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鎮江，經過丹陽、金壇、宜興，蘇南平原上那極富秩序感的村落，伴我一路南行。特別是宜興到長興的一段高速公路，就在波光粼粼的太湖邊上。湖面上沒有片帆船影，從車窗望出去，一碧萬頃、流光溢金的太湖在陽光下顯得那麼靜謐和安詳，太湖真美！過了太湖進入浙江湖州，平原漸漸向丘陵過渡，高速公路在交替的平原和丘陵裡蜿蜒起伏。中午時分到達杭州北站，坐K555路去城站火車站。從公交車上制服規範、富有人情味的女駕駛員，到街上穿行的色彩柔和的嶄新出租車，再到干淨整潔的街道，杭州給我的感覺依然是這麼好！
杭州城站火車站，覺得比上海火車站還大，還氣派。黃金周車站裡人巨多，但從杭州往梅隴的5130次客車，也都人各其座，沒幾個人站著。火車慢調斯理地吭赤吭赤到了嘉善，已近五點。從火車站走到汽車站，也就五六分鐘。到西塘的車很多，很便宜，4元，40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沿大街向古鎮步行。十多分鐘後，當我穿過一條窄窄的小巷，巷口的紅燈籠告訴我，水鄉古鎮到了。出了巷口，一條小河伸展在暮藹中，長長的廊棚下滿是閑逛的旅人。我邊找住宿，邊慢悠悠地逛著，巷子裡，小橋邊，處處酒旗招展，飯香撲鼻，燈紅酒綠。在我繞著小鎮轉到第二圈後，在蘇家弄底找到了臨水的房間。坐在水邊的石台階上，閑看對面廊棚裡的人來人往，就這麼坐著，竟然都不覺得餓了，呵呵。
直到八點多，才在煙雨長廊裡隨便找了家飯店。桌子就擺在水邊，伴著槳聲燈影，吃著在飯店裡打工的杭商學生熱情推薦的特色菜，其樂融融啊！吃完後，又在小鎮裡轉圈，偶而品嘗下芡實糕、糯米棕和毛豆干，也可坐在河邊的美人靠上聽咿咿呀呀的社戲。每每唱完一曲，我都大聲叫好，猛鼓掌，台上台下，喝彩聲鑼鼓聲響成一片，熱鬧得很。聽累了，與其他幾個不相識的驢子們（其中居然還有四個廈門的！）一起搭伙泛了趟夜舟，當小船把水中的紅燈籠劃成滿河飄蕩的碎影，我也醉在這千年古鎮裡了。。。
第二天，早早就起來。初升的陽光下，小鎮既充滿朝氣，又不失寧靜，老大爺蹲在家門口升爐子，濃濃的白煙升騰在巷子裡，而煙雨長廊裡游人稀少，只有一些驢子在到處晃逛著，拍照著。安境橋下的豆花，比揚州的貴了五毛，味道也不見得比揚州好。在胥塘橋不遠處的一家小吃店裡，我看許多當地人正在吃早餐，也就湊了進去，呵呵，真是價廉物美喔。而且，跟店家及食客們閑聊時，他們聽說我要去南潯，都建議我從下甸廟坐船先到廬墟，再轉往周莊或是南潯。
在又逛了N遍的西塘後，我依依不舍地告別美麗、古樸的西塘，向另一個水鄉—南潯出發。
zmuer@***
2004/1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