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游記-獻給Amy

作者: NicoleG

導讀寫在游記之前的話:寫這篇游記是為了踐一個約,完成對朋友的一個承諾。況且本人出發前抱著驢友們的游記拼命惡補,到無錫之後按圖索驥。因此在開發旅游新路線上並無多大建樹,乏善可陳。故此僅在這裡與大家共享一下我的燦爛心情,搏友一笑而已。 從邁出家門踏上地鐵,諸事順利,11:00左右到達無錫。因為已經錯過了最後一班旅游車,只得悻悻地坐上為驢友們詬病� ...

寫在游記之前的話:寫這篇游記是為了踐一個約,完成對朋友的一個承諾。況且本人出發前抱著驢友們的游記拼命惡補,到無錫之後按圖索驥。因此在開發旅游新路線上並無多大建樹,乏善可陳。故此僅在這裡與大家共享一下我的燦爛心情,搏友一笑而已。

從邁出家門踏上地鐵,諸事順利,11:00左右到達無錫。因為已經錯過了最後一班旅游車,只得悻悻地坐上為驢友們詬病的88路公交車。該車不負所望的慢。出了市區,依然故我。懷著對靈山的無限向往,伴著汽車催眠似的顛簸,我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同伴將我從迷夢中搖醒。原來汽車途經環湖公路。一片浩淼的、水天一色的太湖毫無預警地撞入我的視野,不是不震驚的。之前我對太湖的了解僅限於“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以及太湖三白。正想細細品味一番,該死的汽車這時卻開得飛快。又是幾許顛簸,終於來到靈山。

靈山大佛的大在之前是早有耳聞的。在暮色蒼茫中,高達米的銅佛慈悲地俯視著眾生。我只買了68元的門票只因深信“佛在靈山莫亂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座靈山塔,只向靈山塔下修。”對靈山的唯一印像是——寬敞但人工的痕跡太重。在門口聽某導游說銅佛耗資1.8億元,其他設施花費5億元。竊議有些勞民傷財。因時間充裕,走走停停,看了九龍灌浴,吃了食蔬館的素齋面便踏上了回賓館的車。一路上雖然舟車勞頓,但想到晚上可以一嘗久負盛名的王興記蟹黃湯包便食指大動、精神備增。

王興記並不難找。紅底金字的招牌和對街的麥當勞遙相呼應。叫了蟹粉小籠、蟹黃湯包和蟹粉餛飩大快朵頤。真是鮮得掉眉毛。吃完之後便去逛街以助消化。回去的途中遇到兩條雪橇狗,英勇神武,氣宇軒昂。心癢癢地忍不住上前與狗主人搭訕。孰料狗主人(女的)殊不熱情。只得悻悻離開,心想如果我是帥哥,哼哼… …

回到旅館,發現太湖大閘蟹正特價。2兩半的雌蟹一對僅售30元。和同伴喜孜孜地要了兩對外加一瓶黃酒,准備青梅煮酒論英雄。孰料旅館的服務員錯誤百出,枝節橫生。我們最後只吃到一對蟹並拒理力爭免掉了服務費。但這些並沒有破壞我們的好心情。推杯換盞過後,蟹屍狼籍,我和同伴也在微醺的酒意中沉沉入睡了。

錦江之星的早餐不甚豐盛,但填飽肚子不成問題。捧者結結實實的肚子,登上了去黿頭渚的旅游車。車行很快。無錫果然深諳旅游創彙之道,我用了70大元才換得一張黿頭渚的門票。進得門後,也無甚計劃,只是見車坐車,遇舟登舟,便到了太湖仙島。到了島上才充分理解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仙島的名字並未給這個島帶來任何仙氣,只徒增俗媚。所謂的仙島,只是零落地胡亂堆砌著一些涼亭,廟宇,石雕,甚至抬轎的轎夫。 更有甚者,一個中年漢子正做陶醉狀坐在四抬大轎上,這次第,怎一個“嘔”字了得!一片“金沙灘”,只是巴掌大的人造沙地,像未完工的工地。但近湖邊停泊了一艘有180多年歷史的漁船。經過歲月的衝刷,已經斑斑駁駁,不能再起錨。只能無奈地被栓在木樁上,成為游人照片中的背景。我站在湖邊的一塊岩石上,望著煙波浩淼的水面,遐思連篇。不知那漁船曾見證多少悲歡離合的故事,又有多少人曾站在我的位置望穿秋水,歸思難收。正冥想間,一聲斷喝傳來,中氣十足,振聾發聵。茫茫然回頭一望,只見一位重量級大媽正在我背後指指點點。細聽之下,原來伊見我的位置極佳,便催我快快讓位。我在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顯然敵我力量相差懸殊,我只能認命地退下。轉到到的另一邊,便看到該島的創意集大成者——將道(靈宵宮)、儒(老子雕像)、佛來了個三足鼎立。正竊自腹誹間,就聽得旁邊一導游朗聲道:“這裡的東西一塌糊塗、粗制濫造。在不久以後會全部拆掉,還太湖一個自然清淨地。” 這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聲。當下大樂,朝該導游深情望去,附送一串仰慕的眼光。不知有無嚇到他。

