的面部表情和心情都有點復雜。

很快進入一個峽谷地段,景色開始讓人懷疑是否到了美國西部,在金色陽光的普照下,整個峽谷彌漫一片金色,放眼望去每一塊金色的石頭都用不同的姿勢展示風霜歲月在它們身上錘煉的力量,或是具備堅毅的棱角,或是頗具生命力,我不得不嘆服歷史的創造,這一片山谷充斥了神秘和荒涼,一條狹窄的公路就是從山裡鑿開,我們的車像一只靈巧的甲蟲擦著岩壁在其中飛快穿梭,在城市二十多年的我們哪裡親眼看過這個,除了張目結舌也不會做,這種現像的本質和在山裡幾十年的農民來到城市是一樣,所以在這條路上走了一百多趟的司機繼續平靜的開著車,我看見他對我們這種失態的舉動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我猜他在想,像你們這樣鬧騰的人我也看多了。都一樣,呆會就蔫了。

到了昆侖山口天上地下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很多人在這裡就開始安靜並且昏倒,但是我們依然神采不減,有人提議要拍照,於是大家在昆侖山口又蹦又跳,又擺POSE。冷風刺骨,直往胸腔裡灌,但上車後的大家仍然處於高度亢奮之中,開車不久,突聽見我嘔吐的聲音,他們紛紛轉頭奇怪的看我。我拎了一個穢物袋直喘氣:不好意思,暈車。然後又是一陣狂吐,其實根本沒有吃什麼東西,袋裡就是幾個消化得很難看的梅子。

雖然我一口咬定是暈車,但大家都認為我算是倒下了,等我一場昏睡醒來,車裡異常安靜,每個人眼睛都睜得比我大,但目光呆滯。窗外已是滿天星光,一柳月芽懸掛頭頂,四周的山再也看不見細處,只見連綿優美的線條一直向遠方無限延伸,俯在月光之下,沉靜安詳。鬥大的星星以平時我們所見三倍之大的體積布滿了山頭,閃爍著我從未曾看見過的清晰明亮的光芒。我虛弱倒在車裡欣賞它們,剛准備開始暇想。車突然停了,藏族司機喊一聲:到了。我迷茫的望向窗外,星光下好像有一座房子。這就是安多旅館,司機哥哥開的旅館,看來我們是在這個海拔5000米上下的地方住定了,我們雖慘但親情可貴啊!我絕望的爬出了車,刺骨的寒風立刻撲來,頭嗡的一下就暴痛了,如果不是車門關了,我差點又給吹進去。小腦缺氧使我無法平穩站立,玩子也出來了,裹得像棕子,走得像不倒翁似的,看來也不比我好,也不知是她架我還是我架她,反正我們最後是一齊看見我們在三樓的床了,她大呼一聲,我以為她要撲向床,結果跑到旁邊的洗臉盆裡一陣哇哇嘔吐。然後是TAMBOO,她們倆挨得緊緊得對著盆你一口我一口的吐,搞得像比賽似的。碩大的一個盆不一會就滿了。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倆痛苦的身影,心中充滿同情,但實在沒勁放在臉上了。

大家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決定睡覺,每個人都使出吃奶的勁爬上了床,用唯一可以使用的鼻子聞出被子的一股惡臭,盡管已經不太像人樣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總要把自己往舒服裡弄。當時就我一個人還算衣冠整齊的豎著,也是只靠一根脊椎撐著。也不知哪來的勁打開包幫大家拿出睡袋,可能是靠意志,我後來分析。躺在睡袋裡的一直沒聲音包子鋪,突然有力的喊了一聲:“蚊子,幫我把上面的被子替我拉上。”就此以後連呼吸都聽不分明了,層層被子之下的他只露出一張安詳的臉睡去。我最後一個躺下,身體僵直,頭痛欲裂,但放心的吐出了以為是今晚的最後一口氣,燈終於熄了,我在黑暗裡昏睡,一夜惡夢。第二天發現是發燒了,並被告知說了一夜胡話,吵死人了。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