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1月19日20:30,山人帶隊一行44人從東直門乘車出發,去河北崇禮縣萬隆滑雪場砸雪。7:30我來到東直門,看到車裡的人一個也不認識,有點局促不安,但很快相繼傳來“久聞”“久聞”“久仰”“久仰”親切的問候聲。原來大家早都接納了我,而且竟都認識我!
出發時天已大黑。山人介紹了活動情況後,請大家每人到車前亮相作自我介紹並表演節目。有人講笑話,有人唱歌,氣氛異常活躍。我最後出場,還沒等走到車前開口,車裡就歡呼著“零食”“零食”。幸虧是晚上,沒有人看到我的脖子根都紅透了。年輕的前輩們熱情的歡迎我這位新生,我決計索性給他們以熱情回報。我結結巴巴誦了一首剛剛擬就的土詩:
我
是一只雛鷹
吊在半空
艱難覓食
寂寞獨行
我
是一只肥雀
躲在喧囂城市
與人一同FB
大腹便便
三圍成桶
能喝能眠
鼾聲陣天
今天
我
是一只飛鳥
落戶百鳥園
展翅飛翔
盡情歌唱
我要和百鳥爭雄
我要和百鳥爭鳴
我要和百鳥同腐敗
我要和百鳥共遠行
我意猶未盡,大家也興奮起來,我聲情並茂又唱了一曲“紅河村”:“人們說你就要離開村莊,要離開熱愛你的姑娘,……”車裡一片歡聲笑語。
20日凌晨1:00到達河北張家口崇禮縣城下榻賓館。盡管天氣0下10度,客房裡暖氣比較熱。安頓大家後,山人率干將把次日菜譜確認完已經是2:00多了。人們早已進入夢鄉。
早上起來,我欣賞著土色土香的崇禮小城,各行各業一應具全。我信步向店後山邊跑去,只有10分鐘,就到了山腳下。
早餐後,驅車徑直奔向雪場,多數人一直懵懵懂懂,不知滑雪是什麼感覺,但興趣盎然。我是今生頭遭接觸滑雪活動。來之前,我認為看著別人滑雪就足以了,不會真的穿上雪具露怯去。可同行者都非常自然的裝備雪具,我也只好隨從前往。
雪具辦公大廳裡,辦理各種手續的,換衣領撬的,休閑貴族們,扛著自帶雪具領著自家寵物的,使我感覺自己身在卡爾加裡滑雪場。——在每日只有勞動、工作、煩惱、割舍不斷的思念的城市裡,一輩子都感覺不到這個境界。
我們高高興興坐纜車上到初級雪道頂端,每個人下來時更是高興!一路滑下,笑聲不斷,連滾帶爬,沒有了羞怯、矜持和城市面具,這種徹底衝刷身心的愉悅活動果真能把濁念蕩滌干淨。
一上午的摔打使渾身皮肉癱軟,整個骨架酥脆,只想著休息吃飯了。就餐的隊伍如無頭蛇影,人們穿著沉重的雪靴,扛著濕淋淋的雪具,樓上樓下找座位找廁所真比爬山自虐辛苦多了。
我們足足等了近100分鐘還沒能吃上午餐。眼看就要到14:00全場抽獎時間了,誰不饞呀!——5副8000元雪具/5套6000元日本進口防寒防水防火高級滑雪服/5套滑雪套票!我有點饞呀!
山人果斷決定,把各位抽獎券集中一起,交給突擊小分隊潛入對獎區,對抽獎、對獎實施實時監控,由飛鳥魚掌控局面,不使獎品失控。
果然飛鳥魚小分隊不負重望!由胖胖及鐵鐵雙雙、小北對兒對兒組成的突擊隊經過千辛萬苦,拼命力保肥水不流外人田,智取兩個2等大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每個人飽餐午飯後,在雪道上的跟頭是越摔越有水平。變著花樣的窮摔不停。上午的熟練感覺全然消失殆盡,這是回到車上後大家一致的體會。我也不例外,上午6趟練習,已稍稍掌握平衡,而下午只1趟半,摔的已然暈頭轉向了,吃奶的勁兒也全部透支光光。
我垂頭喪氣拖泥帶水用完最後力氣回到車裡。渾身沒有一處不是又僵硬又麻木,說話的表情都給不出來了。
車上已經坐著幾位,正在悠閑的侃山。看到我頹唐的樣子,不知是想作弄一下還是想調侃氣氛,竟說有一套滑雪服是代我領的獎品。我覺得跟我開玩笑無所謂,對著開唄。我沒當事。我只是“恩,恩”的回應支應著。嘿!這玩笑還想往大了開!鐵鐵竟然從行李架上抽出一套真真切切嶄新的滑雪服!我眼光一亮,但登時就恢復常態。還開呢,玩笑開大了怎麼收場呀?你既然往下逗,我還怕奉陪!他們同聲問“我怎麼稱呼?”、“尊姓大名?”我如實報來:wang—ji—lin 。這群人又異口同聲“沒錯,就是你的!”大家隨即應和著,從頭一一道來抽獎的前後經過,我瞪著魚眼,張著魚唇,愣在可能真是我的雪服跟前不知所措。待我回過神來,我的驚喜已不能自禁!我一幕幕回憶著此次活動自策劃到跟貼各項注意事項的周到警示:每周有大獎;請務必帶身份證正件;現場完整填寫對獎券人姓名地址電話。這些我都依照山人指示不厭其煩履行義務。我想,1000多人的抽獎活動中獎機率不會高,但又想,萬一臨時出現意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結果果然言中,謝天謝地,我十分感謝胖胖、鐵鐵一家、小北一家及……
從雪場回縣城一路,我一直在恍惚中,應大家要求,我給大家展示雪服並放歌一路。
經過舉手表決,日程改變。因砸雪太投入,疲憊不堪,次日早餐後返城。當然,這成全了當晚的“殺人”游戲!
我從未見過“殺人”!今天可以完完整整欣賞全過程的殺人場景了。
天黑黑,游戲開始。剛才在雪場上的健兒們一個個如孩提時代的幼童,聚精會神,認真推理,我心中不禁肅然起敬。
另一屋子,是一群粗獷豪放的男人世界。歡快的友情釋懷,交杯換盞的音樂聲交織著友誼、豪情和不舍。
我流竄於兩屋之間,盡情領略著飛鳥魚們的游戲和親情。
21日晨,我們不舍的離開了崇禮,離開了歡聚的盛堂。大家仍舊高高興興,比來時更加熟悉,更加親密。
2004.11.21