坐快艇回到黿頭渚。心裡已經不對前方的景致抱太大的希望。隨著往來旅游團的增多,我上竄下跳,往來穿梭於各導游之間,道聽途說,樂此不疲。終於導游的介紹完畢,建議大家在黿頭上拍照留念。我實在找不出可拍的地方,只好在一旁觀西洋景。突然,身後一女孩大喊“我要在龜頭上照相”。立時,嘈雜的世界停頓了3秒。然後只聽得撲通一聲。不知是該女羞憤自殺了,還是她的同伴殺人滅口。之後的行程乏善可陳。只是在憩亭茶室吃得一碗紅塘桂花芋丸,至今唇齒留香。

本著要把最好的留到最後的想法,我們把晚餐訂在狀元樓。雖說這是一家百年老號,但裝修實在不敢恭維。大金、大紅、大紫拼湊在一起。白天看來頗有些破敗,但到了晚上在燈光的照射下卻透著俗氣的華麗。天花板上的吊燈金碧輝煌,倒有些夜總會的味道。到底是有些名氣的店,賓客盈門。中午的婚宴剛過,晚上的宴會廳搖身一變已成小兒“雙滿月”的慶生地。看著主人家為著剛滿兩個月的小孩子席開十幾桌,不是不感慨的。當然,看別人的酒席是填不飽肚子的。為給無錫之行來了圓滿的結束,我們點了白魚、白蝦、大閘蟹和排骨。對白蝦、大閘蟹的記憶除了鮮還是鮮。但白魚頗令人失望。清蒸魚最宜鮮、肉緊和清淡,最忌鹹、肉粘骨和腥。上來的白魚個頭很大,但肉松、鹹,湯淡而無味且膩。叫來服務員一問才知所謂的白魚是經過鹽腌制的鹹魚。結果可想而知,這條鹹魚在我心中只怕永世不得翻身了。

不知是對無錫的公交線路不熟還是運氣不佳,我和同伴每每等車超過20分鐘仍不得不打車。雖然有前車之鑒,但本著屢敗屢戰的精神,我們還是決定到公交車站碰碰運氣。在經過15分鐘的望眼欲穿之後,我們還是沒能逃脫打車的命運。到了火車站,人潮之洶湧實在出乎我們的意料。看著等車的萬頭攢動,車廂中的情形可想而知。站著的人比比皆是。本想打個小盹為回上海後的地鐵奮戰積蓄力量,無奈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坐在我前方的兩位仁兄口才實在了得。一路上為我免費上了一堂生動的人體解剖學課。在滿車廂疲憊的人群中,只聽得甲兄聲如洪鐘:“人的大腦腦干啾啾啾,腦神經啾啾啾,為做實驗我解剖大鼠啾啾啾,兔子啾啾啾… …”。然後是乙兄慷慨激昂:“我的項目是研究肝移植啾啾啾,為做實驗我從外購買死人肝髒啾啾啾,我也解剖大鼠啾啾啾,建議你去某某出買大鼠啾啾啾… …”。此處省略八千個字。總之,當火車終於到達上海時,我已經對腦解剖學有了初步但廣泛的了解,對國際肝移植的歷史和未來發展動向了如指掌並欣喜地獲悉一批我國自己培養的青年肝移植骨干力量正在茁壯成長… 不僅如此,我還熟知甲、乙仁兄的家庭、教育、婚姻、工作、學習以及住房情況。

車到上海。出站的擁擠和擠地鐵的艱辛在此不必贅述。當我終於洗涮得干淨香噴,躺在床上准備回味一下我的無錫之行時,充斥我的腦海的卻是該死的“大腦腦干啾啾啾,腦神經啾啾啾… …”。幾番掙扎,我終於在磨刀霍霍的想像中徹底結束了我的太湖游。

後記:不知火車上的兩位仁兄現在如何。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死人的肝髒對肝移植的研究有什麼用處?我當時忘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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